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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融心情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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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警察局?”段景晟着实大吃一惊。
  不等邱小姐回答,言雪彤遭人欺陵的栖惨想像已浮现在段景晟的脑海里,他的胸口顿感一阵被猛烈撕开的痛楚。
  “她在哪个警察局?”他随即起身,抓起处套。
  “董事长,”邱小姐面色有些许尴尬,“是雪彤打电话给我,叫我别说出去,也别……别告诉你。”
  段景晟的脸色一沉,眼眸闪奢愠怒,“为什么别告诉我?”
  “我也不晓得。”邱小姐无辜且无奈地摊摊手。
  她不愿见他!不,她是不敢见他,因为她是他的逃犯!所以只敢找邱小姐替她解决麻烦。随着思维剧烈的起伏,段景晟胸中带挫的怒意逐升,当下做了决定,既然她蓄意从他身边逃开,他就要亲自将她抓回来。
  “邱顾问,言雪彤究竟在哪个警察局?”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真的没有要自杀,你们放我走,好不好?”
  在这靠海的分局里,面对众位好言相劝的警员们,言雪彤真是啼笑皆非。
  就因为她除了身上这套简单的衣服外,别无他物,就因为她神色抑郁地在海边徘徊,就因为她突发奇想地要踢踏白色浪花而朝大海多走了两步,立刻就被热心人硬拖离海边,然后不由说地把她送到这里来。
  “你的气色很不好。”警员即又例行公事地问:“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证件?”
  言雪彤一愣,想起那天走得仓皇匆促,她的随身证件全忘在段景晟的住处。
  段景晟!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又无端端地作痛起来。
  警员见她拿不出证件,又面现凄楚之色,当下更是认定她有意寻短见,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离去。
  但是让一个女孩待在警局也不是办法,另一名警员开口了,“这样好了,你打电话给你家人或朋友,让他们来带你回去。”
  真是荒谬!言雪彤忍不住摇头叹息,她不过是毫无目的的在海边走着,为的只是要忘却那些痛彻心扉的记忆,包括冷酷无情的段景晟在内,没想到却落到必须通知别人像失物招领般地将她领走。
  她不想让家人为这件操心,在回家的那晚,母亲对她离家后所做的一切事情追问不休,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但这样一来,她还能找谁呢?于是,她想到了邱小姐。
  但言雪彤万万没想到的是,出现在警局的竟是这些天来,她费尽心思要忘掉的段景晟。
  “你……你来做什么?”
  尽管在见到他的刹那,心脏便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但言雪彤想到报纸所刊登的照片,就无法不武装自己。
  一路心急赶来的段景晟,乍见她消瘦的身形与苍白的脸色,一股疼惜不禁由然而生,但听见她冷淡的口,胸中的不悦立刻盖过了那份爱怜。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即和警员说了几句话,局里的人一听说是段景晟,望向言雪彤的眼光便有了几分异样的色彩。
  不过,言雪彤总算能离开警察局了,虽然她是跟段景景晟一起离开。
  段景晟把言雪彤推进车内的动作,是毫无柔情可言。
  “你要是再擅作主张,随便出走,你看我会不会把你绑起来。”段景晟一坐进车里,就从齿缝间冷冷进出警告。
  言雪彤想到那几天在屋子里的傻等,喉头就像打结似地梗塞起来,她不由得别开脸,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你身边有新面孔,我当然是欢天喜地离开,”她硬忍下哽咽,冷声嘲讽道:“难道你还指望我像水荭那样为了你,跟别的女人大动干戈?你值得我这样做吗?”
  这些话在段景晟听来,极端不受用。他狠狠眯起眼,硬生生地扳过她的脸,肃杀地瞪视着那双清澈瞳眸,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似的森寒。
  “我们的约定是六个月,在这六个月里,就算我身边换过一百个女人,在我没有一脚把你踢开以前,你还是我身边的傀儡!”
  言雪彤恨恨瞠视着他,愤恨的泪水终于失控地滑落,但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的软弱,随即唐突地别开头。
  见她愤恨负辱的神情,段景晟立刻后悔刚才的冲动之言,但那夜的缱绻随即跃出脑海,她在他身下迷乱的呼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她给他的奇耻大辱!那种痛、那种恨,比她口头上任何咒骂都还来得刻骨名心。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脸,恨恨地吻住她的唇有力的手强硬地扯开她的农衫。
  这侵陵来得猝不及防,言雪彤顿时又惊急又惶骇,本能地奋力挣扎抵抗,在这一刻,她好恨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暴力。
  意外地,段景晟轻易地收手了,但冷肃的眼光仍直盯着她惊魂未定的泪瞳。
  “这只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他的声音虽轻但透着凝重的威胁,“我能对你为所欲为,我也同样能对你的家人为所欲为,下回你再敢重蹈覆辙,我就先拿你弟弟开刀!”
  言雪彤止不住绝望愤恨的泪水,原来这才是段景晟的真面目!原来她的身体对他的温柔所残留记忆都足假象!
  在他而言,她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取乐的工具,之所以对她穷追不舍,是因为他以玩弄她为乐。就如同猫逮住老鼠不放,玩弄到死为止,纯粹为了取乐!
  “我恨你!段景晟,我恨你一辈子!”她愤恨地自齿缝问迸出怨愤,而心魂已被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子践踏得不成形。
  看着她泪如雨下地喊出对他的怨怒,段景晟感到心似乎被把无形的利斧砍得粉碎,武装的提防也在崩裂,刹那间,他几乎要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拭净她怨恨的泪水,告诉她其实他已怕悔。
  但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在冰山问回荡地响起,“别傻了,我会在乎你心里怎么想吗?”
  段景晟的花边新闻并没有因找回言雪彤而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盛的局面。
  面对媒体三不五时报导段景晟与某艳星出人名人餐会,跟某名模打得火热等状至亲昵的镜头上言雪彤的心痛已变得麻木,想躲避这些属于段景晟的新闻,却又不由自主地打开电视,让画面上的景晟映人自己的瞳孔。
  她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面对空旷的屋子,这样毫无道理地想着他、念着他,却又恐惧看见他,因为每次碰面,她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推落更深一层的深渊。
  打从被段景晟抓小猫似地拎回来的第二天起,她就没跟他打过照面。他总在她睡醒前离开屋子,她也下意识避开他回来的脚步声,在这空间颇大的住屋里,两人似乎都有办法避开对方。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过去的这几天里,他们并不算完全没打过照面,至少昨晚就不算。
  在办公室里,段景晟把座椅转向窗外,不理会桌上一件件等待裁示的公文,他目光深沉地看着窗外的蓝天,心思却回荡在昨夜的那一幕。
  昨夜他回到住所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一打开门,他诧异地看到倒睡在沙发上的言雪彤,电视还闪着热闹的画面,似乎害怕寂寞会入侵梦境似地,她的手还握着摇控器。
  一时间,他怔立在门边,心无法克制地微颤起来。
  几分钟后,他终于踩着极轻的脚步声走过去,在沙发边蹲下身来,细细看着那几天未见的娇美容颜,心头陡然泛起一阵疼痛。
  她比刚回来时还瘦弱。他拿开她手中的摇控器,忍不住伸手拂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指尖触到她柔嫩的肌肤时,他几乎要将她拥人怀里,全心呵护,以弥补这些天来的冷落。
  他是如此思念她,思念她肌肤的柔软,思念她耳鬓的幽香,思念她含笑的醺醉,但他总也忘不了她离开时的迫不及待,忘不了她对他的百般抗拒,更忘不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幽柔低唤。
  刻意的冷落是他对她的报复,把她绑在身边,却任由她花般枯萎,如果她不愿屈服在他脚下,那么就在他脚下褪色凋零吧!
  但看着她如婴孩般熟睡的模样,他冷硬如铁石的心不觉被柔情覆盖,无法视若无睹地继续让她睡在沙发上,终于将她抱起,往她房间走去。
  他坚实的肩膀可以感觉到她脸蛋的温热,这股温热直融人他冷静跳动的心,仿佛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望着蓝天的段景晟不觉地苦笑一声,为什么只有在她昏睡的状态下,他才有完全拥有她的感觉呢?
  言雪彤不会晓得,她的沉睡让他一夜无眠,想着她的倔强,也想着她的消瘦,而对今天的公事,他竟完全无法进入状况,满心满眼都是她凋零的模样。
  “邱顾问,”他终于按下内线电话,“这两天没事,你去看着言雪彤,免得她又到处乱跑。”


第七章
  “邱姐!”乍见邱小姐的到来,言雪彤又惊喜。
  “你瘦多了,应该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邱小姐见言雪彤的消瘦就忍不住心疼,那天的求救电话,总让她感到愧疚。“那天很抱歉,我不得不报告董事长,他虽然没表现出来,可是我知道,那几天他其实找你找得很急。”
  言雪彤一怔,想起那天在警局乍见段景晟的情景,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雪彤?”见她不说话,邱小姐不禁担心地摇了她一下。
  “我没事。”言雪彤立即回过神来,虚弱地笑说:“别放在心上,我明白你的难处,段景晟本来就是个尊制跋扈的人,是我以为跟他的事可以了断,没想到……”
  邱小姐不太明白,却仍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董事长待人处事有他的一套作法,只是在私情上,受苦的往往是女人。”
  她的话让言雪彤突然想水荭,不禁戚然一笑,“像水荭吗?”
  “也许是她以为得到董事长的心,毕竟那时她是他交往最久,让他花费最多的女人,等她被董事长甩了以后,极度的自信心受到打击。否则她不会捏造出怀孕的新闻,更使后面的事情发生。”说完,邱小姐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尽管被水荭杀伤的记忆仍教言雪彤心有余悸,但是她无法不同情水荭的处境。
  “不晓得。”邱小姐茫然地摇头,“只听说她现在酗酒得很厉害。”
  “有没有办法帮她振作起来?”她怔怔地问道。
  邱小姐看着她,眼中有着许异与赞许,“我替董事长做事这些年来,头一回看到像你这样的女人,他身边的旧爱新欢为了要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不惜争得头破血流,结果他的反应是去找第三个女人。”
  “我……”言雪彤欲言又止地顿了顿,然后才开口说:“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会待在他身边。不管是怎样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可能还抵不过这屋里的一件家具。”
  “嗄?”这是邱小姐头一回听到段景晟身边的女人说出如此理智的话,不禁大感诧异。
  “我只是这屋里的一个摆设,邱姐。”言雪彤悲凉地叹了口气,“他为了要把我像狗一样绑在这里,不惜拿我家人的利益做为要胁。”
  “不可能!董事长不会为女人做出这种事。”邱小姐无法置信地反驳。
  段景晟身边有一堆女人等着他挑,对于女人,段景晟从不真正放在心上。如今说他为了要处到一个女人而大周章,简直不可思议。
  “邱姐,”言雪彤不再解释,只幽幽轻叹道:“对他而言,我只是一样随时可用可弃的物品,或许还比不上水荭。”
  这天段景晟为了忘在书房里的一份文件,必须回住处一趟。
  可恶!他坐在车上,心中却止不住咒骂一句,要不是邱小姐今天请假,他就不必亲自跑这一趟。不过他也真是的,回的是自己的屋子,为什么心里还存有这么多的芥蒂?就因为要面对言雪彤?
  这些天来,他与众位女星名媛的绯闻可说是闹得满块风雨,传言中的他夜夜有不同女人作陪,是个令女人又爱又恨,令男人眼红艳羡的人物。其实只有当事人明白,这阵子段景晟并没有在任何温柔乡里欢度销魂夜。
  他开始厌倦这种做秀似的寻欢,这漫天的绯闻只是做给一个人看,然而现在,他却不想知道她的反应如何。
  言雪彤正躺在床上看书,一听到楼下传来的开门声,立即兴高采烈地下楼。
  “邱姐,你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来吗?怎么又……”
  她的话猛然打住,心脏似乎也在同一时问停止了,拿着钥匙走进来的不是邱小姐,而是段景晟。
  虽然同居一室,但在这些天来的有意回避下,两人有如陌生人。此刻意外地看到段景晟,言雪彤顿感一阵仓皇,不禁怔如木人。
  邱小姐果然把工作做得很好,她的脸色总算有了些微的红泣润。段景晟不着痕迹地端详着驻立在阶梯上的言雪彤,暗暗对她的气色的恢复感到满意。
  他没有说话,只踏着平静的脚步,抬级而上,甚至与她擦身而过时也不停留一下。
  段景晟并没发现当他与她擦肩而过之际,言雪彤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似乎在等待什么。听着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她像失去倚靠似地蹲坐在阶梯上,而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像在嘲笑她似地在她鼻端挥之不去。
  期待什么?真是白痴!她忍不住恨恨地暗骂自己。明知他根本把她当成一文不值的家具,为什么在看到他时,还渴望能投进他的怀抱?为什么还希望留住他的眼光?
  白痴!言雪彤!她颓丧地靠着栏杆,该要恨他、鄙视他的冷酷无情才是!看看水荭的下场就应该明白,难道她要重蹈水荭的覆辙吗?
  段景晟在书房里找到那份资料,心不在焉地翻弄着,眼前所见的净是言雪彤惶愕的眼眸,好像看到怪物人侵似的。那从欢喜顿转惊惧的神伤利箭似地戳刺着他的心,即使现在回想,也教他冷汗涔涔。
  在适才擦身而过的刹那,他多想伸出膀臂将她拥进怀里,沉醉在她发问的幽香,浅尝她肌肤的芬芳,然而她呆若木鸡的惊惶令他几乎是落荒地逃进书房。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局势。段景晟眉心一凝,转念想着,他是撑控她的人,怎难受她的情绪左右,应该是言雪彤要看他的脸色才对。
  想到这里,段景晟探吸了一口气,合上手中的资料走出房,却许然看到言雪彤瑟缩在楼梯的栏杆旁。
  “你不舒服吗?”他下意识压住顿生的关切,夸张了锁在眉心的不耐烦。
  言雪彤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抬头望了他一眼,轻怯出声,“没有。”
  “那好。”他不让内心呵护的冲动现形,脸色更显冷峻,“晚上有场酒会,你准备一下,六点半,司机会来接你。”
  其实那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酒会,他原本不打算参加,但眼下成了再次把她拉近的理由。所以不等言雪彤回答,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晚出现在公众场合的言雪彤看来很不同,除了薄薄的粉底与口红外,脸上几科没有其他的人工色彩,澹密亮丽的黑发有点乱,配上白色的麻纱衫裙,她看来像个被贬谪而下的仙子,又像浪迹天涯的吉普赛女郎。
  “咦?她不是段景晟先前的那个神秘女友吗?”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这可是第一次看到段景晟吃回头草。”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像到现在还没有人弄清楚。”
  言雪彤听在耳里,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朝段景晟望了一眼,看他仍旧谈笑自若,可见他早已习惯了这些闲言闲语。
  是呀!经过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绯闻,他不习惯才奇怪。他出席的每一个公众场合,身边的女人总是新面孔,听说上回是个中美混血的外商公司女经理,这回可能是临时找不到满意的新面孔才会找她。那下回呢?下回又会是个怎样的美人?
  想着想着,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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