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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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组成大网的四张渔网都是新织成不久——汛期期间,江上来往船只明显减少,赵满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新织几张渔网,用来捕鱼补贴日常生计——网线十分坚韧,汉子们被缠在里头,走也走不得,砍着又费劲。外面的人当然早料到这手,屋顶四个汉子一喊放,把大网撒下去,便仔细看着里面的情景。眼见大部分人都被罩住,只有极个别几个因为所处位置,漏在网外,便冲屋外空地高高举手做了个手势。
随着手臂举起,已经在门前等了半天的岛上众人飞快地打开大门,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个个都裂开嘴笑了起来。边笑,边迅速跑过去,拖着大网四角的绳子顺着一兜,网里的人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你砸我、我推你,滚成一团。
那几个侥幸漏网的,第一时间不是去帮同伴脱困,而是争着要从窗户逃生。结果除了又挤出去一个,有两个人互不相让,竟被卡在了窗棂里动弹不得,任凭其他人怎么推拽也无济于事。理所当然的,几个漏网之鱼也被抓了起来。
至于那几个从窗户跳出来的,早就被人盯上了。用木板堵窗户,终究不会太结实,所以赵满冯华也给窗户那里留了人手。基本是出来一个,就被围着殴打一顿捆起来扔到一边。
看着雷开山这帮人全军覆没,打从关上屋门就逼着兄弟把他抬来的赵满斜靠在椅子上乐不可支,边笑边骂:“活该!雷皮这厮总想着把咱们吃了,这回是被咱们把他吃了,还是主动送上门让咱们吃,太爽了!哈哈!”
冯华站在他身旁,一直密切关注着计划进程,眼见大局已定,才放下心来,看了赵满一眼,淡淡道:“老大,你笑得太厉害了,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啊?”赵满笑声嘎然而止,尴尬地闭上嘴,扭头看看冯华,却看见冯华满脸都写着“我在戏弄你”,恍然省悟道:“你骗我!等我好了,看我怎么罚你。”
冯华一嗤道:“你先好了再说吧。”
他们俩站在正对着前厅大门的空地上,不管是窗户处还是屋内,逮人的情形一览无余。看过从窗户逃出来的几个,再瞧着兄弟们从大网里一个个往外拖人,拖一个,捆一个。那些被罩住的人也知道逃不过去了,都乖乖地不再挣扎。冯华细细地端详,脸色越来越阴沉,“雷开山不在这里。”
“不在?”赵满惊讶地道,想起了什么,“九增没过来?”
“没有。他是守着床底的洞口,看来是在他那边了。”冯华肯定地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带人过去看看。”喊了几个人过来,冯华领队,先从屋外看了床下的洞口。果然,堵洞口的石头已经被推开。地上有打斗的痕迹和多处血迹,一直延伸到树林里。
冯华板着脸,心志一定是韩九增又犯了旧毛病,不肯在雷开山钻出洞口的那一瞬间攻击,而是等他彻底出来了才上前,反被雷开山借机逃开。他的猜测基本符合事实。雷开山滚到床下后,也跟着一起用劲,封住洞口的石头最终被推开。这时候,屋内的大网已经落下,套住了他的绝大多数手下。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冒失露头,而是让那四个汉子先爬出去。等汉子们安然无恙地站在外面,他才相信这边确实是赵满漏算了,也快速地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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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二十七章峰回路转
等他出去站好了,却发现,眼前已经有一队人四散排开,个个手握利刃,人人怒目而视,领头的正是赵满手下素以耿直和力大闻名的韩九增。而自己的那四个手下,倒还算有几分硬气,一个个站得笔直,梗着脖子瞪了回去。
虽然处于劣势,雷开山还是哈哈一笑道:“九增老弟,早就听说你为人光明磊落,今天我才真正领教呀。没有在我钻洞的时候偷袭,好心胸!”他翘起了大拇指。
韩九增面皮抽搐两下,被敌人夸奖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这墙上的洞堵住后,为了以防万一,冯华在这里也留了几个人。不过岛上人手本就不多,韩九增带走一些在路上伏击,还要保证前厅的战事顺利,能挤出守这里的人也就有限。当时就跟他们说明,如果出来的人反抗得太厉害,不要拼命,可以先放走。反正收拾好了其他人,就可以集中精力来对付溜走的家伙了。
这几个人正眼巴巴盯着洞口,就怕里面真有那想得开的主从床下另辟蹊径出来,韩九增带人回来了。埋路伏击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冯华对于韩九增能如此快地赶回也十分高兴。人手,现在缺的就是人手。当下把韩九增带回的兄弟留了一半加入到前厅渔网计划中,还有一半,就叫韩九增带去支援守墙洞。
刚才头一个汉子钻出来时,就有兄弟想过去砍,被韩九增拦下来。他窹定还会有人出来。其实因为墙洞狭小,最省事的办法,莫过于在钻洞之人贴地往外爬时,轻易砍翻或拿下。但是这个常识太过于常识了,冯华就忘了再叮嘱韩九增一次。韩九增这个人素来耿直,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可他觉得那是趁人之危。刚才瞧见老三用刀去拍胖子,怕胖子遭了毒手,才从老三背后劈了一刀。至于伏击时用辣椒面洒脸,一则可止他们呼叫给雷皮报警,二则帮助速战速决,可以尽快腾出人手去对付雷皮,所以韩九增心里遗憾,没能和老三打个痛快。
现在的局势,老大是赢定了。既然有人选择从他这方向逃跑,那就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场。可惜他想打架,出来的人却是刚爬出来看四下无人就想跑走。韩九增当然不会放行,挥手间,藏在草木间的兄弟们都站了出来,围着洞口排开半圆。陆续钻出来的汉子就奇怪地发现,对面的人使劲盯着他们,只要他们不动,围截的人也不动。顾虑到敌人的人数比自己这边多了一倍,也知道一身功夫的老大雷开山就在后面,这几个汉子干脆和对面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看见雷开山从洞里钻出来,韩九增这帮人一个共同的念头是:老天开眼了,竟然让雷皮从自己这边跑。也懒得和雷开山废话,韩九增举刀作势,“你把命留下来吧。”“呼”的一刀劈了过去。
见韩九增动手,其他兄弟们也纷纷举起手中家伙,齐往场内招呼。雷开山这边的四个汉子仗着自己力气大,也挥动着手里的兵刃相迎。这帮人都是一幅拼命的架势,只有一个人例外:雷开山。
雷开山心里明镜似的,这次是肯定栽了。只有保命出去,才能谈到东山再起。见韩九增钢刀当头劈下,雷开山一伸手,把左边一个汉子拉到自己身前。那汉子正憋着劲想给对面敌人来上几下,毫无防备的,被自己老大拉得踉跄了两步。正惊疑间,韩九增钢刀已经到了。还算这小子命大,身形歪斜间,脑袋避了过去,这一刀正砍在肩上,一下子把右边的膀子整个卸了下来,惨号声顿起。
包括韩九增在内,在场的众人没想到雷皮会这般无耻,不分敌我,全愣得一愣。雷开山要的就是这个时机。韩九增带人把他们五个围在中间,真要拼杀出去,会耗费许多力气不说,这一耽误,赵满再派人过来,纵是插翅也难飞了。不敢怠慢,雷开山紧接着抬脚狠命踹去,将身边还在哀哀呼号的汉子踹得双脚离地飞向前方,直冲韩九增而去。韩九增顺手去挡,雷开山一个懒驴打滚,就势滚过韩九增脚旁,跳起来就往江边跑。
这些举动说来罗嗦,实际发生不过一瞬的工夫。短暂的凝滞后,其他人看见雷皮要逃,刨去还和另三个雷开山手下对打的,大多数都改攻向他。可是雷开山抢了先机,又一心逃跑,众人的攻势虽猛,却总是离着雷开山的衣角差个几分。时间稍长,雷开山的功底到底好一些,便和众人的距离慢慢拉大。韩九增虽然气力不小,跑步却非他的强项,眼见雷开山离江边越来越近,脸绷得像冻了千年的冰川。其他人也是一边追赶,一边大呼小叫,什么难听骂什么,把雷开山的祖宗十八辈用尖刻的言辞轮流问候了一遍。
雷开山心中忿恨,也不搭话。他来时走的正式石板道,现在逃跑,当然不可能挑选路的好坏,只要能走,就快速冲过去。眼看就要冲出树林,雷开山心中大喜。没有树木的阻碍,他可以跑得更快,而且,树丛边缘距离江水也就十来步。到得水里,凭自己的水性,逃生的机会就又多了一成。想到这,他脚下加快,提了提速度,就像归巢的燕子,一头扎向林外。
望见雷开山已经到了林边,再有两步就出了树林,韩九增懊恼地骂了一声,头一次气愤起自己的坚持。刚才要不是固执己见,而是选择在雷开山露头时就把他拿下,哪里会让他抽冷子逃跑。不过这个雷皮比传言中更加无耻,绝不能放过他,否则以后肯定麻烦不断。
韩九增也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时的雷开山已经一个跃步,把林子撇到身后。韩九增眼睛都红了,埋头猛冲。突然一声惨叫,韩九增看见沙地上凭空出现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雷开山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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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二十八章真的真相(上)(修改)
宽敞的前厅里,刚才关门闭户抓人所造成的狼藉已经被清扫干净,只从地面上斑斑点点鞭炮留下的黑痕,可以看出那时的杂乱。赵满行动不方便,手下兄弟便连他连椅子一同抬了进来。这次险中求胜,几乎将雷皮的手下一网打尽,他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至于陆天诚,不光后背的伤隐隐作痛,瞅着岛上众人一个个笑容满面,想起待会暗卫出现,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别扭,闹得他也没心情迎合赵满的欢喜,只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看赵满的嘴张张合和,嘴里不知所云地“嗯,是”应答着。
这次险中求胜,陆天诚着实功劳不小,而且也表明了他是向着岛上的。对于这个新进的兄弟,赵满心里便又凭添了亲近。和他聊了几句,见陆天诚有些魂不守舍,赵满有些奇怪,又说了两句,看他还是这样,诧异道:“怎么走神这么厉害?是了!”他一拍大腿,“读书人,肯定头一次见这样打打杀杀的,别再把魂吓丢了。”扭头看身边的范四宝,“四宝,你给他看看,要真是吓到了,想法给他压压惊。”
范四宝也发现了陆天诚的不对劲,听了赵满的话,也想歪了,“是呀,詹兄弟莫不是被这阵仗吓到了?”伸手指搭在陆天诚的腕上,轻轻按下,“脉象平稳,挺好的,不像”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唇,眼前乍暗又亮,本来端坐在椅上的陆天诚——消失了?范四宝甚至觉得,指上还留有詹兄弟的体温,怎么眨眼间,人就不见了?与此同时,就听身边坐着的老大一声怒吼:“放开詹逸群!”不顾自己伤重未愈,猛然起身就要扑出。
陆天诚还在恍惚间,就觉得身子被人一揽,正要挣扎,看见纯黑的衣色映入眼帘,微不可闻的一叹。该来的,总是要来,不会因为你害怕,麻烦就自动避开。畏首畏尾、临阵退缩,从来不是自己的个性。
赵满的怒喊入耳,陆天诚和揽住他的黑衣人同时身体一僵。“王爷,能得您借用名字,还真是属下的荣幸呢!”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动作却很轻柔,黑衣人扶他落地。“见过王爷。”待他站稳,揽住陆天诚的黑衣人放开手,跪在地上。场内的黑衣人们也同时跪下行礼,“见过王爷。”
“都起来。”这个声音?陆天诚压下劈手去揪眼前人衣襟的想法,抬头看回赵满那里。范四宝已经躺在地上,正有暗卫绑他。赵满被按着跪在当地,身上衣衫泛出血迹,看来是激烈挣扎过导致伤势复发。
“他身上有伤,放开他。”陆天诚皱起眉头,对赵满身后的暗卫命令道。
那个暗卫听令地松手,“是。”赵满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向屋外。空地上,雷皮的手下一个个捆得和粽子相仿,放倒在地。这是赵满早就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岛上的兄弟们也都倒在地上?那些黑衣人又是哪里来的?
“你究竟是谁?”他盯着陆天诚,眼前的一切,和这个男子脱不了干系。
“我是陆天诚,上赐封号诚王。”看着赵满眼中眼中的惊疑逐渐变为冷淡,再转成嘲讽,陆天诚叹了口气,“对不起,不是有意骗你。我在江上遇险,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所以不敢报出本名。”
侍立在陆天诚身后的詹逸群吃惊不小。我没听错?一贯骄纵的诚王在和一个百姓道歉?好像自从上次出京失忆,王爷的性子缓和了许多。本来还觉得,就算想不起过往,一个人的本性不可能改变,现在不过是一时兴起,玩那欲纵故擒的把戏,不定何时就腻了。可是再怎么装,也不可能做作到对一介平民道歉的地步。难道,王爷真的变了?其他暗卫虽然也觉得以王爷之尊说出这番话,给了赵满好大面子。不过他们不知道陆天诚往昔的性子,也就不清楚,诚王这番举动,实在是一反常态。
“那您拿药时明明可以离开,为什么又回来配合我们演这么一出戏?”冯华清朗的声音突兀地插进,引得众人的视线转向他那里。
“追到九增没有?”赵满看冯华和几个兄弟被捆着走回来,沉声问。
“没有。”冯华苦笑摇头,“不过他肯定也跑不了。老大你少安毋躁。”他使个眼色,朝陆天诚道:“诚王,我大哥身受重伤你是知道的,可不可以允许他坐下回话?”
“当然,是我疏忽了,请坐。”陆天诚冲赵满点点头,浑然不觉詹逸群再次被雷到了。
“请诚王恕我直言冒犯,”冯华毫不在意自己双臂还被绑在身后,大步走了过来。陆天诚用目光制止了暗卫的阻拦,迎向冯华探索的目光,“诚王甚至不惜以苦肉计相助,是在图谋什么?冯某人不觉得这样一座小岛,有值得您关注的地方。就算您想歼灭水匪,也完全没必要亲身涉险。”
陆天诚苦笑,“如果我说没有图谋,你信还是不信?赵满救了我一命,我当还他一命。如果没有药,赵满会死。我也想过派别人送来,可前提是他要能找到你们才行。你们在水上纵横也不是一两年了,如果随便就被人找到,还能自在快活?回来的路上碰到雷皮纯属意外,正好我看他极不顺眼,借机灭掉,咱们俩边都乐见其成不是吗?”
“娘皮的,说来说去,你还成了好人了!”赵满并没有依言坐下,攥紧了拳头道。“老子是瞎了眼,才会带你回来,才会舍命去救你。搞到现在,兄弟们都被我连累。”他红了眼,怒瞪着陆天诚。
“无礼!”他身后的暗卫将手扬起。陆天诚急忙喝止:“住手!”
“大哥!”冯华也喊,“冷静些。你先坐下。”看冯华不赞同的神色,赵满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