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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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报仇。
“你想借助我?或者说借助朝廷的力量?”略一思忖,陆天诚便明白了雷威的用意。“不过我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根本和外界联系不上。还是说?”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雷威。雷威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或者这位三堡主已经有了打算?
迎着陆天诚的目光,雷威微微一笑,“王爷聪慧。在下可以替王爷联络暗卫。只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他又施了个大礼,“请王爷让暗卫帮我铲除萧翼。”
两利吗?应该是吧。陆天诚想了想。毕竟能活着才是第一要紧的。已经是意外捡来的命了,如果浪费了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对于那个萧翼的印象,他是差到不能再差了。那个男人冰山似的冷酷,狠毒的手段,想起来,陆天诚打了个激灵。都已经这个样子的自己,雷威应该没有必要再蒙骗了。萧家堡中,让自己悄无声息的消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呀。一瞬间,陆天诚转了若干念头。最终点点头,“成交。”
“成交?”雷威顿了一下,“王爷是答应在下的请求了吗?”
“呃——是这个意思。”陆天诚窘了窘,貌似刚才的用语和这个世界的习惯不符,以后要注意了。
“那在下多谢了!”雷威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现在萧翼还不能肯定王爷的身份。如果我所料不差,顶多两三天,萧翼会带着王爷去找他的同伙核实。在外面,他的防护相对堡内要薄弱些,那将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道别道,“在下要赶紧把消息传出去。王爷还请安歇。在下先去了。”
看着雷威的身影越过墙头,陆天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个,他说的暗卫很好联系吗?”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自嘲地笑笑,陆天诚作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回屋、上床、睡觉。可是脱困的希望就在眼前,这个念头搅得他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终于沉入梦乡。
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五章三堡主的未婚妻
天很蓝,空气很新鲜,阳光也很和煦,但是陆天诚的心情却有些别扭。
昨晚很晚才睡着,早上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起来喝口水,有些惊讶地看见桌子上没有摆放早餐。要挨饿了!心里苦笑,陆天诚以为又是萧翼要折磨自己了。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郁闷地想着,陆天诚跨出房门,想从井里打点水洗脸,目光扫到院子的同时,陆天诚的眼睛张大了。
昨天的那个丫环香秀满面无奈地望着树上,看守在门边站着。见陆天诚出来,锐利的眼神一瞥,也重新望回到树上。一种奇异的预感闪过,陆天诚举手挡住透过枝叶射下的炫目阳光,也朝树上望去。光点在树梢间斑驳不定的移动,圈着光晕的曼妙身姿,不就是昨天那个精神有些问题的乐瑶小姐么。
等等,她手里拿的是?陆天诚眼睛瞪得更大了。看那个盘子,看乐瑶香甜的吃相,陆天诚只要不是白痴就猜出来了,原来,自己的早餐被这个小姑娘给贪污了呀。
陆天诚猜得没错,乐瑶早晨起床后,趁丫鬟们不注意,又溜到陆天诚的院子里。正好看守要给陆天诚送点心,也被他不客气地抓了过来。
这样怎么晒太阳啊。恋恋不舍地看看今天大好的阳光,反正无事,离远点好了。陆天诚找了个阳光能找到的角落,舒服地坐了下来。
香秀注意到了陆天诚的动作。昨天回去后,她已经探听到了这个院子是囚禁人用的。听说此人来历不明、身世诡秘。在萧家堡呆久了,香秀当然知道哪些能问哪些不能问。见陆天诚在一旁呆着,没有过来的意思,心里的警惕才下去一点点。继续哄乐瑶下来。
一个丫环跑了过来,递过来一盘精美的糖果,可惜这招失效了。乐瑶吃从陆天诚那里打劫来的糕点已经吃饱了,对这种引诱不屑一顾。另一个丫环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三位堡主都不在堡内。
香秀也束手无策了。
陆天诚看看树下焦急的丫鬟,又看看枝叶间洋溢着天真笑容的乐瑶,心里莫名地变得柔软。他从地上拔了片草叶,卷成草哨吹了起来
清脆的哨音活泼开朗,赫然是“两只老虎”,曲毕,欢快的“数鸭子”又响了起来。
在场的人们听得入神,乐瑶更是以行动表达了她的喜爱:她飞快地从树上下来,咯咯笑着管陆天诚要草笛。陆天诚给她做了一个,可她哪会吹,没几下,便不耐烦地撕毁了草哨,接着找陆天诚要新的。
陆天诚将前世哄淘气小表妹的手段全使了出来,逗得乐瑶笑个不停。心里却在庆幸:幸亏小时候看邻居极大哥哥吹草哨很酷的样子,死练活练地学会了,想不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乐瑶玩累了,终于同意和香秀去休息。临走时,香秀冲陆天诚施了一礼,表示感谢。就算他是萧家堡的囚犯,也总是照顾了小姐。
经过这一番折腾,陆天诚也累了。心里想着,三位堡主都不在。那么,雷威是去联络暗卫了吗?也回屋休息去了。
黑夜来临,陆天诚静静地坐在床上,期盼着能有意外的惊喜。
他没有失望。
“王爷。”
悄无声息的,床前跪着一个人。一身夜行装扮,只在左边袖子上用金色绣着一个小小的奇异的火焰。这就是暗卫吗?
地上跪着的史铁安静得像要融入夜色中,心中忐忑不安。得到陆天诚被囚禁在萧家堡的消息,他们几个负责这一带的暗卫先是震惊,后是惊喜。震惊的是,萧家堡素有侠名,竟然干出这种逆天之事;惊喜的是,终于有了王爷的下落,可以对上面有个交代了。
晚上过来的人选,首先要核实萧家堡里的是否真是陆天诚,才能进行下一步。这位王爷,和当今的皇上都是太后嫡出,自幼骄纵。现在落在别人手里为虏,还不定心理怎样怨恨呢。万一怒火发到自己身上……所以对于谁晚上过来传递消息,是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掷色子,史铁有幸得中大奖。临出发前,小队长何子昆拍着他的肩膀,“史铁啊,要小心再小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请队长奏明圣上,给你丰厚的抚恤金的。”
史铁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诚王爷不定怎么的恼羞成怒呢。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么!
趁着深夜,悄悄潜入萧家堡。虽然防守严密,不过手里有一份萧家堡防卫图,这都不是问题。史铁在屋外端详半天,确认屋子里的正是他们在找的王爷,才飘身进去。
陆天诚打量着来人,“你是暗卫吗?”
“是。”史铁有些奇怪,自己的装束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王爷何以明知故问。
“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原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陆天诚解释道。毕竟自己家的护卫还认不出来,肯定会让人疑心的。顿了顿,“你确定我叫陆天诚,当朝的王爷?”对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有些嘀咕。
史铁快速地抬头看他一眼,“属下确定没有看错。”王爷失忆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陆天诚点点头,信不信的,也是这样吧,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活着出去才是现在该做的。见史铁还在地上跪着,“起来吧,”看看自己这屋子,除了这张床,就还有一张凳子。“那有张凳子,搬过来坐。”
史铁依言站起来,“属下不敢!”
愿意站着就站着吧,陆天诚懒得多管。他想确认一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有人告密,才知道的。”史铁回答得太简短了,陆天诚想知道更多。
“你们没有找到我?”轻轻的一句话,却如霹雳炸在史铁耳边,王爷是说我们无能吗?他要是生气了……史铁又跪了下来,“属下等无能,请王爷恕罪。”
“我不是这意思。”有些无力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大块头,陆天诚斟酌着措辞,“快起来。我只是想知道,雷威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王爷神算,”史铁有些意外的看了陆天诚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是雷威告的密,今晚属下能进来也是他给的地图。”
原来,陆天诚失踪后,暗卫与当地几个有些势力的正当门派都打了招呼,有消息一定要通知他们。所以雷威才能知道暗卫的临时联系方式。
“什么神算?雷威和我说好了,他帮我出去,我帮他对付萧翼。”陆天诚坦率地说了出来。要完成这个计划,暗卫的帮忙是必不可少的。
“对付萧翼?他们不是结义兄弟吗?”史铁有些懵了。其实,在雷威来告密时,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
“雷威说,他们俩有仇。”陆天诚把雷威的话原原本本地给史铁讲了一遍。听得史铁目瞪口呆。
深思片刻,“王爷,属下认为,雷威的话不能全信。”史铁总觉得事有蹊跷。
“我倒也是这样想,不过,”陆天诚心里升起不可抑制的怨恨,对于萧翼给予他的痛苦,他绝对不会忘记。“他想扳倒萧翼,是我能从这里脱身的绝好机会。而且,这几天萧堡主对我的‘接待’太隆重了,不回敬一下怎么够意思。”
“是。”虽然是黑夜,史铁的深厚功力还是能让他看清陆天诚身上的伤。他以为这都是萧翼造成的,敢对皇族下手,后果只有一个——死!再说,对于陆天诚的命令,深为暗卫的他也不会违背。“雷威说过,后天萧翼会出门,而且会带上您。属下等人会和雷威商量,看哪里最合适救您脱困。”
“那就好。”事情有了眉目,让陆天诚心里轻松了一些,疲累也随之压制不住地冒了出来。“你们商量好了,看怎么告诉我一下。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觉去吧。”
看陆天诚和衣躺在简陋的床上,史铁心里寻思,这回王爷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呢。偷偷地避过萧家堡的岗哨,念头转个不停:萧家堡竟然会和叛军有勾结,兹事体大,得赶紧报告给京里。还有和雷威联手对付萧翼的事,也要一起报上去才行。
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六章宫议
巍峨的宫殿在蓝天下是那样沉重庄穆的伫立着,红色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中反射出艳眩的光。早春的花草在各个角落里尽相展露自己的芳华,在御花园里,却有比花草更美妍的存在。
“太后娘娘,您看,今春的迎梦花开得多好啊,”一位女官指点着眼前一片粉粉的矮小花树,有些兴奋的说。
“确实不错,”太后赞赏地点点头,回头对身后道,“冰兰,你也好好看看,一会儿让她们剪些好的下来,用你的名义给皇上送去。”
“谨遵懿旨。”紧跟着太后的商冰兰——当今的皇后,尊敬地应了一声。不过她眼里的忧愁哪里瞒得过身经后宫百战的太后。
“你们去找些好花草来,找得好的有赏,不用留人伺候了。”见服侍的宫女太监一窝蜂似的散了,太后拉起商冰兰的手,“冰兰,你还是想着你妹子和天诚的婚事吧?”
商冰兰知道瞒不过眼前人,“冰柔被家里宠坏了,刁蛮任性,臣妾怕将来她不能服侍好诚王爷,反倒让王爷生厌。”
“你说得倒委婉,”太后笑吟吟的,“干脆说是天诚那孩子被爱家骄纵惯了,任性胡为,怕冰柔嫁过去受委屈了。”
“臣妾绝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冰柔能被指婚给诚王爷,乃是她的造化,臣妾”,商冰兰脸有些发白。太后对诚王爷的溺爱有目共睹,她可不能因为妹妹的婚事,把商家一家都赔进去。就算他老爹是当朝宰相,太后一翻脸,那后果,不是商家能承担得起的。
其实在商冰兰的心目中,商冰柔能嫁给陆天诚,可以让父亲在朝中的权势更稳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更牢靠,而且陆天诚虽然任性些,不过联系到他的身份,这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无奈的是,自从前几天母亲来探亲,太后在闲谈之中,透露出想把冰柔指婚给诚王爷的意思。冰柔知道后,一直又哭又闹。问她原因,竟然是打小被陆天诚的恶作剧吓得留下了后遗症,宁可自杀也不同意这桩婚事。逼得一直溺爱这个幼女的母亲没有办法,才捎信进来希望她能从中周旋。
她倒能理解妹妹的感受。毕竟从这位皇弟的生长历史看,狠毒、蛮横这几个字从不离左右。问题在于,怎么周旋啊?太后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意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算她在皇上和太后跟前都极受宠爱,那也是因为她一向谨慎小心,从不妄干外事,才搏下的贤德之名。万一有个闪失,想坐她这个位子的人多着呢。
“你不用多想,”太后摸摸商冰兰的手,“这件事,还得看天诚的意思。”一说起自己的小儿子,太后满脸的笑容,“哀家这个儿子啊,从小就调皮捣蛋,喜欢胡闹。不过心地是好的,这点哀家可以做保。”
心地好?商冰兰低着头,看似默认了太后的意见,心里冷笑一声,举国上下,也就是太后这样想吧?一个9岁时亲手杀死犯点小错的随从、每年都会有府里的下人被鞭笞致死,这样一个人,心地如何可想而知。
“说起来,天诚出门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音信,或许又在搞什么淘气。”太后沉思一下,“不知道皇上那里得着信儿没有?”
“如果有诚王爷的消息,皇上一定会第一个禀告太后的。”
“这我知道,可就是不放心。今天天气还不错,干脆咱娘俩去找皇上去吧。”太后挽起商冰兰的手,施施然朝御书房走去,“这个时候,皇上肯定还在批奏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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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羽确实在御书房,不过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在看到暗卫的飞报后变得十分糟糕。
将手里的飞报狠狠地扔在桌子上,陆天羽仰面坐在了龙椅上,闭上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很少看到皇上这样震怒,就连——就连“那件事”时,皇上都是平静着杀伐决断,随身侍候的宫女太监互相递个眼色,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密报的第一个念头,萧翼背叛我?怒火燃起数秒,陆天诚下意识地看着手上黑乌乌的戒指,自己否定了这个判断。不,对萧翼的信任不应该动摇。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翼怎么会把天诚囚禁在萧家堡?天诚的画像早就通过飞禽传书送了过去,所以不认识这个理由不成立。三堡主雷威?好像见过一次。他和萧翼有仇吗?以萧翼父亲的为人,不应该会强抢民女呀。那么,这件事的关键,就在这个雷威了。以他的地位,隐匿画像是很有可能的,这样一来,“不好。”陆天羽一激灵,天成和萧翼都有危险。
“你们都下去吧。介东留下。”陆天羽睁开了眼,锐利的眼光一扫,将随侍的人员全赶到门外。
“介东,”陆天羽语调里隐隐含忧,“这份密报,从萧家堡送到你手里用了多长时间?
“用了二天。萧家堡位于北陆,暗卫传书用的飞禽又是最好的,否则时间还要长。”云介东已经看过密报,对当前的情况也是心里有数。“皇上是不是觉得,那个雷威有问题?”
“嗯,”陆天羽烦躁地点点头,“密报上说天诚失去记忆了。天成虽然任性跋扈,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看来情况很糟糕呀!他到底和萧翼有什么误会,竟闹到这种地步?”
可惜,这个问题,现在的两人谁也想不通。云介东道:“肯定和那个雷威脱不了干系。他应该是想图谋萧家堡,才抓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