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张机,被迫的爱 作者:吕子(晋江2012-09-08 完结,高干)-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i;哀家。”
其实我在宿舍里的人缘不太好,我是知道的可用不用得着这么冷漠啊。大二是最忙的时候,有大课,专业课和课外写生,我的工作是全职,白天还要上课,经常睡眠不足,每天最多只睡五个小时,所以每逢有假日的时候最想念的就是寝室的那张晃晃悠悠的上铺了,经常转着圈的睡。这也是导致所以我和其他同学甚至是同寝的女孩都没有什么深交,最熟捻的就是同寝的英子还有隔壁寝的大绿了。大家对我在酒吧打工很有意见,可是每个人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样?我又何尝想这么早的踏进社会,这个象牙塔我又何尝不想呆在里面呢?别人可以选择,而我是真的没得选。和同龄的女孩吃吃喝喝,逛街聊天呢,可这一切得在填饱肚子的基础上不是吗?哀怨的看了英子一眼,看见她比划出了“靠”的口型,又举起了中指。
我笑了,她总能让我感到欣慰。这时想起什么似的,我举了举我的左手给她看。
“你的手怎么了?”英子看见我的手后,立马从上铺跳了下来,媲美猿类。
“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已经看过医生了,太倒霉了。不过是工伤,嘿嘿。”
“你还笑得出来”?英子口气里满是责备和心疼,让人心里暖暖的。
“真的没有多严重”。
“那怎么会包成这样?”
“说来话长,算了,最近有什么事情吗?你有拿到新的课程表,我上个学期的学分修够了吗,可别最后毕不了业。快点帮我查一下。”
“这是你的新课表还有你的学分已经超出了两分,所以不用担心,我下午帮你查过了”。
“谢了,帮我洗脸呗?哀家。”我现在超级想睡觉。脸皮无比厚的又举了举左爪。
躺到床上后,看了看手里的课程表,天呐怎么会这么多的课啊。想起刚刚英子告诉自己的,今年系里要给国画班分班,写意和工笔大家自己选。
我是有意选写意的,一是因为,在我看来国画就应该是寄胸于怀,畅快人生的,羡慕八大山人的简炼,大气磅礴,独具新意,高旷纵横,有了那份意境,也就有了心中的世外桃源吧;二是因为,我需要工作,花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描绘一张工笔画,我真的耗不起那个时间和精力。还有就是因为,我从四岁就开始写大字了,过年的时候家里的春联都是自己写的,青岛的房子还留着的时候,连周围邻居的春联都是我写的。
想起当时大学选择专业的时候,告诉李云老我选的是国画,他的一脸赞同还有告诉我的那番话。我知道我对绘画很有灵性,因为不只有一人这样说过。李云老甚至说我是那种生来就应该画画的孩子。但他也对这点喜忧参半,喜的是我身上的灵气可以让我省出好多的精力去重复去理解,当其他孩子还在学笔和墨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把潘天寿的《老鹫图》画的有模有样了;忧的是,有灵性的孩子都很早熟,也容易骄傲。何况当时的家里又是何等的风光,少年不知愁滋味,当时的我正是应了那句话。
所以当父母把青岛的古董房卖了的时候,我还懵懂的仍然不知何为愁。甚至都不知道,一万块钱是个什么概念,对于以前的我来说,一万块钱也就只能买一个L字母开头的包,一件冬天穿一季的大衣或许是一套精致的床上用品,可能还不够。
这个从有到无的转变让我一夜长大,知道了从此肩上有了责任有了压力,既然无法改变只能接受。那时和父亲承受很多,亲朋好友的疏离,讨债人的威胁,姐姐的经常性的消失还有母亲的身体。可是都熬了过来,当时只觉得活不过来了,那样的苦,没有滋味,可现在回想,那样一段折磨人的经历也是可以用寥寥数语倾诉完的。父亲经常说:活着,这就是人生。现在再次回想便也能够理解了。
只有经历了,才会长大,才会成熟。
即使那样艰苦,父亲还是让我读了全国最好的美术院校,那笔比平常专业贵出好几倍的学费父亲还是不知用什么办法凑给了我,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的路要走,这是我家丫头应该走的路”。
现在回想,庆幸自己没有被生活打倒,庆幸又站了起来。可是仍然害怕,对未来的恐惧,对这份期望的恐惧。可我只能这样走下去了,而且想让自己快乐的走下去。这也是父亲所期望的。
少年不知愁滋味 为赋新词强说愁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在床上赖了有五分钟后,避开左手的熊爪洗漱。难得不用工作而且还不用上课,想去画廊和美术馆转一转,好久没去798了,还要把放在王阿姨那里托裱的画拿回来。回寝室收拾好东西后,边往校门口走边跟爸爸通了一个电话,和平时一样,温暖的唠叨,满满的关怀,还有谆谆的叮嘱。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和妈妈。
刚放下和爸爸的电话,手里的电话就马上响了起来,笑笑,是英子。
“喂,英子”。
“大头回来了,我现在去机场接他,下午出来吧。我给你发了短信,你先看看但不准说有事,我知道你晚上不用上班,挂了,赶不及了”。英子火烧火燎的性子,我听到了她边说边喘,应该是在跑。挂了电话,忙查自己的收件箱,英子的男朋友从东京回来了,晚上要我出去吃饭。就这么简单点的事情,她竟然发了五条信息,可爱的女孩。
本能的拒绝,可是想想,在英子和我的友情中,一直是她在主动,开始时甚至有些讨好,我是个性冷的人,在和别人不熟时,我一般不会主动开口的,不是清高只是觉得麻烦。记得当时被她扰得不胜其烦,问她为什么老来烦我,她只是狡黠的眨眨眼然后一脸神秘的说:“因为你需要一个朋友啊”。那么的理所应当,却着实让我震惊了一下,好特别的女孩。在我眼中她最大的魅力不是那张酷似范明星的脸而是她会时刻让你感到你并不是孤单,她会和朋友分享也擅长倾听。从那之后,我们也就成了我在学校时的形影不离的朋友。
我见过英子的男朋友,很优秀的男人。和英子是两小无猜,弥漫在他们之间的小幸福,小默契真的很让人羡慕。让别人感到幸福的女孩,理应得到幸福。
“晚上见,时间,地点。”我回复她的短信,因为彼此有足够的默契和信任所以并不顾及言语的修辞。
大概过了几秒她就回了信息:“七彩云南,晚8点,不准迟到。爱你。”
看样子只能去画室待会了,再去王阿姨那里拿画,不然时间会来不及。转身往画室的方向走,和平时一样,空无一人。真好,可以安安静静的待会了。
把MP3插到音箱上,蔡琴饱满而柔和的声音让人感到舒服。还有一点时间,裁了宣纸,打算挑一些柳公权的《金刚经》来写,因为从小就在临摹此经文,已经滚瓜烂熟了。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佛曰:“波罗蜜,到彼岸也”真的可以吗?自己补了一句感想。写完后仔细看看自己的字,可能许久未写,竟有些生疏,也没有那么有力道了想起李老云老曾评价我写的《金刚经》,“过于娇媚,无筋骨之势”。当时自己还特有理的回话:“吾卿本佳人,理应娇媚,怎可势如筋骨,师错哉错哉。。。。。。”李老云被自己气的面红耳赤的却又找不到词儿反驳我。时空如斯,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墨墨,哪呢?”英子同学再次打来电话。
“还在学校,北门,王阿姨这呢”。我刚从王阿姨那里取到裱好的画。
“啊,正好我快到北门了,你别动过来接你,就这样”。
“嗳,英子。。。。。。”我还没说完话呢,这丫头就挂了电话。我手里的画怎么办呢?
几分钟后,只见英子的MINI 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冲到了我的面前。左胳膊夹着画筒,右手开门上车,抱怨:“有你这么开车的吗?太吓人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车没装刹车呢!”
“我怕你等得着急”。完全没有悔意的家伙。。。。。。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应该和你的大头你侬我侬吧,什么情况啊?”我对她现在还在学校很是纳闷。
“我靠,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怕这点公车人多,你堵路上,所以回来接你,竟不知感恩图报。”英子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嘿嘿,小墨子错了,哀家别生气了,看路看路。”狗腿的道歉,她的开车技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拿到驾照的,还是小命重要。
“这还差不多,哀家渴了”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渣”忙一顿翻腾给这位“哀家”找水喝。
作者有话要说:墨墨其实是很聪明的,大家慢慢看吧。
☆、再见2
一路打打闹闹的到了七彩云南,门楼的领班经理已经在等了。“尹小姐,李总在‘朝香阁’订的房,他晚点就到,已经准备了平日里的几道您喜欢的点心,说是让您和您的朋友先垫一下,请跟我来”经理边说边把我们往门里让。
“知道了,谢了。”英子这家伙特有气场的拉着穿着松垮的麻灰色背心,松垮的深红色九分裤的我雄纠纠气昂昂的奔着‘朝香阁’去了,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今早洗头了。。。。。。
待我和英子坐下后,经理陆续让人送来了几样点心,杏仁凉糕,萝卜丝饼,薄荷牦牛干,玉米烙,松子汁还有一些讨喜的青果,生姜糖,寸金糖,剪刀糖和小米片。全是英子喜欢的口味,看来那人也是极为用心的。还有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只是这普洱〃洗”的有些过了,口感稍薄,但也是唇齿留香的特等品了。之前家里还很好的时候,妈妈喜欢喝普洱茶也喜欢正宗的云南菜,为此隔两年还都会飞到云南去吃正宗的酸笋鱼,酸笋鸡。所以对云南的吃食,我也略懂一点。
和英子吃吃喝喝了有一会儿了,突然有人敲门,应接而入的便是英子的“大头”,高高瘦瘦的个子,穿戴整齐,一副无框眼镜,一看就是社会精英,见到英子后立马拥在了怀里,好像几年没见面一样,可是他们明明才分开有两个小时吗?完全当我是死人。
这时后面还跟进来一人,由于我是低头状,先看到了一双铮亮的深棕色丁头皮鞋,长短正好的裤脚,藏蓝色西裤,不知什么牌子的腰带,白色衬衫,胳膊上搭着同色的西服,骨瓷白金或是铜镶边的袖口,一身正装,再看脸,顿时有一种踩在了狗屎上的感觉,竟然是讨人厌的阴人先生,一万只乌鸦就这样华丽丽的从头顶飞过,是不是这么的巧啊?脑海里还没有反应的时候,身体已经诚实的付诸行动了,先把左手的熊爪藏在了身后,然后慢慢转身,眼睛呈平行状随着头的转动而扫过大头,英子的头顶,窗帘,窗户,衣架,沙发还有卫生间,最后定格在那盘生姜糖上面。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我,总之,我没看见他。。。。。。
转过身之后,自己又想为什么要躲着他,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好像还是他们亏欠她。可就这么转身也太不自然了,说时迟那时快,随手抓了一块生姜糖就往嘴里放,又转身,假装刚瞧见他,一脸的惊讶,说:“Hi;还真是巧啊”。
“你好,Absinthe小姐”阴人果然看见我了,仍然是一脸怪笑,让人感觉毛毛的。
“好巧好巧”我右爪拂过我的左爪,弯腰驼背,凄凄惨惨戚戚的说道。
“是啊,真的好巧”。他把巧字说的很有意味,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们认识啊?”大头这时“很有眼色”的插话道。
“认识”,“不熟”我和阴人先生现身同时答道,只不过我说的不熟,他说的认识而已。他突然转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不熟”?
“难道熟吗”?我小声的问自己。
“再熟,你的手就可以吃了”。原来他也会开玩笑,只是很冷。
“。。。。。。”。
“墨墨,你爪子是生子烫的啊”?英子好像终于看明白了惊讶的问道。
“是,”“不是”又是同时答道。
“嗯,英子,说来话长,但我的手不是他烫的,呵呵。”我把手字压得特别的重,死英子,还爪子。
“好了好了,认识更好。先坐下”大头说道,打破了一屋子的尴尬。
“本来钱航和生子说要今晚给我接风,钱航临时被他们教授拉走,好像是有手术。所以只有生子来了,墨墨,没关系吧?”大头最后一句是冲我说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呵呵”。
“别拘束,既然你和生子认识,那我也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大头不像开玩笑的说道。
别啊,大头大哥,我是真的和他不熟啊,怎么称呼啊总不能也跟着你们叫生子吧,还是直接喊阴人先生啊?我心里万千呐喊的声音在咆哮着,可没问出口。最后一刻我的理智回来了,我的理智告诉我:人家阴人先生都没说要介绍,你闹腾个什么劲儿啊?
饭店经理进来了,看了看我们做的位子,朝大头走去,轻声问道:“李总,布菜吗?”“上吧”。“对了,酸笋鱼了别放辣椒了”,经理刚要出去英子喊了一句。
感激的看了英子一眼,知道她是因为我的手受伤,所以在帮我忌口。
因为是正方形的桌子,所以只能我和阴人先生坐在一边,只见对面二人,有说有笑,完全忘记了我们。
“手好些了吗”?阴人先生率先开口,只见他悠闲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
“没事了,谢谢”。一脸的真诚。
“你也学画画”?
“对”。
“什么专业”?
“国画,写意”。
“哦?现在女孩愿意学写意的并不多见。”阴人先生一脸明白二大爷的口吻说道。
“是吗?不太清楚。”我一脸恍悟的表情回答。
之后大家就都没说话,经理开始布菜。
“墨墨,多吃点,不要客气”大头边说边给身边的“蒲苇”挑鱼刺。而平时在食堂对打菜师傅说只要肉,恨不得把鱼刺都吃进去的英子来说,现在竟然“残弱”的连根鱼刺都挑不出来,打死我也不信。英子用眼神拽拽地告诉我:“哀家就爱装,你能怎么样”?鄙视的看了某人一眼后,决定不再往那个方向看去,怕消化不良。
突然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块生姜糖,很是纳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阴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