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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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打成毛猴似的,现在又吹了!”林文姝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雪可噗地笑出声来,她被当时自己的那股冲劲惹乐了。她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那可能是平时爸爸传染给她的。人看来还是要有点正气的:“老爸伟大,临危不惧,老妈为什么不给个热吻,奖赏奖赏老爸?”
“听听雪山,你以后得管管这孩子了,一个小女孩子家,怎么得了哟!”
第三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冷小月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保住她在死亡谷的利益,这个决定谁也别想挡住,而且把事情搅和得越乱越好,有些事只有乱中才能取胜。为了摆平柳风影,冷小月决定靠近林为驹,因为林为驹马上要当省人大副主任了,他虽然离开了西方市,但西方市毕竟还得听人家的。从古到今有几个下级不听上级的?再一个理由就是林为驹是雪山的老丈人,如果雪山非要一根筋走到底,让这个老家伙出面挡挡不是更见效吗?第三个就是林为驹现在刚从炙手可热的市委书记位置上下来,心里很失落,权力没有啦,他可能会转向女人和金钱。也就是说天时地利人和,不管从哪方面说,这对她冷小月都是一次机会。
冷小月战战兢兢拨通了林为驹的电话,没想到老爷子一口应承下来,可见她分析得非常准确,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跳出大自然给他们的选择。这个一向庄重的西方市的市委书记,竟然要来她的风情娱乐中心了,对这样的人她冷小月是专门给他们留个后门的,至于今天晚上怎样安排,只能等老爷子来了之后才能见机行事。冷小月扫了眼腕上的表,目光轻轻盯在小狸猫的背上:“你说,这老家伙不会变卦吧?”
此时正探出脑袋向后院观察的小狸猫嘻嘻地笑了:“冷总,他来了,来了哎!”
冷小月脸上的酒窝深深地打着旋:“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头了。他的车呢?”
小狸猫用力摇摇头:“没有见车。”
冷小月脸上的酒窝又深了一些:“这个老狐狸,心眼还不少啊,你快去给他开门。”小狸猫转身向外跑,“慢点儿,别喊他名字,叫老板。”冷小月紧跟小狸猫走下楼梯。小狸猫轻轻拉开后门,立刻诚惶诚恐地退到后面。冷小月不想跟林为驹握手,这些老家伙的生活太教条,太死板,既然他来了,他就是风情娱乐中心的客人,他就要听风情娱乐中心的安排。这是什么地方!冷小月早已想好见面后如何让对方放松下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玩得开心,玩得痛快。冷小月做了个调皮捣蛋的屈膝动作:“主子啊!折杀小奴家了。您这么大的老爷,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您会亲自来啊!”
林为驹回身扫了眼小狸猫,小狸猫做个鬼脸立刻关上后门。冷小月见到林为驹的这个动作立刻想到“偷人”这个词。一个这么大的人物眼神里也有惶恐的东西,他还怕谁?要想办法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这个后门您是第一个人,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进来了。”又是一句玩笑。
林为驹淡淡地一笑,用手轻轻点了点冷小月:“你这个小月亮,看不出蛮调皮捣蛋的嘛!早听说你的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看来老爷子很高兴,冷小月心里有了底,这是成功的良好开端。有些事只有让对方完全放松了下来才好交谈。现在说话越来越成为一门艺术,而这种艺术全集中在一个人的能力上。冷小月决定证实一下自己,她要让老爷子彻底解除身上厚厚的铠甲,让他把人的那些最本质的东西亮出来。她想探探老爷子的底。
冷小月将林为驹领到那间特殊的OK厅里,等林为驹落座后,将小姐早已准备好的咖啡礼貌地向林为驹面前移了移,身子很随意地向林为驹身边挪了挪,她要让她身上的法国“毒液”香水有效地穿透这个西方市老大的鼻孔,并最终俘虏这个老大。语言也要围绕这个话题,而且还不能让老爷子感觉到。
林为驹看了眼靠过来的冷小月,并没有躲闪:“说吧,请我来有什么事?”
也就是说今晚上的谈话要从这里开始,明明是一句套话,但套话也是话嘛!让你来这个地方能有什么事?再说有事也不能这么谈啊!既然人家有问,你必须有答。但你正经,我冷小月可不能正儿八经地回答:“林老板,我这儿的服务可是一流的!这要看您的兴趣了。除此之外,我想在这条街上办个红灯区,想让您投点资。您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您有没有这个兴趣?”
林为驹审视着冷小月:“要是有天梯,你是不是还想摘个月亮啊?”
“如果有您扶梯子,我冷小月没有不敢的。”林为驹的目光没有离开冷小月的脸,冷小月被看得有点不太自然,因为她很少接触过这种审视的目光,这种目光中带有难得的冷静与穿透力,那穿透力的背后又有很多深不可测的元素。在冷小月不太长的人生经历中,她接触的人太多,观察的眼睛也太多,她已经习惯于看人们眼睛背后隐藏着的东西。林为驹目光背后的东西不在她的“毒液”香水上,而是在另一个方面,至于在什么方面,她还无法说清楚。难怪人家能当西方市的老大呢?就凭他那冷静的目光,他就该做西方市的第一把交椅。
林为驹没有端冷小月送上来的咖啡,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整个OK厅。
冷小月知道对这样的眼神,所有的计谋可能都会被碰回来,最坏的结局还可能把自己真正要办的事情办砸锅了。既然这样,那就抓住这个机会:
“您前脚刚走,现在市上又要准备整顿金矿,那我们投的钱怎么办?”
林为驹轻轻嘘了口气:“是啊!这种担心可能不是你一个冷小月吧?你现在跟我说没有用啊,我现在已经离开西方市,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这事你们为什么不找找司徒竞湖和吴伟啊?当然我也可以帮你们传话的,但那总不如你们自己说得清楚。”
冷小月立刻从老爷子的话语中感到了对方的态度来:“你的意思是找市委闹闹?”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们找市委主要是说自己的投资怎么办。因为那是你们的利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说呢?”
冷小月不知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倒是一招高棋。不过,我想请您帮帮我,我要见见金玉良。”冷小月提出这个问题有她自己的目的。金玉良在法庭的最后陈述中提到过林为驹,并指名道姓地骂了林为驹。她冷小月要试试林为驹的反应。另外,如果林为驹答应帮这个忙,她冷小月也可以给金远卖个好。
“你见金玉良干什么?”
“嗨!他是我的老领导,一个判了死刑的人,该看的还得去看看。再说,他儿子托我想见见他爸爸。”
林为驹的目光从冷小月的脸上收了回来。
OK厅的门被小狸猫轻轻推开,柳风影不知何时站在了OK厅的门口。
林为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颇为尴尬地站起身。
柳风影瞪着林为驹:“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扫了林书记的兴,真是罪该万死,这么好的氛围全让我给破坏了。你们谈吧,接着谈吧。”柳风影拉上了OK厅的门,但门又被林为驹拉开了,林为驹侧着身子挤出了OK厅。
冷小月莫名地看着急忙走出去的林为驹,不高兴地扫了眼柳风影:“我们在谈金矿的事,你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啊?”
“不是时候?”柳风影一个耳光打在冷小月的脸上,“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你,敢打我?”
“是的,我敢打你!怎么啦?”柳风影目光直视冷小月,没有丝毫回避。柳风影表现出来的自信反而使冷小月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哪来这么冲的底气啊!她比林为驹还林为驹啊。冷小月死死地盯住柳风影。
“我也是为了金矿,我现在就是为这事来的。雪地龙已经返回西方市,下面要干什么还不清楚。我问你,你怎么把雪地龙的人给打了呢?现在是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你一拳我一脚地与雪地龙争强好胜!你以为这是摆锅锅家呀!雪山一旦和雪地龙拉起手来,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成为零!”
这好像不是柳风影来风情娱乐中心的目的,但冷小月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解释。为了这么点破事,那也不至于动手打她。
“告诉你柳风影,我也是为了金矿!”冷小月第一次直呼柳风影的名字。
柳风影也知道刚才过于激动了,不过事已至此,覆水难收:“雪地龙比你有头脑,他把死亡谷全封了,不准任何生人进出。我可告诉你,雪山一旦到了死亡谷,你我的利益就等于打了水漂。还有,看看你都在干什么?今天约这个,明天又约那个,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小月又一次领教了这个女人的厉害,她怎么知道她今天约这个明天约那个的?难道风情娱乐中心有她的眼线?柳风影已经转过身去,冷小月默默地瞪着柳风影的背影,心中再一次涌起了淡淡的自卑感。这个女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那么风姿绰约。标致的三围,多一分或者少一分就不是柳风影了。但刚才她的举动,冷小月隐约感到那是冲林为驹来的,完全是一种忌妒,是一个大醋坛子的做派。我冷小月干什么关你柳风影什么屁事!
林为驹走了,柳风影也走了。
“小狸猫!小狸猫!”冷小月冲门外歇斯底里地叫了一通,小狸猫旋风般地冲进OK厅。“冷总,什么事?”
“今天有金远和林文寒的消息吗?”
小狸猫默默看着冷小月气歪了的脸,然后谨慎地说:“有,他们,他们在,在金远的家里。”
“你的消息可靠?”冷小月瞪着小狸猫,心中泛起一股无名之火。
“你给林文寒家打个电话,不就清楚了?”
冷小月拿起桌上的话筒,按理她也应该给林为驹家拨个电话,好不容易把这个老爷子请到风情娱乐中心,就那么狼狈地逃走了,去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是常理。
电话接通了:“请问你找谁?”
“我找林文寒,林记者。”
“她不在家啊。”
“去哪儿了您知道吗?我们有个约会,我要向她揭发一件重大的事情。”冷小月突然想逗逗这个老爷子,自他从后门进来时起,她就觉得这个人太可怜了,那么大的官,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活得也真他妈够累的。
“她被一个朋友约出去了,去哪儿我也不清楚。你要揭发什么事啊?”
“她爸爸的事。”冷小月想笑,但极力忍住了,她能猜到对方此时的表情,这帮当官的都这么胆小。
“她爸爸什么事?”林为驹果然上钩了。
冷小月故意停顿了下,压低声音:“她爸爸今晚去风情娱乐中心找小姐去了。”
“你,你,你是谁啊?”林为驹语气很紧张。
冷小月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开心,无比畅快。妈的,林文寒你敢勾引金远,你知道我现在跟谁在一起吗?如果你不退出来,我就想办法当你的后妈,让你难堪。
“别吓着,我是冷小月。告诉我,你刚才怎么那么熊啊?怎么一见到柳风影,脸上的笑容都飞了啊?”
林为驹笑不出也哭不出来,他怎么回答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林为驹也不知道他当时在风情娱乐中心见到柳风影时为什么会是那样?
“你真找文寒有事?”林为驹明知故问地把话叉开了。
“有个鬼事,我主要看你当时慌慌张张地走了,心里很不舒服,所以给您打电话。不然,我去您那儿?反正你女儿不在家,您一个孤老头子也怪寂寞的。”
“别,别,别这样。”
“害怕了吧?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睡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冷小月轻轻放下话筒。这老家伙,还以为我真要上他的床呐,逗逗你罢了。她要证实一下林文寒是不是在柳风影的家里,如果在,她要设法还回那几个巴掌,她要让柳风影今晚睡不着觉。冷小月又抓起了话筒。
“你找谁?”接电话的是个女的,不像是柳风影。
“我找林记者。”
“我就是。”
“是你妈的脚丫子!”冷小月用力摔下话筒,胸脯七上八下地起伏着。找柳风影去!让她也知道她冷小月的厉害。冷小月快步走出风情娱乐中心,向她的本田小车走去。
冷小月不想再去风影楼饭庄,直接将本田车开到柳风影家的门前,她要堵住金远和林文寒,当面揭穿柳风影的谎言,让她做出解释,让她难堪。她想到柳风影难堪的样子,那样子也不会丑的。美人蹙眉自古是男人们欣赏的一幅图画。冷小月将头轻轻地抵在方向盘上,然后熟练地拨打柳风影的手机。电话通了,冷小月平静了一下:
“柳总,我是冷小月,我就在你的家门口。金远和林文寒在你的家里,他们在床上。你曾经答应过我,你……”
“胡说!”柳风影知道冷小月对她的那一巴掌不会善罢甘休,但她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为金远和林文寒的事,这是她的一块心病。柳风影自知失言:“小月,不会的。”
“说什么不会?柳总,你曾经答应过我,可现在你的儿子和另一个女人在你的家里鬼混,你为什么不管管他?你光说不会,你并没有说为什么不会!现在白纸黑字都不算数,何况几句空话呢?”
柳风影轻轻叹口气:“小月,听我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必须要冷静。要明白,现在你我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再说,就是有这码事,情场无父子,管不好反目成仇的多的是。”
冷小月控制不住心中的无名火:“好了,柳总,你为金矿的滚滚财源,可以打人也可以骂人!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你有家,有儿子,甚至有情人,我呢?我为什么?听着,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前,十分钟之内你必须赶到,否则,我会让全西方市的人都知道金矿是怎么回事的!你别把我逼急了!”
“你……”柳风影知道冷小月掌握她的把柄,最近这小家伙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处处跟她过不去,她要干什么?千万不能让她把事情给搅了。柳风影在短暂的思考中平静下来,“小月,听我说,我马上就来,等着我,啊?”柳风影知道现在必须跟冷小月妥协。否则这小家伙会把她逼到绝路上去的。
柳风影无力地放下电话:“小丫头片子没有一天不找事的。”
作为一名记者,林文寒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金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因为金远的关系在做一件傻事。在黄金大案上爸爸不知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市委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司徒竞湖难道真的有问题?如果说金玉良的判决是一起错案,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或者是爸爸参与了金矿的事,或者是司徒竞湖参与了金矿的事。她不相信爸爸会为了几个钱去参与什么金矿的开采,而且造成四十余人的死亡。从全案的办理情况看,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司徒竞湖参与了此事,才有可能出现这种结局。因为司徒文亭是司徒竞湖的儿子,又是法院院长,而朱支峰是司徒文亭的战友,是姐夫被中途调离后,黄金大案的承办人。林文寒越想越对黄金大案失去了信心,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