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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蛋蛋-骗人的爱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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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下警察的手,果然,得到自由的她,马上继续将自己缩成一团。
    几天前见到她,她还是鲜明轻快,一副生命力很强的样子,但是现在,好像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安详和认命。
    所以,她去电击被害人那里,是自卫?
    “但是为什么关着她?”他急忙问。
    “我们有过这样的怀疑,所以送她去医院检查过,偏偏证实了我们的观察是错误的!而且,旅社的老板是目击证人,他的口供指出,只是普通的争执演变成这样。现在事件很棘手,我们只能按照故意伤人罪来起诉她。”警察解释。
    他蹙眉。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给过口供吗?”
    他注意到,从进来到现在,她没有开口过。
    “丁小姐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原本她醒过来以后情绪有点激动,但是一位先生只和她说了两个字,她就开始一直沉默。。。。。。而且,这个案件有目击证人的话,她的供词作用不太大。”警察苦笑。
    “但是,也要听听她怎么说。”唐恩坚持。
    他蹲在她面前,又摇了一下她。
    “叮当,告诉警察,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他不能袖手旁观了。
    但是,她只是抬眸,很淡很淡,用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叮当。。。。。。”
    他再次喊她的名字。
    她整个人的伤势太骇人惊悚,根本不像事件表面那么简单。
    她不吭声,只是继续缩回自己的壳。
    她紧紧的环住自己。
    怎么会这样?
    他转过脸,问警察,“那个人和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好像就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他问。
    警察思索了一下,“好像说,唐恩。”
    他一震。
    他想帮他。
    特别是,唐恩两字。
   BBs·J  oOY Oo.NeT   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件事,未必与他没有关联。
    当时一冲动,他就想打电话质问承宇。
    可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年。。。。。。应该,不是他。。。。。。
    就算是承宇,他又能怎么办?
    心底,一直有一股深沉的无力感,让他透不过气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这世界上,不要有让人透不过气的“爱情”两字。
    眼下,他不想、不再,思考太多。
    他唯一能作想做的事情,就是帮她先走出这里。
    按照她现在的情况,如果再呆在这么冰冷的拘留室内,不用等到审讯,她已经早就病倒。
    只是,他的生活圈太简单,有权势的朋友们早已经太久没有联系,就连相熟的律师他也没有认识一二。
    所以,他唯一只能想到一个人。
    “喂,哪位?。。。。。。”手机那头,刻意压低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只是,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也是让他意料不到的人。
    他怔住。
    “我是唐恩。。。。。。我找茗茗。。。。。。”他先自报姓名。
    是梁梓析?
    他早就听到消息,梁梓析外遇的事被安子铭知道,一年前,两个人已经离婚。
    但是,现在是凌晨近四点,为什么茗茗的电话会由梁梓析接听?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也已经很少和茗茗见面,最后一次见面时,听说她准备去澳洲,和青梅竹马的小表哥结婚。
    那天,她的神色很好。眉宇间神采飞扬,写满对新生活的憧憬。
    他以为,她会幸福。
    对方听到他的名字,静默了三秒。
    “对不起,她在住院,身体很不好,刚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他听的出来,对方的声音不是故意的阻拦,而是真真切切的为难。
    “住院?”他蹙蹙眉。
    那件事情,当时对他的冲击太大,几乎,他也是刻意有点疏远茗茗。
    同样,出于无颜以对,茗茗也很少再找他了。
    所以,说起来,彼此真的很久没联系了。
    “嗯,她怀孕五个月了,但是身体和胎儿都很不稳定。”轻轻的关门声,听得出来梁梓析已经走到走廊,但是他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依然好像怕吵醒谁。
    怀孕五个月?
    他鄂住,本能的问,“陈峰呢?”
    真的很奇怪,按照时间一算,那个正主儿父亲呢,怎么不是他守在病房,而是前夫?
    他不认为茗茗会是那种和别人交往,还和前夫保持暧昧的女人。
    最后一次聚会时,他见过那个男孩,温温柔柔,永远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他真的以为,她从此以后会在地球的另一端,很幸福。
    她这样的女孩,值得幸福。
   “死、了。。。。。。”
    意外的,听到这个答案。
    唐恩石化。
    他根本无法想象,才半年不到的时间,怎么会。。。。。。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是陈峰的吗?
    “有空的话,能来见见她,好吗?有朋友陪她说说话,她可能会心情好点。”对方恳切的请求着。
    他扬扬唇,更意外了。
    梁梓析一直是个很独断的男人,占有欲也很强,一直不喜欢茗茗和任何男性有太多联系。就连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王春道,梁梓析也好几次尝试想斩断妻子与哥们的这份亲密关系。
    现在。。。。。。
    他突然有点懂了。
    真正的爱情面前,为了对方健康,永远的退让。
    茗茗“病”了,为了她的“病”,这个男人甘愿改变自己。
    “好,我会去。”他点头答应。
    其实不用对方请求,他也会去。
    有些朋友,无须太多的联系,但是自始至终都会把她定义在好朋友的位置上。
    “那打扰了。”他准备挂电话,再找找有没有其他朋友,有认识比较好一点的律师。
    现在,叮当的状况让他很焦虑。
    “等等,请问,能告诉我,找茗茗有什么事吗?”对方暗哑着声音,制止他挂电话。
    明明梁梓析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是,还是暗藏着很多小心翼翼的友善。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唐恩一直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错。
    “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很多事,她都。。。。。。所以可以的话,能请你告诉我,找她有什么事吗?”梁梓析的声音,听起来很涩然,“我不希望她太操劳。。。。。。对不起。。。。。。”
    他觉得,梁梓析有些地方不同了。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
    这种不同,令他稍微放下一点心防。
    “其实没什么事,我有个朋友被告伤害罪,我需要一名律师,本想问问茗茗,有没有相熟的律师。。。。。。”
    安子茗之前一直在律师行工作,她认识很多有名的律师。
    “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你别和她说,我来过电话。”现在以保胎为重,找律师的事,他会再想办法。
    只是,三更半夜想找律师,也只有熟人才肯给面子。
    而他,真的不想把叮当继续留在那间冰冷的房子里。
    叮当那无欲无求般淡淡的一眼,至今还留在他的脑海里。
    她以为,想害她的人是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错觉,但是这种感觉确实很强烈。
    “打刑法官司,姚律师很在行,他和我有点交情。但是目前他在出差,过几天才会回来。”梁梓析沉吟片刻,“需不需要我先把你朋友保释出来?”
    需要!
    他诧异梁梓析敏锐的洞察力,他都还没提自己的目的,梁梓析已经察析。
    “方便吗?”因为以前的事,梁梓析是最不想欠下人情的人,但是,眼下他没有其它选择。
    “按照以往,茗茗应该能睡四个小时,天亮前我能回来,就可以了。”
    四个小时?
    连睡觉的时间也能掐得这么准,这个男人对前妻付出的感情不会少,特别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疲惫,明明给人精疲力竭的感觉,却还是主动提出帮忙。
    这一年,梁梓析上过好几次报纸,他从一名专业的离婚律师转型成“贫民的正义使者”,他不再只替富人打离婚官司,因为替法律援助所工作的原因,各种各样的民事官司,他都有接触。
    但是,唐恩并不以为梁梓析愿意过来是因为做善事。
    反而是因为,他是安子茗的朋友。
    他能感觉到那种友善。
    “你现在在什么警局?我现在就过去。”
    说了声谢谢以后,他把警局的地址告诉他。
    然后,他开车回家开保险箱,再到父亲家凑一些现金过来,等他凑足十万现金的保释金以后,梁梓析已经在办理取保候审手续。

    “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有的打,我联系过姚律师了,他会接这个案子。”梁梓析和他解释,“不好意思,我是着重民事这块,姚律师对这种刑法官司在行一点,而且,茗茗现在的身体我也接不了官司。。。。。。”
    “没关系。”他能理解,每个人的专业领域不同,而且,他现在得专心照顾前妻。
    只是。
    梁梓析最终还是问出了,自从见到当事人以后,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她。。。。。。是不是。。。。。。那个女孩?”
    心里咯噔一下。
    唐恩说不出那种复杂的感觉,但是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
    不希望梁梓析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她是我朋友。”他这样回答。
    果然,听到答案,梁梓析没有再问下去。
    “如果故意伤害罪成立的话,她会被判刑十年以上。”
    梁梓析的话,让他一僵。
    “但是,我本人觉得这个案件,应该是自我防卫引发的,至于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这点要让法官评定。”梁梓析说出自己的直觉。
    和他一样。
    唐恩也相信不是故意伤害案。
    “我该怎么帮她?”
    心,紧了又紧。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永远很难定义成陌生人。
    “要帮她有两点很重要,第一,旅行社老板的供词。第二,她自己的求生意志。”
    她自己的求生意志?
    唐恩一愕。
    他又想到叮当那种无关痛痒的眼神,好像结果好坏,都与她无关了。
    “但是现在有一个难题。”梁梓析苦笑了一下,“她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事人确实脑部受了撞击,但是。。。。。。真的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唐恩呆住。
    “我问过了,她说不知道谁是唐恩。”梁梓析平静扔出炸弹。

18
    她在办理取保候审手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直到见到警局里随意堆着的,她的两个行李袋时,她的神情才起了一点变化。
    但是,那种变化并没有维系太久。
    “唐恩,我先走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梁梓析担心安子茗,办完取保候审手续后,将自己的名片留给唐恩,就抱歉的匆匆离开了。
    只剩下她和他。
    “你男朋友在什么地方?我送你过去。”他对她沉声问道。
    那个男人在哪里?为什么她被人打成这样,那个男人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都不敢去看她的脸,那里太……惨不忍睹……
    听说施暴者的精神曾经出过问题,虽然之前的精神状况相当稳定,而旅行社老板和被害人的家属一再强调此案发生前,被害人的状况相当正常与良好,但是,正常男人,会将女人打成这样吗?
    他不可想象。
    她还是沉默不语。
    “先上车吧。”警局这种地方,他不待见,自然不想久待。
    他将她的行李提上车,准备放入后备箱。
    “这是旅行社老板通过警察转交给你的,里面有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有解雇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接过这封信的时候,她的手,有稍微颤抖一下。
    她对这份工作这么在意?
    他想再去仔细观察的时候,她已经面无表情。
    “没关系,工作的事,董家不打打西家。”虽然不知道她的学历状况,但是,他只能这样安慰。
    她看看他,又迅速低下头。
    只是,她的手,一直捏着行李不放,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关上车后厢。
    她,到底怎么了?
    她整个人有点颤抖,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害怕。
    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太狼狈了,不想让他看到。
    或者,真的是失忆了?
    他猜不透她的心里,更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他更加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强行将她的行李塞入后车厢,然后送她回家?
    老实说,他们的交情还没有好成这样。
    而且,他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万一她要是真的失忆了,他这样的举动只会令她更不安。
    但是,意外的,她翻出行李袋的内侧,取出一个蓝色的存折本,联同白色信封,一并交到他手上。
    他一谔,疑惑的翻开存折本。
    他看到,里面有二万多的余额,还有那个白色信封封,里面有五六千块人民币。
    她把这些交给他做什么?
    本能的,他马上想起自己代缴的十万元保证金。
    虽然钱不够,但是,她还是将自己所有家当都押在他这里?
    他哭笑不得。
    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十万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不容易的数字,不像她。
    只是,她真的不记得他了?
    她还是沉默不语,从他的后车厢重新拖出行李,背对着他,缓缓的向东面的方向走去。
    她?去找男朋友?
    既然如此,本该到此结束。
    他能帮得都帮了,虽然他是个心软的人,但同情心并不泛滥。
    只是,挣扎了一下以后,他还是开着车,在她后面慢慢跟着。
    他看见她,走入酒吧。
    那个酒吧,是过去他打听到她消息的那一间。
    所以,他可以肯定,她的记忆,并没有全部丧失。
    起码,她记得,存折放在哪里,她记得,自己的朋友在哪里。
    只是,这种部分失忆,会不会太戏剧?
    他想起那一日,自己坚决的拒绝成为她的朋友,连她期盼的,路上能点头微笑的可能,他也拒绝了。
    现在,他又在不安,不忍什么?
    他下车,也推开酒吧的大门。
    近凌晨五点,这条喧哗、热闹的酒吧街,也落入了寂静的时刻。
    服务员们陆续下班,与他擦肩而过。
    有几位醉汉依然醉生梦死的瘫在座位上,酒保模样的一位年轻男人,正在逐一推醒他们。
    但是,成效的并不大。
    他看到,她怔怔的坐上吧台,静静发呆。
    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有家之人。 
    那名酒保转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发现她。
    “叮当?”惊愕。
    她抬眸,依然眸底没什么情绪。
    酒保看清楚她布满红肿与青紫的精彩脸蛋,冷抽一大声,“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被人打?”
    见她没什么反应,酒保皱着眉头继续嘟喃,“不对啊!你离开这行都快一年了,难道这么倒霉,又遇见过去的冤主?”
    她的身体,几不可闻的又颤抖了下。
    “我……想……借宿……”她没有回答,却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
    酒保又怔了下,呆呆的看了一下她身后的行李。
    他也注意到了唐恩,但是以为,只是普通走错门的客人。
    “你不是……”酒保本想说生活的很不错,为什么还来找他们?
    这一年,叮当几乎和圈子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也不把自己的新号码告诉大家,那个狠劲,让很多人暗地里托起她。
    现在,落难了就想来找朋友?
    酒保真想酸他两句,但是,最终还是打住了。
    如果和他们继续再有联系,确实无法真正的斩断过去的生活,这丫头的心情和决心,他多少能理解一点。
    只是,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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