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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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而躺,小心不压伤了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嗅闻著他的发香,享受一下片刻的亲腻。
「铁生,我们以後领养翟颖那孩子,好不好?」
「好。」他懂他的心思,「如果以後这孩子没人照顾,我们就带在身边。」
「嗯。」
「你若是再作画,将画搁在房里,以防止被偷。至於书房出了贼,我自有打算把贼撵出去。」
「好。另外,我们一家人的图像,这两天我会拿去请人做防腐处理,然後挂在房里。」
冷铁生当然毫无异议,仅是不放心的叮咛:「玄念,出门若是经过那棚子也别再去找长辈,我舍不得你又挨骂。」
尹玄念闷不吭声。他是爹、娘口中不愿意见到的不肖子,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是他的双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幽幽的暗自叹息,尹玄念才说:「铁生,我只要站在远处看著老人家就好。」
冷念生在马厩盖好之後,开始每天和怜儿一块上学堂。
关於翟影则是在冷铁生的安排之下,辞退了在食肆为人端茶送水的工作,就连夜晚在奉澐斋打杂的工作也一并辞去。
冷铁生要他以课业为重,为了不让这孩子感到平白受人恩惠,於是他以早晚清理马厩为由,让翟颖接受他善意的安排,安心的求学。
冷铁生一开始并非有计画性的帮助翟颖;由於事出巧合,他猜测翟寡妇不安於室,十之八九偷了名画之後,会放任翟颖这孩子自生自灭,毕竟孩子跟翟寡妇毫无血缘关系,加上这孩子也没什麽利用的价值。
试想:才十来岁大的孩子,每个月仅是收入微薄,根本满足不了翟寡妇的挥霍成性,或许这是翟寡妇想要偷画的最主要原因。
於是冷铁生特地请人模仿了两幅假画挂在书房放任贼人去偷,如此一来,顺水推舟的让贼自动离开,双方算是各取所需。
现在就等鱼儿自动上勾;他和娘子则继续佯装什麽都不知情。
只可惜,千算万算不如天一划--
冷念生带著怜儿上学堂之後,少爷开始偷溜出去办私事,为了解决私人恩怨,他隐瞒了一些事不肯透露,连著两天准时上学、准时放学带怜儿回宅,然後佯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怜儿在私底下受到冷念生的警告,遂不敢跟爹或娘打小报告。
至於翟颖,冷念生谅他不敢扯少爷的後腿,瞧他除了走路跟著上学堂之外,对他通常是不予理会。
因为少爷的心情差到极点,可没好脸色赏给那不会骑马,又闷得要死的翟颖看。
冷念生把怜儿扶下马之後,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命令:「这马儿交给你了。」
翟颖牵来冷念生所递来的疆绳,连吭声都没有。
冷念生看著他牵著马匹转身离开,高个子既乖顺又听话,简直是天生来当少爷的奴才……哼!
「别看不起自己,我最讨厌只会卑躬屈膝,向人低头的人了。」
翟颖浑身一震!立刻回过头来,看著那张清秀的脸庞没有露出嘲讽之情,还称得上是严肃了,那双清澈的眼彷佛要将人给看穿似的。
他略沉的嗓音就这麽自然的流泄出口--
「念生,个性太好强的话,对人并没有好处。」他的爹,就是一例。
63
把翟颖的话当作是马耳东风,冷念生哪能接受有仇不报的道理。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麽良善,尤其是被卖了之後,善心这种东西,他一向不
浪费在畜生身上。
自从看见那个男人之後,冷念生满脑子转著该如何教训对方?
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没被弄死,会吓一大跳吧?
「哼!」冷念生露出一抹冷笑,随即从栏杆边向外跃下--
「念生哥哥,你要去哪里?」
怜儿探出头来问,念念哥哥又跑了,头也不回,彷佛不认识……
冷念生迳自解开马的束缚,上马匹,喝「驾!」一声,骏马在他的控制之
下,飞也似的离开学堂--
「怎麽办?」她有不好的预感,念生哥哥最近好奇怪……。眼皮一直跳,一
直跳……
「你来了。」
「当然是我来了,不然你认为会是谁?」媚娘嗲声嗲气的说,见到男人躺在
床上,她笑盈盈的走近,俯身,贴上前--
男人双手一扯,把她揪上身来,媚娘很自动的岔开腿,跨坐在男人的欲望之
上,存心撩拨,磨蹭……
「噢……」男人的手往裙锣底下摸,嫩如豆腐的大腿根部一片潮湿,男人说:「小骚货,要就自己来。」
「死相,」葱白的纤指一勾,拉开男人的裤头结绳,不安分的手缓缓钻入男
人的裤裆,立刻摸到那粗硬的欲望,哦,她想了一整晚,「好哥哥,人家为了你,昨夜睡不著呢。」
手握著能带给她极乐的欲望泉源,有一下、没一下的套弄,存心吊男人胃口。「你这骚货就爱这样干,才会舒爽。」
「呵呵……」瞧媚娘笑得花枝乱颤,男人把她推到身,高举她的双腿,布满
情潮的私|处展露无疑,他双目赤红,像蜜蜂见到花蜜似的,想沾。
燃烧的欲望一瞬挤入女人的温柔乡,噢--
「舒服……快,人家想死你了,啊……嗯……」
媚娘扣著男人的臀部跟著节奏摇晃,男人狠狠的用力顶,撞入媚娘的花心深
处;惹来她忘情叫喊,「喔喔……舒服……舒服……」
「嗯,老子也舒服……」
「嗯啊……」
冷念生咬唇,清秀的脸庞往後挪动,登时视线离开窗棂隔纸的小洞。
龌龊!他的脸色铁青,看著床上的亲人和寡妇交媾,活脱脱的上演春宫情事,
冷念生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搅,「呕--」他赶忙捂住嘴,硬吞下那污秽、恶
心的感觉--
这种画面他见过几次了?
男人从以前就会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做这档事,而他就睡在角落……
『你怎不把他给卖了算了?』
『男孩子卖去大户人家当仆佣换不了几个子,还不如留下来帮我做些杂事。』
『是吗,你是死脑筋。这孩子留著根本毫无用处,卖了还能赚钱,他生得清
秀,卖去给人当仆佣很可惜,不如卖去大爷们肯花钱买的地方……』
『大爷们肯花钱买的地方……』
『干我们这行,总有管道……』
冷念生含恨的目光再度瞄向纸窗的小洞,他到要瞧瞧男人的命根子除了有洞
就钻之外,是不是跟翟寡妇串通打算偷画?
「我的好冤家,咱们俩的好日子就快来临,宅院那个傻瓜公子哥的书房挂了
画呢。」
「你去探查过了?那麽,咱们何时动手?」
「我来就是要跟你商量,这租屋该退了,趁这一两天,先打点好一切,待咱
们把东西弄到手,就可以远走高飞。」
她早就想摆脱翟颖那孩子,留下翟院的佣人房给翟颖,算是对得起他了。
不过,她的善心是多馀,人家冷爷看上那孩子,呵,翟颖可是遇到了大金主,
往後的好日子少不了他的。
「呵呵,那麽我就去买马车,你这两天也该收拾细软,等画偷到手,我带你
去南方的城市。」
外地来的男人,就是有这点好处可以利用……。
哼!为了钱,他们真是一拍即合!冷念生甩头离开窗边,人闪到回廊角落,
顺著栏杆滑下一楼的小巷口,双脚一踏地,身後传来熟悉的嗓音,说道:
「我就知道你来这里。」
吓!冷念生一回头,就像见鬼似的怔在原地……
翟颖抬头看著二楼,随即呼道:「快走。」
「唔!」
冷念生的脸色铁青,翟颖这次不理会少爷高不高兴,硬是揪住冷念生的手臂
不放,冷念生被拖著走没几步,快要忍不住压抑的恶心感,他奋力挣扎,翟
颖更使劲不放,两人一拉一扯之中,冷念生「哇」的一声,把祭祀五脏庙的
所有好料通通吐在翟颖的身上--
翟颖一瞬征傻;冷念生则惨白著一张脸;两人在小巷子里,大眼瞪小眼好久、
好久……
追妻。。。64
「夫人,您要出去?」
「嗯,我要去杨老板那里。」
春花瞧夫人的手上拿着一张卷起来的纸,「那是夫人之前画的天伦图吧?」她笑问。
「我要请人将画做防腐处理,才不会受潮或被虫蛀掉。」这是他的心意;送给大爷的情画。
「那么夫人可不可以顺便买绣线回来给小姐?」春花送夫人到宅院门口,要求道。
「好,我会记得。」怜儿说要绣一条手绢送他。尹玄念不禁莞尔,女儿贴心,却当他是女人似的,打算送他手绢用来擦汗?
他会收下,不过希望女儿可别绣些五彩缤纷的小花朵来给他。
「夫人,您慢走。」
尹玄念回过身来,对正要关门的春花说道:「别当我是弱不禁风的病人。」搞什么!他才没有那么脆弱!
呵,「我知道了。」春花朝夫人挥挥手,思忖:爷好喜欢夫人,舍不得他受累、受痛,当然,她这个丫环也是会跟主子一样,就怕夫人出了什么差错……
「少啰唆!尹大娘,快叫尹老头子出来,咱们把帐清算、清算,否则……」
面目狰狞的地痞混混一脚踹开椅子,「乒乒乓乓」的制造出好大的声响,吓坏了来棚子吃豆腐脑的客人,大伙走的走、逃的逃,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无人敢招惹凶神恶煞或多管闲事,奉行明哲保身的道理。
尹大娘吓得双腿一软,眼眶一瞬蓄满泪水,神情慌张的喊:「死老头子,你还不滚出来--」
吓!尹老头子浑身哆嗦,上下两排的牙齿猛打颤,话说得结结巴巴:「这这……两位爷……我我我……在这……」尹老头子做狗爬姿势出现。
「哈!老头子原来躲在桌子底下。」
「呵呵……可别吓得尿裤子了。」
两个地痞混混说罢,裂嘴「嘿嘿……」干笑。
「你你你……这回又欠了人家多少银子?」尹大娘手指着老伴,含怨的眼神瞅着那老实过头的脸是十足的窝曩相。
敢作不敢当,她碎骂:「早就叫你不要去赌,你偏偏拿那不肖子的钱去赌,你怎么都改不了--」她悲愤的吼。
都怪她那个儿子胡涂!
老伴好不容易才收敛了些,他没事拿五百两来诱惑,老头子的赌虫一犯,这下又桶出了篓子……
「你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替你收拾?」她没钱!
「老老……伴,你急什么,待我马上跟这两位爷说,先让咱们宽限几天,我去找咱们的孩子要钱不就得了。」他已经打听出来那不肖子的住处,老子上门去跟孩子伸手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不肖子的身价不同,少说也能给个几百儿、千两的。
这回他可是有恃无恐才敢欠下银两。
「你……」尹大娘闻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手抚着胸口,不断喘气、喘气……
「死老太婆滚边去!」地痞混混的大手一挥,把人拽到一边去,女人家少来碍事。
另一名汉子一瞬揪起尹老头子,挑眉瞪着这头老肥羊,撂下警告:「哼,老头子,我宽限你两天了,怎没见你拿银两来还赌债?莫非你想赖账?」
「我……没有赖账……两位爷们听……听我说……」
「少跟我们废话,我们要钱,不是要听你啰哩八唆。快拿钱来!」
尹老头子的脖子一缩,吶吶的道:「我……现在没银两……」
「没银两……哼!把这儿砸了!」
两个地痞流氓一声吆喝,棚子内登时桌椅歪斜,倒得倒、坏得坏,「匡当、匡当」的巨响加上尹大娘的哭喊,「住手啊、住手……求爷们住手……」
谁来救命?她的生财工具都快要被砸烂了……。尹大娘冲去抓住地痞流氓,拜托道:「求大爷让我们宽限几天,我一定还钱……」
尹大娘在心里面不断乞求着,不管是谁来都好,只要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她甚至想起她的儿子--「玄念……来救娘……」孩子以前帮她躲过了恶痞前来找麻烦,母子俩相依为命……
多悲哀,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落得这下场,含泪的眼望着周遭躲在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却没有人愿意出来主持公道,帮他们老夫老妻一把……
地痞一脚踹开尹大娘,「妳搂着大爷的脚做什么,妳这老女人就算要倒贴给老子,老子还不愿意。」
「死老头还不拿钱出来!」摊位砸了,人也威胁了,就看老头子识不识相。
「我我我……真真……的没钱……」
吓!硕大的拳头一瞬打上尹老头子的鼻梁,「啊啊啊--」老头子整个人跌飞出去,缩在地上全身抖擞着。
「啊!」瞧老头子流了不少血。尹大娘立刻爬上前去,问:「老头子,你要不要紧?」
尹大娘抬头瞪着两位地痞流氓,「你们不是人,真狠心下手……」她豁出去了,先骂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再说。
「妳叫什么,死老太婆给我安分一点,别以为我们俩不会打女人。」
「你们打啊、你们打啊,干打死我算了……」她受够了。
地痞抡起拳头,恐吓道:「我就揍--」
吓!尹大娘白眼一翻,颓软的身躯滑向地面,昏了。
喝!「娘--」尹玄念由一群看热闹人群中冲出来,棚子下是一片狼籍、惨不忍赌。
他心下一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尹老头子立刻爬到儿子的脚边,搂着他的腿,说:「玄念啊……快救爹……」彷佛溺水之人看见浮木,尹老头子不顾鼻血泛流,没空去擦拭,保命要紧,他喜出望外的催促道:「快快快,快把你身上的银两、银票拿出来,爹的老命就靠你了。」
尹玄念随老人家在身上乱搜,他道:「爹,您不用搜了,我身上只剩些。」他从袖口拿出几锭银两,不知到底够不够?
「啊!就……这些?!」尹老头子瞠目结舌,「你你……这孩子又存心来急死我是不是,老子都到了要命的紧要关头,钱快拿出来。」他命令。
尹玄念没搭理他,身上没钱,加上实在也搞不清楚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
爹要银两做什么?
两名凶神恶煞又是干什么的?
暂时没心思去理会他人,尹玄念立刻把画搁在一边,蹲下身来,赶忙扶起他娘,呼唤着:「娘、娘……快醒醒……」
「念儿?」她没做梦么?
孩子终于来了……。尹大娘撑开沉重的眼皮,随即想到现实问题,一把推开孩子,她惊慌失措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