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凤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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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凤凰以为自己的刀子插中了虱,却没想到定睛一看,虱的身影早已不知逃到何方,她插中的是他使用幻术制造的影像。
“让我来吧!”河伯召唤出水,无数的水滴化为利器,朝敌人射去。
虱三、两下游移脚步,让河伯的水剑失去了目标,反而让河伯被他摆出的魔障所困,动弹不得。
“你们就这点本事而已吗?就这样想和我斗,未免太早了,呵呵呵。来啊,看我的草兵花亭,将你们俩送人黄泉!”
无数的草与木,纷纷缠住了凤凰与河伯的双腿,藤蔓铜住了他们的颈项,企图让他们室息。
“晤啊啊!”河伯奋力一挣,将身上的草藤全数震碎。
凤凰就办不到了,她倒在花丛间,无法呼吸。
“振作一点,我马上来救你了!”
“我不要紧,先把……虱……给杀了!”
“傻瓜,命都没了,还怎么对付敌人,来,把手给我!”
就在河伯忙着救她之际,虱又朝着河伯射出另一枝锐利的竹箭,凤凰大叫危险,而河伯则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了竹箭,竹箭只插到他背上肉厚的部位,喷出一道血柱。
“河伯!”
虱见状得意地大笑着,口中哺哺有辞地念道:一接下来,我要在你的伤口上凿洞,灌入我独门的虫蛊,让你在转眼间化为一堆白骨!“
“住手!”随着这声怒喝,一道烈火直击向虱。
虱狼狈地坐倒在地。“又多了个麻烦的家伙,切!”
“正是,你好大胆子,敢伤我六神将的伙伴,我祝融今天饶你不得。火啊,听我的召唤,无论敌人在何方,天涯海角都要将他给我烧得精光!去吧!”
数道火球足以让虱抱头鼠窜,应接不暇。
祝融趁此机会,解救了被藤蔓缠身的凤凰,也回头拔除了河伯身上的竹箭,而且为了堵住他血流如注的肩膀,还特别以一小簇火烫合了那道伤口,疼得河伯哇哇大叫。
“你就不能轻一点啊!”
“对付一个不会用脑子的笨蛋,需要什么体贴!”祝融暴躁地说。“居然会被那种小人给暗算,真是够笨了!”
河伯啧地咂舌。“温柔一点又不会死。”
“再罗唆,我就让你多几道伤口!”
“行、行、行,你别生气,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了嘛!”
凤凰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是情感好,还是不好?既然可怕已经没事了,那么剩下的虱……咦?不见了?莫非是……
“我去追虱,河伯就交给你了,祝融!”她跳起来,欲上前去追,可是有人快她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
“不必了,有人会去追他的。”
这个声音?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是她听错了吧?
“倒是你,胆子不小,居然趁我睡觉时自己偷偷溜走,你打算怎么交代啊?凤凰。”
真的是他?凤凰猛一回头,瞪着帝羲那张脸,难以置信地大叫:“你、你怎么也来了!”
扬着眉,悠哉地接受她目光的洗礼,帝羲不羁地一笑说:“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呢,小亲亲。想从我身边逃跑,那真是门儿都没有。上天下地,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我都奉陪你到底吧!”
来的,不只是帝羲,除了奉命不准离开昊族的月御以外其余的人都全员到齐了。包括了云师、飞廉及最后出手救了他们的祝融。
“我可不是为了来帮你的,凤凰女,话说在前头,我是来保护帝羲大人的。”飞廉不可一世的哼着说。
云师噘着嘴巴说:“我当然也不想离开月御啊,可是他说这是我的责任,跟随帝羲大人保护他,所以我就来了。”
祝融则是一句话也不说,摆着张生气的脸坐在角落。
“谢谢你了,云师,你真的帮了大忙,立了大功劳!”帝羲用哄着小孩似的口吻哄着他说。“能把这个坏蛋带回来绳之以法,证明你已经能独当一面,回头可以跟月御炫耀了。”
“嘿嘿嘿,其实我也没花什么工夫,祝融最后的那把火已经把臭巫师给烧得唧唧歪歪了。三两下,连打都没有打到,他就已经投降了。”云师摸着自己的头,反而不好意思地说。
被捆在大殿上的虱失去威风,整个人缩趴在地上,拚命地求饶说:“帝羲大人,只要您饶了我这条小命,无论要我作什么,我都愿意。”
“凤凰,你怎么说?”帝羲微询地看着身旁的她。“要烧?要烤?还是撒上盐巴毒打,扔到沙漠喂秃鹰都可以哦。”
见风转舵极为快速,虱立刻改口说:“凤凰主子,请饶命,我全都是听师父的指使,我不是有意要谋害你的爹娘,对不住!我跟您赂罪,一千万个不是,都是我不好。”
想到爹娘竟会被这种没有廉耻、道义的家伙给陷害,凤凰心中的愤怒已非言语所能形容。她当然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可是——
“你先把黑死病的解药交出来,解救蛇族的人,并释放你对拟度下的咒缚。”
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要报仇以后再说。
“是的,没有问题。请给我三天,不,五天的时间。因为得病的人这么多,我不可能一口气把全部解药都做出来。”
“那就五天吧!”
深深地吸口气,凤凰接着要求他对他自己下了个咒术,要是他没有在五天内做出解药,他就会被自己的妖术反噬致死。最后,她还从虱的口中,得到了疠藏身地点的地图。
“有了这个,就可以去找疠报仇了。”
抢过了凤凰手上的地图,帝羲蹩着眉头说:“不出所料……你果然是因为要找疠报仇,才一个人悄悄离开的。听——月御说的?”
糟糕。凤凰绞着手,摇头说:“不,是我自己查到的。”
“嘿……怎么查?从哪里查?我们来好好地、单独地谈谈吧?”帝羲精明而老谋深算的目光闪动,唇畔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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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遭受小部分破坏的花园内,凤凰一边盘算着该怎么瞒过帝羲,一边左顾右盼的扯些言不及义的话。
说也奇怪,以前在他面前,还不曾如此紧张,可是经过那一夜……以为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又出现,这种感触……心脏跳得如此厉害,脸红到耳根,连他的脸,她都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
“要是你无法开口的话,我代替你开口好了。”帝羲淡淡地说。“根本没有什么自己查到,全都是月御告诉你的。你坦白说,我不会怎么样的。”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她想也不想地说。
“呵呵。”他揪住她的鼻尖。“你这句回答,已经够证实我心中的疑惑了。”
凤凰懊恼地看着他。
“唉,你真是非常不相信我呢。”他摇着头,拍着她的脸颊说。“放心,我真的不会责怪月御。背叛约定虽然不是件好事,但也算情有可原。月御是要保全昊族族长的安危,像我这么任性的族长,也让他操够多心了,要是再责怪他,我就不是人了。”
“那,你真的不会对他……”
帝羲微微一笑,假装思考地摸着下巴说:“要是你给我个交换条件的话,我就提出保证。”
“交换条件?”凤凰忐忑地窥探着他的神情。
“不是有个人曾说,一旦她成为我的人,就什么话都告诉我的吗?后来我发现那个人原来是个小骗子,伤透我的心。这回我可学乖了,交换条件要订得严格一点,要保证绝对不能再被破坏。”
一听就知道他在指桑骂槐,凤凰咬着唇,真想抗议。她也曾经被他蒙在鼓里好多次,那些就不算数吗?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半步,这就是我要的保证。”他柔声朝她的耳朵吹气说。
“当我听到你只身离开时,我的寿命当场减缩了一半,心想要是我追不上你,万一你已经落在疠的手里,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想着想着,我就半刻也坐不住,无论如何都要来找你。”
他的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入自己的胸口说:“你真是只折磨人的凤凰,一下子掉到湖水里差点没了小命,一下子又是冲到可怕的敌人面前说要报仇,你到底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再这样下去,就算有一百条也不够你用。”
好温暖,他的气味清清爽爽地包围住她。她以为自己没有资格享受这样的温暖,可是他就在她身边,她不想放手,也不愿意放手……将脸窝靠他扑通跳动的心上,凤凰缓缓地闭上双眼。
“我今天在和虱对战时,有两个发现。帝羲。”
“嗯?”他把玩着她的头发,将额头顶在她的发梢。“发现了什么?”
“一是我能力不足,我实在太弱了,在攻击敌人时,除了只能将敌人的法术弹开之外,没有什么攻击力。”
“嗯,确实如此,碰到我这种喜欢毛手毛脚的人,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正经地回道。
凤凰以手肘顶了他一下,以示警告,才继续往下说:“二是以前一个人战斗时,心里总想着要与敌人共亡,一起毁灭。可是今天有伙伴一起战斗,我体会到了我想活下去的渴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大家一起生活,可是……我可以吗?我有这个资格吗?我那样的误解你,甚至想杀你。大家真的能接纳我吗?”凤凰胆怯地开口,说出心中的疑惑。
帝羲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眼神闪烁地说:“这个问题,你得问他们才行。不过为了给你信心,我告诉你一件小事,飞廉他们表面上是来保护我,其实他们也是很担心你的安危,不然不会一路跟着我飞马快奔。尤其是祝融,他会先我们一步,是他一个人连夜赶路,不眠不休的结果。”
“祝融?”
那个脾气火爆、永远视她为仇敌的青年。凤凰很难想像他会为了自己而——
“反正,你又不是要跟他们过一辈子,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你担心什么呢?他们不接纳你,我要你就够了。”
凤凰结结巴巴地瞪着他。“你……讲这种话,万一让别人听到了……”
“担心什么?我还想说得更大声点,让大家都知道你凤凰女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听好了,我帝羲在此宣布……”
“哇!”
慌张地伸手盖住他顽皮恶戏的双唇,凤凰真怕他引起别人的注意。这种事情虽没什么好丢脸的,但尚未婚嫁的男女,这样公开的……未免有失廉耻吧!
他却以青尖舔起了她的掌心说:“不用紧张,没有人在注意我们。”
“你……别闹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作什么啊!”
企图收回手的凤凰,反而被他扣得更紧,他蠢动的舌尖在她的手心上勾出一波波疼痒的感触。
“不作什么,要是你乖乖地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不作。”
“这是……勒索。”
“没错,我就在勒索你,怎么样?还是换个地方让我舔,从耳朵开始怎么样?还是从你这看来可口好吃的樱唇呢?”
“不、不行。”他指尖触摸的地方,都带着火花。
“那,亲我。”
没办法了,要不照他要求,说不定他真会在这一点遮蔽都没有的地方,为所欲为。不能跟他硬碰硬,眼前只得避开这个危机!
踞起脚跟,凤凰以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蜡蜒点水地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迅速地又分开说:“好了,我亲了。”
“就这样?这也算亲?”他不满地嚷道。
“剩下的,等晚上啦!”跺着脚,她白他一眼,匆匆跑开。
“这可是你说的,晚上要是没有满足我,我可不会放你下床的,凤凰!”他索性扯大嗓门,尽情嘶吼地说。
掩住双耳的凤凰,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消失算了。
“唉呀,就这样结束了?”
躲在草丛中,暗中观察(保护?)的哥俩好二人组,河伯朝着祝融说:“你觉不觉得,咱们帝羲老大聪明归聪明,但还是不够了解女人心啊?”
“哼!”祝融对偷窥他人情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死河伯硬拉着他,他才不来呢!
“像我就不会这么不解风情了,至少也要到隐密一点的地方,花前月下,风流雅致的场所,再来谈情说爱,姑娘家哪个不马上被我迷得酥魂化骨?凤凰女就不识货,不挑我,不然现在也不会……祝融,你去哪里?”
“没空听你瞎扯,有闲我不如去睡午觉,你就一个人继续‘偷窥’。”祝融拍拍草屑,悻悻然地说。
“这不是偷窥,是保护、保护!”
“随你怎么说啦!”
扬长而去的伙伴,连头都不回。
“唉,看样子天底下就我懂得情字真意了。”河伯一人叨叨絮絮地说。“偏偏我还是形单影只一人,孤独哦、寂寞哦!也罢,再偷窥也偷窥不到什么,还是去找飞廉大姊喝两杯吧厂
短暂的休息,正是为了迎接明日崭新的战斗。
第八章
处理完族里几椿纠纷,已是夜深人静。
月御与值守夜班的护卫们打过招呼,正欲穿越过空荡无人的大厅,回返自己的住处休息时,不经意的看见天上的半轮明月。今夜的月色泛着不寻常的橘光,叫人有些心神不宁。
掐指算算时日,帝羲一行人离开族内十天了,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凤凰女了。
不知他们可都还平安?
月御苦笑着,帝羲说得好听,说他留守在昊族是副将的责任,但这又何尝不是帝羲给他的惩罚呢?帝羲是个明眼人,即便他与凤凰女都矢口否认“玄鸠”的遗言是从他月御口中传出去的,帝羲也能轻易就判断真假、明白真相才是。
六神将中,自己一人被独排在外的孤寂……不是惩罚的话,还能说是什么?
他也想与大家并肩作战,他也想要为世间消灭罪恶,他也想助凤凰女一臂之力(要是凤凰女会感恩地,答应不再把帝羲美带走,那更好。)——可现在他除了替大伙儿守住吴族,什么也不能做。
这种等待众人归来的煎熬,才是最痛苦的惩罚。
不过,月御也不能说自己心中有反省或后悔的成分,下次面临同样的抉择,他仍会走上同一条路。就算会令帝羲生气,他还是以帝羲的安全为优先,这就是身为副将的职责。
“咯哒”的突兀声响唤醒了月御的沉思,他回过身,眯起眼望向发声处。“是谁?”
“……是……我啦……”低垂着头,从一根柱子后方现身的少年,讷讷地说。
“云师!”
月御错愕地走上前。“你回来作什么?不是要你保护好帝羲,为什么一个人擅自跑回来了?”
“可是人家有件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说,才特地连夜跑回来的。”云师踱着脚,噘嘴说。
月御蹙起眉。“你不是擅自离开的吧?确实有获得帝羲的同意吗?要是没有,我可就对你大失所望了,我教导你这么多年,居然教出这样没责任的孩子。”
“当然有。”云师点点头,靠到他身边说。“呐,月御,你凑耳过来,我跟你说哦,这件重要的事,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叹息着,月御俯下身,他实在宠坏了云师。“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那个……”
一道快得无法瞧见的银芒闪现,月御连一声叫喊都没有,整个人垂直地倒卧在地上。
原本以幻术伪装成云师的人影,渐渐地恢复成原来的面孔,阴险地看着落人手中的猎物,啡啡狂笑扬遍整座冰冷无人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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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留宿在蛇族地盘上的帝羲,坚持要在野外搭篷,而另一方面也不能没有人看守着狡猾多端的虱乖乖制药,于是自动分成了两边的人马,一方留在蛇族,一方则留在离蛇族部落不远处的溪流边。
凤凰本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