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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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问题是,那份报道落水事件的人是谁?他报道的公正吗?落水事件真的如他写的一样吗?包大同怀疑那名记者是王江,因为他是当地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才子,暑假回到镇上,在小报当个记者是可能的。
而如果记者另有其人,并且乱写了的话,不可能现在还能活着。可是他从当地警方打听过,当年镇报的那几个人,如今都还好好活着,分配到了镇中学去教书了。
石界调查之下,证实了包大同的猜测。当初报道大堤坍塌,少年英勇救人事件的,正是这个王江,不过当时用的是笔名罢了。
那么,他报道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也许当初的事不是他笔下所写的那样,甚至,为了讨好当时是村长的杨文岗,故意美化了杨天也说不定。
毕竟,当时的十九里铺是堂春,甚至整个省最富的村子,如果得到村长照顾的话,无论王江自己,还是他的家,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第七卷 第三十二章 进入灵识
几天后,包大同又一次来到精神病院,找到那名看到过士。不过他不是调查情况,而是在这名护士的帮助下,潜进了B区的一间杂物房。
他要躲在这儿,等晚上再出来。否则等夜一深,他就没办法进到病区了,他虽然会开锁、隐身,但想穿过三道带电的铁栏而不惊动人,显然是不行。
当然,同行的有花蕾。
“这真香艳。”包大同紧挨着花蕾,把头放在她肩上,低声调笑道,“和我爱的人被关在密室中,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此番良辰美景啊?”
花蕾一直紧张的正襟危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用力得手指关节都白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她答非所问。
“除了这个,没别的办法,否则继续调查就行,我何必冒险。”包大同随手布下结界,免得说话给人偷听了去,毕竟这精神病院太不正常了,“当年的知情人都死了,只剩下杨天和他的父亲杨文岗,现在那抛弃儿子的混蛋不见了,要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探询杨天的灵识一途。当年的落水事件,一定深深印在他的心里,而你知道,他的灵识只是被压制得迷乱,并不是没有。”
“可是
包大同无所谓的笑笑,“我说了,会布下隐形结界,就算是灵体也发现不了我们。我倒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守在我身边,不怕吗?在我以自己的灵识探询杨天灵识的时候。我基本上会处于睡眠状态,如果有可怕地事情,我不能帮你,反而。那时的我很脆弱,需要你的保护。不然,我还是叫阿瞻来
“我可以的。”花蕾小脸苍白,却又坚定无比,“小夏姐有宝宝了,她身子有问题,阿瞻不能离开一步地。再说,我是你的搭档。必须负起责任。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听她这么说,包大同微笑点头,吻吻花蕾柔软微凉的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反正藏身在隐形结界之中,邪祟找不到我们。你如果看到可怕的东西,视而不见就好。”
花蕾很认真的点头,虽然包大同见惯大场面,不管今晚要进行什么大行动也能沉得住气。她却不行。
“你别吵我,我要熟悉一下我爸教我的招式和你教的。”她坐远了点。不让包大同一直腻在她身上。
“我教你的不过是一句咒语。你灵力天成,施展地时候导到手指尖上。配合这包好东西就行。”他拍拍放在椅上的一个牛仔布的腰包,里面鼓鼓的。
花蕾一听,立即上前把包紧紧系在纤细的腰肢上,脸上那紧张备战地神态看起来非常可爱。
“别看我,我要练习法术招式。”花蕾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的目光温柔地掠过花蕾的身体,之后在长凳上和衣而卧,闭目养神。怎么能不看呢?她这么诱人,但还是不逗她为好。好不容易,她有了决心要站在他身边,尽管这很危险,但他要给她机会。
所有的等待时间就这么渡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才隐着身从杂物房内出来。空气微凉,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地声音都听得真切极了。还有,呼吸。还有,诡异的空气流动。还有,寂静中不知哪个房间传出来地呓语和尖笑。
包大同用力握着花蕾有些微微发颤地手,慢慢走到杨天的房间前,从小窗往里一看,见他正坐在那儿,拿着面具喃喃
身体外没有黑气包围,而是笼罩着破败地灰白色,使显得那样枯萎。
包大同指指里面,表示就要进去了,然后后退两步,确定监视器看不到这个角落,而门口的守卫正戴着耳机看电视时,用那名护士偷配的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锁,然后拉开一条缝,仅容自身通过。
花蕾紧跟在他身后。
一进病房,包大同立即伸手画符,十指连挥,并在房间的四个角都放置了一把奇特的小木剑,布好了隐形结界。
“现在能说话了。”他说,声音正常。不过花蕾正在持续紧张中,所以吓了一跳。
包大同走到床边,把坐着的杨天轻轻按倒,让他仰面朝天躺着,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床尾的位置。杨天被按倒后,还是抱着那个面具,神态一点也没有变。
“我现在开始了。”包大同正色道,“照理不会有灵体看到我们在这儿,但凡事有万一。如果那样
“我不会走的。”花蕾非常坚定,“我就算吓死,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这话说得包大同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他也不再多话,运用法术,让自己的灵识进入了杨天的身体。
—
……
一条河,水流轻缓,看来就凉凉的舒服。
九月了,可是适逢秋老虎,天气依然热的不行,大堤并没有塌,而是十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解暑。河边的水并不深,年纪约八九岁的孩子站在水里,也不过才齐腰。
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玩在一处,他们似乎是好朋友,不过其中一个身材高些的小子显得比较霸道,而那个瘦小的孩子有点唯唯诺诺,显得胆子很小,不太自信。
三个男孩中,高大的孩子叫杨天,带眼镜的孩子叫郭文,女孩叫许婷婷,最瘦小的孩子叫麦收。
四个人玩得正高兴,忽然一直挂在许婷婷脑袋上的面具掉在水中,被水流卷走了。她似乎很喜欢这个面具,登时眼泪汪汪的。
杨天一见之下就要游泳去捡,但被麦收拦住了。他说河中央的水很急,他爹说河中还有收人的水旋涡,专门为水鬼找替身的,叫杨天别去,否则可能被淹死,把尸体卷到下游去。
杨天嘲笑麦收胆子小,和他爹一样是窝囊废,一边的郭文拍杨天的马屁,而许婷婷责怪麦收不肯为自己去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别人,还表示不想再和麦收玩了。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着朋友,不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却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的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和,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已经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第七卷 第三十三章 丑陋的真相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却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的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和,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麦收又惊又急,站在水里不知所措。他本就胆小,这时候恨不得快点离开天上河,之前他经常到这个地方游泳、洗澡,却从来没看到过奇怪的东西。可是他的朋友们离那个陷阱越来越近了,他不能不管。
只几秒钟,他小小的心里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最后还是友情战胜了恐惧,选择游向了河中。
那三个朋友离那个面具陷阱越来越近了,他奋力游向他们,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水中怪手开始划动,很快就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把他的三个朋友和另外几个距离河中央较近的孩子卷了进去。
他很怕。但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勇气,拼命游到水涡地中心,先把距离最近的许婷婷救到了岸边,接着又游回去。救了离他较近的郭文。奇怪的是,那漩涡对他似乎没有作用,而他平时水性又好,所以游得飞快。
“先救我!先救我!”杨天在水中扑腾,脑袋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又挣脱出水面,看来极其痛苦。
麦收亲眼看到很多只手在往水下拉杨天,他想救他。可是周围还有很多同学和朋友在挣扎,他没有办法选择,只能不断救起离自己最近地人。
被惊吓到的孩子们纷纷逃上岸,哭闹成一团,也有被惊动的大人们纷纷赶到。但是麦收什么也听不见了。耳中只有无限放大的呼救声,水声。还有一种奇怪的笑声。
“先救我!先救我!”
他累极了,但看到杨天的头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他只得再一次游了回去。而他一靠近杨天,那些抓着杨天的苍白浮肿的手就像腐烂地豆腐一样碎化。消失在水波的泡沫之中。
此时杨天已经昏迷了,但手中还紧紧抓着那个面具。麦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到了岸边。把杨天推了上去。可他自己却感觉脚上如坠了铅一样,再也上不了岸了。只有沉没、沉没、没没,直到那些手重又聚起,把他按到水底。
他死了,还有三个同学永远的沉入水中,尸体就散落在他身边不远处,被河水慢慢带到下游去。而杨天却获救了,只是因为呆在水中太久,而且受了惊吓,人变得有些糊里糊涂的。
杨天的父亲杨文岗是村长,他不但不感激麦收为了救他地儿子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反而怪麦收没有先救自己地儿子,使自己的孩子变得这副模样,每天指使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围着麦家的老屋谩骂,当麦收的父亲麦望和爷爷出现进,一言不和还会殴打。
麦望失去了乖巧可爱地儿子,痛不欲生,而他得不到感激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连他在村中的工作,也让杨文岗给撤掉了,家里地几亩薄田也被强行收走要扩建果园。
他本来就因为为人老实,不会巴结村长而受到排挤,家庭贫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地父亲,麦收的爷爷不但不安慰他,还一直埋怨他得罪村长,害得家里只有余粮可吃,不知道来年会怎么样,逼他去给村长认错。
他心里埋藏着深深地痛苦和不甘,但还是去了。
村长不见他,他就站在村长家的门外等。老天不仁,这个时候还下起了暴雨,这让他想起自己九岁的儿子就还躺在河底,到现在也没捞出尸骨,不知道有多冷。
他心碎了,热泪和着冷雨一直灌到心里。这时,村长派人来和他说,杨天脑子受了伤,只怕将来老死,到了那边受人欺侮,只要他肯把麦收的魂收了给杨家为奴,就不再和他计较。至于找巫公巫婆的费用倒不用他来支付,算是村长好心吧。
泥人也有土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麦望也是个男人,是个父亲。他断然拒绝,生平第一次发了怒,要让村长赔偿他的损失,要到城里告村长以权谋私,没听说救人的英雄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村长派来的人冷笑,说这件落水事件已经上了报,杨天才是救人的小英雄,而他的儿子麦收是不听老师和大人的话,诱使小朋友们下河游玩的坏孩子。
麦望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之前他打听过,所有知情的孩子都说是杨天要为许婷婷去河中捡面具而落水,其他孩子也是自己跑到河中央去玩的,结果遇到了水漩涡。当时没有大人在场,只有十九里铺唯一的大学生王江看到了全部情况。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黑白颠倒了呢?救人的成了罪魁祸首,被救的成了英雄,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悲愤中的麦望找到村中所有的人作证,又哀求王江说出实情,因为身为镇报的临时记者,应该保持公正。可是没有人愿意得罪村长,也没有人愿意帮他,全村两百多人众口一词,让一个九岁就死去的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麦望在黑夜中坐在泉边,几次想跳在泉中死去,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没有生的理由,因为他心疼自己可怜的孩子,因为他梦到麦收被无数的大鬼欺侮,吓得可怜,他要去帮儿子。
他的怒,他的怨,他的无奈和不甘,他的悲凉,都让他想去死,那样他就有了力量。而正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鬼。
第七卷 第三十四章 指挥
麦望本来胆小而老实,但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怕了。清什么形状,如一团乌云落地似的鬼,他说,“别来吓我,老子什么也不怕了。这天下不公,你要么吃了老子,要么给我滚。”
鬼没说话,只是阴沉的笑,然后给了麦望一颗黑色的火种。
鬼应该怕火,可是眼前这只却怀揣火种,还告诉麦望,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将火种埋在村口的某地,当火烧起来,村中没人可以逃脱,而他就可以报了仇,因怨念而烧死的话,与麦收父子二人水火交攻,就没什么敢欺侮他们父子了。
这样大的冤枉和悲伤,这世上有谁会听他诉说呢?又有谁为他作主呢?而被欺压了多年,似乎只有这样一种方法变得强大,所以麦望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于是那天那时,无情有火烧了起来,埋葬了一切肮脏和怯弱、虚伪和贪婪,也成就了一个怨气冲天的邪灵和吞食了村中大量惊恐魂魄的神秘鬼魂。只不过因为火种埋得稍微歪了些,逃走了十一个人。而那些人全部看到浴火中惨笑着的麦收,看到死者的魂魄被吞食,知道他们是因为自己的恶行和毫无同情心的自私而受到了报复。
……
一幕一幕往事在包大同涌入了包大同的脑海,奇怪的是,他不仅探到了杨天的灵识,还有很多人的混合记忆也清晰的呈现。好像他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在那件惨案发生的地方,化身为当事人。以他们每个人地视角,观察到了一切真相。
再仔细感觉,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个面具反应的,似乎麦氏父子的怨念。以及杨氏父子的回忆都记录在了面具上,杨天每天就和这些残存地意识对话,永远活在那场可怕的噩梦中。
只是那个帮助麦望的鬼是谁?为什么从没出现过怪事的天上河会有邪灵埋伏?麦望又是怎么找到避居在外地的逃亡者的呢?
当初的丑陋真相全部明白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收服麦氏父子。其实麦收还好,但麦望强烈地怨念太偏执了,他固然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