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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驱魔人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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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开门。”
  “来者是客。”
  “我也有我的理由。”包大同见高媒婆开门见山,也直说道:“我的心上人给一位好兄弟看中了,问题是我不想让给他,不管他多厉害也是一样。”
  高媒婆一愣,眯着眼睛看了看包大同,“是那个小姑娘吗?”她忽然一笑,“你要看紧啊,不然就会被别人抢走,再也夺不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是您配的阴婚吗?告诉我是谁委托的?”
  “客户的事我不能透露。”高媒婆又回到脸上无喜无忧的状态,“做哪一行就要有哪一行的规矩,你想让我破坏行规吗?我知道你今天来就不会善罢干休,可是我绝不会说的。”
  她说得明白,把包大同几乎瞬间心头火起。
  “配阴婚是积功德,难道您不知道?但是,这个委托人很可能为了配阴婚而杀人,我不管他是人是鬼,绝不能让他再这么做下去。”
  高媒婆不说话,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了下去。沙发太旧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有一个人在沙发下呻吟。
  包大同跟随了上去,还没说话高媒婆先说:“有人看上那个小姑娘,是我看出来的,她身上有桃工煞。但是我可没有说有人委托了我,你问我也是白问。”
  “那让我看看照片,他们的照片也许在上面。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也许记不得了。”包大同有些发急,刚才平静的心态完全不见了。因为高媒婆明明对花蕾有印象,还说别让别人抢走,否则就会夺不回来云云。
  这一切证明她是知情的,问题是她不肯说,而且看来神色坚定。
  他不该急,情绪一变化,他就落到了下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他就是不能平静,一想到花蕾被杀死在他面前,灵魂被带走,他忽然感觉有点受不了。
  从来不觉得这么重视她的,大概是因为是生与死的关系,一瞬间感觉她变得重要了。
  向四周一望,发现这是个两居室,厨房和厕所的虽然大开着,但两个卧室的却关得紧紧的,门上还画了些古怪的画,刚才全副心思全放在了那棵红色怪树上,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才知道那画中居然隐藏着符咒,似乎要阻隔什么东西。
  而且,当初听花蕾说过,高媒婆身边跟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会不会是门外的那个呢?他为什么守在地下室门外的楼梯处,地下室又为什么锁上了?
  来的时候他打听过,这边的住户,每买一套房子,地产商就都会赠送一间地下室做为储物室,按理说,应该大门敞开,每家人都能进去才是,为什么是锁上的。
  再说,那扇锁紧的门并不像原装的,似乎门是后来安上的。
  这个房间和那个地下室,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个高媒婆肯定不简单,要怎么才能套出她的话?或者,她是不是幕后的指使者?只为了钱,或者别的东西,就能使人做出好多可怕的事。
  柳暗花溟驱魔人II第三卷阴媒第十五章七天倒计时—第五天的结婚仪式
  “何必来找我,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才是正经。”高媒婆忽然说,“我倒是喜欢那姑娘,和我家正正是一样的人,倘然你保护不了她,不如她嫁给我家正正,反正女大男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包大同长眉一挑。
  正正?是外面那个面色苍白阴郁的少年吗?为什么说花蕾和他是一样的人?那个正正不人不鬼的,怎么会和花蕾一样。高媒婆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扰乱他的思路还是有什么阴谋?
  “我的妞由我来安排,就劳你老费心了。”包大同瞄了一眼姻缘树,“不过我就是个好奇的性子,就是想瞻仰一下您老积的那些功德,看不到都走不动路了,您说怪不怪?”说着忽然向姻缘树横跨一小,伸掌一吸。
  那看起来不过是个摆在墙角的盆栽,可是包大同运用了法术,一吸之力相当不小,那姻缘树居然没动,似乎底部死死吸在了地面上,只有枝牙全张开了。
  包大同这才发现这棵所谓的姻缘树只是看起来是树,实际上是一把破破烂烂的伞,每一条伞布上都挂着照片,大概因为飞扬起来和光线的关系,照片上的人似乎活过来一般,扭曲的笑着。
  这是什么法术?把照片弄成这个样子,她要积聚什么力量?
  “嘶啦”的一声,只在包大同一闪神的功夫,姻缘树合拢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高媒婆出的手。只是因为包大同没有放手,姻缘树回收的动作又很大力,一条伞布撕裂了。掉下一张照片来。
  花蕾的照片!在照片地右下角还穿过一条红线,只是那半边还空着,似乎虚位以待,在等着一个死去的男人做她的老公。
  包大同又不冷静了。他怎么能容忍活生生的花蕾被人做这种事,好像是诅咒一样。似乎她被放上了祭坛,只等日落的时候就给扔下地狱。
  他又上前一步,想把那个伞状姻缘树扯开,寻找那六个人的照片。看看是他们中的谁在地下也不安分,硬要来骚扰活着的女人,夺走她们如花朵般地生命,满足自己在黑暗中的愿望,特别是,居然还有一个家伙看中了花蕾!
  感觉一股阴劲从肋下传来,冰凉的,却还伴着火烫。他头也没回,反手挥了过去。十八岁的法力又如何呢?他十八岁时已经比许多在业界很有名气的道士、法师强很多了。
  “小子。有点道行!”看着被两股力道轰击得断裂的旧沙发,还有沙发下狼籍一片的地板,高媒婆不怒反笑,“嗯,要是有这本事的话。说不定保得住坐镇的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常人,一般人头回来我这儿。没有不怕地。”
  “既然知道,您笑什么?”包大同是指刚才在对讲机内听到的吃吃声。
  “我没有笑。”高媒婆一本正经地道:“你这趟生意我可能做不成,有什么好笑?也许是串线了。”她意有所指。
  可是她装神弄鬼,包大同怎么会怕,“幸好是一楼。不然会被投诉的。”他瞄了一眼地板,抬手一个电火花又向姻缘树击去。若击破中,这树就毁了。
  高媒婆急忙窜过去阻挡。速度快得不像人类,只见黑影一闪就到了。可是包大同却突然转手,另一手也抬起,分别击向客厅两侧的卧室大门。
  高媒婆尖叫一声,可是来有及阻止了,两扇门都腾地一下弹开,房间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小卧室内有两张床,或者说一张是普通地木床,另一边却是一口棺村材,在两者之间摆着祭奠死人用的香烛和供品,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房间内还有其他地什么。
  大卧室内的情景让包大同吃了一惊,因为和这房子的整体风格完全不同,简直奢华到了极点,艳丽到了极点,好像一门之隔,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华丽的欧洲复古式装修,精致、华贵、说金碧辉煌都不为过,害包大同恍惚中还以为是穿越到了欧洲宫廷。只不过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房间内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窗户上垂下厚厚地华丽窗帘、遮挡住了一切阳光,房间内的光明全是因为到处都开着的照明灯。
  而沙发上、床上、桌上、装饰用壁炉上都摆满了布娃娃。有男有女,一对对、一双双,摆成各种姿势,神态各异、面目栩栩如生。同时,一丝丝不易觉察地阴气和邪气从房间内溢出来。
  “滚出去!”高媒婆的嗓子本来就尖,这回更叫得要剌破人的耳鼓似的,也来不及骂包大同,连忙扑到大卧室那边,把门死死关上,然后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把扯掉门上挂的那幅已经烂掉的画,重画上血淋淋的符。
  “您这是干什么?”包大同皱紧了眉头,实在不明白这位阴媒是什么路数。
  “无理的小子,快滚出我的家!”高媒婆狂怒,刚才的漠然和高深莫测一扫而光,房间内忽然卷起一股没来由的风,她的脸全黑了,眼珠子血红,像要流血一样。
  灵力真强啊,大概只有阮瞻来才把握治住她吧。可是他不能退,要救花蕾,就必须从高媒婆这里找出线索,她一定知道!
  “老人家,您为什么聚魂我不管,是不是从配阴婚的过程中得到的,我也不管。”包大同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坚定平静地说:“我只管我的妞,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委托您的那个人带走她。”
  “滚!”
  “今天我本是来诚心请教,但您执意要保护他的话,我也没话要说。但可说什么行规,杀人以求配阴婚,所有的阴德全损干净了,还提什么规矩。只请带个话惦记我的妞,让他死了这个心思!而且,我还会揪他出来,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哼,枉死的人可多呢。”高媒婆冷哼了一声。
  包在同二话不说,抬头就走。
  硬拼的话,他并不怕,可这里是居民区,让人发现就不好办了。再说不管对方灵力多强,至少外形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他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和老人家打起来,到哪和也说不出理去。而就算是他能打赢,恐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
  看起来,高媒婆是铁了心不告诉他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不惜无视这种丧德的行为,以行规作为借口,似乎是要保护那个幕后人。但假如她真是为了保护幕后人,又为什么让他明白花蕾的危险呢?真的如她所说,是因为喜欢花蕾的吗?
  那六个人的尸骨是被灌注在钢筋水泥的桥柱之中的,搭尸骨进自然不能拆了桥,只好埋在桥下的绿化带里,因为埋得不深,才吸引了那只黑色的野狗吧。
  可是,那个为六名枉死者结阴亲的幕后人,既然正规到还找了阴媒来举行仪式,为什么在掩埋尸体进这么草率呢?
  还有,那幕后人究竟是谁?或者根本就是高媒婆自己,所以她才一脸高深莫测!
  她敢放他进屋,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故作大方、撇清怀疑?是炫耀还是示威?那么,那些布娃娃,房间内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起来,房间内的家具摆设虽然简陋,却似乎是聚魂的风水阵,为什么要这样呢?她有什么秘密,和配阴婚有关吗?
  忙活了两天,没有找到段德祥本人,而且似乎是找不到了;没找到作为第三条线索的、为花蕾换备胎的神秘“男人”;那个幻化成石像的东西,虽然初步认定为那六名枉死者之一,却还没有确定是哪一个人;现在,又觉得高媒婆的神秘行为,似乎和这一切有关似地。
  和往常一样,一团乱麻!
  打开房门,那少年还是呆呆地坐在那儿,对刚才房间内的声响根本没有反应,倒是有邻居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门往外看,直到看见包大同悠悠然地站在那儿,脸上露出讨人喜欢的笑容才又安心地退回门内去。
  包大同本想离开。但灵机一动,又转回来,试探性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不出所料,那少年迅速做出反应,“忽”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拦住。
  “这里不能去吗?”他目光疑惑,幸好对着的是一个少年,如果少女会立即迷上他的。
  “我家地。”少年简练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包大同忽然觉得这少年极其单纯。不想蒙骗他,可是又不得不问。
  “你家那个奇怪的床。”
  “我的。”
  “那些布娃娃。”
  少年张开嘴,还没说话,身后的门又咚的打开了,包大同没有转身就知道是高媒婆。因为不想再起冲突,立即走出了大楼。
  阳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在101室里只呆了一会儿,他就感到无比压抑,普通人绝对受不了长时间生活在其中,真不知道高媒婆和那个少年是如何生存的。
  他在楼外转悠了一会儿。看到好几个人出入楼门,神色如常,身上也没有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很习惯高媒婆地存在。这让他有点意外,虽然现代社会的邻居间很冷漠,有的人比邻而居好几年,也相互不认识,但有这样一位灵媒存在,大家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也有人会感到厌恶。为什么这个楼里的人没有呢?而且地下室明明是大家地,为什么高媒婆家的少年似乎每天守在那里,谁也不让进?
  又等了会儿,一个人走出了楼门,包大同眼尖,一下就认出是102室中偷偷由外望地那位阿姨,连忙跟了上去,咧嘴一笑,露出那对虎牙。
  这是他的无敌必杀技,对十五到五十岁通杀,屡试不爽。
  那阿婕一下就认出他,心中立即生出好感,包大同嘴头甜甜的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导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去,“您们那儿的地下室倒怪,干嘛成天锁着啊。”他们边往菜场走边说。
  “全楼地地下室储藏室被高媒婆买走了。”阿姨道:“人家的房子,想怎么锁怎么锁呗。”
  这答案令包大同非常意外。
  只听阿姨继续道:“你别看高媒婆是个灵媒哦,可有商业头脑了。她和我们商量买地下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楼上空间已经够大了,小区的车位又充足,哪有什么杂物好放,再说拿地下室当储物间,上楼下楼地多麻烦,于是就便宜给她了。结果后来,她把那小小的地下室租给外地来打工的人,穷学生啊什么的,还做临时出租,虽然一间才只有三、五平米,也没窗户,不过,放张床睡觉还是可以的。就是这些人总是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
  包大同继续意外,“阿姨知道高媒婆做什么的?”
  “一开始就知道啊。”阿姨道:“这栋楼是高媒婆第一个入住的,我们来的时候,他都帮我们排过家居风水呢。很灵的,我们这一楼很少有恶事发生,就连小偷也比别的楼少,我们全感激她呢。”
  哦,原来,她不是个故作神秘的灵媒,很会做人啊。
  “这个,您不怕吗?就住在隔壁。”他问。
  “开始有点怕的,但后来发现并没有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再说平常谁家有个事,她都会帮算算。刚才我是好奇你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找高媒婆干什么?俗话说倒霉上卦摊,没事不要算东算西,会折福的,何况还发出好大一声响,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使用微波炉不当,没什么。”包大同轻描淡写,“阿姨说得对,可是我妹妹一直生病,我来找高媒婆看看她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但是高媒婆她老人家的大名忘记打听了。”
  “我们都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见她给人做过媒。不过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给你摆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听人介绍,还真有点怕。阿姨怎么知道会行呢?”
  “因为找他恶报人,下回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为有她吧,我们那楼虽然黑些,可是气很正,小孩子和小猫小狗的从来不哭闹的。就是地下那层有点儿瘮人,大伙都不去的。”阿姨说了半天,到现在才微皱了一下眉头。
  包大同连忙问,“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吗?我看大白天都锁着门,只有个孩子坐在那里看着门。真有歹徒的话,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不知道,反正都早出晚归的,白天就锁着,正正天天坐在那儿守门。听说那孩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晒太阳的皮肤病,不过那孩子可老实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说,要介绍花蕾的人吗?还说和花蕾是一类人。想想正正苍白忧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红扑扑的可爱脸庞,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孙子啊。”阿姨解释道:“听说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唉,真可怜。这么小,又不能上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屈坏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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