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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驱魔人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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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坏了。”
  她的孙子吗?是亲生的吗?从刚才的对话来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还每天寂寞的守着一个锁紧的地下室大门,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是,只是灵媒的怪僻。
  他以前听说过,有点偏远地区有个风俗,对生来疾病缠身、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子,老人们为了养活他,是会把孩子放在棺材状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还有香烛供品摆在一边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个活人,那为什么浑身死气沉沉呢?他身上发生的奇怪现象。会不会高媒婆所做地一切有关呢?还有,那个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来以为高媒婆养鬼,在地下室中养,但那位阿姨说租屋者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这就是偶尔也能看到,因为就算少,也毕竟有人看到过。那样,养鬼之说就成立了。
  或者。她养的高明,让凡人发现不了呢?可是她为什么养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哪怕只是为了恶意的玩乐,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在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拢民,也没有利用这些暗敛钱财,那么她不应该是个因为坏心而养鬼的人哪。
  “楼里早出晚归的人们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吗?”
  阿姨很干脆地摇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走到个阴暗的地方,会莫明其妙的浑身发冷,汗毛全竖起来,可在我们楼里真的没有。有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玩到半夜三理才回来,都说一进这楼就感受到安全呢。”
  这倒好。他是想抓鬼楼的,结果出现一座圣楼。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媒婆说花蕾和正正一样,为什么锁着地下室,还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从高媒婆这里弄来的吗?可是这距离太远了。彩虹桥在市内。高媒婆家在郊区,但包大同总觉得这些娃娃之间一定有共通之睡。
  仔细看看,脑海中蓦然一闪。这些娃娃全是穿着红衣服。好像是结婚时地喜服。这,和配阴婚有关吗?
  包大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姨聊着,让人感觉就是要打听高媒婆的法力来着。逛了整个菜场,又把大包小包的菜肉帮阿姨送回到楼门口,那阿姨已经非常喜欢他了,一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还感叹自己的生的是个儿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岁,最后连能不能等上五年地话都问出来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邻里关系很好,楼里地人差不多当她是保护神了,虽然包大同有疑惑,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没害地过人的。那么,她嫌那么多钱是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为什么?
  这样赚钱是非常损阴德的,因为这利用了死者家属的执念和伤心。但这些做阴媒的人也常说,这也是一种超度,以几万块买个心安,认为自己所爱地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幸福,也是一种痛苦的解脱。其实和看心理医生所作用差不多,还比看心理医生还好,因为心理治疗时间长,零敲碎切的更难受。
  包大同不知道哪种说法正确,但是打算在晚上再来一趟,倒要看看,地下室中住了什么人。
  花蕾坐在沙发中枯等。
  包大同不让她出去,她也确实怕被人捉去当鬼妻的,因此听话地呆在杂志社中不出门。可是她不得不说,真的很闷,因为小夏不在,包大同不在,因为他们都不在,连她最讨厌的凌小佳也不打电话来。
  天气一冷,天就黑得早了,她无所事事的坐了半天,连电视和影碟也懒得开,一动也不想,她一真没有告诉包大同,这几天她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似乎被抽空了一样。
  铃——
  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因为房间内的寂静,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显得特别突兀剌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有点开心。
  包大同终于打电话来!这个人总喜欢失踪,有进会好几天没有消息,看来今天良心发现了,如果他能回来吃顿晚餐就更好了。她做饭的手艺也很错,受过正式的训练,可惜包大同总是说凌小佳做的饭好吃,从没吃过她做的就否决了。其实,好多次他说得好吃的早餐,都是她亲手给他做的。
  “大同?”没有来电显,但她开心之下,直接叫他的名子。
  那边却没有回答,似乎愣了几秒才说:“请问是花蕾小姐吗?”
  花蕾有点愕然,答了一句。
  对方这才说是某某快递,有一位先生送给了她一件礼物,让家里留人,马上就送过来。
  花蕾应了,放下电话后先是疑惑,然后又很开心。据她自己判断,一定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因为投递员说是一位先生送的东西,最后她身边除了包大同没什么男人,连好朋友石界也没有出现。再说,别人想送礼物,也不会送到杂志社来,更不会有杂志社的电话,综合下下,结果就出来了。
  平时冷眼方晚,包大同表央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极为细心体贴,不过他对她总是逗弄加嘲笑,没有一分正经,似乎她是个小狗小猫,体贴的送礼物可是第一次呢。
  不知道他送的是什么?八成是让她在家里解闷的东西,也可能是吃的,但如果是花就好了。
  她一边想,一边在门口踱来踱去,等门铃一响,兴冲冲的打开了门。
  门上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皮肤很黑,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虽然不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但看样子就是投递员,因为她物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花蕾小姐?”她问,眼神有点审视,直剌剌的,让人很不舒服。
  花蕾点了点头。
  “请在这儿签收。”她拿出一支笔,指了指运输联单上面的一处空白。
  花蕾依言照做,因为投弟员离门较远,她不得已走到门外去,又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联运单上写的什么,只是随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子。
  做完,无意中一抬眼,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磕在门坎上,疼得她一吸气。只一瞬间罢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样,似乎固定不住视线。
  是光线的原因吗?或者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话也是因为完成了工作任务吧。
  那女人把联单的上层小心的撕走,然后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无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带得她地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礼物上。没有在意。
  手中的感觉不重,可又不像是吃的,会是什么呢?不过不审拆开看吧,那个女人收到礼物,拆包裹时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兴冲冲的拿着剪刀忙活,等那层层的胶带被剪开,眼前蓦然一处红色。这礼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致辞的红色真丝长裙。还有一场同色丝巾,上面挑有金线,不得不说,非常漂亮。
  没想到包大同还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欢呼一声,开开心心拿着衣服跑到卧室去换,根本没注意盒底的那块挑金线地丝巾下面还有一个东西,一个绳套,上吊用的绳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礼物的兴奋中,因为她的房间没有全身镜。于是换好衣服后立即跑到楼上客厅去,对着那里的全身穿衣镜转了两圈子,发现这衣服自然贴身,非常适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块丝巾,连忙拿过来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个部位的,比划了半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丝巾慢慢蒙在头上。
  “好像个新娘。”她以着镜子照,喃喃自语,一转头,蓦然看到那个绳套。骇得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个人,那个死鬼。要娶她的那个!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被缠得死死地。她已经很听话的不出门了,没想到他居然找上门来。
  他怎么知道她藏在这里!刚才看那个投递员那么古怪,又是什么时候采头?是人吗?天已经黑下来了,包大同说过,有的厉害的东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阳光不那么充足时,就可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为邪祟进不了杂志社,他们就想办法把东西弄进来吗?想到这儿,花蕾浑身发冷,感觉那衣服像一层湿冷地皮肤一样裹紧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体外。
  天气本来就凉了,这件衣服还是夏天所穿地真丝质地,刚才兴奋时没有觉得,这会儿感觉寒意像空气,一点点侵占了她的全身。
  必须要尽快换掉衣服!
  她想着,匆忙间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绳套“叭”的掉在地她脚下,吓得她用力甩了两下。
  绳子就是绳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花蕾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进不了杂志社,包大同前两天还细心的把摆在这里地阵法加持过,所以就算是那花痴鬼想办法送东西进来,也不可能带有丝毫的邪力。
  也就是说,衣服没事,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伸手一摸,果然并没有裹紧她。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特别难受,一想那花痴鬼可能碰过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全身。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没有立即上楼换掉这红衣。
  那个盒子因为掉在地上翻了过来,运输联单上,刚才模糊地字体变得清晰起来。蹲下身细看,发现那那时是什么运输联单,明明是一纸婚书,画符似的写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签名下,大大的签着她自己写下的“花蕾”二字。
  这是干什么,要举行结婚的仪式了吗?居然还挺正规的。可是她签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给他了?休想!她宁愿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愿了吗?包大同会不会来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就阴阳相隔,那才是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里早就喜欢了那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又温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许从见第一面就开始了,对他的愤怒和憎恨,全是表达的方式罢了。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先去换衣服,然后把这些都烧掉!她决定,但走过窗边的时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男人站在对街的阴影里,脸色苍白,穿着黑西服和白衬衣,看到她后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悯。
  柳暗花溟驱魔人II第三卷阴媒第十六章杀了包大同
  花蕾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到这个男人,心中有隐约的恐惧,慌忙拉窗帘。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要干什么?他不会冲进来吧?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可是却没有一个答案。她只好倚在窗后,偷偷从缝隙中往外看,见那男人像一个雕像一样,不动,也不离开,似乎知道她在窗帘后,眼光犀利的扫了过来。
  花蕾吓了跳,不自禁的迅速蹲下,心跳得发涨,似乎立即会冲出胸膛。房间内静极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钟表的滴答声。
  不怕!不怕!没有邪祟能进入这个地方。好安慰自己,可她明知道这里是安全的,但因为这么大个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还是感到没来由的紧张。一扇扇紧装的房门,楼梯拐角的阴暗,都似乎有东西隐藏着,而那个绳套就摆在不远处的地上,和一边红色的头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房子中的防护阵不会被破坏吧?那个绳子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吓得花蕾惊叫一声,一直缩到墙角去。可是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停止,在迟疑了几秒后,又响了起来。花蕾这才发现那是敲门声,门外不知是谁,敲得很用力,或者这应该算是砸了,因为门开始有些发晃,似乎要被拆掉一样。
  “有人在吗?”声音很尖。“有人在吗?”
  花蕾不想理会,可那个声音却机械地重复着。刺激着她,迫她不得不站起身,慢慢蹭到门边去,咬了半天牙,才敢凑到门镜处外看。
  门外就是那条林荫道,两侧都是高大地树木,对面是一个花园的后门。因为不是商业区,附近也没有公司什么地,路上的行人很少。
  她以前很喜欢这条路,经常在路边故意多走几圈,就是为了呼吸城市中少有草木清甜气息,感觉那份宁静安详。可今天,她忽然感觉那条路很阴森。
  而且,门外没有人。
  咚咚咚!有人在吗?
  花蕾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可那声音还是持续不断地传来。似乎她不理会,外面的人就不会善罢干休。
  再度凑近门镜,看到外面还是没有人,因为角度的关系,也看不到那个男人还在不在。正疑惑着、惊恐着,敲门声忽然停止了,门外有些悉悉索索的。之后一片黑乎乎的毛发出现,是一颗头是头顶。接着是整个头、肩膀、身子。
  一个小男孩在慢慢往后退,退到门镜可以看到的角度。
  花蕾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小孩在敲门,因为个子矮而没被看到,而且连声音也这样。可是等等,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砸的门像要散了一样,而且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紧贴在门上,死死盯着那个小男孩,见他退了几步后抬起了头,大张着嘴说了些什么。
  他大约长、八岁样子,脸很正常,没有想像中的青白,神态也很正常,没有想像中地诡异,但花蕾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似的。她的耳朵虽然听不到他地说话声,但仔细辨别一下口形,他说地似乎是:杀了包大同!
  花蕾大吃一惊,额头“呯”的撞在门上,但她浑然未觉。包大同是走了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真的出事了吗?这孩子是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人是鬼?
  第三度接近门镜往外看,那孩子正在做的事情让花蕾一瞬间明白了她怪异感觉的来源。这孩子说话时嘴张得很大,似乎是故意让她看得清楚口型。而实际上,他是说话不利落,舌头总是和牙齿打架,不得已才这样的。
  他地舌头总是会溜出嘴唇,吐出一小截,红红的,像含着一条红色地小蛇,他每说几句话,就要用手把舌头按下去。
  吊死鬼?!
  花蕾不禁转头看去,见那个绳套还躺在地上,看似平常,却给人感觉很凶戾。这么冷的天,只穿一条真丝长裙的她浑身冷汗,只看到那小孩子不断重复着那句话,然后转身一跳一跳的走了,好像还挻开心的。小小的身子后,一个小小的影子形影不离的跟着。
  这孩子——是人?!
  可是,为什么要说杀了包大同?他遇到危险了吗?这都要怪她,用缚灵枪封印了包大同的能力,不然他会非常强大。
  她自责着,忍不住又跑到窗边去看,才一眼望去,就见到那黑衣男人的漆黑眼眸。他没有笑,皱紧眉头站在那儿,还是不动,但夜色使他的脸更白了,初看上去,会让人忽略了他的身子,似乎是一张惨白的面具,悬空地飘浮在大树的阴影中。
  恐惧中,她有点愤怒了。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站在那儿不走?就不怕包大同回来收了他吗?或者,他知道包大同不会回来了?包大同现在在那儿?为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那个小孩子是个怪物,还是被人派来吓她的?他带来的包大同的消息是故意扰乱她的心吗?一定不能乱!不能自乱阵脚!可是,当你真正关心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做到很理智?
  她一咬牙,干脆“哗”的一声把整个窗帘都打开,她看到那个男人有点惊异,接着远远的看到一条身影走了过来。
  那懒洋洋的步态,稳当而又闲适,高高的个子,清爽的短发,两只手插在裤袋里,似乎没什么事好惊慌似的,悠哉游哉的走过来,不是包大同又是谁?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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