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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第9章

小说: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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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现在我才放下心了!”舒拉说出了衷心的话。
  我相信:如果这是他们本身被由冰上救出来,他们也不能比这更欢喜。
  两个月的焦心期待告终了。要知道,所有安全地住在陆地上的人们,全都曾不断地为留在冰块上的人的生命担忧呀。
  ……我读过许多关于北极探险的著作。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对于北方很感兴趣,他有很多描写北极的小说和传记。
  我由童年时代读过的书里记得:如果小说里叙述的是迷失在冰上的人们,那么,最常见的是描写他们怎样的凶狠,相互猜疑,甚至仇恨。有时甚至像兽类一样,为着首先救活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竟至不惜牺牲不久以前的好友的生命。
  这样的思想是不可能侵入我的孩子和所有苏维埃孩子们的脑子里的。唯一可能的,也是他们唯一能想象的,只是:丢在冰上的一百个赤留斯金号船员怎样度过了漫长的两个月:
  他们的勇敢、坚毅,他们彼此间友爱地关怀。也只能这样,怎能不这样呢!
  在6月中旬,莫斯科欢迎了赤留斯金号的船员们。天是阴沉的,可是我却觉得,不曾有过比这更光明,更灿烂的日子了!孩子们由清晨就把我拖到高尔基大街。好像是所有的莫斯科人都集中在这里了:在便道上连立足的地方也没有。飞机在空中盘旋着,人们欣赏着贴在建筑物的墙上、窗子上和商店的高大橱窗里的那些变成熟识了的和亲近了的赤留斯金号的英雄船员们和他们的救护者—?飞行员们的画像,处处是红色的和蓝色的绸子写着热烈欢迎的标语,再就是鲜花,鲜花,无尽的鲜花。
  忽然由白俄罗斯车站方向出现了汽车。在最初的一秒钟里还无法猜着这是汽车:这是飞驶着的花园,安置在轮子上的鲜艳的大花坛在向前移动着!它们驶向红场去了。在大堆鲜花、巨大的花束、玫瑰花冠之间刚刚能辨出笑着的、兴奋的面孔和欢迎的招手。
  由便道上,由窗户里,由阳台上,由屋顶上掷下无数的鲜花,而在天空中飞翔着像大蝴蝶一样的由飞机上撒下的传单,它们飘飘落下,盖满了柏油马路。
  “妈妈……妈妈……妈妈……”舒拉像念咒似地重复着。
  一个身材高大、晒黑了皮肤的男子把他举起放在自己的坚强宽阔的肩膀上了,舒拉在那上边喊着,似乎比任何人的声音都更大。
  “多么幸福的日子呀!
  ”卓娅喘着气说。我想,这是在这一分钟里所有的人们都在心里或嘴里说的话
  年长的和年幼的
  卓娅永远是用年长者对年幼者的态度和舒拉谈话,有时候她对他不客气地说:
  “舒拉,扣好钮扣!扣子哪儿去啦?又揪掉啦?给你老缝不完。你是故意地往下揪吗?只好你自己学会缝扣子吧。”
  舒拉完全由她照管着,她不倦地关心他,但是对他也严厉。有时他做什么不对的事情使她生气了,她就叫他“亚历山大”
  ?—这比平常叫“舒拉”
  听着严重得多呀。
  “亚历山大,你的袜子又奇啦?马上把袜子脱下来!”
  亚历山大驯服地把长统袜子脱下来,卓娅就自己织补所有的窟窿。
  弟弟和姐姐总是离不开的:他们在同一时刻睡觉,在同一时刻起床,一起往学校去,一起回家来。虽然舒拉差不多比卓娅小2岁,但是他们的身材几乎一样的,并且舒拉比卓娅力气大得多。他是一个地道的健壮孩子,可是卓娅始终是瘦的,从外表上看是脆弱的。老实说,卓娅一次一次地申斥舒拉,已经有些使他感觉讨厌了,但是他反抗的时候很少,并且即使在争吵最激烈的时候,他也没有推她或打她一下的意思。他差不多关于一切问题都永远听从她,并不和她争辩。
  在他们升到四年级的时候,舒拉说:
  “现在到头啦。我不再和你坐一张书桌啦。我跟丫头挨着坐够了!”
  卓娅冷静地听完就坚决地回答说:
  “你还是要和我挨着坐的,不然的话你在上课的时候就要放鸽子玩,我是知道你的脾气的。”
  舒拉坚持自己的独立,吵了一会儿。我没干涉他们。9月1日晚间我问舒拉说:
  “舒拉,现在你和哪一个男孩子挨着坐呀?”
  舒拉又皱着眉又微笑地回答说:“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叫卓娅,难道能拗过她去吗!”
  ……我很想知道和别的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卓娅的态度是什么样子。我所看见的只是她跟舒拉在一起,和在星期日跟在我们亚历山大道(街名)上跑着的小孩儿们在一起的情形。
  小孩儿们也像舒拉那样喜欢她,服从她。在她由学校回家的时候,他们由很远处就凭着红绒绳帽子,矫捷的步子认出她来,并喊叫着奔向她去。在他们的喊叫里只能听出:“你给我们念!跟我们玩!
  给我们讲!”卓娅就把书包交给舒拉。
  把两臂大大张开,想尽量把向她拥上来的小孩儿们都搂在怀里。这时她是愉快的,活泼的,由于走路和天冷,微黑的两颊显得发红。
  有时候把他们按身材大小排成一队,她就和他们像军队一样,正步走,唱着她在杨树林时就学会的歌:“同志们,一起勇敢向前走……”有时候和小孩子们玩打雪仗,但是,她是用长者的态度:谦让,小心。舒拉一打雪仗就把世界上一切都忘掉了:投了一阵,躲过对方投来的雪团,又努力向前打去,不给敌人留一秒钟的喘息时间。
  这时卓娅就喊:“舒拉,他们是小孩儿呀!……你去吧!
  你不懂得,对他们不可以这样。”
  嗣后她又用小雪橇拖着小孩儿们滑雪玩,并且始终照顾着他们,给他们扣好衣扣,围好脖子,不让任何一个小孩儿的耳朵被寒风吹了,不让雪灌进小孩儿们的毡靴里去。
  有一次在夏天,我下班回家,看见她在水池子旁边被一群小孩儿包围着。她坐在地下,两手抱着膝,沉思地看着水给孩子们小声讲什么。
  我向前走近了些。
  我听她说:“……太阳高高地照着,井在远处,天气很热,小伊凡全身流着汗。他忽然看见地下放着一个山羊蹄甲,蹄子里满盛了水。小伊凡就说:‘阿辽奴什卡姐姐呀!我喝这蹄子里的水吧!’‘别喝,小弟弟,喝了你就变成山羊了’……”
  我轻轻地走开了,尽可能地不碰着树枝,不惊扰孩子们。
  他们全聚精会神地听着,脸上全表现着对那不听劝告的、失败了的小伊凡的惋惜,而卓娅则丝毫不差地、带表情地重复着玛夫拉·米海洛夫娜外祖母的悲哀的语调给他们讲故事……卓娅对待和她年龄相同的孩子们的态度怎样呢?
  有一段时间,她曾和邻家的女孩子琏娜一气往学校去。嗣后我忽然看见她们往学校去和由学校回家都不一气走了。
  “你和琏娜吵嘴啦?”
  “没有,没吵嘴。不愿意和她交朋友就是了。”
  “为什么呀?”
  “你知道哇,她老是对我说:‘你给我拿着书包。’有时候我替她提,可是以后我就对她说了:‘你自己提着吧,我有自己的书包哇。’你知道,如果她有病或是身体弱,我就替她提了,这对我并不是难事。可是无故地为什么替她提呀?”
  舒拉也证明说:“卓娅说得对,琏娜是个贵族小姐。”
  “那么你和达娘为什么也不好了哇?”
  “她太好撒谎。无论她说什么,结果全是假话。现在我一点儿也不能相信她。如果不相信她,怎能跟她交朋友呢?再说,她不公正。我们做打木棒游戏的时候,她总是作弊。在报数时她也取巧,避免受罚。”
  “你应该告诉她这样不好。”
  “卓娅给她讲过多少次啦!”舒拉插嘴说,“同学们全说过,连老师丽基亚·尼柯莱夫娜也说过,可是怎能说动她呀!”
  我很担心,是否卓娅对于别人要求过严,是否她在全班里孤立气来了。抽出一些时间,我就拜访丽基亚·尼柯莱夫娜去了。
  丽基亚·尼柯莱夫娜仔细听了我的话之后沉思地说:“卓娅是很耿直、很公正的女孩子,她永远对同学们直率地当面说真理。最初我还担心她会惹得同学们反对她哪,可是不对,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她总喜欢说:‘我拥护正义。’同学们也看见了她确实在实际上坚持正义。你知道哇,”丽基亚·尼柯莱夫娜微笑着补充说,“最近有一个男孩子在众人面前大声问我:‘丽基亚·尼柯莱夫娜,您说您没有偏向谁,难道您不喜爱卓娅吗?’老实说,我被他问得楞住了,可是接着我就问他:‘卓娅没帮助你做算题吗?’他回答:‘帮助了。’我又问另外一个孩子:‘帮助你了吗?’‘也帮助我了。’‘帮助你了吗?
  帮助你了吗?’结果是卓娅差不多为所有的同学们都做了些好事。‘怎能不爱她呀?
  ’我问。他们全同意了,他们全喜欢她,你知道哇,他们尊重她,这可不是对于任何这样年龄的人都可以这样说的。”
  丽基亚·尼柯莱夫娜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又继续说:“她是一个很坚决的女孩子,只要是她认为正确的,她绝对坚持不让。孩子们了解:她对于一切人都是严格的,对于自己也是严格的;对于别人严格,对于自己也严格。和她交朋友,当然不容易。可是和舒拉交朋友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丽基亚·尼柯莱夫娜又微笑着说,“他有很多朋友。
  顺便我也告一状:他欺负女孩子们,他挡住她们的路,揪她们的辫子。关于这个问题您一定要跟他谈谈。”
  谢尔杰·米罗诺维奇
  在报纸上印的表示哀悼的黑框子里是基洛夫的像片。死的概念和这样镇静的、开朗的容貌是结合不起来的。但是报纸的右上角却是谢尔杰·米罗诺维奇·基洛夫被党和人民的敌人刺杀了的消息。
  这确实是全体人民的哀痛。卓娅和舒拉是初次看见和体验这样的哀痛。无尽头的缓缓地、悲痛地流向工会大厦的人河,和收音机传播出来的热爱和哀悼的话,充满了悲痛的报章,和在这些日子里只能说着和想着一件事的人们的声音和面孔……这一切一切都深深地感动了他们,使他们牢牢地记着。
  卓娅问我:“妈妈,你还记得在西特金打死的共产党员吗?”
  我想:她的想法是对的呀,她回忆起了西特金的7位共产党员在农村里的牺牲是对的。旧的疯狂地仇视新的,敌人的残余势力在那时候就曾顽强地抵抗着。那时他们是暗中放冷枪,而现在他们是更无耻地叛变了。他们对最宝贵的、最纯洁的人下了毒手,他们暗杀了全体人民所敬爱的人,暗杀了直到最后一分钟都为人民的幸福斗争着的热烈的民权保卫者和布尔什维克。
  夜间我很长的时间睁着眼在床上躺着。室内很静,忽然我听见了赤足的脚步声和小声的问话:
  “妈妈,你没睡吗?到你那里去行吗?”
  “行,来吧。”
  卓娅偎着我躺下就不言语了,沉默了一会儿。
  我问:“你为什么不睡觉?已经很晚了,大约一点多钟了。”
  卓娅并没马上回答,只是更紧地握了我的手,以后她说:
  “妈妈,我想写一份申请书,请求接受我入少年先锋队。”
  “写呀,应该呀。”
  “能够接受我吗?”
  “一定能接受,你已经11岁了。”
  “也能接受舒拉吗?”
  “舒拉还小,只好等一等再入队。”
  又沉默了。
  “妈妈,你能帮助我写申请书吗?”
  “最好是你自己写,写完了我看看有没有错误。”
  她又完全沉默地躺着,想着什么事,我只能听见她呼吸。
  在那一夜里她就那样挨着我睡着了。
  在决定接受卓娅入队的前一天,她又很久不能睡着。
  我问:“你又不睡觉吗?”
  卓娅小声回答说:“我正在想明天哪。”
  第二天(恰好我回家较早,正坐着看学生的本子),她兴奋地、脸通红地由学校跑回来,我虽然没作声,但是她看出我想问她,于是马上告诉我说:
  “接受了!”
  “谁到我们那里去了?”
  不久以后,有一次我由学校回来,看见卓娅和舒拉比平常特别兴奋。根据他们的神气,我马上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不平凡的事,可是我没来得及问他们。
  他们争先地喊着说:“你知道谁到我们那里去了?莫洛柯夫!莫洛柯夫到我们学校去了!你知道吗,就是救援赤留斯金号船员的那个莫洛柯夫!他救出的人最多,你还记得吗?”
  最后舒拉开始比较连贯地述说道:
  “你知道吗,最初他在舞台上,一切都很庄严的,可是有点儿不那个……不那么好,以后他由舞台上下来了,我们就把他包围了,那会儿可就很好了!你知道他怎样讲话呀?很平常,完全平常地!你知道他说什么来着?他说:有很多人这样给我写信:‘寄交莫斯科,北极的莫洛柯夫。’可是我完全不是北极人,我家在伊里宁斯克村,我飞往北极去只是为了接运赤留斯金号的船员们。以后他又说:‘你们以为有什么特殊的与任何人不同的英雄飞行员吗?可是我们是平常的人。
  你们看看我,难道我是什么特殊的人吗?’的确,他完全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究竟不是平常的人!”舒拉骤然地结束了他的话。他又深深叹息地补充了一句:“现在到底看见莫洛柯夫了!”
  显见是:他等到了实现他的宿愿的那一刻了。
  美妙的旅行
  很久以来我们就常在街上碰见穿着泥污了的工作服、胶皮靴、戴着矿工式大帽子的男女青年了,这是地下铁道的建设者。他们紧张地由这个洞到那个洞来回跑着,或者在下班之后不慌不忙地在大街中间走着。看着他们的时候,注意不到泥污的、不合身的工作服,而只见到疲倦之中透露出愉快、骄傲和奇异的面孔。
  人们怀着尊敬的心和很大的兴趣看着穿这样工作服的地下铁道最初的建设者。
  这可不是儿戏!一定不只在莫斯科,而且在杨树林,在远方的西特金,人们也都每天在报纸上搜索关于我们的地下铁道建设情况的消息。我还记得,1935年春季里,我们听说,地下铁道修成了!
  “妈妈,在星期日我们全队参观地下铁道去!”卓娅报告说,“你和我们一道去么?”
  星期日早晨我往窗外望了望:落着雨哪。
  我当时相信参观地下铁道的事延期了,可是孩子们由床上跳起来了,并急急忙忙地准备出门。当然罗,在他们的脑子里怎能有放掉他们想要做的事的念头。
  “天气不好怎么办?”
  我踌躇地说。
  “这点儿小雨算什么呀!”舒拉满不介意地说,“下一会儿,一会儿就停了。”
  在电车站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孩子。据我看雨倒使他们欢喜了:他们喊着,吵着,欢喜地迎接了我们。
  嗣后我们全登上了电车(车里马上就热闹和拥挤了),过一会儿就到野味市场了。
  刚一踏上车站的大理石地,孩子们就像遵照口令一样,马上安静了:这时候没有时间谈话了,需要看的东西太多啦!
  我们静静地踏着宽大的台阶下去,但是不由自主地停步了:前边开始了真正的奇迹!再一秒钟,我和卓娅、舒拉最先地踏上了往下流动的电梯。它把我们悠悠荡荡地往什么地方移动着。旁边安装着略有弹性的黑色栏杆,在这光滑的栏杆外迎着我们来的,是另一往上升的流动电梯。人那么多,可是都微笑着。有的人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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