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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扩张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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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往下讲。

  答:冯·施托列尔原来是—个十分受尊敬的人,特具外交宫的不妄自尊大,不嫉妒人。对我这种职业的人,他通知安排几次接见,以便让我在这些接见中更多接触那些掌握温莎公爵第一手情报的人。他补充了为公爵安排的、暂时还是保

  密的准确的打猎日期,以及公爵此时处在十分抑郁的情况中,显然他认为现在被任命为百慕大的总督是一种享有荣誉的流放形式。公爵知道,英国秘密机关对邀请打猎一事十分怀疑,并为阻止这一行动而采取了一切措施。然而,冯·施托列尔说,

  “可以安排在限定区城内的某地打猎,在那里组织‘偶然’越境。”他补充说, “您应安排把他置于您的监护之下。”……

  问:根据这个意见来判断,冯·施托列尔的行为不像是作一个外交官,倒像是您的同行。

  答:马德里是我们在伊比利亚、北非的反谍报机关的中心,是同盟国的海上转运站……很明显,冯·施托列尔不能置身于这项工作之外。

  问,他是保安处的代表?

  答:他可能是希姆莱私人的情报人员,在这个水平上招募是不固定的。

  问:然而是否由于他和您一起时表现出来的举止,才使您认为他可能是属于希姆莱的情报人员的想法的呢?

  答:在那时的德国要迫使一个人与秘密警察合作并不难……

  问,我想听听准确的回答:“是的,他是希姆莱的人”或不是,他不可能是。”

  答:是的,他是希姆莱的人。

  问:往下说。

  答:然后施托列尔中断了那些使他作为大使特别感到不安的问题的谈话。他对从马德里传到柏林的情报有时相互矛盾表示遗憾,因为他向里宾特洛甫的报告——是一个方面,国社党的代表发回给帝国领导人波尔的报告——是另一个方面,我们的间谍组织助领导害给海德里希的电报一一是第三个方面,报告的内容相互保密,“每一个都想暗中给别人使坏,”冯·施托列尔结束了谈话。之后他谈到了引起他注意的一个主要问题,他说,为了刻不容缓地使最高统帅佛朗哥卷入战争站到帝国一边,里宾特洛甫正在对佛朗哥施加缺乏应有分寸的那种压力,这在马德里是极其必要的。毫不顾及“西班牙的自尊”,施托列尔说,

  “自然就不会经常多重复关于西班牙威严的那些词藻华丽的句子,此地无事可作。这个老加利西亚人①——是一个老奸巨滑的骗子,虽然他是我们的朋友他不能不考虑国家极其糟糕的经济状况,他把钱几乎都花在军队、秘密警察和宣传上,因此工业、农业处于瘫痪状态。如果我们承诺供应西班牙粮食产品、机器、飞机、坦克那么佛朗哥会追随我们。如果他相信,参战会结他的国家带来经济利益,那时他会去干这件事的。但帝国的一个部长先生只是为了帝国的最终胜利而去压西班牙参战,而这点在这里是不够的,无论什么都不能像昔日的威严那样渗透进一个民族意识,但是我们可以对这个不能宽容的事闭上限睛,如您能把这个观点传给那个帝国部长先生知晓,就太好了。”

  问:施托列尔本人不能作到这一点?

  答:帝国的情报的可靠程度是不以真实性为标准来确认的;而是按照谁更亲近领导人为标准的,既然我与里宾特洛甫常来常往,冯•;施托列尔认为,那个人在更大程度上比他会更听取我的话。

  问:冯·施托列尔大使是帝国特派的全权部长,而您只不过是一个旗队长……一名类似元帅的上校,难道这符合逻辑?

  答:假如帝国是建立在以逻辑为前提的基础上的话,我想,现在是我审讯您,而不是您审讯我。

  问:不要把注意力转到细节上去,我们感兴趣的是你们对温莎公爵的行动。

  答:我和我的西班牙熟人见过面,讨论了在里斯本的接触后,我乘飞机离开了……

  问:您在马德里和谁见过面?

  答:根据和西班牙秘密机关的联系,我们的随员邀请了佛朗哥的侦察机关的四名高级官员到我们这儿来共进晚餐。

  问:他们的姓名?

  答:我不能确信,这些先生们是否以自己的真实姓名来出席晚宴的。他们多半是使用假名,西班牙人阴私、狡狂和不轻易信任人,直到你还没有向他证明你的力量、能力和准备在他们的公务中帮助他们时为止……我不止一次地记得,塞尔赫奥·奥楚普将军、艾洛尼莫中校和冈萨雷斯上校都去过那里;这个人不隐瞒自己的真名,因为我们知道他还是在佛朗哥准备起义时。而且将军……不,我不记得第四个人的姓名了……我们讨论了一个问题……

  问:您直接给他们讲了,您要去里斯本劫持走大英帝国王室成员的事吗?

  答:我直接讲了这件事,和每一个人都单独谈了话,是的,在这些人分成小组之后,我完全坦率地给每一个人谈了这件事。

  问:和您谈话的人中,任何人对这种行动的可能性都没有表示过怀疑?

  答:我们都是以此为职业的,我们是在干自己的工作……

  问:就是说,职业允许把国际法准则置于脑后?

  答:从国际法的观点来看,您不能对我加以审讯,因为我是—名战俘。

  问:您认为您是战俘?这点还应当证实,可只有我们才能证实这点,当然也要看我们是把您当作俘虏呢或是当作被捕的纳粹罪犯来决定。往下说。

  答:在里斯本我获得一些新联络点的情况后,我就租用了一辆大功率的美国汽车离开了那儿。我在大使馆的人为我租用了一个住处,房东是从荷兰迁来的一个有钱的侨民,是一个持反纳粹信念的犹太人。

  问:他叫什么名字?

  答:不记得了。

  问:您一定记得,您不想说出他的名字,不是这样的吗?

  答:我不记得了。

  问:希姆莱知道,您曾在一个犹太人家中住过?

  答:不,我没有权利在工作中与犹太人发生联系。

  问:如果他打听到这个呢?

  答:我说过,我没有科到这些。

  问:您的主人知道,您是保安总局的成员?

  答:当然不知道,只是向他介绍了,我是一位瑞士商人。

  问:为什么您决定住在荷兰犹太人家,而不住另一家?

  答:因为在葡萄牙,人们喜欢英国人,人们都清楚知道,党卫军的人从来也不住犹太人家,这样一来,我的住宅是完全安全的,我的安全就有保障,英国的秘密机关也不会注意我。我有根据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确信,你们保存有贝斯特和斯捷维斯秘密拍摄的我的照片,我和他们在你们海牙的司令部进行过谈判。

  问:为什么您认定我和我的同事与英国秘密机关是一起?我们是侦察机关,和国王陛下的秘密机关没有任何关系。

  答:当然,是的,让它就这样吧,可以继续吗?谢谢,就这样,我安排好和日本间谍机关在里斯本一个轮船公司老板的家里工作的助手的接头点,并在……

  问:他姓什么?

  答:奥什玛。

  问:什么名字呢?

  答:一般我称他“奥什玛先生”或“亲爱的朋友”,我请他结我弄到使在爱斯托利尔城堡的有关温莎公爵的情报,然后我拜会了我们的大使冯.古恩,在说明如何完成委托结我的任务的细节中,他给了我热情的帮助。

  问:冯·古恩是希姆莱的情报员吗?

  答:我想,是的。

  问:您的有关冯·施托列尔的回答就没有这么有把握。

  答:问题在于冯·古恩很顺利地得到过有关我在芬洛的作用的情报,在劫持贝期特和斯摆维斯时……党卫军中的一些心腹也得到过这类情报…...顺便说说,他问过,我是否深思熟虑过预防措施,以便我的行为不会损害德葡关系。那时萨拉查还加强了秘密警察的势力,我的人实际上在1945年前夕,为使这个部门的高级官员完全受我们支配就采取了一切措施。正如我说的一样,这种工作正是大不列颠的秘密机关进行的……

  问:您谈话离开主题了。冯.古恩还给您说了什么?

  答:他说他收到了具有特殊性质的情报,不管芬洛发生的事件,大不列颠的秘密机关仍然确信,德国军人中存在着一股反对元首的势力。为了建立反对布尔什维克的统一战线,将军们打算排开他与伦敦媾和。

  问:可能,这个信念的产生并不违反芬洛发生的事件,而正是由于它的产生?

  答:您想说,不列额秘密机关打算把贝斯持和斯捷维斯交给我们?您还想说,这次行动不仅是在柏林,而且在伦敦也策划过?

  问:您的观点我很感兴趣。

  答:我不准备按照这种假设来说出我的意见。我应当想一想……

  问:就企图劫持他的事件继续您的供述。

  答:翌日我收到了奥什玛有关爱斯托利尔城堡,公爵和他的妻子,仆人和保留们占用的客厅、居室的详尽无遗的情报,我安排了对城堡的监视,同时也得到情报说英国的秘密机关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后来得到材料说有人公开劝告温莎公爵不接受我的西办牙朋友转给他的打猎的邀请……

  问:您说过,您不记得那些为公爵安排打猎的西班牙贵族……

  答:好像,他们中有奥尔加斯伯爵的后裔……还有德·安塞纳达侯爵的子孙……一句话,我得到情报说建议公爵不打猎了,但他仍旧不想去百慕大群岛,高兴留在欧洲。然而公爵仿佛说过,他不打算永远居住在无论是敌对国家或是中立国……他的立场使我感到奇怪。他想住在欧洲,然而那时的欧洲只有两个中立国一一瑞典和瑞士,既然西班牙和葡萄牙明显地接近希特勒,而不是丘吉尔……我和我在葡萄牙的联系人讨论了出现的局势……

  问:他叫什么名字?

  答:我觉得好像叫安东尼奥·杜·圣图什·他是秘密警察局的一个上校……我们拟出了计划……我要他通知温莎公爵,英国秘密机关方面加强了对他的监视,可能,还有德国的监视。因为,他,社·圣图什应利用自己的人——菌苗牙秘密警察的官员去加强公爵的保卫力量。为了增加杜·圣图什说话的份量,我的人在爱斯托利尔安排的一次事件中,用石块击破了许多玻璃……这一事件给杜.圣图什的人以借口,认为击破玻璃的石头可能是炸弹和窃听装置,于是对爱斯托利尔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捡查。这对有关温莎公爵的情况补充了材料,总之,关于他将来的情况是复杂的。我还采取过一个很简单,然而令人气恼的手腕,给公爵送去几大束夹有纸条的玫瑰,纸条上写着:“愿为拯救您摆脱英国秘密机关监视而做到一切的葡萄牙朋友”。

  问,然而照您的话,如果葡萄牙秘密机关摆脱了英国秘密警察的监视,为什么您不实现劫持?您不是有权采取“一切行动”吗?

  答:问题在于我的监视人通知: “葡萄牙人进行了必要的工作之后,英国秘密机关立即行动起来了;从伦效派来了20几个专门部门的人,他们封锁了进出爱斯托利尔城堡的通道。我遇见我的一个日本朋友。他听完了我的话,只提了一个问题“如果您没完成元首的命令,那么怎么才能拯救您免遭惩罚?”我回答说,如果我不能把温莎公爵劫走,很难想象我会出什么事.日本朋友说,他能帮助我组织一个“开枪劫持的场面”并在巴西的报纸上有意将达一事件泄露出去。这样,“在元首的服里,您就有理由得到谅解,您作到了您能够做的一切,如果劫持失败的话,这不是您的罪过。”就在那天晚上,我会见了杜.圣图什,告诉他说,我想任检查我们的谁备工作就绪之后,明天夜里和我的人一起不顾射击的危险劫走公爵。这时我问,他能给我什么帮助。杜.圣图什回答,在这种形势下,他不能给我帮助,因为很多人可能被杀死,还有萨拉查也不会原谅他。他还说,如果有人知道这一切,那将会使德国的威望道致不可挽救的打击。

  “当然这在我的部门也会失去对您的支持,我们不喜欢那些过分浮夸和冒险的人在我们这里工作;我能应允您的只有一种形式的帮助,从我的资料中柏林会知道劫持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又过了几天,公爵乘轮船离开了城堡,去了他光荣的流放地百慕大……当我返回柏林时,海德里希听完了我的口头报告,说:“再也不能允许里宾特洛甫卷入类似这样的冒险行动”,正是他的这一立场才救了我免遭惩罚……

  问:为了损害里宾特洛甫作为这一事件的发起人的名声,海德里希能够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得英国秘密机关关于准备行动的情报?

  答:不知道。 

第二十二章 盖伦(二)
 
  (1946年4月)

  当盖伦收到转交给他的审讯舒伦堡的记录副本时,他注意到,谁还有接近他的可能,当回答他,除了给他照像的那个人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时,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要求助手不要让任何人和他取得联系,取消了预定在路易斯特拉斯的秘密住宅里和斯杰潘·班杰拉亚的会见,并着手精心研究得到的材料。

  记录是最宝贵的文献,因为它让人明白;胜利者知道帝国间谍机关最隐秘的秘密,留下的什么材料是无人知晓的。当年,正是他在帝国临近失败并在谋杀希特勒未遂之后在自己的部里“东方外军处”作出的口头指示。这远不是记入登记册的全部文献资料。正是在1944华夏天盖伦命令自己的助手查阅从波兰的战役开始以来的档案,并无一例外地把有他签字或加上批示的全部文件呈报给他。正是那时他销毁了近40种他下达的命令和指示,上面有关于对俘虏的待遇的原则,审讯动摇者的方法,对破坏者和指挥官的态皮(不加审判,就地枪决)的批语。还有两封给希姆莱的毫不掩饰其奴颜婢膘的性质和对极权制度又如此典型的信件,在这些编号下,他把另外的具有科持、尊严为特点的并在内容上与元首持不同意见的那些问题的文本塞进档案以代替这部份文件,那些问题是有关罗所福、斯大林、丘吉尔最近在宣言上声明作为属于国际法庭审判的战争罪行的问题。在希姆莱的档案中将留下真正文件的原本,这无关紧要,第一,可以期望销毁它们;而如果没有,那他今后就有可能诽谤它们的真实性,并且证明,这不是别的,而是在帝国垮台前夕,盖世太保想损害那些所有的德国的爱国者、真正的欧洲思想的追随者、反对一切极权主义的斗士的名誉的工作,这些人决心不再走潜在助神经错乱的元首的道路;这是两个文件—一不是一个让胜利者去决定,认定哪一个对他们支有益……

  盖伦知道,要销毁损害他名誉的文件对舒伦堡来说困难得多;须知舒伦堡知道他的一切;而且还知道那件不该落入英、美人手中的事情的真相,这样就给杜勒斯提供了掌握这些情况的可能性及在如何对待他盖伦的问题上提供了充分根据,即不像对待和希特勒进行过斗争的战友和领导反对布尔什维克渗透西方而进行斗争的秘密前哨的义士那样,而像对待任罪证面前理屈词穷只按命令行事的奸细那构因此,盖伦极想知道,舒伦堡在监禁中表现如何。

  他还担忧舒伦堡的供词是因为在伦敦执掌政权的是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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