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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扩张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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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羞耻,”盖伦拉长了声调说, “您简直是厚颜无耻的入,梅尔杰斯!”

  “您十分清楚我姓什么,盖伦先生。您的助手在里昂曾与我共事,您为什么这样……接着讲吧,我洗耳恭听。”

  “不,我不需要您这样做,我不想和您谈了。”

  “可我不。您必须和我谈,将军,因为您自己没有武器。我把梅克琢磨透了,所以您抓不住我。我要下山·一如果我被美国入抓住,正像梅克说的他们在跟踪我一我会告诉他们,您叫我来秘密见面,瞒着他们。要守规矩,他们不喜欢两面派,同我们一样。”

  “您这是在威胁我,是吗?”盖伦问道,重新背对着巴比,’出就是说,看来您有了某种方法。灵巧,但没有成效。您总是指望强暴地、蛮横无礼地得到自己的东西。但是这样可以对付被当作与里昂游击队有联系的姑娘。这种把戏对我没用。约您见面之前,我在工作保险柜里放上了一份招募您的行动计划,因为美国人对您发生了兴趣。然而您拒绝合作,那末,我将把与您有关的全部资料转交美国人,并且帮助他们整理一系列您的罪证,提出充分理由证明必须将您送交法国,多莱士的人会在那边收拾您的……这就够了,您定吧。”

  巴比沉默良久,然后他的手指哈巴响了一下,他轻声说:“对不起,将军。您要原谅我……现在一切的错都在我们身上,‘您的希持勒,您的戈培尔,,而其他的人好像只是在干对付他们的阴谋,要知道并不是这样,没有你们,希特勒和这个不幸的戈培尔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神经已经难以承受,绝望就表现了出来……对不起……”

  盖伦久久没有开口, “我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他想, “敏捷又毫不畏惧,一个彻头彻尾的蛮横的家伙;狂热地忠实于过去,不会背叛。看来,我从他身上除掉盖世太保的怪习气,学会上流社会的风度,总不是件难事。”

  “津克斯在哪里?”

  “在集中营。”

  这是党卫队突击大队长、巴比的老朋友,正是这个人首先进行了毒气车试验。瓦尔特·拉乌弗来到明斯克。他们毒死了两千名苏联儿童—一—起初他们决定看看这对儿童机体有什么作用。试验进行得十分顺利,津克斯向柏林写了报告,对拉乌弗的发明大加赞扬:听不到任何喊叫、不用开枪。从犹太区到坟场有5公里.在这段时间内所有人将在车厢内室息而死,一切都静销俏地、秘密地进行。

  柏林表示祝贺,朋友们设下酒宴并且发电报给巴比“我们收到了祝贺,祝您幸福,你的兄弟。”(胜利后津克斯被美国人逮浦,移交给法庭,盖伦——在第一次见到巴比之后——去见美国人,请求释放津克斯以便组织“抵抗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行动。”但是军事法官表示反对;被起诉的14名党卫队分子中有10人巳被处死,津克斯好不容易逃脱了绞架。三年后他因“良好表现”获释;回到募尼黑第二天,他便被列入盖伦的“组织”成员,作为对付“红色恐惧”的专家。)

  “曼凯在哪里?”

  “在集中营。”

  (一年后此人逃脱,担任驻西柏林谍报站负责人,与立陶宛和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有联系。)

  “奥林斯堡呢?”

  “是埃米尔吗?”

  “怎么,还能是别人?”

  “不,不,我不认识别人”

  “那就回答吧。”

  “他自由了。”

  “这我知道。他参加了您的冒险行动?”

  “哪次行动?”

  这时盖伦转过身。

  “就是那一次,”他愤怒地说,“两个讨厌伪狂热分子,周游全国,利用美国人的天真,要知道,纠集缪勒盖世太保和舒伦堡谍报处的‘老战士’,以便开始为伟大的德国进行地下斗争。您有什么舍不得的,梅尔杰斯?从今天起,您将从梅克派去的人那里接受指示。没有他批准。您不得采取任何行动,明白吗?”

  “是。”

  “这是什么意思?”盖伦又转过身,脸上仿佛戴上了愤怒表情的面具、 “您怎么回答,为民主而斗争的志士!我问您明白吗?”

  “完全明白了,将军!”

  见面至此结束!到山谷去的路对巴比来讲是有失等严的。他感到自己藐小,可怜,明白自己毫无希望的处境。他从一个小纸包中取出l0美元,买了一瓶气味难闻的伏特加,显然是用苹果酿的,过滤得不好。他空口喝光了酒,尽管他从家里带了一塑料袋涂了酸奶油的面包。巴比走到火车站,侍在一个角落,自己瘫软下来,数到三百下,然后睡着了。

  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他哆咳了一下,感到有个人坐在他身边。巴比没有睁眼,他感到太阳穴难受,嘴唇发干。他认为自已歇的时间不长,物质的转换是不同寻常的,两小时的睡眠足以消除体内的酒精,不会有任何后果,头不疼,肝部也不隐隐作用。巴比感到身边的那个人注视着他,他觉得那人很高大,不知为什么他坚信此人长着一双蓝眼睛。但是,坐在巴比身边的那个人——中等身材——眼睛是黑色的。相貌很熟,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地。

  “是这么回事,有关规矩问题,”那人说,“送您进山的人会要求住在‘汉堡人旅馆’并且在《信使报》上刊登如下广告……记住,一个字也不能变动:‘削价出售轻型相机,牌号‘莱卡’,‘蔡司’和‘科威克。注意地址:卡塞尔。俾斯麦大街7号;汉堡,奥夫·吉姆丘林霍夫2号。记住了吗?” 。

  “请再重复一遍。”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记住了?”

  “是的。”

  “您明白这个广告的意思吗?”

  “还用说,”巴比心想“只不过对商品不大明白。

  ‘蔡司’牌轻型相机是盖世太保和冲锋队区分队的装备。在帝国内除了他们,谁也不允许拥有这种相机,违抗者的结局是进入集中营。显然,要在梅克的人交给他的两个地址等待客人。盖世太保和党卫队的人从字里行间可以明白:卡塞尔和汉堡的地址是标志,梅克真不错,盖伦也真不错,能干!”

  “谁接待我们的同志?”

  “这不关您的事。如果有这种必要,会有人告诉你,我们接着说吧……您要向埃尔·奥格斯堡下达如下任务:他同伪造证件的行家有接触……别反驳,我们了解您的所有住处……就这样吧,既然他有这些关系,请让其写出详细报告,他手下的人是否持有俄文打字机?”

  “有,有两台。”巴比答道,”不要用烦事来考察我们。既然你们,从各种迹象看,不是第一天盯我的梢,你们十分清楚,是我向奥格斯堡提供了这些俄文打字机。”

  “其小一台是俄国产的,号码是32048吗?”

  “我不记得。但号码似乎是5位数的。

  “您要把这台机器毁掉,会有人把它暗中送交给您,等您上车后会有人交给您一台好的俄国打字机。箱子里还有钱。账目制度与盖世太休内部一样,我看不用教了。”

  “您的看法正确。”

  “从柏林您会得到某些情况……您要试着炮制一面份假情报,说俄国人正在集结自己的军队,准备前出至“拉芒什”打击“盟国”,奥格斯博克是俄国通,让他起草个草案,然后交结我,我做些修改,完成任务您需要多长时间?”

  “一周时间。”

  “这对我很合适,我叫埃里赫.沃斯特。我们暂时要单线联系,我会给你打电话,或者每周五在“波尔”面包房与您见面……在上午9点钟。如果我知道我们之中有人被美国人盯住,我就不去与您联系,等到编辑部来电话或来信请您去谈您的广告,这意味着我在弗尔德车站等您,每个星期四,晚7点在售票处旁边。”

  一星期过后,盖伦打电话结美国的联系人,请求特别会面,而且要立即见面。

  “我有两条特别的消息,”在他们见面时,盖伦说,“一条是不幸的,我先讲这条吧,因为第二条,正如你所知,是令人高兴的。”

  “我看还是从令人高兴的讲起吧……。

  “我也有同感,但问题在于您可能中止我们的交谈,并把我那不幸的材料交给自己的总部,这些材料价值连城。”

  于是他把埃米尔·奥格斯堡发来的加密信——两张打字机打出的俄文字条交给美国人,文字和签名漂亮极了。

  “我不明白上面写了什么?”联系人说。

  “我可以翻译,不过翻译过来只是意思十分相近。我决定把情报交给您,交给您本人,这样您可以用它做交易。这是摘录的驻罗斯托夫机械化集团军政治处的规定,要求政治副职介绍在调往拉芒什的军人中所做的工作。”

  “情报从谁那里得来的?”美国人站起来问道,“来源可吗?”

  “我的来源是可靠的,”盖伦答道,”我可不用废物。”

  美国人给总部打了电话,请求立即派两名技师,并且找一名俄文翻译,火速研究一下文件,并提供给犯罪调查学家,以排除其伪造的可能。

  “谢谢,将军,”美国人说“除了您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份文件。”

  “您。”

  “那么说,这是我们共同的工作?”

  “不,这是您的工作。”盖伦答道。

  “亲爱的将军,您十分清楚,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乃至全世界的谍报机关都有一个检验系统如果问我这份俄国绝密文件怎么到了我手里,我该怎么回答华盛顿呢?您明白,这份文件足以使我们狠狠掐住华盛顿那些和平主义者的脖子,所以我必须讲出交结我这份文件的人的名字。”

  “那您就说吧,您可以说,您的人一今天您提出的理由——招暮了一个名叫梅尔杰斯的人,他的全部材料在我的一个小分队……我本人,顺便说—句,直到今日早上也不知道……您可以说,为了事业,并且考虑到情报的急迫性,您没有要求我询问这个梅尔杰所…”‘近几天内我将准备询问,已有人着手办这件事……

  住宅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从尖厉的声音判断,他们两人都明白,美国人到了。

  联系人把伪造的文件交给技师(盖伦感到吃惊,联系人没有把信封粘上,真大意,间谍马上就得暴露,应当记住这一点,有好处,应当派自己的技术人员去他们那里,完全应付得了),说两小时后要去总部,然后联系人走到桌前,桌上摆着水果和维希产的矿泉水。

  “好消息同样与这个神秘的梅尔杰斯有关,”盖伦接着说。

  “我的人,当然,只是到今天才向我出示了一份行动方案,我批准了,因为值得这样干。问题在于梅尔杰斯可以把80多名缪勒和舒

  伦堡的人纠集在自己左右。这些人准备为复兴帝国而斗争。既然不涉及俄国,我可以把所有资料交给您,顺便说一句,这个行动可以使您见到您所感兴趣的人,很有意思。您可以监视下面两个住所:卡塞尔。俾斯麦大街7号,汉堡。奥夫.吉姆丘林霍夫2号。我只求您帮个忙在未与我商量之前,不要采取措施除掉狂热的纳粹分子这两处的巢穴:那些去找梅尔杰斯的人,尤其是舒伦堡情报处的人,完全可以加以利用。您做这件事不合适,我可以去做他们的工作,从我这里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这样,盖伦把逃脱法网的党卫队和盖世太保的竞争对手交给了美国情报机关,由此他便可以利用舒伦堡的人,这些人具有丰富的对付俄国,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的经验。

  当然,他没有打算把在西班牙、葡萄牙和拉丁美洲的人交给美国人。他们已向“未来基金”交费。他,盖伦,需要这些人,德国需要这些人,他交给美国入的只是他不感兴趣、名声太坏的人,让那些美国佬自己惹一身骚吧,他为自己保留了帝国外的职业间谍,同时观察着他们的每次接触。

  “应当会丢卒保车,”他经常向自己的手下人重复这句话。

  让缪勒的人在美国佬的监狱里呆着吧。毕竟不是媒阿比特,也不是达豪,有肉吃而且允许系领带。他,盖伦,总会让他们离开那里。到了末日时,他们会感谢他:只要能做到分散而且控制,记住要丢卒保车。

  后来,他坐下——手里拿着铅笔——研究律师的发言,这是为盖世太保写的辩护词。

  在发盲的第一页盖伦看到,“从起诉意见来看,盖世大保的事业是有意义的,其意义在于盖世太保似乎成为希特勒政权尤为重要的武器”,盖伦建议梅克同律师讨论一下,能否加上这样的话: “在为盖世太保辩护时,我知道,这个机构蒙受首多么可怕的耻辱,我也知道,这个名字引起什么样的恐惧以及什么样的仇恨。”

  在发官的第二页,盖伦要求使律师们相信有必要补充——在他看来十分重要——一种观点 ’

  “关于集体过失问题”,盖伦向自己的助手解释说,”这个问题是不久的将来的问题,我们要重建军队,再没有别人了,如果在人们头脑中灌输“集体过失”的概念,谁会入伍,谁会加入我们的军队?所以必须补充。为了不使自己在调查每一个孤立的事件,查明某个人是主动地或者由于无所作为而犯下过错方面感到为难,就错误地认定,一个人可能是有过失的,必须承担责任,因为他于某个集团。”

  梅克冷冷地一笑:“许多人用无所作为来证明白己过去的立场在逻辑上是正确的。”

  “您知道,我不大需要信徒,”盖伦皱起眉头,“他们明白——上帝保佑——为什么要报告吗?我重申,我正在为未来奠定基础,但它必须是牢固的。应当尽一切努力使辩护而不是指控成为纽伦堡的内容。”

  在第4页盖伦建议再加上一句概念性的话“警察机关,其中包括政治警察,其行动是在国家内部事务范畴,已经国际承认的法律原则禁止任何一国干涉另一国的内部事务。这样,在指控盖世太保的可能性上就产生了疑问。”

  再次翻阅了麦克尔的发言提纲之后,盖伦将军擦擦眼睛。他发现,修改这种“愚蠢的”文件挺困难、伤害视力。在另外加上一句话之前,他久久地、艰难地、审视地打量看梅克的脸,仿佛头一次见到似的;盖伦经常这样,死板的面具遮住了额头、双唇和胡子,后来他出入意料地、仿佛听到了命令,双眼又重现出精神,变得又像以前一样,如同圆圆的小盒,流露着一切,而且饱含着笑意—一看来,他已经决定了一件事,一体对他来讲十分重要的事。

  “任何辩护人的发言——尤其是在这样的法庭程序中一般在开篇和结尾处会得到人们的评价。麦克尔把开头毁了,还有完全杂乱无章的结尾。有时要有目的地攻击自己人,丢卒保车,我是客观的,不怕批评,因为我相信未来……

  让他把下面这段话作结束语……别写,梅克,您的记性呢?总共几句话,记住吧: “我绝不以证明那些践踏人权的个别人无罪为己任,但我想挽救无辜的人。我希望为这种审判提出一条在世界恢复道德秩序的途径。”

  “是否值得花力气为盖世太保开脱,将军?’梅克又问洛 “这是—着败棋,盖世太保应当除掉。”

  “说得对,’盖伦赞同道,“我们为盖世太保的骨干辩护得越令人信服,吸收这些人参加工作就越容易,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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