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抗日梦-特战铁血-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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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袋碉堡里偷偷用望远镜看看,毕书兴大吃一惊,他困住的鬼子竟然还有四百多人,这可不是他一个不足700的团所能抵挡的!
“命令前面的弟兄,撤回来,石墙上的弟兄们等鬼子往外冲的时候,再狠狠给我打!”毕书兴大声命令。
前面的步枪阵很快就撤出来了,机枪阵也开始后撤,重机枪这里的人也都退守到旁边的石屋里。松冈看到敌人阵上人影晃动,大喜,命令:“你们几个,在这里坚持炮轰,其他所有人,准备武器,跟我向外冲!”
但是就在命令下达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很是诡异,前面阵上明明没有了敌人,却不知从那里射来的,一下子将汽车上的车胎打爆,车子一下子瘫软了。
众鬼子都眼看着松冈不知该不该执行命令。
“你们三个,马上去换轮胎,其他人,统统掩护。”松冈只好下达命令。
被指定前去换轮胎的鬼子心里都是突突的乱跳,手都发抖了。谁都知道,换轮胎就是用命来换,有掩护?
刚出来,还没有走到汽车前轮子那里,就有两个鬼子被冷枪打死,一头栽倒在上,轮胎滚出多远,令松冈气急败坏。不能去找回那只轮胎,因为这恐怕还会令士兵丧生,拆下另一辆车子上的备用胎,命令所有人准备掩护时,一个鬼子悄悄说,“往哪里开枪?”
“往哪里开枪?”松冈心里也在问,前面的阵上已经没有人了,应该没有人了,炮火轰炸过去,再没有任何尸体被炸飞或惨叫发出,几乎已经将前沿阵耕耘了一遍,至于那个偏一点的重机枪堡垒,也被狠狠砸上了两炮,不过没有那么准确的命中罢了。
160章 小鸟飞过高山
枪支统统射击,目标,石墙上的沙袋!”松冈大声
有鬼子被指派出去换轮胎,各种枪械都对着对面的石墙上猛烈的开火,尽管如此,仍然有两个士兵死在了敌人的冷枪之下。但最终是换好了那只该死的轮胎。
发动了汽车,一直没有放松对石墙上沙袋的封锁,唯恐再被射爆轮胎,所有的鬼子都开始躲在汽车后拼命射击前冲。
毕书兴哈哈哈一笑,“弟兄们回去,和小鬼子较量的时候到了。冲!”汽车开到步枪阵前的时候,进入阵的士兵开始和鬼子进行肉搏战。但是仍有鬼子用卡宾枪扫射,也有中国士兵们的机枪对射。死尸随着汽车的行进延伸,石墙上的士兵们有的干脆从墙上跳下来,和鬼子展开了殊死搏斗。毕书兴亲自上阵,两边是两挺机枪掩护着他,冲杀最猛烈。但是,很快就有鬼子围了过来,叫喊着,拼死对着他身前身后猛射。鬼子们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已经将后背送给了中国士兵,在打完弹夹的同时,自己也被人一刺刀捅死。
因为不能连发,所有的中国士兵都很聪明的选择了和鬼子混战,最后机枪和重机枪和鬼子的小钢炮都没有人用了,有的只是最原始的你死我活的厮杀。
除了刺刀,还有枪托,还有拳头,还有牙齿。一个鬼子在中国士兵的身后抡起卡宾枪就砸,自己的后心里却传来剧烈的疼痛,被另一个中国士兵从后心直捅透到前胸,手上的枪无力的跌落下来。
而那个中国士兵却被身后的川岛虎一枪打死,川岛虎周围的几个鬼子来不及填装子弹,只好将卡宾枪当棍子用,来抵挡围靠上来的中国士兵的进攻。中国士兵们的步枪带有刺刀,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混战之中,鬼子不敢轻易开枪,即使很近的距离上,也因为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而无法进行射击。
川岛虎就是因为这个因素被几个中国士兵围住了,他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拿着刀鞘狼狈抵挡着几个士兵的围攻。尽管他有着精湛的武功,尽管他有着久经战场的经历,但是他还是感到了害怕,这些士兵,这些刚才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中国士兵们竟然一会儿变得勇敢起来,玩命起来,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上已经被人砍上一刀,或者被人打了一枪,或者被人砸了一枪托子。好像痛感消失了的一样,疯狂一次次冲上来,踏着自己弟兄和敌人的尸体,拼命打击着眼前的侵略者。
对,川岛虎想到的就是侵略者三个字,在他临死的时候,他是被一个中国士兵拦腰抱住,摔倒在上的,那个中国士兵是从背后把他抱住的,在他抖背塌身,要将身后的士兵挣脱的时候,另一个士兵在他的腿上狠狠的刺了一刀,他的身子一软,被人抱起扔了出去,跌倒在上,没有来得及爬起来,身上就被刺入了三柄刺刀。
三柄刺刀差一点将他分割了,高高挑了起来,向远处抛了出去。鬼子们看到被抛了出去的川岛虎,嗷嗷的叫着向这边冲了过来,完全忘记了松冈要求的不要恋战的战前动员。这边的中国士兵也嗷嗷叫着端了刺刀冲了上来,双方又是一番大战。
虽然没有了枪声炮声,但是更令天变色鬼神惊慌的战斗已经发生了,血飞肉溅,喊声已经嘶哑,枪刺已经变弯,失去了它原来的锋利。
热血已经浸透了所有的灵魂,令人发疯发狂,激发了人们心中最原始的野性。风中流荡的,不再是春天融融和和的温暖,不再是鸟语花香的呢喃,而是战血,悲啼,惨叫,和茫茫然的灵魂。
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弟兄的血还是鬼子的血,毕书兴的上上下下全是血,一双眼睛里闪着妖冶的红光,他已经换了四支枪了,枪刺入敌人的心脏,被热血硬骨筋肉弯曲不成样子,抛掉最后一支枪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看,发现鬼子的汽车已然冲出了大门,向着远方疾驰。而身边的鬼子剩下不到十几个了,还在疯狂的叫着要冲过来,远处的几个鬼子在,在摆弄,摆弄迫击炮!
毕书兴脚下一软,坐在上,手碰到了一支卡宾枪,拿起它!他命令自己,但是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量;拿起来!大脑又一次发布命令,快!拿起来,射击!躺在尸体上,浑身象散了架,努力将头抬起,怒怒盯着渐渐逼近的鬼子,他挣扎着动了一下,可是仅仅是动了一下。
身后已经没有了弟兄,没有了站立着的弟兄,这一仗竟然如此惨烈,如此惨烈!不能!不能让弟兄们的血白流,消灭鬼子,消灭最后的鬼子!
爬,爬!爬过去;拿,拿起枪!拿起枪!
火!激烈的枪声震撼了他颤抖的心,颤抖的灵魂;勉头,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是自己弟兄,原来还有弟兄们活着,大门口里有人群冲进来,手里是中正式步枪,机枪,对着鬼子扑了过来。
子弹在他的头上嗖嗖飞过去,射入敌人跑动了!一个个的栽倒了!
炮声?是鬼子的炮声!
血肉飞溅,是自己弟兄的;毕书兴无力垂下头。
躲在山根石子里的那群士兵终于忍受不住炮火的召唤,找回了自自己被枪声炮声烧不安的悸动的灵魂,不知是谁骂了一句“他***,不就是个死吗,跟鬼子拼了!”
站起来,跑出去,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寻找着枪支,刺刀已经闪着寒光,热血已经开始沸腾,灵魂已经开始苏醒,战斗已经趋向高潮。
撞进的是鬼门关,冲过去的是英雄汉,枪挑鬼子,刀入敌腹,痛哉,痛快!一炮迸溅了弟兄的血肉,也迸溅了弟兄们更加狂热的意志,杀!杀!杀!
踏过尸山血海,将极有的四个鬼子逼迫在一个大榆树下,开枪!打!打!打死他们,打烂他们!
我要吃了你——们,有一个战士恶狠狠扑了上去,将一个鬼子按到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脖颈上的大动脉,象狗,象狼,象虎,死死的,咬住了敌人的脖子,浑身战栗,野性大发。
剩下的几个人,疯狂抡起枪,砸!砸!砸!砸死你!砸死你们!***,***!
毕书兴竟然没有死,在几个弟兄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看着四下里惨死的弟兄,泪如雨下。整个战事之比,竟然达到7:3,留守团存余下来的700人几乎全部战死,留下来300鬼子尸体。
毕书兴遥望着远方鬼子汽车消失的方,扑通跪倒在尘埃之中,眼滴血泪,嘶哑嚎啕大哭。
在石墙之外的林子里,一小队黑衣战士看到仓皇出逃的鬼子汽车,其中一人冷声命令道:“发报:小鸟离巢。”
松冈是清清楚楚看到川岛虎惨死的情状的,他心里的悲愤绝不比那些为之拼命的帝国士兵们少一点,但是作为指挥官的他,心中自有一杆称,知道孰轻孰重,战斗的目的是什么。
指挥官是不会也不能迷失方向的,否则,他便不是一个称职的指挥官。
看着身边不足百人的士兵,松冈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坐在前面的车子上,望着有些灰暗的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穿过一道关口后,身边的士兵轻声的问:“大佐,前面关口有人把守,怎么办?”
“我来应付。”松冈头上缠着的绷带已然被血迹渗透,身上的军服血迹斑斑,已然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停车!”看到前面哨卡前的哨兵挥舞着旗子示意停车时,松冈对身边的司机说,他自己则从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兄弟。”松冈一出现,满身的血迹和疲倦的面容令哨兵大惊,尤其是松冈的那句沙哑而倦怠的“兄弟”,让人心里一软。
“军工厂遭到了八路猛烈袭击,毕团长命令我带弟兄们转移这批设备,麻烦让个路了!”松冈疲倦的眼神完全出乎自然的表演,一点也不带有紧张,而且眼神里充满了见到亲人般的安全感。
哨兵“啪”的打了个敬礼,说道:“兄弟,咱们只听到前面打成一团,可是阎长官有命令,各守要塞,不得擅离职守。弟兄们受苦了,请!”
说完示意人打开路障。
一切本来应该很顺利,如果不是站在汽车门口的那个日本士兵低低“夭息”一声的话,如果不是那个哨兵的耳朵特别灵敏的话。
“鬼子!”哨兵大喊一声,将枪往前一晃,荡在手里,就要开火。
松冈的眼里虽然满是疲倦,但心里的机警远非表明上装的那么平静,一见哨兵动作,手里的枪随即开火,但被那个机灵的哨兵躲了过去。那哨兵竟然一个凌空后翻,跳到了沙袋墙的后面,松冈也倒一滚,爬上了汽车。车子迅猛往前冲去,挪移开一半的路障被撞倒了一边,枪声响成一片。
车上的鬼子都躲在设备后面,手里的卡宾枪喷出的火焰像燃烧着的火把,压制着要前去重机枪碉堡的中国士兵。
很快就闯出了这道关口。
望着渐渐被甩远的追兵,鬼子们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在附近的山林里,一道无线电波跟着鬼子出关传了出去:“小鸟飞过高山。”
161章 文明被俘
张盯着前面,所有能战斗的士兵都集中到了第一辆各种武器已经上膛压弹,敢死队也已准备就绪,冲!
然而,到了这最后一道关口前了,却是静悄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点动静。
风摇动着石屋子的窗口上挂着的一串长长的红辣椒,显示着这里的安闲。
没有人,没有尸体,也没有抢械。似乎所有人都已撤离,只剩下牢固的石房子,破旧
松冈的汽车已经抵近了关口的厚重铁大门。所有人都警惕游动着枪口,唯恐有一点点反常的动静。
但是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鬼子们已经能够清楚看沙袋墙的后面,机枪碉堡的里面的的确确没有人,没有任何的可以让人警惕的东西。
敢死队跳下车来,冲向大铁门,扭开大铁门便是胜利。
冰封般的空气里似乎有破冰的声音,“咔嚓”,佷轻微,又似乎是压弹上膛的声音,在有点死寂的空气里听来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松冈一按身边鬼子司机的头,自己同时伏身趴下,就在这一瞬间枪声响的像猛然点燃爆竹,许许多多的爆竹被同时点燃,整个车队似乎处于爆炸的爆竹中心。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密密麻麻的中国士兵,一排排的枪弹打在车子上、设备上,叮当作响。
松冈不用去看敢死队,肯定是死的光光的了。但出乎意料的是,敢死队的人竟然将厚重的大铁门打开了,慢慢开了的大铁门,似乎是打开了冲出狱的通道,一点点的光明洞开着,是生命的召唤。
“冲,快,冲出去!”松冈命令司机。
鬼子司机猛踩油门将身子伏在方向盘上,枪林弹雨不足以形容密集的射击了。
汽车像是发了疯的怪兽,怪叫着,在原一跳,向前冲去,敢死队的人持枪掩护着,侥幸生存的鬼子跳上了第一辆车子,车子在死去的战友的尸体上碾压过去,冲出了这最后的一道关口。这是一场让所有参战鬼子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残酷之战。
车子虽然出来了,但是有战斗力的士兵已经不足20人了帝国士兵的伤害最为厉害!锐减70多人,而且都是在持枪警+暴露在对方的火力射击之下的。反应快一点的鬼子,躲过了第一波次的进攻,就再也没有抬头,躲在设备下蜷缩着,不敢抬头,只能举枪盲射。盲射也不过是安慰一下自己罢了,能有多少准头?
三辆重型卡车,像三头受伤的怪兽狂奔在颠簸的山路上,一头扎进了鬼子的预定集结。
没有喘息的松冈在车上静静看着自己来时的车子,没有了哨兵,没有了司机,只有几辆车子,孤零零的停放在那里,士兵们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抬头望望,满林子的寂静。望远镜里的山林清晰得让人有些压迫,前方的山林里忽然有群鸟惊慌冲出了林子,似乎有大量人员在走动。
“快!快!龙洋口!”松冈命令道。龙洋口是他这支部队的第二个生命活口,那里应该有前来接应的帝国部队。
“小鸟投林。”一道电波在群鸟惊飞的方传出。
龙洋口,这个松冈和杨同时看中拐弯处,势平坦,山林到河谷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谷口里根本不可能埋伏部队,这样就预防了被伏击的可能。松冈当然也考虑到了战后的自己这支部队的损伤程度,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惨烈,这么严重罢了。但是无论如何,这绝不是一个可以再战的队伍了,即使他们的损失不大;而帝国部队是不可能派出大量军队前来接应的。所以选择这里,安全的因素占了主要方面。
松冈还有个考虑,这里距离帝国控制区的炮楼最近,支援方便,撤离也方便。
惊魂未定的松冈终于看到了龙洋河,沿着这条小河往上,应该就是龙洋口了。
听听后面没有追兵松冈酸软往椅子上一靠,努力伸伸双腿,松了口气。五百的多帝国精锐士兵,仅仅剩下不到二十人生还,恐怕此战是他所经历过的最为酷烈最为惊险的战斗了。
谷口里阳光明媚,午后的阳光暖暖在粼粼的波纹间跳舞;风缓缓吹来,浓郁的花香使松冈好像又回到了家乡,高山林密,清澈的河流,明媚的春光,娇艳的妻子,憨态可掬的女儿,一幕幕闪过,多么相似啊!
疑他乡是故乡。
“大佐,你看!”司机兴奋指了指前面拐弯处,山林和河流之间的谷道上,十几辆汽车满载着帝国士兵正疾驰而来,阳光在刺刀上洒下点点金光,使得刺刀闪出逼人的寒光。车顶上,歪把子机枪黑洞洞的枪口诉说着帝国军队的威严。
望远镜里,松冈似乎还看到了自己很熟悉的面孔!
对面的车队迅速驶过,将这三辆车子围拢在中间。车上的帝国士兵都持枪向松冈他们来的方向上警戒。
几个陌生的面孔从对面走来,是个少佐,虽然有些面熟,但是松冈知道,自己绝不认识这个少佐。松冈大佐坐直了身子,感到身子真的有些累了。旁边的帝国士兵在车子下面已经摆好食物和水,是帝国罐头,很熟悉的味道令松冈大佐顿时记起饥饿,肠肚咕咕,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但是大佐还是保持着他应有的威仪,等候少佐前来为他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