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3-杜鹃声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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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的隔河岩电厂厂长彭根鹏所作。这位脸阔额高年富力强的水电专家,用了最富诗意的演讲词:清江,美丽的家乡……
的确,人人都说家乡美,比不上清江好山水。清江美如画,峡谷映彩虹。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文字在清江都逊色失态。只有目击过清江,亲吻过清江的人,才真正的体会出山水的蕴华之美。清江不只是水清,不只是一条尚未被污染的河流,不只是土家女一样的纯情静寂。如果说鲁布革树起的是八十年代的水电旗帜,而隔河岩则代表着九十年代的全国一流。一九八七年元月,电站导流隧洞第一排群炮,揭开了清江由封闭走向开放的新篇章。九四年十一月第一台机组投产发电,正式投入商业运营,建设者用青春,智慧,鲜血乃至生命,铸起了清江开发的第一座丰碑,创造了我国水电建设史上百万kw级大型水电站的最快建设速度。
清江流域的梯级开发将隔河岩再次推上了水电人仰慕的位置。
神州万里,江河千条,水患涝灾跟随着人类。万年千年百年年年如斯,天灾人祸避之不及。有谁能与自然抗衡?但人们可以遵循自然了解自然改变自然,让自然为人类服务。长江的洪灾,嫩江的洪灾,黄河的断流,是人类对自然破坏后江河对人类拉响的警笛。如果,如果人们对我们的江河像对待哲学一样认真,文学一样爱护,数学一样合理,怎会出现江河的决堤,财产的损失,生命的丧生。
这是一种怎样的不幸啊。这种沉痛根源于人,伤害的还是人。人的忧伤是人类的不幸,是自然的不幸,是全球的不幸。流域开发逐渐走向规模,走向成熟。
古田溪,这条曾流淌过先烈鲜血的河流,今日被七座电站梯梯相拥,装机只有几十万kw,但水能调节已很科学。钱塘江上的新安江电站,富春江电站,青山水库及规划中的七堡电站,为汹涌的钱塘江潮,美丽的千岛湖增添了新的故事,新的传说。黄河,中华儿女的母亲河。静卧于黄河母亲怀抱的座座电站,哪一个不是一团炙手的火球,放射出美轮美奂的黄河之光。龙羊峡、李家峡、刘家峡、盐锅峡、八盘峡、青铜峡、万家寨、天桥、三门峡、小浪底。黄河的梯级开发世人瞩目,因为黄河是全人类的河流。
除这些江河以外,还有乌江的梯级开发,汉江的开发,澜沧江的开发及抽水蓄能电站的建设等等。
在一次西行的列车上,我见过一位叫罗崇贤的先生。这位南京水利科学研究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满脸沧桑,正在研究一幅李斯上书秦始皇的碑帖,我们从碑帖从秦始皇谈到长城及都江堰,谈到了水电。一谈起水电,老专家神采奕奕,他向我讲述了从50年代一直到现在自己与水电所结的深缘。在四十多年的水电生涯中,先后参与设计过丹江口、陆水、葛洲坝、万安、鸭河口等电站。我问他在哪座电站呆的时间最长,他说丹江口,整整八年。从勘探设计到筹建他都在现场。我问他参加设计的电站装机有三四百万kw了吧。他说,有,是大家的功劳,不是某一个人能完成的。三峡将来装机三千多万kw,要是都算在自己头上,不成伟人了。
我为老水电而叹服。感动的是他即将退休,仍念念不忘三峡的建设。一个人,一个水电人,一生只与几座电站结缘,将美好的年华只投入到水电,是一种忠贞。而生命之所以能闪光,是因为其创造了昂贵的经济及社会价值。
水电的生命有多长。作为电站大坝,其设计寿命只有五十年,在这五十年中设备还得不断更新,才能发出源源不断的电能。而都江堰,这座建设于秦始皇时期的水利工程造福的不仅是十代二十代人,而是中华文明的一种象征,两千年来巍然屹立,使亿万人举目相视。
这样的工程逐年增多,在目前全国九万多座15米以上的大坝中,虽然每年平均垮掉40多座,但远远高于15米的大坝正在一个个地崛起。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为时不远。
目前,全国电力已不算紧张,电力走向市场加剧着火电水电核电风电等的快速发展。电力作为工业发展的先行官在各产业中愈显重要。水电,难道不是一道清洁纯美的诗一样的风景,难道不是一种骄傲的事业吗?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前方有美丽的去处
杜文涛
文娟的散文集《杜鹃声声》要出版了,印行之际,她打来电话,要为兄给写几句话。
也许是受爱好文史的父亲的影响,我和文娟都爱好文学。且先后成为省作协会员。
我和文娟均出生于岚皋县城,初长于汉中的南郑县乡下,柔美的汉江贯穿汉中、安康,带给了两岸一脉丰盈,也从厚重的历史中,透出着一派文儒之气。吮着汉水的悠远,我们开始了我们并不知为重的文学的爬行。变成铅字的小稿最早在汉水岸边悠悠着不逝的亲情。
文娟最早的一批作品,散见于她在西安上大学时的西安一些报刊上,有诗,但多的是写家乡的散文。
文娟写诗,写散文,近年来又写小说,无定势,无章法,经意不经意中,便开始有了让人注目的篇什。
文娟走了很多地方,宽阔的视野,细腻的笔触,处处生文章,篇篇有诗情,透着明丽,长着底气。
我进了行政部门,工作文体绕笔,行政事务缠身,可也不敢丢弃文学,文学寄托了父辈的希望,文学引导着我们的人生向上。
我们的父亲杜均安,五十年代中期毕业于汉中农校, 擅兽医,工书法,好文史,敦笃古风,正直谨勤,坎坷一生。工作之余,有感而发,写下了很多未示他人的诗词、随感。从父亲的身上,我们学到了做人,也衣钵了父亲喜书爱文的秉性。感谢我们的父母,是他们含辛茹苦,把我们养育成人,尤其是父亲被错划为“右派”,全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父亲带着我们全家,抗御着生活的重压,艰难地走了出来,最没忘的,是父亲让我们都读上了书。
1998年清明节后的第二天,纷纷细雨中,父亲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弥留之际,他不让我们告诉远在云南边防部队执行中国边境第二次大扫雷任务的小弟,让他安心在老山前线排雷,为国尽忠,小弟直到数月后才知道父亲逝世的消息。做人的情怀,为人的品德,又让我们后辈心戚感念,无尽的相思只能寄托在笔端,存留在心间,哽噎在父亲青草漫漫的坟前。父亲去了,他的音容笑貌将陪伴我们到永远,他影响给我们的喜爱将与我们的心灵接引,他留给我们做人的镜鉴,将以心灵的方式长存。
《杜鹃声声》出版了,这是我们对父亲的最好的怀念,是对父母的最好的谢意。如果父亲九泉之下有感知的话,他一定会高兴的。
《杜鹃声声》是我们杜家兄妹的第一本书。耕夫播下了第一季,又怎会不去播种第二季呢?!
走下去,路的前方,便有美丽的去处。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失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主旋律,或事业昌盛,造诣颇深,或宝贵雍容华丽一生,或缺衣少吃清贫一生,或灾难重重艰辛一生。在这些不同的生命旅程中,幸运与失意成为两道泾渭分明的水流,将美丽与邪恶分成了长江与黄河。
我们追求幸福,追求平和与宁静,向往采菊东蓠下的田园风光,也向望繁华与富有,轻松与洒脱,可生活往往是一面走形的镜子,展现的东西不一定有相同的影子。我有一位朋友,在一个很幽静的山里一干就是二十年,当他的同学朋友一个个地走在宽敞的大街上,出入于一座座高层建筑,自如地开启一扇扇豪华的门扉,移动式电话接收着天南地北传来的信息,此人则拖了一身疲惫与布满皱纹的脸在一山与一山间接送着适龄孩子上学放学,望着银发落满头的他我问他了个敏感的问题:二十年的风雨,你是否感到失意。尽管沉稳有加,说了许多激昂之词,还是掩不住眼角的苍桑与一丝不易觉查的惨淡。
另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曾经是一位老师,谨小慎微几十年,工作干了不少,随着年龄的增长,认为女人四十怕问年龄,男人四十怕问事业,故尔一直紧紧地跟随在上司的左右,这一跟热了上面,冷了下面,在整整的四次选举中都票不过半,最终怏怏而去。从离去时的留影看出,笑得最灿烂的是他的上司们与下属们。载不动许多愁的只有那张曾经谈笑风生的脸。后半生的他或许会永记次事。失意的心痛,可能还有对于失意的感念。
失意常伴于生活,伟人有失意。凡人也有失意,男人有失意,女人也有失意,男人失意大凡在仕途上,女人失意大凡在情场上,男人以实为主,与他们的梦一样可以解晰,而女人的失意有时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与梦一样忽儿天上,忽儿地下,忽喜忽忧,带有浓浓的飘缈感和朦胧感。有位女士的口红往往让人辩不清是口红还是菜市场的鸡血,一位过去的朋友成了万人之上的一个头目,此人便开始大胆地张扬与传播。忽一日妇人口吐白沫,躺进了白色的医院,众人探之,妇人只说了一句话:为什么不理我了,为什么不理我了……”。
妇人肯定失意了,也许是疯了。
《杜鹃声声》 第三部分雨中,怀念你
又在雨中行。
不是春天,不是秋季,而是一个雨雪轻舞的冬日黄昏。
我是披着长发的,穿一身暖暖的毛衣,出门前,朋友给我套上松松的雪袍,不扣扣,两手往口袋一插,仰着头,轻轻走进细雨细雪。远处,闪烁着灿烂的灯光,近处,恬恬的静谧,雨雪轻轻落在脸上,柔弱而美妙,慢步在长长的石桥,晃惚走进了戴望舒的雨巷和凤凰城窄窄的石板路,悠悠而行,便有一份浓浓的情愫,想着该想和不该想的事,唱着该唱和不该唱的歌,追随我的只有哗哗流水和遥远的苍穹,仿佛看到了六月飞雪的青海湖和圣洁的松藩草原。
一个温馨轻柔的冬夜,彻彻底底地储藏在美好里,给记忆增一份色彩,添一份珍贵。
也是一个冬日,一个女孩约我散步,伴着明月,伴着冷意,徐徐讲着故事,讲着发生在她身上的许许多多青春的故事,吟着刚刚作好的情诗。
月光把我们拉长成两个瘦瘦的影子,在空旷的山野,在静寂中,四处飘溢着酽酽的原始风,小河泛着银光,寒寒的,在这泉水汇成的小河边,就这样行走着从原始中走出的两个姑娘,如同一河清莹凛冽的圣水,宁静肃穆。
诗的原意已记不清了,只有两句仍时时忆起:雨中,怀念你/那座青青的坟茔。我便常记起那姑娘,在伤感时。
后来,我随一男子出游,恰是暮冬的清晨,山桃花遍山遍野,妩媚着芳香,天上又星星点点缠缠绵绵地下着使人幽思的细雨,走了好久好久,方进入巴山深处,有人送我一束带着水珠的山桃花时,手臂擦破了皮,有血浸出,与山桃花一样艳丽。
世事炎凉,去日苦多,但没有什么能够这样长久地活在我的诗中,甚至春风,甚至秋雨。我总在寻觅一种东西,一种若即若离的影子,常常在雨中,在本来就少有的冬雨中,思索着,徘徊着,追求着,那高尚的纯真和神圣的美丽。
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应珍重,都应怀念,不是吗?
雨中,怀念你。
陕南的野花
陕南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开花,陕南的每一天里都有野花。
陕南的野花从春开到夏,从冬开到春,从汉水谷地一骨脑儿开到秦巴山巅,各样的颜色,各样的花朵点缀着田野,点缀着山峦,点缀着人们的耕耘与收获。
春来乍寒之时,迎春伸出手臂,轻轻招唤着:出来吧,脱掉棉衣,让枝条做你的发绪,使你新鲜亮丽。海棠的红色在山野不是主角,山桃花才是陕南的女主人,满山满山的山桃花曾打动过多少姑娘的芳心,也使远离故土的人对春天的真切回忆。
秋天的野果儿多于野花,野山药、野猕猴桃、野五味子、野草莓处处皆是,只要你不怕路途遥远,只要你不怕谷深山峭,你的目标总会达到。秋天的花里野菊独领风骚,岩畔,石缝、溪旁,只要有土的地方就能见到与迎春风格不同的黄色,清清爽爽,大大方方开放在或肥沃或贫脊的土壤。有的花长在人们望而却步的地方,在垂直的石壁上一捧土里便长出些野菊花或金银花,风里雨里不依不靠,如三峡的神女峰般成为一种风景和力量。
由此想到了陕南人杰地灵这句话,这是一位老师送我的离别赠言。我的一位朋友,一位地地道道的山里姑娘,从学校毕业后直奔特区,几年的风雨兼程现在已捷报频传;而另一个姑娘是位蘑菇专业户,已是远近有名的致富能手,曾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我关注着她们,同时也祝福着她们。春节到车站送人,在宽阔的广场上排列着成千上万名准备东去或南下打工的青年,有许多是青春女子,她们的笑语,她们的轻松,她们的风华正茂和自在大度都使我感叹与欣慰。陕南女子,清纯洒脱,生在山里,植于别处,盛开的更风华,人杰地灵不是一句空话。
陕南的野花缘于陕南的气候,秦岭把南北分为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与半湿润半干旱的大陆性气候,又是800mm降水量的分水岭,这里便成为冬季平均气温在0度以上的一块方舟,所以陕南的野花繁多而高雅,有华贵的牡丹,也有无名的小花。汉江的山花同太白的积雪同样成为风景。
这便有了陕南姑娘出门会被认作江南女子。陕南女子的清纯与米脂婆姨的妩媚呼应着陕南与陕北,如同陕南的山桃花与陕北的兰花花,把个陕西从头到尾装扮得风姿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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