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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243-杜鹃声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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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温柔,没有春风的和煦,没有秋天的酣畅,那是一种静谧,一种透心的寒冷。不管你曾春风得意,不管你曾沦为路人,往事,总是你生命的一部分,是你历史课程中的一节,无论你以后将伟大,将辉煌,将失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超脱

    超脱是一种力量,一种释放,一种升华,甚至是一种境界。    
    超脱是一种安宁,一种净化,一种摒弃,甚至是一种吉祥。    
    在人生的江河里,在波光粼粼的江之南或江之北,从生命的起始到终结都是在期望与实现的轨迹上运作。辛劳与收获相依相伴,失落与喜悦相互掺杂,但每个时期,每个阶段都有一个主旋律,是悠扬,是激昂,是悲怆,是凄凉。生活张开怎样的臂膀,常常使人陷入迷惘。    
    迷惘中的人便有了惆怅,迷惘中的生灵便沉默忧伤。生命之河并不平稳宽畅,激流与险滩随处流浪。徘徊在岸边,彳亍在羊肠小路上,心里又会充满希望。什么是希望,真的如雨后的彩虹,寒冬的太阳吗,哦,不知道。    
    想有一种力量,一种竹笋冲撞春泥的力量。青春的竹林,摇曳的山岗,是笋的幸福,是竹的荣光。自由是抗争的结果,胜利的回报。如果,如果在萌芽状态被连根除掉,被架在烈火上烧焦,又会怎样,可怜的青竹会出世吗,可怜的小青苗。    
    假如世上没有烦恼,假如世上没有冷漠和争执,生活该是多美好。友善与关爱是一片森林,森林里满是白桦和胡杨,秋风里,白的树干,黄的叶片与夕阳绘制着浓浓的秋爽。秋深了,树老了,叶落了,又是一个年去了。生命就这样在春风与秋意里飘逝,如飘逝的缕缕霞光。红梅傲雪,能在夏日里凛然吗。无奈是否也是一种状态,一种境界呢。    
    拥有意念的时候失去了个体,失去了最基础的纯粹,盲目的崇尚与求索是棱角分明的标志。山巅上看山下劳作的农人,注视良久则感叹其执著,怜其辛苦。何必行路,何必劳苦,平路拥挤,蹲于道遭踢,躺于道怕踩,如何是好。    
    想哭的时候能哭出来也算是快事,有泪哭不出的滋味远比负重上山的滋味难熬,与孤独与寂莫与惧怕为伍。哭不出的悲哀是心的悲哀,是心老了,或是有匕首利剑一类的东西刺破了心壁,一滴滴的血缓缓地经过心壁,经过皮肉,流了出来,滴在土地上,滴在薄薄的一层白霜上,将薄霜滴成一点一点的红圈。这个时候的主人,这个时候的伤了心的人儿,是否会精力耗尽,憔悴不堪而奄奄一息呢,不,不会的。伤过心的人,懂得真诚,虽心壁伤痕累累,但终会结一层厚厚的膜,这种膜有着坚韧的耐力与柔劲。筑一个小巢,暖暖地,燃一堆篝火,去一去寒意,抚过苦痛的脸,双手合十久久思想,沉思一个历程,思虑着下一步棋。人生如同一盘棋,一方坐着自己,另一方坐着影子,自己较量着自己。    
    常常怀疑,怀疑自己的思绪,矛与盾随时斗争,肯定与否定并驾齐驱。幻想着某种祥和,追寻着某种意境,希望不是梦,希望脱去伤感的外衣。    
    真的,超脱是一种境界。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生命之轻

    初春的一日,天颜大开,飘飘洒洒下起了细雨,人们喜眉活目地相互祝福,似这小雨能换回一季的收成。在喜悦的薄雾里人们轻松地舒展着筋骨,路边的地上坐着位中年妇女,妇女在哭泣,不是一般的低吟,而是抢天一样的大声嚎啕,看得出这是位刚刚受过强烈刺激的女人,一位失去理智的家庭主妇。女人越哭越有劲,越喊越凶,手中的提篮头上的帕子也被哭得歪歪斜斜。行人如织,车辆如梭,却没一双停下的脚步。人们匆匆望一眼,继续自己的事情。这是一个忙碌的世界。    
    几年前,乘车去外地,孤孤零零无人搭话,但竖起耳朵听旁人的。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抽着同一种烟,争论着同一件事。    
    A男人:洞壁得再支些柱子,要不还会塌下来。    
    B男人:支柱子?现在木材价涨了,你不知道?    
    A男人:那也不能再塌死人啊。    
    B男人:几个人算啥,两千一个,不是你经办的吗?    
    在烟圈的缝隙中,惊颤不已的我立即换了位子。我不敢与这类人在一起,觉得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可能。因为我穿了件价值二百元的呢大衣,抵得上十分之一个人,我为这种比较悲怆无比。    
    秋天即将来临的时候,一位姑娘手持派遣证去单位报到。学校刚刚毕业,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希望的开始。姑娘为能成为单位的新鲜血液而高兴无比。但没得到工作,一张白纸拿在手中:待岗。姑娘把这两字念了千遍,依在窗前百思不得其解。这座楼曾经是几十年前苏联专家设计修建的,古朴典雅,风姿犹存。姑娘从楼上跳下,不偏不斜跳进了卖早点的油锅里。油锅的主人是一对老模范,也在这幢楼里住着。    
    将行囊收拾停当,却不知该向何方。来到江边,这是我的母亲河,清清澈澈的汉江。常在江里游泳,常在岸边散步,常在汉江的韵律中歌唱。曾经为汉江作过一首曲子:美丽的汉江你从哪里来/从先秦的历史中走出来/美丽的汉江你流向何方/流进秦巴山我的故乡……    
    虽然热爱故土,虽然喜欢汉江,还是想在汉江里寻找生命的再生。当水花将我一浪浪地拍击时,四肢并不划动,在激浪里静若处子。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只有对生命强烈热爱又将放弃的人才体验真切。巨大的幸福使我忘记了世界。    
    生命是延续历史的纽带,有时很重,有时很轻。在生命的历程中谁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虽然有自己掌握着自己命运的说法,那只是官话。生活中有几人能主宰自己?而在喜庆的环境里大哭的妇人,在小矿中塌死的民工,跳楼自杀的姑娘以及寻诗的我,难道不知生命的尊严,生命的分量吗?    
    眼前展现的是一连串的生命之轻。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感觉

    感觉于人,于生灵,于自然界,皆有之。    
    感觉是一种对事物的主观感受和自觉体验。    
    感觉属于感情细腻,善于思索者。    
    很长一段时间,独自苦闷,对身边的一些人与事思来想去,生怕多说些什么而引起不愉快,又怕做错什么事,惹些麻烦。所以唯唯诺诺,提心吊胆。有天我走了出去,到了海边,到向往己久的海的怀抱里畅游,立于汹涌的浪里,水天一色,一种心中久蓄的血液激动着我。这个时候,我感到自己就是一朵浪花,与大海同呼吸共命运,与海共融,是一种超越媚俗的情感,一种海阔天空任鸟飞的大气,感觉海的激荡是一种享受。    
    曾陪两位歌舞剧团的演员上街买东西,边走边向二位介绍陕南的空气如何清新,气候如何四季分明,近几年经济发展如何之快。正说到热闹处,街边猛地横过一个乞丐,烈日炎炎之下几乎裸体,蓬头垢面无所顾及。我张着的嘴半天合不拢,二位演员也默然地走着。    
    这种感觉很难堪。但很大程度上,感觉是一种有弹性的东西,可好可坏,有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舞厅里有两人共舞,一方大谈海说,而另一方则沉默不语,沉默方如果说:不要说话,让我感觉一下。另一方一定会吃惊。感觉什么呢,感觉异性的存在,环境的优雅或气氛的恬静吗?的确,感觉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情愫,也是一种超越纷繁的享受。    
    孔子曰:登泰山而小鲁。居高者知全局,这是一种感觉,一种体验。久居西北,向往江南。江南好。西北的陶罐瓦片难道不美吗,粗糙的外表里深含着千年精华,亭台楼榭诚然好,黄天厚土自有魅力。只是感觉不同因而好恶不同罢了。    
    正如对完美的追求一样,十全十美的感觉何处有,一切尽在历程中。感觉是一阵敏感又传情的风,飘到哪,哪就会产生微澜。只是在心里。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放牧真情

    给我一份宁静,好吗。    
    不要让我落入尘网,我是不愿进入喧嚣的啊。    
    我是天边的一片云啊,洁白是我原始的容颜,不要强加给我色彩,天空容易走失梦幻。不要浸蚀我的精神,不要摧毁我的情感,留下我的思想,留下我的灵感。    
    我是自生自息的小草,生长在溪边,春绿秋黄,几度夕阳。眼见过旭日东升,暮色苍凉。晨风里饮过露珠,狂风中摇曳身腰。拒绝怜悯,拒绝妖艳,拒绝滚滚红尘。    
    渴望飞翔,渴望高远,渴望走入圣洁的殿堂。渴望远行,渴望流浪,渴望独自享受阳光。奇石怪松琼瑶漾漾,可以洗涤思想。惊涛拍岸渔翔海底可以纯净忧伤。    
    希望纯真,如同希望时光倒流;希望童趣,如同希望空气与灵光。    
    崇尚真诚,崇尚火热的激情,友谊是万古传诵的歌谣。爱情的火焰一旦燃烧炽烈悠长。爱不受时空的阻隔,两心相知是天的赐赏。哪怕短暂如梭,美好的心情也会延伸至金黄。人间的爱情博大精深,有谁能逃避真诚的爱呢。    
    想有一池水,一池天池的绿液;想有一座山,崇山峻岭中最幽的山谷;想有一条江,一条雪域高原的江;想有一方土,一方横断山的土;想有一方天啊,一方高寒草甸的蓝天。在这山这水这天这地之间,着一身云的衣裳,植花种草,放牧随意,放牧真情。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记忆的重量

    这是一位七十四岁的老人,慈眉善目,面容白皙,穿一黄花缎织马夹,黑头帕,将油炸红薯片咬得脆响。    
    可以称她为奶奶,也可以称为阿姨,从她的面容神情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沧桑。老人善谈,向我打问经书里不认识的字,我也正要打问古庙的历史,我们便有了一段对话。    
    “阿姨,这庙叫什么庙?”    
    “杨泗庙,原来有湖南湖北人逆汉江上行在这里歇脚修建的会馆。”    
    “除这以外还有其他庙吗?”    
    “有,那边有黄州馆,湖北黄州人修的,旁边蓝颜色楼房的地方原来是江西馆,小河东有关中人修的三义堂,江西馆和三义堂被拆了,保存下来的就是这里和黄州馆。”    
    “哪个更好呢?”    
    “没拆前都好,三义堂拆后盖了学校,火神庙拆后盖了机关就不一样了。杨泗庙一枝花,黄州庙赛过它。”    
    这确为汉江边一座难得的古寺,地处古镇最高处,脚下是层次不齐的古镇老房子,青石板台阶,青石板瓦,木楼木墙,间或也有床板大小的青石板做成的墙壁,沿江处有几座现代化楼房立着。汉江平缓地从庙右侧流过。庙门有石刻对联:福德庇洵州看庙宇巍峨云飞卷,威灵眠望汉水喜梯航顺利浪平。横批为:东方红。    
    读罢横批不觉大笑。老人牵着我的手忙解释,“文革”时才写上东方红的,原来是杨泗庙几个字。    
    从青石条做成的台阶入院,头顶便是门楼,门楼两层,第一层是戏楼,第二层木柱上雕梁画栋,巨龙腾驾。院的两侧原是两层木楼,十多年前当地修电影院时所拆,看戏的船家就坐在楼上。与门楼相对应的是大殿。殿内放置着周围人家的许多棺材。对于阴森的殿堂我不敢进去。老人说不怕的不怕的,便将我拉到一面嵌于殿墙上的石碑前。一看这碑便知是后来嵌进去的。落款是同治六年正月二十日,蜀河口税局所立。讲述的是:过此埠头每大船一只给埠头领契及帮差钱一千三四百文,近有不肖于此者,胆敢额外讹索实堪痛恨,立此碑宣凛遵以特示。    
    碑与墙相比,碑新墙旧,查地方史,没查出建此碑的具体时间,老人所讲有四五百年历史大致可信。    
    老人一再地讲起镇上人大多是船家出身。并将周围仅站着的一男一女中年人指给我:“他们的老人也是船把式。”    
    “你也会撑船?”    
    “会,大女儿就是我下汉口时在船上生的,在船上给他们做饭。”    
    “下汉口干啥?”    
    “用桐油木耳龙须草换食盐布匹绸缎,都是给货主运的,桐油害死人呢?”    
    “为啥?”    
    “装桐油的东西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用山上的葛藤编成方筐,里面糊上匹纸,船一搁浅,都得下船,一筐一筐地搬到岸上,把船拉到水里,又把货搬回船上,油一漏,就亏本,下了两次汉口,家里折腾得一贫如洗。”    
    “桐油咋做的?”    
    老人将我的手翻来翻去地揉搓,末了放入自己的两手掌间。    
    “先把长熟的桐子捡回来晾干,去掉黑皮,用风车把杂物车干净,再用碾子把桐子压成小手指大小的子,用铁柱子在铁器上撞。”    
    “是不是像捣米一样上下捣?”    
    “不是,是往墙上撞。”    
    老人边说边左右摆动着手臂,我的手也随着晃动。    
    “除桐油龙须草外还有啥好东西?”    
    我一直凝望着老人毅然漂亮的脸庞问。    
    “姑娘,姑娘、桐油、龙须草是我们这的三大宝呢。”    
    “姑娘是啥宝?”    
    “瓜女子,过去这里是汉江的大码头,吊脚楼上的姑娘多,外地人也多,沿江的女子长得好看是有理的。”    
    “在船上生的女儿多大了?”    
    “五十多了,刚退休。”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    
    “忘不了,忘不了,春上水匀时下汉口,秋天才回来,整整半年时间,吃住都在船上,那时没有电站,水说涨就涨,说落就落。六七十年过去了,好多事都记不清,这些事却忘不掉,和今早喝苞谷红豆稀饭一样清楚。”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优秀是最主要的

    清晨,第一眼看到的地是湿湿的,草坪是湿湿的,游泳池的水面有细小的水圈儿,忽大忽小地闪动着。    
    就这样走进雨中,走进清风,走进春天的第一场雨里。踩着刚刚打湿地面的土路。两旁的绿化树油油地舒展着青叶,海棠红艳艳地显露着花蕊,桃红李白落英缤纷。在清清新新的空旷里,挺直了腰身,感觉青春的美妙。    
    这是冗长寒冷的冬之后的解脱,整个冬天干旱得连土豆也栽不下去。在冬的庇护下,栽入地里的油菜苗本来四片绿叶,长着长着就黄枯了两片。麦苗的体形像少女一样衣带松弛。举目望着了两棵树,两棵百年老树旺盛地葱郁着。    
    这是一块立于川陕交界处的《虎梨树碑》,作于清道光年间(1846年)。已有残损迹象,石碑巍然傲立在巴山之巅,数年来风雨兼程。这两棵三人环抱的古树与群山溪水山风野趣相依而立,在陕南成为一道景观。    
    两棵惨遭劫难又复归平安的虎梨树,眼见过晴空万里阴云密布,眼见过欢乐幸福穷困潦倒,眼见过战争绝望痛苦死亡。数百年来默立于秋风春雨中。相比之下,人的历程与喜怒哀乐是多么短暂,花季又有几何。古树尚树碑立传,尊为优秀,怎样既有古树之气又有春雨之灵,是我们的共同祈愿。    
    优秀是最主要的。对于人,对于花季。


《杜鹃声声》 第一部分读人

    本来是要写成读书或读信的,刚刚将读字写出,跟着就冒出个人来,这是一个棘手的字。    
    读书容易,读人难。芸芸众生,长河落日,你能随便拉出一个人来读吗?显然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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