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流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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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蕤哭了,她热爱舞台,她向往军艺。她那意思,让我也同意,我那阵儿吧,可能让长征组歌搞昏了头,没意识到蕤蕤是跟我示爱呢。
那同意了,要是上不了军艺那咋办呢。咱先等一等行不行?我词不达意地问
我跟蕤蕤说:你先让老头子等三个月。
这样一来一去的,星期天我就陪着蕤蕤去到老艺术家家里听声乐课。老头子挺坏,不让我进他家的门。
不进就不进,妈了个逼,你要是强把蕤蕤办了,我非捅死你不可。
一卷流氓成性
第95章 是蕤蕤让我俘获宋兰芳心(一)
拖来拖去的就快过年了。在拖当中,蕤蕤问了我不少关于男女做爱的问题,她那问是技术上的,与爽性无关,所以,我回答得也尽量规范化一些。
本来打算好回家过年的不是吗,就因为成了那个长征组歌的领唱,被要求到不能回家,还要参演慰问演出。
虽然有蕤蕤可以相伴,有宋兰的肉体可以简单地抱一抱,亲一亲,但因为年的不能回家过,而且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个不能过的年,导致心情相当糟糕。
等学生们放了假,我搬到练音室住。我和蕤蕤就有了身体接触。
感情就是在那时候与日俱增的。而且,参加了几场演出,还和小馨幽有了同台演出的机会,互相打情骂俏你浓我浓一下,心情稍好了一点。
——关于大年夜雪中的哭年咱已经写过了。之所以还要啰里八索地浪费文字,是因为老是觉得跟蕤蕤的恋爱没讲清楚。
那段时间是蕤蕤一直在帮我纠唱歌的毛病。我低音区的气息老不好,沉不下去,发虚。宋兰也不满意。所以,就要拿不少的时间纠我的音。纠完了,要是兴致好,就瞎聊天。然后,蕤蕤以她的智慧帮我显摆优点给宋兰看,让宋兰自觉不自觉地就在心中种下了一个挺有风格挺有男人味道的男人的形象。
在蕤蕤的鼓动下,晚上老吹的是我,高谈我的文学、哲学、历史观。不光蕤蕤听,连宋兰也跟着听。讲历史,我主要是批判好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最坏,杀了亲哥,还占了嫂子,逼着老爹退位,讲做人,他是一点良善也没有,虽然史书上的贞观之治好得不得了,但,一定要批判。还有,文景之治,那两位皇帝,外族入侵的时候,就知道割地送美女给暴力者,整个两个丧权辱国的王八蛋。
讲到这儿,我打了比方,假如现在把你们送给日本鬼子,你们干吗?
宋兰听了直骂我:黄镇嘴里吐不出正词就会胡说八说。哈,她的这个是我教给她的第二个粗词。第一个著名的词是。
等宋兰走了以后,我就背词给蕤蕤听:
命薄佳人,情锺我辈。
海棠开后心如碎。
斜风细雨不曾晴,倚阑滴尽胭脂泪。
恨不能开,开时又背。
春寒只了房栊闭。
待他晴后得君来,无言掩帐羞憔悴。
谁知这一背,背出了蕤蕤的眼泪。那梨花雨打得我心都碎了。只有一抱解千恨了。
拥住圣女一样的蕤蕤,我先要心颤好长时间!
抱着了,也主要是说话儿。
这就好象一个人到了绝无人迹的深谷,遇到了空谷幽兰,你大概不会扑上去粗野地采摘吧。这和沙漠里遇到绿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空灵,一个是饥渴,感觉差大了呢。
一卷流氓成性
第96章 是蕤蕤让我俘获宋兰芳心(二)
谈话都谈了些什么,我记不住了。心里面蹦蹦跳地拥着,叹着,想着,根本就不知嘴巴里吐出了些什么。
等蕤蕤从我怀里挣出来,坐到了写字台边的椅子上,我的思维才有了一点归拢的意思。
怎么写这个爱的夜晚呢。
唯美?这不符合咱的通篇意旨。放荡?不符合事实哇,我跟蕤蕤处的那个静夜,一点点儿也不放荡,连思想放荡也没有。
打个合适的比喻好了:假如,设若,如果你眼前坐着一位美仑美奂的神仙姐姐,面前是清山秀水,大概,没有人会知道,做为俗物的自己能说清是一种什么感觉——说句亵渎神灵的话,要是咱看文的哪位大大有了仙福,让你坐在圣灵的观世音姐姐身边看月亮,你还会动凡心吗?肯定不会。
我当时傻呵呵看着蕤蕤,就那感觉,整个比董永还董永。
我老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灯光下的蕤蕤,把蕤蕤看得不好意思了,往我手里塞了一本书——《拿破仑传》。
可能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们不明白俺们七十年代生出来的这一帮热血改革者的心理路程。俺们那时的心情,仅次于拿着枪杆子的上个世纪的三四十代的把头挂裤腰带上闹革命的先辈们,比解放后,五六十年代的人们要勇猛得多。
象伟人传奇这样子的书在我们那年轻的心里是要了命的受欢迎的,虽然俺们没能掀起什么改革的大风大浪,但毕竟俺们都激情澎湃过了,不大容易产生颓废、消极和破灭一类的第几类情感。
……我低头看着《拿破仑》,蕤蕤却跟我说起了于连——索雷尔,那个被情人捧住了被砍掉头颅的人。
她问我对宋兰有几成把握。
我一时之间没法回答蕤蕤的话……脑子恢复运转以后,马上明白到蕤蕤问我的不是做于连能做到几成把握。她问的是用爱情把宋兰追到手有几成把握。
我哪儿知道。我开始心里筹划把宋兰摆平,也就是那晚上大着胆子,脱把光了,搂着穿着睡衣的宋兰睡觉的早晨醒来以后才做的决定。我半个字也没跟别人说,蕤蕤难不成真有看人心思的天眼?
宋兰对你有意思呢?没等我回答,蕤蕤又说出来一句。
我的虚荣心哧溜了一下子:宋兰对我有没有意思,我不在意,可你要是对我那意思再进一步意思意思,我非得发狂不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了蕤蕤一眼,翻了一页书,应了蕤蕤一句:她对男人的意思多了,又不光是我一个。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意思,是心里闪火花那意思。蕤蕤水样的柔光笼着我说。
要是真的能看到心里的火花的话,我就不用乱翻书了,光看蕤蕤心里的火花就够了。
蕤蕤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宋兰呢?就算我不配做你的男朋友,你也不用故意地跟我保持距离呀。我知道,象我这样子的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敢奢望与你厮守终生,哪怕与你有那么一段夫唱妇随也是痴人做傻梦,我只求在这么一个两人共对的夜晚,与你心无旁笃地说几句话,然后看着你,因了你的累,轻抚着你到得床上,傻看着你闭上眼睛,再傻坐着,在你翻身掉落被子的时候,给你盖盖好,然后掖一掖被角,守你到天亮好吗?
想着想着,我的泪珠子就滚落了。
蕤蕤递手绢(大大们,俺那时伤感时落泪,不用卫生纸,用的都是贾宝玉、林黛玉用了几百年的手绢,要是感情深了,收藏好了,将来可供甜蜜回忆的。所以,如果那谁谁跟谁谁要是喜好古典情节,最好找农家姑娘帮着绣几百块手绢,用以备不时之需)给我的时候,故做轻松的说:大男人家家的,无缘无故的,掉眼泪。
我强词夺理:眼热,沙眼,风吹了。
好了,好了。就在我蒙怔之时,蕤蕤的小嘴轻巧巧地吻了我滚泪珠的眼,一连串的几个轻吻,把我的泪痕吻遍了。
我呆住了,好长时间,好呆好呆的呆住了……
睡觉的时候,蕤蕤把地板擦了又擦,拖了两个军用垫子,铺上了她睡过的褥子,我不让,她根本不听。
当时吧,被子不够,我说回宿舍睡,她说:不行,那么一栋楼,都没人了,吓人呢。
我说:不怕。
不怕也不行,就在这儿睡。你不怕,我还怕呢……那晚上,我盖的是蕤蕤的被子。蕤蕤盖的是我的和她的军大衣。
然后,我就一个人看着窗外的月亮,好有静心地竖起耳朵,细听一听蕤蕤均匀睡着的呼吸声。也会极其小心地站在那扇小玻璃窗外,饱含深情地看一看我的女神。
一卷流氓成性
第97章 是蕤蕤让我俘获宋兰芳心(三)
整整一晚上,我一点儿也没睡着。老喜欢两手托着腮,端祥蕤蕤的脸。哦,那晚上的月亮真的好圆呢。
月亮将落未落的时候,我才发现到蕤蕤早醒了,抑或是她也没睡着,她那均匀的呼吸是故意弄给我看的。
她一睁眼,我知道,我这一夜的时间是白费了,本来我是捏了无数次的拳头下决心,在她睡着的时候,亲亲她的嘴儿,再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看看她的身体来着。
好了,天亮了,可爱的蕤蕤要起床了。
给蕤蕤打了洗脸水,看她洗脸。拿了毛巾,看她擦脸。取了小镜子,看她照脸。
没看够似的,买了油条豆浆回来,看蕤蕤张开小嘴吃饭。
一开始,在蕤蕤面前,我老是痴痴傻傻的。不过,动作虽然笨拙得出奇,但脑子里出奇的清亮——唉,心里有事……
我心里最紧张得就是离送蕤蕤给那位老艺术家开处的事。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可是我没想出一点章程。我一般都是动粗施暴干那***糟老头子的土办法,可是,为了蕤蕤的军艺和舞台之梦,那天我没法动粗,还得好生生送蕤蕤过去。
这真他娘的急死人了——这事吧,还怕宋兰知道,把事给坏掉了。
蕤蕤考虑到我跟她床边打地铺睡,两个人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有象样的睡眠时间,就弄了个电暖器放到墙角,在钢琴边上给我打了地铺,跟我说,要是睡不着了,就拿眼瞪着钢琴,瞪累了就睡着了。
就这样子,我在蕤蕤睡室的门外,成了她的门童。
脑子里乱啊。一想到蕤蕤要不情愿地趴在一个老头子身下受那疼,心里就难受得想死——我*艺术,艺术啊艺术,你原来是盛开在这么糜烂脏污的土壤里。
不管怎么焦头烂额,那个日子还是来到了。
蕤蕤说要用自行车驮她去的时候,我有心没肺地一下一下给自行车打气。恨不得把自行车车胎打爆了,再延挨一点时间。
极其郁闷地蹬着自行车送蕤蕤这一节咱都写过了。还要再细一点写的就是蕤蕤从楼上献处下来,我跟个游尸似的驮着蕤蕤往后走。
那是痛苦得没法再痛苦的骑自行车了。担心蕤蕤受了男人的疼,怕她受凉,我早早地把军大衣脱下来叠板正了,放在后车座上,解开棉衣趴下用身体捂着,使劲捂着嘴,尽量不出声地掉那无奈的泪珠子。一听到有下楼的声音,就赶紧擦了泪,装成很坚强的样子,等着蕤蕤。
误判了好几次以后,受到几个人厌恶的目光,终于看到蕤蕤下来了。
我严阵以待,始终没敢回头。感觉着蕤蕤坐上后车座了,赶紧推开车子,往回走。由于动作僵硬,试了好几次才上去了。
遇到上坡,我骑不动了。蕤蕤要下来,我强忍着没掉出泪,一只手把着后车座的铁条,一只手扶着车把,死活不让她下来,推着她上那个大坡。
我紧绷着脸,始终不敢去看蕤蕤。我不知道,假如看到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我会不会撂下车子,去把那个可恶的老男人杀了。
太冷了,我没法上到车子上了,脸僵了,手也僵了,就那么推着蕤蕤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学院。
蕤蕤进了门,进了她的宿舍,我也始终没敢看她。
等了有半个多钟头吧。蕤蕤要自己去打水洗澡。我夺下水桶,甩头就往外走。到了锅炉房,我就蹲下了……锅炉房里只我一个人蹲在那儿没出息地淌眼泪,烧水的大叔在屋里已经睡了。
老淌眼泪也不是个办法,我摔开手,照着自己的腮帮子猛抽。烧水的大叔睡梦中问了一句:谁呢,整那么大动静。我赶紧停了手,看看两只水桶都满了,两只手一提溜,从锅炉房逃了出来。
提着水,回到练音室,走到蕤蕤的睡室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等蕤蕤接了水,我才急促地看了蕤蕤一眼……蕤蕤脸上看似很平静,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越平静,我心里越是翻江倒海。
我就那么站在门外等着。我也不知道要等蕤蕤干什么。
可能是洗完了,蕤蕤开开门叫我:你进来!
她给我下的命令是:一块儿睡觉。我哪有心思睡觉,我当时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拿刀宰人。
一卷流氓成性
第98章 是蕤蕤让我俘获宋兰芳心(四)
各位可以想见,送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开处是如何如何不堪的事。还要装狗熊,看着被脏污了的最挚爱的人假装平静受这暗夜的噬咬,这简直不是男人应该受的罪。
蕤蕤那眼神痴飘飘的。看一眼,就觉得五脏六腑要爆炸,要不是怕引起她更大的苦痛,我准得发疯。
压着十二万分的怒火,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步步地挪近蕤蕤。
她的眼看天,我的眼看地。躺到她身边,我连鞋也没敢脱。
掀了掀被角,往里塞了塞身体。眼睛也看着天花板。离她的身子尚有一尺多远。
过了好久,蕤蕤很幽远地说了一句话:我很脏吗?
空气窒塞了。
不!不!不!我突然地从床上翻到床下,脚跺着地,声嘶力竭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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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以一种平静的心把这段撕心裂肺写出来。这苦痛压在心里,一翻将起来,就由不得自己这么心平气和地讲述。
还是用飘移法吧。这正如我无法看着扬扬在济南的某大酒店,由王公贵族簇拥着完成婚礼,我自己却发了疯地乱跑乱撞跌到五龙潭下的污水河里,差点死掉一样。如果不是兰兰和丽丽悄无声息地始终跟着我,恐怕我已经葬身在济南的护城河了。
好多挚爱我的性文的大大问我,为什么会写得这么真实?我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在写这篇不是小说的小说的时候,经常会在暗地里,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哭鼻子呢——因为什么,因为有一大半的生活是真实,*编是编不出来的……
本人的疯子式的狂人式的语言,大概,差不多能达到善文者们所营造的感同身受的一点外皮,要连筋带骨地把爽性行为的笑中带泪的感觉写出来,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流氓商人来说,必须得依*自己的那段在外人看来好有传奇的生活经历作基础,得是已臻化境的或许将来成为写文高高手以后才能写出来的。我想,等本人到了那种境界的话,怕是早已不用这么辛苦地码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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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蕤见我发了疯,她倒平静了下来。大声命令我:黄镇,给我打三桶水来,一桶也不能少。
这一命令果然管用,我立刻从狂怒中强冷下来,提着塑料桶就往外走——不折不扣地执行蕤蕤的命是此时的我的唯一的理念——这时候,蕤蕤说叫我去弄炸药,把这个可恶的肮脏的世界炸了,我也不会有二话。
提里扑楞地把水打回来了,蕤蕤又强行把我的衣服扒光了。跟我妈似的无比温柔地说:男人脏了,就要洗,要仔细地洗,以后不能再脏了。
给我洗完了,她又要我给她洗。可是,脱到剩下内衣内裤了,蕤蕤不让脱了。我怕她冻着,伸出手臂要抱她时,她猛的挡开了,嘴里念叨:脏,别沾上了,你出去,我自己洗。
我在门外,站得跟天安门的武警似的笔直笔直地,一对眼睛大瞪着,往外直喷怒火。
那一晚上,我就是这么大瞪着两眼,迎来了又一轮日出。骄傲的公主宋兰不知怎么犯神经了,起得比往常都早。跑到练音室来,非要我和蕤蕤陪她去跑步。
怕宋兰进屋看到蕤蕤的异样,我赶紧说:蕤蕤感冒了,我一个人陪着行不?宋兰擂了我一拳说:你个臭流氓是不是晚上对蕤蕤干坏事了。不过,她却没去蕤蕤的屋,扑扑腾腾地拉着我下了楼……其时的宋兰已经因为蕤蕤的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