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禁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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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王没有说话之前，秋明马上接着说道：“你一定没有吧。所以，你虽然知道人的黑暗，可你永远不会了解他。一个连自己的敌人都不了解的人，又怎么可能赢得了。在我眼里，你所谓的理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痴人说梦的原因，却是你的清高。叶王，即使你被人间的欲望所控制，你依然不会想到去直面他，因为你害怕一旦你看了，自己也会染上污浊，所以你才想方设法的去扼杀欲望。叶王，说到底，你其实是最干净的，干净的没有一丝自己的欲望，干净的想扫清整个世界，干净的被那个世界所不容。只是，你用错了方法。
叶王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魂魄本来就透明的身体更加单薄了。他因为强烈的生存意志而穿越时空，出现在另外一个世界。而当他对自己产生疑问，产生否定，那么他的存在就失去了最基本的支点，他也将彻底死亡。可此时，叶王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平静的站立，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坚定、锐利、冷漠等等，所有的感情都化为茫然和绝望，如孩子般茫然，如失去一切般绝望。
秋明走向叶王，带着自信的笑容和毫不动摇的眼神，向他伸出了手：“麻仓叶王，和我做伴吧。我会向你开放我的心灵，作为你彻底理解研究人类欲望的样本。叶王，和我一起看着这个世界。”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眼前这个人明明否定了他的一切，可在这时，却又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让人想去依赖和信任，甚至对他产生感激。叶王迟疑着，慢慢把手交给了秋明。
秋明笑得更加灿烂，璀璨的银河仿佛他的眸中。
肮脏的我何其有幸，可以看得见如此干净的你。
38
回到日本的秋明见到了他佣兵团的最后一人——安倍景明。没错，这个人也姓安倍，他是安倍家从小收留训练的孩子之一，可以说，他是安倍家“影使”的手臂。可他的忠诚给的可不是安倍家，而是他的老大——安倍秋明。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收获如何？”景明来开门，给了秋明一个大大的拥抱，阳光的娃娃脸笑得灿烂。
“还不错。这些等会儿再说。你呢？”秋明也是亲切的拍拍他的背。
景明显得很高兴，说道：“我在日本遇到一个少年，拍照拍得很不错，特别是静物照。虽然处理手段还很稚嫩，但对灯光把握的很到位。难得有人可以跟我聊摄影。老大，我在欧洲转了几圈，拍到几个人，你看看怎么样。”说着拿出一叠照片，一打的帅哥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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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有些汗，景明什么都好，但有时候却很像一个拉皮条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以后再说。让我先休息一下吧。”
景明点点头，把那一叠相片放在桌上，仔细的挑选。景明是团里的狙击手，天生对周围的气场和光线变化有一种敏感，最善于把握最佳时机，不击则以，一击必中，可以说是极具艺术天才的人物。而他正当的职业是摄影师，还兼任极大娱乐公司的星探，基本上，被他推荐的人，稍加打磨，就能一炮而红。在欧洲，景明有着“娱乐圈的伽利略”的美誉。
等秋明离开，景明就把注意力从照片上移开，带着不悦的表情当着库赛的面问拉斐尔：“拉斐尔，你们怎么可以让这个家伙跟在老大身边、这家伙除了伺候人一点用处也没有。”
拉斐尔耸耸肩，看着一份资料，头也不回道：“他是萨尔贡的礼物，而且品貌都不错！”
“可是我听说老大竟然跟这个家伙睡一张床。这简直就是那命开玩笑！”景明不赞同道。
伊莎贝拉迅速处理着文件，给文件的重要性编号，存入不同的档案，插话道：“老大身边迟早有个人，我觉得库赛还行。老大不能总是那样，现在这样不好吗？起码有个人陪着。”
“可他太弱了。即使是萨尔贡的礼物，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那老家伙想什么。”作为最早认识秋明，甚至和秋明一起长大的景明，是最关心秋明这方面事情的人。
库赛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心情又怎能平静下来。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秋明等五人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他们要制定一个合理的整合计划，筛选出一部分表现优秀又在立场上做出正确选择的人，列出一大批站错队的人，然后就血腥的清洗。
“老大，你明天就去东帝汶吗？”景明问道。
“没错。除了库赛，我们都去。也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了。我给了他们两个月的时间进行选择，现在也该了结了，我的耐心到头了。还有什么事吗？”秋明问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站错队的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好想见血。
“老大，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景明又问道，但有些犹豫。
“什么事，快说！”
“你跟库赛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哈哈，景明，你在开玩笑吗？爱？那是什么？他是萨尔贡的儿子，他在我这里半年，我得到萨尔贡在东亚的全部势力。跟库赛的游戏已经让我开始厌烦了，我都等不及半年了。”秋明无所谓的说道。
而这时，正巧端咖啡经过书房门口的库赛止不住的全身颤抖，然后，在自己发出声音之前快速离开。为情而痛，原来是这个滋味。可是，为什么会痛呢，早知道的不是吗？这场游戏的开始和结束从来不是控制在他的手上，而他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是陷了进去。
拉斐尔看了一眼门外，平淡的说道：“老大，他走了。”
秋明笑着折下一朵插在花瓶上的金黄郁金香，嘴角弯起一个邪恶的弧度，说道：“太顺利的游戏太无趣了，加一点意外才更刺激。”说完，揉碎了手中的花朵，散落一地的碎末，如同破碎的阳光。
“老大，你越来越邪恶了。”凯摇摇头。
伊莎贝拉看着地上的花屑，挑了挑眉，舔舔嘴唇，真心说道：“不过，我喜欢，这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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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叶王一直跟着秋明。虽然对秋明的话难以释怀，可除了秋明可以与他交流以外，他找不到一个可以看见他的人。但跟了秋明几天，他突然发现比起秋明，他当初实在很天真，除了直接杀人的数量可能比秋明多。特别是秋明玩弄感情的态度，更是进一步坚定了叶王的信念。他现在最近的目标，不是毁灭人类，而是取回力量，然后杀了安倍秋明。
秋明一点也不在意，无论麻仓叶王以前多么不可一世，多么骄横冷酷，现在，他只是一个灵，一个除了他，谁也看不见听不到的灵。除了可以看见人心，他一点力量也没有，绝对的无害。“你这样就受不了了。麻仓叶王，你不是想要建立一个只有优秀通灵人的世界吗？那你就要彻底的明白人类到底有多恶劣。或许，你还要想明白通灵人到底有多恶劣。普通人和通灵人只有力量的差别，没有本质的差异。你看明白了，或许你也就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了。”
“你既然知道人类有多肮脏，有多让人恶心，为什么你不会感到讨厌，感到难受，反而要和他们一样，充满了卑鄙、阴谋和欲望。”他不懂，为什么秋明会坦然接受，甚至乐在其中。接触人群的时候，那些丑陋的欲望总是让他忍不住想吐，想杀人。
“哈！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你可以看得到人的思想，也可以看见他们外部的表情，你不觉得实际上你在看一出非常精彩的戏吗？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戴着面具迎来送往。他们悲伤却要欢笑，他们骄傲却要谦卑，他们对权力充满欲望和野心，却偏偏装作不屑一顾。多么精湛的演技，我为什么要感到恶心和肮脏，这才是世上最有趣的啊。”
“所以你友情出演？”叶王带着讥讽说道。
秋明骄傲的说道：“没错。他们看不到我的思想，而我却可以看到他们的。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清醒着。看着他们被看不见的种种牵绊做出违背自己本意的选择，充满妥协、无奈、抗争，如果不自己参与进去，岂不是可惜。叶王，你以前也不是参与进去了吗？否则当你成为好时，为什么总是要笑，总是表现的不在乎。”
叶王整个人愣在那里，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灵视”一直被他视为痛苦的根源，无数的思想、心声无论他需不需要，接不接受；都涌进他的脑海里。那种种的负面让他对人类绝望，但他却又离不开灵视，看不见他人的思想让他恐慌，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从来不知道，有人带着这种对世界，对人类的看法来对待世界，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碰撞，让他反应不过来。
“叶王，仔细想想我说的话。你现在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观众。想明白了，你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说完这句话，秋明收回了“界”，消化这一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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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秋明白天说了那么残忍的话，晚上却依旧如往常一样拉着库赛求欢，只是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心不在焉，草草的得到身体上的发泄之后，就搂着对方开始胡思乱想。即使对库赛开始失去兴趣，但对身体上的契合感依旧让秋明感到一股眷恋。可能库赛是他能力觉醒后第一个拥抱的男人，潜意识里就比以前的床伴看中了几分。所以，秋明才会故意的提醒库赛。如果库赛还是一如既往，秋明可能真会控制不住打破和萨尔贡的约定。想到这里，秋明动的动身体，让自己的分身埋的更深，精力不济的库赛在睡梦中发出无意识的轻哼，秋明待在对方身边轻声说道：“库赛，我给你一次机会，可要好好把握啊。”
39
第二天，秋明就带着其他四人去了东帝汶。当天晚上，终于找到发泄机会的库赛离开了西町区，而去了东京最混乱的地方。那里是东京的红灯区，到处充斥着毒品、暴力，以及性。路上不时有人打架斗殴，弄堂里有男女的接吻交合，Pub里面，霓虹灯闪烁着昏暗的光，嘈杂的Disc震耳欲聋，舞池里充满了人，男男女女们在里面尽情摇摆腰肢，旁边的座位里有人喝酒，抽烟，更有人嗑药吸毒，诱惑与被诱惑，欲望和欲望。这里是东京最堕落的地方，是东京最阴暗的地方，是东京最阴暗的角落，是光鲜东京里的暗黑之岛。
库赛却对这种地方不陌生，正宗的职业佣兵，本来就是战争的鬣狗，杀人的凶器，上不了台面。这里，本来就是佣兵们的天堂。职业的习惯，让库赛很快的找到这种地方，然后释放自己苦苦压抑的情感洪水。即使，库赛以前到这种地方的次数很少。
灌几瓶白兰地下肚，库赛就进入了舞池，什么伊斯兰教的清规戒律，他早就抛到脑后，现在，他只想尽情的跳舞，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去想念。
阿拉伯男人独特的深邃地眼眶，线条分明的脸型，额角上的疤在灯光下并不分明，却多了几分危险的诱惑和成熟，有力的身体，T恤下面坚挺的腹肌若隐若现、如此迷人的异域帅哥在这种地方出现，就如同一朵鲜花吸引着舞池里的所有女人的目光，还有许多男人的视线。
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扭着腰，晃到他的面前。女人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更难得的是她几乎只穿了几块布，里面的风景还不时随着摆动闪现。不时有男人对这个女人吹口哨，但这个女人却不理睬，直直来到库赛面前，对库赛抛着媚眼。
库赛承认，这个女人的身材可以打上九分，如果放在以前，这种女人是他一夜情的最好对象，手段大胆，技巧娴熟，是以前除去他完成任务后心理疲劳的最好方法。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却让他恶心反胃，对于女人不时诱惑的肌肤没有产生任何的欲望。所以，他没有理会。
女人失望的走了，不久又瞄上了一个对象，两人相携而去。女人走后，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青年来到库赛面前，含蓄的发出暗示性的邀请。青年年纪很轻，只有二十一二岁，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耳朵上有五六个洞，戴着大大小小的耳钉，穿着黑色的廉价无袖衫，和破了很多口子的蓝白褪色牛仔裤子，手臂上刻着一个看不清楚的黑色纹身，指头上更是戴着三四个奇形怪状的戒指。这些充满了嘻哈风格元素的东西，到了这个青年这里明确不会突兀，只是有些颓废和嚣张，还有些堕落。
“如果女人不行，那么就试试男人吧。”库赛想着，点点头。那个青年见状，立刻眉开眼笑，向同伴使了个眼神，引者库赛穿过人群，进入房间。
一进房间，青年就吻上了库赛的唇。他今天很高兴，这个外国男人很man，应该可以让他有一个激情的夜晚，应该可以喂饱他。至于技巧，他会是一个好老师。
库赛冷漠的任由那个青年吻他，然后放那个青年的舌头进来。青年的吻技很好，但库赛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激动和快感。想了想，库赛拥了拥对方，反客为主。
没有感觉，根本不能产生任何的感觉，没有秋明吻他时的那种从心底里产生的颤栗感，更没有那种足以让人晕眩，让人血液流动加速的激烈的快感。只是有些机械的亲吻对方的脸颊，模仿秋明抚摸他的动作。青年瘫软在他的身上，任由库赛摆弄，没有看到库赛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青年的T恤已经脱落，躺在床上准备享受激情，却冷不丁的被库赛推开。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库赛开始还想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股不舒服的感觉，但真正到床上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满满的恶心和肮脏。身下男人的身体让他憎恶，他根本无法忍受和一个男人交欢的事实。一想到自己上这个青年或是这个青年上他，库赛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青年，冲到了盥洗室，大口吐了出来。
青年冷不丁的被推开，着实楞了好一会儿，然后看见对方的举动，明白过来，破口大骂道：“Shit，猪！你这个直的，你玩老子！”
库赛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一个手刀把他打晕了事。然后从Pub的后门离去。但是，他显然没能走的顺利，青年的同伴刚巧发现了他，十七八个年龄差不多的青年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棍子，拿着刀，准备动手。
库赛是中东亲王萨尔贡的儿子，但他更是萨尔贡麾下的战士。从血与火的生死训练场里爬出来的人。即使那件事对他的心理伤害太大，使他得了恐血症，但是，赤手空拳对付这种角色，还是轻而易举。只要不让他见血，外面血流成河也没关系。
混混们踢倒了铁板，没几下就被打翻在地，各个都是内伤或是骨折，体表没有一滴血。可就库赛手下留情（毕竟那些人只是黑道里常见的混混，不是职业佣兵），以为解决准备走人的时候，一个不要命的男人抡起棍子，往他后脑砸来。他当然不可能被这种人打到，死死的钳制住对方握着武器的手，用力一扭。“卡啦”一声，手骨折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啊——”那个偷袭者发出的嚎叫凄厉痛苦，然后，一大口鲜血吐在了库赛的脸上。
眼前一片血红，库赛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手中的枪洞穿了母亲的胸膛，然后是一地的鲜血。然后，他的世界崩塌了。他亲手杀了妈妈，他最爱的妈妈，前一天晚上，他还向妈妈发誓要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