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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的青春我作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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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仅仅用两条长板子钉成的浮桥走去。水兵们都在低低的、平坦的黑色前甲板上闲荡,定睛望着这个穿白衣服、抱着一束玫瑰花的姑娘。〃等咱们一潜下海去,他就该睁开眼睛,大喊大叫了。〃  〃我别的倒不在乎,就是这里的伙伴太低级,〃拜伦说,〃还有身上发出的臭味……高级军官中间尤其厉害。我一睡着,就什么也不理会了。〃  浮桥那里有个头发蓬乱、枪低低地吊在臀部的年轻水兵。他向埃斯特敬了个礼,向娜塔丽投了个渴慕的、崇敬的眼色,然后说:〃报告长官,艇长请你们都在码头上等候。〃  〃好的。〃  不久,一个穿蓝制服、戴上尉金臂章的人物从锈痕斑斑的黑色风篷(就是位于艇身中央司令塔上面的架构)那里出现了。他走过浮桥,来到码头。艇长的体型颇有些像他的潜艇,中间笨拙壮实,两头陡然缩成圆锥形。他有棕色的大眼睛、宽阔的鼻子和一张使人惊奇的男孩子般的脸。
《战争风云》第三十七章(9)
〃卡鲁索艇长,这是我的妻子。〃拜伦说,这个字眼使娜塔丽微微震动一下。  卡鲁索用他的白皙肥胖的爪子握住她的手。〃呃,祝贺你们啦!拜伦是个好小伙子……在他醒着的短暂时刻。〃  〃你真那么贪睡吗?〃娜塔丽笑着对拜伦说。  〃那纯粹是诽谤!〃拜伦说,〃在艇上我很少阖眼,除非在沉思,回想当初进潜艇学校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我倒承认我是时常这么沉思的。〃  〃一下子他能沉思十八个小时,〃埃斯特说,〃真是不折不扣的金子般的沉思。〃  两个穿粗布工作服的水兵从前甲板敞着门的舱口走上来,跨过浮桥。一个提着冰桶,里头放着一瓶香槟酒,另一个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玻璃杯。  〃啊,咱们开始吧。亨利太太,海军规定不许我们在艇上喝烈性酒。〃艇长说。娜塔丽又一次感到一阵小小的快活的震动。他砰的一声拔开瓶塞,在水兵拿出一只只杯子的时候,他郑重其事地斟上了酒。  〃祝你们幸福!〃他大声说。这时,起重机正大声叮当响着越过他们头上。  〃祝福您,愿上帝祝福您!〃娜塔丽嚷道,〃谢谢您把他送到这儿。〃  〃感谢二号机,〃埃斯特〃夫人〃嚷道,〃感谢蒸发器、排气系统和前电池组。在一条军舰上,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多的毛病。〃  拜伦默默地冲着他的艇长和副艇长举起杯子。  他们喝着酒,起重机隆隆地又转过去了。  〃艇长,〃卡鲁索再一次给他们斟酒时,埃斯特〃夫人〃说,〃您认为拜伦房里那张照片有娜塔丽本人美吗?〃  〃差得远哪,〃艇长用他那双清澈的、色迷迷的意大利眼睛望着她说,“连点边儿也没沾上呢。〃  〃我正是这么感觉的。既然您已经亲眼见到她了,长官,您同不同意我这个看法:在里斯本该办的事至少需要五天?〃  〃三天,〃卡鲁索艇长脸上那种梦幻般的神情消失了,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是的,是的,长官。〃  〃'夫人',你还得准备一份有说服力的机器失灵的鬼报告,〃艇长一仰脖子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微笑着对娜塔丽说:〃那么我可不可以陪您参观一下本艇呢?〃  她跟着军官们走进那锈痕斑斑的风篷,下了舱口。梯子又凉又油腻,短而滑的横棒直绊娜塔丽的高跟鞋。她得低下头钻过第二个圆舱口,然后又走下一道梯子,才来到一间满是机器的小屋。她强烈地意识到这样会露出她的腿部,不过她高兴的是自己的腿是漂亮的,裙子是紧的。  〃这是操纵室,”拜伦说,一面扶她下来,〃这上头就是司令塔。〃  娜塔丽看看周围那些穿粗布工作服、神情肃穆的水兵,看看那阀门、圆形把手、指针表、操纵把柄、大机轮和乱团在一起的钢缆,配电盘上的灯光照亮着舱里所有漆成绿色的隔板。尽管一台排气送风机一直在嗡嗡响着,屋里闷热的气息里仍散发着机器、烹调、陈年雪茄和没洗澡的男人的酸臭味。〃勃拉尼,你真懂得这都是些什么吗?〃  〃他正学着哪,〃埃斯特〃夫人〃说,〃在他冬眠的间隔时期。〃  他们迈过一道敞着的防水门,来到一间军官室。这里,娜塔丽又见到两位军官。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心形的白色蛋糕,上面用蓝色的糖浆浇成一条潜艇、几个小爱神和拜伦·亨利先生及太太字样。她勉强挤到首席上,坐在舰长的正对面,拜伦和埃斯特为了躲开头上已经折起的一张床铺,紧靠着舱壁蹲坐着。  有人拿出一把军刀。娜塔丽切开蛋糕,艇长把分剩下的送到水兵室去了。娜塔丽喝的两杯香槟酒上了头。这一天的奔波和周围年轻人朝她投来的渴望的目光也已经使她有些晕头转向了。在喝咖啡吃蛋糕的时候,她又为埃斯特〃夫人〃说的那些笑话逗得乐个不停。她终于认为尽管这条老潜艇又脏又狭窄,充满了机器的气味和男人的体臭,它毕竟是一条令人十分开心的船。拜伦在她眼里一分钟比一分钟称心,她吻了他一遍又一遍。  在他们离开〃S…45号〃之前,拜伦把他的新婚妻子领到一间小舱去,把两个床铺下面、靠近甲板的一个狭窄的黑洞指给她看,这就是他睡的地方。〃我问你,〃他说,〃谁会甘愿在这个停尸间似的窄缝里多呆上一会儿呢?〃  〃不睡在这里还有更可怕的事,〃埃斯特〃夫人〃在娜塔丽身后说,〃比如醒着。〃  当娜塔丽和拜伦走上甲板,回到新鲜、凉爽的空气中时,前甲板的水兵们都向他们挥手欢呼,娜塔丽也向他们挥了挥手。有些胆大的水兵还吹起口哨。在浮桥那里站岗的替他们喊来的出租汽车刚一开动,就咯吱咯吱乱响起来。司机把车刹住,跳了下来。不久,娜塔丽和拜伦听到他用葡萄牙语骂了起来,随手把鞋和罐头盒子扔开。水兵们笑着,叫嚷着,直到出租汽车开远了。  〃我敢说这会儿可怜的斯鲁特已经离开那家旅馆啦,〃娜塔丽往她丈夫怀里靠了靠。〃咱们先去取我的行李,然后到旅馆去,好吗?你看了就知道啦。我那么毫不客气地接受下来确实不好,可是,勃拉尼,老实说,那简直是给王室预备的套房。〃  娜塔丽住的客栈在一条小巷里。她的房间里有一个老妇人正睡在一张铁床上打呼噜。〃哦,斯鲁特的那个地方总比这个强吧,〃拜伦小声说,一面望着那裂了缝的天花板,几只正在剥着墙纸的蟑螂一见到电灯光马上就四下躲藏。娜塔丽赶快把她的东西收拾好,留了个条子,连同钥匙一并放在桌上。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望了望罗森太太。她正仰卧着,张着嘴巴,灰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在枕头上。娜塔丽想,罗森太太当初的婚礼是怎样的?她丈夫那张用银色相框嵌起来的、发黄了的脸在床头小桌上微笑着。这就是那位被德国人从法国火车上硬揪走的可怜虫给她留下的惟一的纪念。娜塔丽打了个冷颤,把门带上了。
《战争风云》第三十七章(10)
斯鲁特显然事先已经通知了皇宫饭店柜台上的办事员并付过小账,因为他马上就油滑地咧嘴笑着,把钥匙交给了拜伦。这对新婚夫妇得交出他们的护照。娜塔丽把她那个褐红色的美国护照递过去时,心里略微感到一些害怕……她就是凭这个护照才和里斯本的其他四万犹太人分道扬镳的。  〃我刚想起一件事,〃她在电梯里说,〃你怎么登记的?〃  〃当然是'先生和太太'啦。这是惊心动魄的大事。〃  〃可我那护照上写的还是娜塔丽·杰斯特罗。〃  〃那有什么。〃电梯停了。他挽住她的胳膊。〃我才不担这份心呢。〃  〃也许你应该回去向他们说明一下。〃  〃先等他们来问吧。〃  侍者刚打开套房的门,娜塔丽就觉得自己猛然被抱起来了。〃哎,拜伦,别胡闹!我可沉得要命。你会扭着筋骨的。〃可是他那瘦削的身子出乎意料的力气使她很兴奋,她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裙子。  〃嘿!〃他说着,把她抱到房里。〃我现在明白你说的了,这确实是给王室预备的套房。〃  他把娜塔丽放下来的时候,她马上先跑进寝室去。娜塔丽心里有点着急,她的浴衣还挂在斯鲁特的洗澡间里呢。新买的非常肉感的内衣也还丢在五斗柜的抽屉里。要是给拜伦瞥见,可不好解释!但是所有这些全不翼而飞了……哪儿去了?她摸不着头脑。她正为这事纳闷的当儿,拜伦在寝室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出现了。〃外边这儿好极了,一点不假。可就是冷得要命。水上是一串奇异的光亮。你看到那瓶香槟酒了吗?还有百合花。〃  〃百合花?〃  〃瞧那儿。〃  起居室的一角,大理石桌上的一个银质冷却器里镇着一瓶香槟酒,旁边立着一束红、白色的水芋百合。花束旁边是斯鲁特留的一个小白卡片,上面什么也没写。门铃响了。侍者递给娜塔丽一个内衣店送来的匣子。她马上跑进寝室,把它打开,里边放着斯鲁特清理出来的内衣……都是些五颜六色、镶着花边的薄绸。  〃是什么呀?〃拜伦站在阳台上问道。  〃噢,我在旅馆大厅的铺子里买的一些东西,〃她轻快地说。〃我猜一定是斯鲁特告诉他们我要搬到这儿来。〃她挑了一件桃色睡衣,装出女巫的神情把它覆在胸前。〃嗨,像个大学者吧?〃  然后,她在内衣下面看到斯鲁特写的一张便条。拜伦正要进来。她赶紧跑到落地窗那边,把拜伦关在外面。〃等会儿再进来。开香槟吧。〃  便条上写的是:杰斯特罗,穿上那件灰色的吧。你穿灰色的总分外可爱。此系密信,阅后销毁。爱你至死的——斯鲁特。  这段话使娜塔丽的眼睛湿润了。她把便条撕个粉碎,丢到字纸篓里。她听到隔壁房里砰的一声拔开了瓶塞。她从匣子里拽出一件镶着黑色花边的灰绸睡衣。她把莱斯里·斯鲁特抛在脑后,赶快往周身喷了香水。她走出寝室,梳理着她那一直披到肩头上的又长又黑的头发。拜伦一把抓住了她。。。。。。  酒,百合花,玫瑰;在圆月下面,黑暗的海在他们窗外翻滚着。这对分离了半年的年轻恋人,在战争与和平的地理刀刃上,忽然在这远离家乡的地方结了婚,与世隔绝地睡在一张好客的大床上,而对年轻的恋人说来,这是人生最好的时刻……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人生的境遇有时好似一幅阴郁的壁毯,上面绣着一个模糊不清、意义含混的图案。它朝里旋转着,转出一对灿烂的赤裸恋人。圣经就是从这一中心图画开始的。大部分古老的故事是以情人成为眷属结束的……隐退到他们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始状态中去。然而对拜伦和娜塔丽来说,他们的故事才开始呢。  剧跳的脉搏和爱情的溪流消失在一对恋人的温暖的酣睡中了。在一九四一年一月的一个夜晚,拜伦·亨利夫妇(美国人)行完婚礼之后,睡在里斯本郊外的皇宫饭店里。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两千多个夜晚中的一个。这时,人类很大一部分正难以安眠。
《战争风云》第三十八章(1)
啁啾的鸟声把娜塔丽吵醒了,她睁开了眼睛。拜伦坐在她身旁,吸着烟。朝阳台那面开着的门正吹进一股凉风。在点缀着粉色彩云的空中,一轮苍白的月亮和一颗星星正低低地挂在波浪滔滔的海面上。  〃嗨,听鸟儿唱得多好听!你醒来多久啦,拜伦?〃  〃没多久,可我是真正醒过来了。眼睁睁地醒着,尽量使自己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坐了起来,温柔地吻着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愉快的气,这时毯子从她胸部滑了下来。〃哎哟,空气可真凉,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以关上那扇门。〃  〃不,不,海的气味好闻得很。〃她把毯子又拉到颈部,偎倚在他身边。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拜伦,潜艇是怎么操作的?〃  他朝下望了她一眼。他用一只胳膊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肩头。〃你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解释起来困难吗?〃  〃一点儿也不。可是怎么又要谈这个呢?〃  〃因为我想知道。〃  〃哦,跟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谈这个题目可真是要命。不过……好吧。我来告诉你一只潜艇是怎么操作的。首先,潜艇的构造是这样的:它只要装上压舱物,就刚好浮到海面上。这样,你只要往潜水槽里放进几吨海水去,它就沉到水下去了。再用压缩空气把水排出去,它又冒出水面了。你从边际浮力开始,利用水这个压舱物的变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让它成为一块岩石或一个软木塞,这就是大致的道理。细节还很多,很枯燥。〃  〃那么,它安全吗?我得替你担多大心?〃  〃总比在纽约当个交通警察要少。〃  〃可是你领危险作业津贴啊。〃  〃那是因为非战斗人员,像国会议员和你这样的人,总幻想坐一条潜艇到水下去担着多大的风险。没有一个潜艇上的人员能通过辩论叫国会放弃这个看法。〃  〃你们深深扎到水下的时候,不是大有被压碎的危险吗?〃  〃不会的。潜艇只不过是一个长形的防水钢管,它坚固得足以顶住海的压力。这说的是它的里壳,也就是耐压艇体。这是真正的艇身。你看到的外部只不过是为了装置水槽的外壳,底部是敞着的。海水可以冲出冲进。里壳有个测量压力深度的仪表。你永远不会下潜到那样的深度。直到今天,没人知道老'S…45号'究竟能潜多么深。我们坐的潜艇就像厚垫子那么安全。〃  〃可是潜艇有失事的。〃  〃远洋轮船和游艇也有失事的。坐在艇里的人们在海洋底下遇险,往外拍电报,那倒很有趣,可是一共也没发生过几回。连那样也有办法逃生。在这些方面我们都受过训练。〃  〃可是你们往艇里放水叫它往下潜的时候,放水本身会不会失掉控制呢?亲爱的,别那么笑。所有这些,对于像我这样的人都是神秘的。〃  〃我笑的是你的问题提得很好。可是正如我已经告诉你的,主要的水槽都在真正的艇壳外面,它们只不过是贴在上面的。它们一放进水,充水的潜艇刚好浮在水面,随着波涛沉浮。为了下潜,里边还有个密封小水槽……负槽。它大约能容十二吨海水。往负槽里放水后,你就一直下潜。等你已经潜到你所要的深度,就关上负槽,这样,你就浮在那里了。你展开艇首的机翼,它就像一架肥胖的飞机,在浓重的空气里徐缓地飞行。潜艇上的人都是精选的,个个是好汉,亲爱的。所有我们这七十五个人都一心一意不想出一点点差错!潜艇上没有马虎的人。这是有关潜艇的真实情况,而且这是在床上跟自己新婚妻子进行的一次奇特的谈话。〃  娜塔丽打了个哈欠,〃你这么一解释,我心里舒服一些了。那个生了锈的小船可真叫我害怕。〃  〃新建造的那些潜艇比起'S…45号'来都是豪华的巨轮,〃拜伦说,〃下一步我就想转到那样一条艇上去。〃  她又打了个呵欠。这时,墙上出现一块粉红色的亮光。〃天哪,那是太阳吗?夜跑到哪儿去啦?拉上窗幔吧。〃  拜伦走到窗前,拉上厚窗幔。当他在昏暗中走回她身边的时候,娜塔丽觉得他有多么美……一个雕塑的男子体型,生气勃勃,暖滋滋,棕黄色的,她打心尖儿上感到喜悦。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朝他靠过来,吻了他一下。当这个年轻丈夫使劲搂她的时候,她还假装抵抗一下,然而她无法抑制住心头涌起的欢乐的笑声。这时太阳已在窗幔外升起,照耀着战争岁月的又一天。。。。。。  他们直到中午才在洒满阳光的起居室里用早餐。玫瑰花在房里散放着芳香。他们吃的是牡蛎、牛排和红酒。这是娜塔丽点的。她说,她就想吃这些,拜伦也称之为完美的食谱。他们是穿着睡衣吃的,不大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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