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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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贼齐说:“李哥心好。”“我们就是在你手里犯了事儿也高兴,你办案最公平了。”
李永江明白了二贼的心里。是他稳住了他们,二是他们知道,同伙有入落网了,但能不能也交待出他们来——心里没底。团伙案就是这样,一人进去,在外面的贼们全为之担心。从李永江对他们说话的好态度来看,二贼心想:李永江刚从拘留所来,如果进去这小子要是交待了他们,李永江定然是要抓他们的!可是李永江不光没有要抓他们的意思,还同他们说笑。更有一点,李永江刚才的谈话当中,这位刑警出身的李永江还对“大黄毛子”很是同情。真是老乡,总有点感情。贼们得到点自以为是对他们的信任时,他们就高兴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们就得寸进尺的要求李永江要给他们办点事儿。
“猫崽”说:“李哥,真有点不好意思求您,您过去对我们的帮助真是没说的。我们就是有点事儿也不好意思张嘴啊!”
李永江说:“你小子到是在我面前装起人来了,你们不偷了就也是好人,再说,就是我办你们的案子时,对你们没打过也没骂过,对你啥样你们自己心里还没个数吗?有话就说,咱们是老乡,相见在外地。说吧。”
“大死孩子”说:“李哥,我们听你说的‘大黄毛子’进去了,可我们都是一起出来做生意的,也没想到他还不改呀?他让人家押起来是该!可就是我们回家时,跟他的爹妈不好说呀?再说一起出来的,我们是回家了,不看他一眼就回去,又都是老乡。就觉着在心里边过不去。”
李永江听后,他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说:“这,这,我怕人家不让见啊!我没法开口啊!”
“猫崽”主意多,他说:“李哥有了,你就说刚才在街上看见了我们两个老乡,说我们是专门到郑州来做生意的,没想到一起做生意的这小子成了小偷儿,我们看一眼,回东北时对他家好有个交待不是。”
贼入瓮了,李永江也没想到这两个贼如此这样就信了他的话。他是笑在心里说:“好吧,我先通过郑州刑警队的一个朋友沟通一下,我朋友说是能见你们就见,我朋友说不行,你们也别说别的转身就走,行不?”
二贼点头说行。李永江叫他们别买肉食就只买点水果。于是,两个贼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又要请李永江吃饭又要给李永江买点东西。
李永江说:“咱们是老乡,就不要这么见外了。等你们把事情办完了,咱们还不是好说吗?”
于是,二贼就在李永江的带领下,高高兴兴就来到了郑州市的刑警队。一进队部办公室,李永江就指着二贼说:“你们哪位接待一下这二位?”
郑州的刑警同行们真是笑得不行,他们的笑让进门的二贼心里发毛也跟着刑警们笑起来。其中李永江对办案的刑警使个眼神儿,那位刑警说:“你们二位的事儿就交给我了。”说着一副锃明的铐子就一头铐了一个贼。
两个有案欲跑之贼让李永江略施小计就抓捕归案了。
郑州的同志为了感谢李永江,他们在金水元宵餐馆宴请李永江。不喝酒不吸烟的李永江,草草吃了点饭就又告别战友踏上了新的征程——因为那个头号罪犯“二喇嘛”还没拿到。这个号称东北虎“虎王”的恶凶,他有命案在身,他手中又有枪。只要他存在一天,社会上就有危险存在。他要从郑州再南下到凶犯经常活动的南京去寻找他可能留下来的同伙,只要是见着常跟“二喇嘛”混的小崽子们——无论是谁,他都能从他们当中找到这个早就该杀头的恶凶。
他到了南京,但却不见一个北方的贼——原来这里刚进行过一次大的行动,有抓的也有杀的。他从南京刑警抓捕贼的名单上,突然发现一个外号叫“洋毛钉”的贼名。就问南京的同事:“这个叫洋毛钉的贼真名是不是叫杨德厚?”
同事对他说:“不,几次审过,他只说他姓杨,名叫杨心子。”
李永江开始了思考,他自己问着自己:“他怎么叫这个名呢?”他看着杨心子这三个字。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说:“没错,这小子是把他名字的后两个字给拆开了——你们看,”他指给同事说:“德字下面留了个心字,厚字下面留了个子字。就是他。能让我审他一次吗?”
“太能了。咱们都是干一行的。”南京的同事也特风趣地说:“咱们刑警也就是行走的警,办案走八方,没有同行的支持还行啊!”
经两小时对外号叫“洋毛钉”的突审,杨德厚不光交待了自己落网后没有交待的两起案子,还交待了“二喇嘛”回了东北——说是要到乡下去躲一下。作完17万元的大案之后,“二喇嘛”对他说,“哥们要回了,城里不能再呆,就下乡呼吸点新鲜空气去。这叫小乱进城,大乱归乡啊!17万,我是惹了个要杀头的大乱子,不下乡还不定哪一天就让刑警队给抓了去枪决啊!”
在南京李永江对当地刑警们的支持非常感谢,当天夜里他就上车北归了。
李永江路过家门只看了妻儿一眼,但却不能惊动妻小。原因是他赶到齐齐哈尔之后,他又到队里汇报凶犯已回齐市,接着又去碾子山的情况,定了追捕方案。他要马不停蹄立时出发。按着队里定的抓捕方案——是把“二喇嘛”从碾子山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逼他上车。因为在乡下抓他很危险的,他手里有枪,在乡下又很难贴近他。如果在车上一是他们有更多的抓捕经验,二是能设法接近那凶犯。所以,李永江当夜到家又要在当夜就出发。队长处长都想派别人去碾子山,但李永江认为他去更好,只要他在碾子山一出面,那贼是定跑不可。因此,李永江回家仅剩时间30分种了,已是深夜,他只能站在家的窗前看着那间已关了灯的小窗口——那是他的家啊!室内有他的爱妻爱子,就是不能当面说上几句话的,30分钟,他不想惊动过分劳累的妻子啊!她太需要人的帮助了,家里的一切一切全交给了她呀!让她多睡这30分钟对李永江说来也是对妻子的照顾了,站在窗前,他流泪了……他是刑警,他不是那些有家不敢归的在案外逃的犯人啊!他不能进屋去与妻与子说几句话笑几声,不是别的原因,只恨时间太少,太少!据可靠情报“二喇嘛”有一小姘,外号叫“大木马”的女人,她有个姐在碾子山庄,她领着“二喇嘛”从齐市下车后,直接就打出租奔了碾子山了。
李永江深夜别妻,他归来了可妻儿还不知道——如果她们知道了就不可能让他就这么在窗外站了28分钟的。但是如是事后对妻儿讲了此事,她们也会因为他家而没进门而不高兴,甚至还要埋怨他的。他打定主意,此事是对任何人也不讲了(笔者;我在采访时为了深挖人的内心世界,李永江才无奈说了此事,但他让我别写出来,一个作家的良心让我就这样写了)。他深爱着他的妻子,就在心里爱着吧,把一切深留在心底。他在上路之前真是有一阵子心酸——他眼里含泪向妻儿行了个庄严的军礼!转身走了……
“二喇嘛”真名叫吴景祥。现年只有33岁,可他在社会上做的恶。真可以用十恶不赦来说他。这个号称是东北虎“虎王”的恶凶,有人命也盗巨款。长着一脸横向,个头高达1.80米。他从南京和郑州两次作了两起特大案件,得手后,就同枪口下惊窜的兔子,一路没停地就到齐齐哈尔站,接着打车再跑,一口气到了碾子山。他自以为没人发现他也没有人来追他,到了碾子山以后,就开始了大吃大喝大赌大嫖——此贼已五毒俱全。他到碾子山后根本就没到“大木马”的姐姐家。他单包一间高级小店,这小子疯狂到了别人包间他却包店的程度。另一个原因也是这里个体小店只几间小屋。他怕住大宾馆让警察夜查给查出来。他在小店里可真是当起了活祖宗,他天天吃酒席,夜夜睡女人。“大木马”向他要了些钱,就也自己玩乐去了,反正她的外号就叫大木马,何人给她钱,都可以骑的。“二喇嘛”在这里成花花太岁了。他玩一个女人不行,天天夜里还要两个女人同时陪他。他同当地的大贼小盗们赌钱,一次性就是几万元,如果他没有赢钱,就把枪亮出来往桌面上一拍,开口就骂:“你们这些个小犊子,敢不让老子我拿钱,老子不光要自己的钱,就连你们的也全归我了,谁敢说个不字,我就立时让他变成枪粪!”
在碾子山这个小地方谁敢惹他呢?
但是,突然在第二天的清晨,他就听军工厂一个小孩说:“大侦探李永江来了,还有一些民警,便衣,不知道要来抓谁?”
最初,“二喇嘛”吴景祥还不相信,就让小店的店主外出打听。店主去了不长时间就回来说:“我的妈呀,满街警察啊!就连军工厂的民兵都发了枪了(显然是说着吓唬他的),听说要抓一个打南边来的杀人犯,说要发现就地枪决呀!”
吴景祥听后没说话,只是双眼发直。有关李永江他不认识也没有同他打过交道——原因是他一直在南方作案。但他听说过李永江的很多传闻(都是有关李永江抓贼的故事)。他决心当夜就走。不是李永江来了吗?我上火车还往南走。他为了走离碾子山可是花费了心血了。
当夜,他叫了两个女人,自己头上包一个方巾,上衣还是自己的男上衣——是最新买的,月白色。因为在这里找不到他能穿的上衣,下身他把裤子挽起来,穿了一件大花裙子。远处一看真如一个特大身材的女人。他们离开碾子山,在另一个小站上了车,一到车上,“二喇嘛”可就不是他了。显然,再穿女人的衣裙是不行的,但他却面窗而坐又打开车窗——就是万一有人上车上来抓他,他有多次跳车经验。也完全可以从车上向外一跳,走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上车后,李永江也上了车。同李永江一起执行这次抓捕任务有两名有经验的刑警。
火车从齐站发车,闪电般行驶在松嫩大平原无际的大草原上。“二喇嘛”脸冲车外,看着一片新绿在他眼前闪过,好多片花丛,在快速行驶的列车上往下面看,就像是一片片色彩,如彩云落地。看得他有些眼睛发花。但他还是不敢回过头来的。他扭着身子而坐,把另一条大腿放在小姘“大木马”的怀里。
此时,李永江已经到了这节车厢。为了能在执行捕他的任务时,不发一弹,不伤别人。只能智取。他跟同伴商量后,李永江换上了铁路工人的衣服,拿了一把扫地的笤帚,他进了车门就低头扫地,谁也不会相信他就是个刑警的。当他快要扫到“二喇嘛”跟前的时候,李永江见一起执行任务的两名伙伴也进了车厢,他们就在离要抓的目标一前一后站着。当然这里还有别的真正的旅客。李永江扫到“二喇嘛”脚下时,他声音不太高地对怀里抱着“二喇嘛”一条大腿的“大木马”说:“同志,抬抬脚!”
“大木马”要起身,就要先把她怀里“二喇嘛”的大腿放下来。而她一抬身子时,头扭在车窗外的“二喇嘛”必然要回过头来的。李永江就是在“二喇嘛”刚一扭过头来的时候,趁他正好身子还没站稳的时机,猛地扑上去,双手紧紧掐住他的咽喉,让他动不能动,喊不能喊。两名战友也闪电般同扑上来参战——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就把这个恶凶抓获了。全车厢的旅客如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当李永江和他的战友押着恶凶吴景祥在牙克石车站等着转车时,两战友一个去打电话向队里报告抓住吴景祥的消息,一个到车站联系在转车时间把恶凶存在何处的事情。因为让这个落网之徒就这么在候车室里也不是办法的。这时,“二喇嘛”的两个小姘就贴了上来。一个想对李永江进行色勾引;另一个对李永江要送两万元的大价。她们说得十分露骨。“大木马”对李永江说:“大哥,给吴景祥颗烟抽吧!”
“不行。”
另一个说:“李大哥,你就让开一小会儿的工夫。我们保证给你两万块钱!”
李永江火了,对两个妖女说:“你们马上滚开,不然我就连你们也一起押起来!”
这时恶凶吴景祥发愣地看着李永江。
后来,这恶凶“二喇嘛”被押往郑州执行了枪决——他死也没有弄明白,两万元为什么没有打动抓他的李永江的心!”
第六章 中原抓贼
从齐齐哈尔到浦口的144次列车,在路经黄河时正好是夜行车最长的时间;在中原一带常发生有贼上车大胆作案。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又上车出发了。过黄河以后,他们就开始了对各车厢进行巡查,不光没有见到贼也没见有赋作案。一连多天,贼没有抓到一个。后来就出了案子,战友们上火着急也还是没有能拿到贼。
李永江心里更是上火,多年的打贼经验为什么到了这里就不灵了呢?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发现贼的踪影。李永江对战友们说:“咱们别老是坐在车里来回跑了,这次咱下车,玩几天。战友们对他这种作法是有意见的——贼没抓到还下车玩去。”这也不像是李永江说的话做的事呀!但他们还是跟着李永江下了车。
在蚌埠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下了车。此时正是深夜,有人说找个小旅店先住下来,有人说要住就还住铁路招待所,就是深夜咱们叫门也合理——全国铁路是一家。李永江听后却笑了说:“我说,咱们就别先住了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我呢,就领你们夜逛蚌埠。”
战友们就全听了他的,反正是外出执行任务,他们也没带别的东西。
蚌埠是个古城,但这里的发展和建设还是相当快的,老城旧的东西已经基本不见。他们在还是很热闹的市中心走过去,就来到了新淮大楼的最高层。此时天也就亮了。东天出现一抹红云,扇形的散射霓光,如同老天喷出的五彩链条。这些彩链直上苍穹,就好像亮天前要把大地给提起来。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楼低。晨风徐来,让人感到了中原大地的可爱。
蚌埠,是淮河岸上的一颗明珠。这里所以叫蚌埠,就是因为以前这里丰产珍珠而名扬天下。
站在高楼之顶,李永江指着不远处的新淮大桥说:“你们看,这里是津浦铁路和淮南铁路的交汇处。咱们这些天在车上为什么没有抓到贼呢?不是贼们没有作案,而是我们的思考方法,我们的思路要来个新的转移。好了,天也大亮了,我也别白乎了。咱们找地方睡好,睡足,然后就听我的,咱们就逛着玩几天。啥时候再上车,就是开始要大抓贼的时候。”
战友们全听他的,他的威信是在战斗中树立起来的。
也就是一天多的时间,颇有心计的李永江领着战友们上饭店、上歌厅、看市场,真玩得很高兴。刑警,是没有时间这样玩的。但是,李永江可不是来玩,他在淮河边上同战友们散步时说:“我们为什么上车后没有抓到一个贼呢?那就是我们还是以老眼光看贼。我才发现,这里的贼跟北方贼是不一样的。北方的喊一不是打扮成款爷再就是很像农民、小地痞。就像刀枪炮子一律留寸头。我已经发现了这里的贼,他们好穿军警服装。有光穿上衣的,也有光穿裤子的。不信,咱们就先在街上找几个跟下去。他们如不上车也要在地面上作案的。”
他说的话,此行的六名战友全信,因为他们同李永江打过赌,那是在北方片进行第二次严打的时候——
一个老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