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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之旖旎极乐 (第二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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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隐凤走过去,拍了拍白马的臀,亲昵地说:“阿毛,咱们又得出门了。”
被唤作阿毛的白马一声嘶鸣,头则在穹隐凤的胸前蹭了蹭。显然是老相识。
我挑了挑眉毛:“它叫……阿毛?”
穹隐凤点了点头,然後眯起眼睛又拍了拍我身旁的黑毛骏马,说:“这个叫阿毛毛,是阿毛的娘子。”
我咳了咳,又咳了咳:“穹隐凤……我觉得你真是……”
“嗯?”穹隐凤一扬长衫下摆,利落地跨上马背,发丝飞扬,显得格外的英挺。
“挺神奇的。”我最终如是说。
……
……
大概是真的所谓的主角命运,我和穹隐凤上路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的经典事件。
当时我们在路边的小茶摊歇脚,居然能遇到几个猥亵粗壮男硬是要调戏茶摊中干点杂物的茶女。
说老实话,这个茶女长得实在不怎麽样,只能说中等偏上,要是让我选的话,我一定会选穹隐凤来调戏。
但是这几个猥亵男就好像几百年没见到了女人一样,围著人家说些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茶女有些胆怯地往後缩,却又被他们仗著人高马大围住。
茶摊里人不多,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变瞎了一样,对这幕熟视无睹。
一个猥亵男的手已经摸上了茶女的身上,茶女发出了一声害怕之极的尖叫。
我还拿不定要不要出手,就见穹隐凤很是有激|情地站了出去。
“住手!”他一脸义正言辞:“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作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要岔气。
这麽白烂的台词,实在是难为他说得这麽有热情有活力。
“他妈的,小兔崽子,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几个粗壮的大汉又转身围住了穹隐凤。
“哼!”穹隐凤很有个性地一挥手,豪气万丈地说:“师弟,跟他们说说我们的名头!”
我顿时瞠目结舌,这个,这个……我们所谓的名头……我好像也不太清楚吧?
但是心里也知道我这位“师兄”的玩兴上来了,此时去问他这个问题恐怕会产生很不理想的效果。
於是我只能悲壮地以同样激|情地姿势站了出去,然後一脸冷酷地用袖上的小黄鸟遮住脸,阴阳顿挫,一字一顿地道:“我们就是传说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黄鸟双杰!”
四下一片寂静。
接著面前的粗壮一号鄙视地冲我们挖了挖鼻孔:“什麽烤小鸟,切,没听过。”




  (51上)
  “我们就是传说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黄鸟双杰!”
  四下一片寂静。
  接著面前的粗壮一号鄙视地冲我们挖了挖鼻孔:“什麽烤小鸟,切,没听过。”
  这起风波解决得毫无悬念,可是穹隐凤很小肚鸡肠地因为那句“烤小鸟”而公报私仇,下手一点也不客气,直打得几个壮硕的大汉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地躺在茶摊里,出气容易进气难。
  穹隐凤的英姿很明显让茶女心动了,从她一直殷勤地给我们奉茶,又有事没事地在我们周围转悠来转悠去地找闲话搭讪就能看出来。
  本来只是中等的姿色,也因为这种刻意的骚首弄姿显出了几丝柔媚。
  事实上,女人果然是疯狂的。
  以至於过了片刻之後,我和穹隐凤准备继续行路的时候,茶女放弃了矜持冲了出来拉住了穹隐凤,幽怨地问:“你以後还会来看我麽?”
  让我鄙视的是,穹隐凤居然厚颜无耻地点了点头。
  我骑著阿毛毛,穹隐凤骑著阿毛,两个人袖子上都绣著可笑的小黄鸟,可是看惯了这幅行头,竟也觉得没什麽不好的。
  路上穹隐凤说:“黄鸟双杰这名字不错,我们俩我是黄你是鸟,对不对?”
  我直觉反应就是:“呸,我才是黄你是鸟。”
  穹隐凤很大人有大量地耸了耸肩,点头同意。
  可是此时我也觉得貌似黄也没什麽好过鸟的。心里暗暗郁闷,黄鸟真是个倒霉玩意。
  ……
  ……
  跟穹隐凤又是自由自在地漂泊了几天,我对穹大门主的性子又有了更全面更清晰的认识,当然,这是我用惨痛的血与泪的经验换来的。
  人的性格总是多面的,你表现出来的人格未必就是你最真实的,而很多时候,你潜在的人格比表面的人格更要强大的多。
  穹隐凤无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他的潜在人格隐藏得很好,以至於我在耀日门这麽久都没有发现。可是人格这玩意就像火山,沈寂的越久,爆发得也就格外生猛。
  简单地总结一下,如果说正常状态下的穹隐凤是野兽,那麽潜在人格爆发的他就是禽兽。
  穹大门主的潜在人格──很不幸,是异常强大而淫荡的恶搞人格。
  在恶搞人格影响下的穹隐凤,显然是把一个口号当作了毕生的座右铭来贯彻──损人不利己。
  事情的开始是在一个慵懒的午後,我很是舒适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之後还自我感觉异常良好,就打算出去客栈在外面的小街上逛逛。
  可是一路上不知道为什麽总是会吸引一群一群的男女老少看过来,而且他们是异常有热情地还要凑过来看,使我一直有种被围观的感觉。
  而当我突破重重包围终於挤回客栈,还是觉得很诡异,非常诡异,在门口遇到一个小厮,他居然还夸张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後当著我的面捂住嘴,然後窃笑著跑了开来。
  我更是摸不著头脑,直到回房间无意间在铜镜旁瞥到了自己一眼,彻底囧在了原地。
  铜镜里的我,一头柔滑的黑发居然被一堆小孩子用的红色小绒绳绑出了数十个花式复杂,非常青春可爱的朝天小辫子。这个发型如果放在一个小LOLI头上,估计会让人觉得可爱。而放在我头上……
  我觉得手都在抖,看著铜镜里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自己,顶著满天星的霹雳发型……傻X啊,真他妈的好生猛的傻X啊,我悲壮地一遍遍地想。
  接著才愤怒地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满头辫子当然不是我自己睡梦中绑出来的,那麽……罪魁祸首只能有一个,就是穹隐凤!
  当我气势汹汹地杀向穹隐凤质问的时候,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耐心地听我咆哮。我抓狂地控诉一路上街上的人民对我行注目礼的场景了大约二十分锺,趁我喘口气的功夫,穹隐凤体贴地递上一杯清茶,意思是让我润润嗓子。
  我接过来一口饮尽,然後微微平缓了情绪,压抑住怒气说:“穹隐凤啊……你是不是无聊得要长毛了才会干这麽无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唔……”穹隐凤轻声说。
  “干嘛?!”我被打断了之後异常的不爽,对他怒目而视。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穹隐凤耸了耸肩:“刚才那杯茶应该是我的。”
  “喝你杯茶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不耐烦地说。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刚好去开了点清理肠胃的泻药,然後放在了茶里面。”穹隐凤面带微笑地说。
  我的脸顿时绿的如同生了一层绿毛菌。





  (51下)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刚好去开了点清理肠胃的泻药,然後放在了茶里面。”穹隐凤面带微笑地说。
  我的脸顿时绿的如同生了一层绿毛菌。
  当天晚上我跑厕所跑到癫狂,穹隐凤还会偶尔半夜在茅厕里吟两句花前月下无比美好的诗句,然後我就只能在茅厕外鬼哭狼嚎,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把茅厕拆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一脸虚白地跟穹隐凤一起上路,表面上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却已经恶毒地想象了几百种方法反击。
  我在脑海中搜索能想得到的猥琐的小把戏,最後居然想起了凛熙的医术里的一个小配方,无色无味,涂在人的皮肤上会让那块皮肤奇痒不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配方和解药都非常简易好配置,在野外就能找到全部的原料。
  说起来,我这个人的确比较阴险,想到这个小配方,立刻就在脑中假象了一下涂抹在穹隐凤身上会发生的效果。从脸上想象到身上,最後极为龌龊地把偷袭目标放在了下半身男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上。
  穹隐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根子在被我算计,反而兴致高昂地一路欣赏著江南的湖光山色。其实说起来,我现在已经是十万分的认定了穹大门主绝对是出来无所事事的观光游玩的,反正至少这些天来,他是一点正事也没干。
  大概是今天我终於不再走背运,一路上很顺利地采集到了所有需要的药草,这个小配方就是这点好,所用的配料都是最普通常见的草叶,掺和在一起就能有所奇效。
  晚上歇息的时候,我和穹隐凤自然是按照惯例滚床单。
  其实这方面,我们还真的是挺契合的。
  穹隐凤把我摁在床榻间,俯下身,一点点地亲吻我的眉毛,然後是鼻尖,再嘴唇。我是很喜欢他这样的,那个角度看上去,他眼中那抹幽蓝都显得有些温情。
  “隐凤……”我轻声唤了一句,双腿悄悄缠上他的腰。
  “小东西,你还没虚脱?”穹隐凤眯起眼睛有些坏心眼地笑,但是依旧还是很迷人。
  “你太折磨人了。”我轻声说,语气中有些服软的意味。
  “所以你才会这麽乖啊。”穹隐凤哈哈一笑,轻轻捏住我的脚踝把我的腿拉开。
  我动了动腰,挣脱开了他的手,然後坐起来,认真地用左手扶住他修长的颈项,贴过去吻住他单薄性感的嘴唇。
  穹隐凤很配合地启唇,然後用舌尖跟我纠缠。
  我右手很自然地探下去,握住他已经挺立的分身,缓缓地套弄。
  他从鼻间舒服地轻轻哼了一声,手在我背脊上抚摸。
  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我微微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浑身也紧绷起来。
  果然,大约过了三秒锺,穹隐凤身子一紧,凤目中一下射出凌厉的光芒。我早有准备,迅速地闪身退後,离开了他最强力的攻击范围。
  穹隐凤的呼吸声有些杂乱,他眯起眼睛,闷哼了一声:“你报复我?”
  我拎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笑眯眯地:“你说呢?”
  他修长的手指抓紧了一旁的床单,有些压抑地低声说:“好痒……为什麽,你的手没有事情。”
  “当然是因为我有解药。”我懒洋洋地靠在一侧答道:“这个解药──你想要麽?”说到这里,我才觉得心里溢满了偷袭得手的快感。
  穹隐凤抬眼看我,那双幽蓝色的凤目光华四溢,他深吸了口气,才运筹帷幄地开口:“我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没见你有什麽大的动作,那麽你能配出这种药,一定是就地取材。”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没错。那又怎麽样?”
  他面上竟然泛出一个轻浅的微笑:“那麽……就说明这个药的效力八成不强,即使没有解药,它带来的反映也不会持续太久,对麽?”
  我心里一惊,的确,这个药因为取材都很简便,自然也有其弊病,那就是就算没有解药,它带来的极痒也会在三天後停止,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冷静地推算出这点,不过我面上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可以试试看它会持续多久。”
  穹隐凤的额头落下几滴汗,但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依旧是带著一股逼人的自信:“那麽……似乎是要考验一下我的意志了。”
  我“哼”了一声:“随便你。”
  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是说实在的,我也不相信他能挺过三天。
  很多时候,痒比疼要折磨人得多。更何况是在那个最为脆弱的部位,想用手去碰一下都不行。
  穹隐凤似乎也是有些痛苦,他依靠住一旁的墙壁,闭起眼睛,纤长的睫毛却一直在颤动。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床单,指甲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额头也一直在冒汗。
  老实说,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感觉很爽。
  他平常一直是那副嚣张跋扈得不得了的样子,此时因为难受,在微黄的灯火下,显得有些无助和柔弱,就让我觉得格外……的,有种蹂躏了他的感觉。
  微微探过身,我伸指很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我眯起眼睛说:“穹大门主,感觉还好麽?”
  穹隐凤睁开眼睛,幽蓝色的瞳仁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朦胧:“不好。”他望著我,轻声重复了一遍:“一点也不好。小墨,你真不好惹。”





  (52上)
  微微探过身,我伸指很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我眯起眼睛说:“穹大门主,感觉还好麽?”
  穹隐凤睁开眼睛,幽蓝色的瞳仁在灯火下显得有些朦胧:“不好。”他望著我,轻声重复了一遍:“一点也不好。小墨,你真不好惹。”
  我笑了笑,很是悠闲地拿过一本诗经,坐到一旁悠哉游哉地读了起来。
  穹隐凤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坐卧不安,我看他难受痛苦的样子很没同情心地很享受。尤其是想到我悲哀地在半夜跑了数十趟厕所的惨状,就觉得这家夥实在是罪有应得。
  不过,凭心而论,穹隐凤的意志力实在是很强大。忍受著这种极痒一整夜,是异常艰难的,可是居然让他生生地挺了过来,不得不说,我还挺意外的。
  当然,我并不认为他可以挺得过三天。而挺不过三天,就意味著他迟早还是要向我服软。
  第二天,穹隐凤居然要照常赶路,这倒让我惊讶了一下,难道他就这麽有自信,一路奔波的同时也能承受那小配方带来的威力?
  他要给自己增加难度,我自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两个人骑著阿毛和阿毛毛,并肩在江南的石板路上,自别有一番风情,空气潮湿而温润,让人的心都似乎变得轻柔如微风。穹隐凤虽然没怎麽说话,表情却没泄露出自己的情绪,似乎一切如常。
  我心里暗笑,这只淫鸟明显是异常爱面子的,到现在还在装,也好,我看他能装到什麽时候才求饶。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湖边,这汪湖泊占地面积很大,湖中央全是江南旖旎风情的荷叶连翩,还有几只扁扁的小舟在碧色的荷叶中穿梭,一派诗情画意。
  穹隐凤跳下马,玄黑色的长衫下摆一扬,显得格外的英气。
  我见他在湖边一动不动地眺望,便也下了马,跟他站在一起。清新的微风吹拂著我们的发丝衣角,一切都显得那麽和煦。
  穹隐凤忽然转头,轻笑著说:“很美,是麽?”
  我看向他的眼睛,幽蓝色的,有点像湖水的颜色,此时更显得有些宛若湖水的荡漾波澜,格外得惑人,仿佛能把人吸进那一汪深蓝。
  我觉得此时心中别无他想,仿佛只能看到他那深邃漂亮的瞳仁,只能听到他说很美,低沈性感的语声似乎一直在耳边不断回响。
  我此时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下一刹那就觉得手腕一紧,然後身子瞬间腾空,接著是扑通一声巨响,我已经被扔进了湖里。
  清凉的湖水漫过头顶,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此时也反应过来是怎麽一回事,穹隐凤刚才肯定是用了某种类似於催眠术之类的精神攻击,而我没有防备立刻就被他得手,之後他就趁我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动手把我扔进了湖里。
  我水性精湛,自然是没什麽事的,可是也是觉得有些丢人。
  咬了咬牙,我双腿一蹬,猛地从水中窜起,带起一串晶莹的水花向岸上跃去,可是我还在半空中,就见穹隐凤探掌,干净利落地两招龙爪手,就把我再次扔回了水里。
  我顿时气得晕头转向,没想到他居然这麽龌龊,竟把我连著扔下来两次。
  第一次是卑鄙的偷袭我,第二次是借著在陆上之便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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