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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雪(西门吹雪 x 花满楼) 觖引-第10章

小说: 夜雪(西门吹雪 x 花满楼) 觖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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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笑容不减,双袖滚出,翻掌连拍,竟将俞有希这急速凌厉的一着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俞有希倏然住手。

  花满楼刚才的翻掌连拍中有一掌轻轻的印在了他的心肺处,未用掌力是花满楼手下留情,但输了就是输了,十招是输,一招也是输。

  花满楼微微一笑,诚心赞道'江湖上都知道俞公子的‘都镜剑法’凌厉诡秘,没想到掌中的功夫也如此扎实,实在令人佩服。'

  俞有希微一摇头,道'惭愧。只是没想到花满楼你竟如此精通各门掌法,而且游刃有余。'

  花满楼笑了下,淡淡道'所有的掌法拳法于你或许不一,但对瞎子而言都是一样的。'

  这本是武学中的奥妙原理。

  正所谓千变万化不离其宗,不论多繁复的招式或武功最终也一定会反璞归真。

  西门吹雪的‘无剑’也正是这一至理。

  他虽掌中无剑,心中无剑,但对他而言,世间的一切都可以是把最锋利的剑。

  俞有希细细的想了下,深深一叹,道'服了。'

  他佩服的不是花满楼的武功,而是他的包容他道出了于大多人而言都是惊世骇俗的秘密,但他的态度始终如一,没有惊慌失措,没有躲躲闪闪,就像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的态度,不论是交手还是谈话。

  这份包容与体谅给了他股莫名的感动,他一个人背负这些秘密已经太久,久到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很累,被花满楼乍然点破后,从最初的惊怒交加、一心只想取他性命,到现在的恢复冷静,他感到了一种近似空荡荡的轻松,这种轻松,让他由衷的笑了。

  '身如朗月连天净,意似寒潭澈底清……花满楼,你一点没变,依然如儿时般坦然纯净。'

  花满楼也笑了,他真心俞有希高兴。

  俞有希的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他就是俞大小姐,也承认了花满楼所有的猜测。

  能够承认就代表他接受了,一旦他接受,以后心里一定会比过去舒服些,所以花满楼真心为他高兴。

  轻轻呼出一口气,花满楼忽然道'世事多变,可无论如何,这次在可以见到俞儿,七童心里是确实欣喜。'

  俞有希猛然一震,乍听花满楼唤出儿时昵称,不觉幡然泪下。

  烛光晃影中好似一切都未改变。

  他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俞家大小姐,牵着花满楼的手在岭梅亭中看荷花盛开,彼此间弥漫的是单纯的青梅竹马的情谊……

  那时他还没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同,也没爱上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切都还未曾发生……

  但一切毕竟不同了!

  花满楼即使眼睛瞎了,依然是这般的坦荡无伪,光明磊落,也依然是这般的斯文俊美,睿智平和。

  可他却变了,他已是满身罪孽……

  '花满楼,你爱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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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一怔,不期然的想起那十分熟悉,始终带点寒意的气息。

  那是一柄天下无双的剑,一个绝世的剑客,一个孤高的灵魂。

  花满楼知道他和西门吹雪间存在着谁也说不清的默契与吸引,那夜始终带点寒意但急切的碰触不但印在了唇上,也印在了心底……但他们都是男人!

  俞有希忽然笑了,了解的笑了'如此温柔的笑容,看来必定是爱了,但不知哪家的姑娘?'

  花满楼沉吟了下,坦然的笑道'不是姑娘……他,不是姑娘!'

  俞有希呆了半晌才领悟过来,忽然也坦然的笑了'是谁不重要,最难得的是两情相悦……两情相悦!'

  花满楼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并未言语。

  感情若是能靠劝说解决,也就不是千古难题了。

  '对了,你知道老实和尚在哪吗?'

  俞有希一愣'老实和尚?你要找他?我明天让下人帮你去找。'

  花满楼听他言辞恳切,知道不是装傻,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佛渡有缘人,老实大师想必‘在忙’。'

  俞有希似懂非懂的一点头,也不追究。

  花满楼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悠悠道'恕我坦言,你为何要杀俞酥水?'

  陆小凤刚到门口,就察觉房里有人,照那熟悉的气息看来,是俞二小姐。

  微一挑眉,他含笑推门而入。

  尚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撞入怀里。

  轻轻一叹,陆小凤反手将门掩上。忽然胸口一凉,知道俞酥水哭了。

  无声无息的泪水有时比号啕大哭更见伤心,广寒楼上见她难以掩饰的颤抖已经很心疼了,现在被她那么一哭,当真是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拥着她,轻轻的拍着。

  俞二小姐忽然一咬牙,推开陆小凤就冲进黑夜里,陆小凤直觉想伸手去拦,但却满脸复杂的放弃了。

  对现在的她而言,一个人静静或许是好事。

  花满楼站在俞家佛堂前,孤单单的一座小楼独立在后院,小楼上传来阵阵佛号声,一股佛堂特有的香味弥漫在空中。

  花满楼知道此时站在佛堂暗处的不止他一人,王伯已经守着这佛堂几十年了,日后也将继续守护下去。

  他来这里为的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他只是想问问,世间最苦的究竟是什么?

  是老天爷的玩笑?是时光的一去不回?抑或……是相思?

  熟悉的气息忽然逼近,来不及回头已经被环入一具日渐熟悉的怀抱。

  花满楼一惊,想起还有王伯,连忙转头急道'有人!'

  '当然有人。'熟悉的无论何时都带着点寒意的声音在耳畔亲昵的响起,西门吹雪贴着花满楼的背,手上稍稍使劲拢紧他。

  西门吹雪从刚才起就见花满楼一人站在佛堂下,如豆的灯光衬的他的身影清瘦而孤独,一股怜惜从心底泛起。

  知道他是坚强的,但依然不想他一人在此深夜还站在这孤寂了几十年的小楼孤灯下……

  看花满楼一副着急的模样,西门吹雪才满心不愿的多加了句'放心,就我们两人。'

  花满楼一愣,冷静下来,才发现的确就他们两人,王伯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去。

  刚才是太担心西门吹雪被人看到而没察觉王伯气息的远去,陡然惊出一身冷汗。

  西门吹雪的吻落在耳根上,花满楼怕痒,微微一躲,却被他霸道的扳过脸,印在唇上。

  '花满楼……七童……'轻叹似的低呼引来花满楼一阵颤栗。

  转身惊道'你……怎么知道?'

  西门吹雪的眼中浮起暖色,道'那么唤你,你不喜欢?'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有些羞涩的咳了一下,道'不,不会。'

  看着花满楼微微泛红的耳根,西门吹雪止不住的浅笑,花满楼无论何时都镇定自若,偏偏两人独处时特别容易脸红,不过这样也好,他喜欢。

  一阵木鱼声起,花满楼凝神细听,忽然叹道'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西门吹雪抬眼看了看小楼如豆的灯光,冷哼一声,双手扣住花满楼,沉声道'花满楼,我再说一次,我不觉得有什么错了!不后悔,也不会有遗憾!'

  肩膀上紧扣的十指让花满楼感到一股痛意,花满楼却笑了,'我一直很快乐,很满足……以后也是……'

  西门吹雪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轻轻的抵住他的额头,贪恋的浅啄着……

  岭梅亭。

  对绝之日转眼就到,花满楼与陆小凤坐在岭梅亭中,喝着洞顶乌龙,一边随意的聊着。

  陆小凤看花满楼偶尔出神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今晚西门吹雪和俞有希的决战之约。

  花满楼虽然身在江湖,但一直都喜好和平,打打杀杀的事能免则免,不得已出手时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西门吹雪不是。

  对西门吹雪而言,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剑是利器,剑法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今晚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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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童一匠当年为什么那么满意这个亭子,我也没看出什么稀奇的地方。'在岭梅亭里绕了两圈,陆小凤疑惑的摇摇头。

  岭梅亭造在荷花池上,可容三十人左右。亭中雕梁画栋,刻有一整部【诗经·国风·周南】,端的是大方精巧,亭顶则有一个空心圆状物,据说是采自天山的奇异云石。

  陆小凤曾细细打量过,这个空心的圆状物外侧光洁,内侧则有原粒状的颗粒,虽然摆着挺好看,可实在看不出有何玄机。

  这座亭子单就工艺来讲的确是上乘之作,何况亭内还挂有楷书写成的‘金乌常驻’的玉匾,其看字体匀称俊俏,点划细微之处蕴蓄变化,挺拔多姿,赫然是王逸少的真迹。

  王逸少就是王羲之,光凭这副真迹,岭梅亭已无愧盛名,可陆小凤总觉得应该不止这些,所以不死心的又绕了两圈,可惜仍无所惑。

  花满楼忽然问道:'亭中香案上的那把古琴是否还在?'

  '在。'陆小凤转身向那把古琴走去,笑道'我有耳福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将那把古琴细细的摸了一遍,叹道'它是一点未变。'

  指尖微动,弦音扬起,曲调舒缓多变,一派天上人间的悠然平和,花满楼唇边带笑,轻抚琴弦,陆小凤固然是一脸陶醉,俞家上下也不由停下手边工作,细细凝听。

  风动帷帘,带来股寒冬早晨特有的冷香,荷花池上还泛着薄薄的水雾,却已有早起的鸟儿偶尔掠水而过。

  一拍三回,悠悠结束最后一个音,花满楼取过备在琴尾的丝帕轻轻擦着双手,笑道'俞二小姐,在下献丑了。'

  陆小凤一愣,睁开眼才发现俞酥水与岭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连接岭梅亭和岸上的曲桥边了。

  俞酥水向花满楼和陆小凤微微一福,道'酥水鲁莽,惊了公子的雅兴,只是时至今日,才亲身领会古诗中说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真意。'

  '俞二小姐客气。'花满楼微笑着起身,捧起古琴放回案几上才道'俞二小姐才艺双绝,希望日后有机会请教。'

  俞酥水走进亭来,却没坐下,只是站在朱红色的栏杆旁看着荷花池叹息道'公子的一曲《青莲乐府》使岭梅亭化为天上瑶池,可惜今晚……'

  花满楼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话。

  今晚的岭梅亭注定是人间杀气最盛的地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就连西门吹雪和俞有希也改变不了。

  陆小凤摸摸胡子又摸摸眉毛,道'俞公子在哪?我能见他吗?'

  俞酥水垂下眼帘,道'他在梅林,但却交待了谁也不见,酥水谢过陆公子,只是此时只怕也劝不回他了。'

  '小姐。'岭梅上前扶住不停轻颤的俞酥水,道'外面风寒,我们还是回房吧。'

  俞酥水一怔,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告辞’就往外面走。

  忽然外面闪出一个人影,一声暴喝'哪里走!'

  就见四蓬暗器飞速袭向四人。

  好狠的出手,好快的暗器。

  陆小凤一把扯回离他较近的俞酥水,掌风斜扫将岭梅送入水中,堪堪避过袭向她的那一篷攻击。

  自己则环着着俞酥水退向花满楼身边,右脚轻轻一勾。

  花满楼早在听到暗器破风时就已抄起桌上的两杯茶施力泼出,迎向铺天盖地的暗器。

  来势较弱的暗器被那么一挡,未到眼前就纷纷落下,来势凶猛的暗器也因水上的真力而来势减缓,被陆小凤右脚勾起的石桌尽数挡尽。

  那石桌是黄上顶上的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厚约一尺半,重约570斤,极是坚硬,却被陆小凤轻轻一挑就飞了起来,挡下那些暗器后去势不减的向那人砸去。

  那人一声冷笑,出掌平推,倒退三步,一声大喝,石桌尽裂。

  那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目光扫过湖中,又狠狠的瞪了陆小凤一眼,身形未动却直直向后飞去,临空一个转身,动作干净利落,使的居然是武林中的绝顶轻功‘燕子三抄水’,转眼不见人影。

  陆小凤微微一笑,身形向前滑出,左脚在那石桌上一点,右脚又在左脚上一点,使的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登云梯’,转眼也不见人影。

  花满楼微微一笑,扶着脸色惨白的俞酥水在栏杆旁坐下,道'俞二小姐受惊了,岭梅姑娘虽然识得水性,但此时泅水易受风寒,在下先将她救回岸上再说。'

  俞酥水一愣,才想起岭梅尚在水中,转眼去看,果然见她虽未沉下,但已冻得颤抖不已。

  她看了眼花满楼清瘦的身影,又听得岸上人声喧哗,知道家丁们已准备救人,便想劝花满楼不要下水,免得再多一个受风寒的。

  花满楼浅浅一笑,身形展动,双袖迎风,转眼就到岭梅落水的地方,左足一点湖面,右手下探,微微一提,左手轻揽,腰身后旋,眨眼工夫回到岭梅亭中。

  '小……小姐。'岭梅冷的牙齿直打颤,其他人忙将棉被裹在她身上,并将她搀回房里。

  俞酥水放心的舒了口气,感激的福了一福,正想道谢,却惊讶的发现花满楼居然连鞋也没湿,一时居然呆愣不动。

  她也尊重花满楼,但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智谋过人而得到江湖朋友的尊重,今天一看才知道这个平时随和优雅,不显山、不露水的斯文公子居然如此了得。

  那……江湖上久负盛名、孤傲于世、被人视为神祗一般的西门吹雪又是如何的呢?

  夜。

  岭梅亭。

  俞有希背负双手,面向荷花池,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决战之刻,此时的心里反倒是一片明净。

  月亮缓缓的移动着,将近月中,所以月亮也渐渐圆了。

  那人呢?

  人是否也到了该团圆的日子?

  或许有些人是永远无法团圆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静静的坐在一旁,俞酥水和岭梅坐在另一侧,其他的人都在沉睡中。

  没什么人知道今晚是俞有希和西门吹雪的决战之夜,纯粹凑热闹的人都以为是明晚,今夜的确是难得的清静。

  花满楼忽然微微一侧首,陆小凤也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了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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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来了。

  月夜下的西门吹雪,一身白衣如雪,面容冷峻,说不出的孤寒高傲,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已夺去所有人的眼光和呼吸。

  他手上拿着柄样式古朴的乌鞘剑,这是柄从未败过的剑,饱饮了天下诸多不仁不义之徒的血,也饱饮了所有敢向这柄剑挑衅之辈的血。

  这柄剑带着让所有人胆寒的杀气……未听其吟,已知其锋……

  就连空气,似乎也冷了几分。

  西门吹雪,天下无双的剑客,来赴约了。

  '西门吹雪。'俞有希冷冷的看着他。

  他的呼吸还很平稳,声调也没有发抖,这很不容易。

  '俞有希。'西门吹雪也冷冷的瞥他一眼。

  '你是来赴约的。'

  '是。'

  '生死之约?'

  '是。'

  俞有希的眼角微微跳了跳。

  西门吹雪的回答始终那么简单,因为他是西门吹雪,因为他是来杀人的。

  俞有希的眼光转向俞酥水,他深爱的妹妹,他深爱的女人……

  俞酥水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紧紧的握紧拳头,甚至连自己的掌心被指甲扎破了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岭梅在一旁扶着她,她可能已经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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