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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胡家三兄弟系列1悍妻 by桃桃(男男生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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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唔了一声。猜不出老婆意欲为何呀…… 

  「嗯……」 

  我也嗯了一声。我们在打哑谜是吧?我迷糊啦…… 

  好尴尬啊…… 

  过了会儿,他又开了口。 

  「我问你,我很老嘛?」 

  「没有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觉得我老婆一点也不老啊! 

  他淡淡地问:「可怎么你老喜欢喊我老大爷?」 

  这原因能说吗?就怕说出来,老婆不知会怎么对待我…… 

  他阴阴地问:「不回答?」 

  ……坦白能从宽吗? 

  「我……老想著叫你老……婆,可你不准,所以每次老到一半,我就记起你只让喊大爷……」 

  他深吸了一口气。完了完了,老婆要骂人了。 

  「你有兄弟姊妹吗?」 

  嘎?啥?这跟我怎么称呼你有啥关系?老婆你转话题未免转得太快了,让人头晕啊! 

  「兄弟姊妹我各有一个,我们家五个小孩,我是中间那个。」 

  「左大人说,你家乡在谊州?」 

  「嗯,在谊州涫县,我们家住在县城里,从我有记忆起,我爹娘一直经营著家里的香铺。逢春住在我们铺隔壁,他们家卖古董字画的。我们这些同辈的,从小就玩在一起。我大哥和逢春同年,逢春五岁就进了附近的私塾。我爹看逢春那么早就上私塾学习,也把我大哥送了去。听我娘说,我三岁时天天吵著要跟他们一起去上学。我爹娘嫌我吵,那时我弟又刚出生,他们忙的要命,就去拜托私塾的先生,后来让我大哥和逢春带我去上学了。」我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杯里已经没茶了。 

  「怎么不继续说……」 

  「我去倒茶。」 

  我带著茶壶回到廊下,帮老婆添满茶,再添满自己的茶杯。然后呢,我继续说。 

  「我十岁的时候,我师父行脚到涫县行医,还到我们学堂找郑先生,郑先生是我们私塾的老师。我师父他一看到我就抓著我不放,说就是我了,还跟我回了家,告诉我父母说要把功夫传给我。然后我跟著师父行脚天下,十六岁时,师父放我单飞,到现在十年了,也闯出了名号……」 

  「你说你师父行医?可是,你学的是算理!这……相干吗?」他惊讶不解。 

  「你听过几十年前享誉天下的千面神机子嘛?」我抬头看了明亮的弦月,想起我的师父韩征,不知道他现在行脚到哪儿了……我师父是个超有趣的人物啊。 

  「听过……你?你是他徒弟?」映著月光,他脸上是不是有一点点崇拜的表情啊? 

  千面神机子在江湖上可是个传奇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嗯,我是他的入门弟子,专学他的卜算。因为我手笨啊,师父就不传我易容术了。我不会认草药,医术就更不用学了……」 

  「原来千面神机子也会医?难怪你说他去行医了。你在天下已经是鼎鼎大名了,世上再无人如你。原来你系出名门,有名师指点。」 

  「我师父说是我面相骨骼异于常人,八字更合于此身相,根本就是配好好的等著他来授业。我只花了三年就把师父肚子里的易算本领全挖光了。他还说我若不走此途,他途均无益。我满感谢我师父的……」如果不是师父传我这本事,今天我遇不上胡兴吧…… 

  我看向老婆,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能一脸轻松地跟我话家常了?他真的很好看呀。看著他,我都快痴了…… 

  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说我会看一个男人看到失神,我一定会把他揍得连他爸爸妈妈都认不出来!可你看我现在,看著他,我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彷佛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转过头来,询问地看我一眼。 

  天啊!我的老婆变得好温和啊!求求您就让他一直这样吧! 

  「那个……我师父有三绝艺:卜算、医术、易容术,每样绝艺都可纵横天下。我叹息啊,除了卜算,其它的我都学不来。」 

  老婆笑了,呜……好帅!老婆竟然笑了! 

  「你该知足了吧!有个天下第一的师父,学了天下第一的本事,还是金玉楼里的大户,现在还娶……」他的笑容变得尴尬……「……娶了个天下第一运输的大当家。你倒算算你前世修来了什么福呀?」他急急地把话说完,又急急地喝了口茶,转开眼也望向高挂天空的弦月。 

  呵呵,他好可爱唷!不凶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唷! 

  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开始意乱情迷啦,我怎么觉得我这么看著他,脸上就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嘴角,久了也不嫌累,都不像看朋友、看一般男人那样平常以待……呐,你告诉我吧,我是怎么啦? 

  过了好久,我只是这样傻笑白痴似地看著他,没回答他的问题,他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看我,随即面露惊异之色,然后他大手一伸,用整个手掌抹上我的脸,还一边啐道:「干嘛那样看我?恶心死了!」 

  我立刻伸出双手,把抹上我脸庞的手紧紧抓著,移动他的掌心,对准自己的嘴,结结实实地吻著不放。 

  透过他的指缝,映著淡淡月光,看见他的脸……火烧似地红了。 

  我抓著他的手慢慢放下却没放开,缓缓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老婆,我们来试吧……」若干年后,我连想都想不出来,我这时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说这句话??? 

  他开始一脸惊慌,手足无措,想甩掉我握著他的双手又甩不掉,因为我死命扣著他手指。 

  弯下腰,欺近他俊秀的脸蛋,嘴唇都要碰上了:「试吧?」 

  他闭上了眼,轻轻挤出一个声音:「……唔……」 

  我当你同意了啊! 

  拉起他另一只手握著。拖著他进房。关门。熄灯! 

  嘿嘿,才不要让你们看光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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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一定不相信,昨晚我有多勇猛,把自己和老婆折腾得连动动一根脚趾头都无能为力。 

  今天醒来,他吼著要一掌拍死我,说我是向天借了胆,竟敢把他往死里折腾。可他一动,腰就酸软了,哪有什么力气拍我啊?看他那样子,恕我想句对老婆大不敬的话:老婆,你连一只蚂蚁都拍不死哩,嘻嘻…… 

  你看我老婆每次凶神恶煞似地说要杀我、拍死我,但后来事实证明,老婆还不都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他一定舍不得我啦!老婆真可爱!!(作者桃:辜英你也想得太美好了、太会自我陶醉了吧,胡大他是没力气杀你啦……) 

  前晚做的,我和老婆起床时都日上三竿啦,小朱早就在其它屋里忙呼了。我们俩都想洗个澡,但老婆力不从心啊的,只能由我代劳啰!我即刻就吩咐小朱去烧洗澡水。 

  帮老婆洗澡时,虽有贼脑想趁机上下其手,但他坐在浴桶里,光是用眼睛瞪死我,我就不敢造次了……哪还有贼胆敢想著吃什么嫩豆腐呢?别去咬到砖块断了牙就阿弥陀佛了! 

  洗完澡,我搀抱著他回房后,想他腰酸背痛的,就帮他按摩按摩,这按摩方法还是我师父教我的,就算没能学医,这手技巧我还是学得不错的。老婆被我按到舒服得睡著了……昨晚让他累著,这就让他好好睡吧。看著老婆熟睡的样子,我又开始发呆痴笑了……这回他睡著,会不会又叫不醒啊? 

  对呀!之前洞房,老婆大睡五天。可昨晚行房,他今天有醒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是不是该去找大夫再来给老婆看看?哎!还是别考虑惊京师这号庸医好了。……去找师父!找师父来给老婆看看,或者找享誉天下的当代第一神医柳无色!啊!不管是师父或是柳无色都是那种飘忽无踪的人物,这……这可要上哪儿找啊?! 

  听说柳无色很丑耶……所以听说他都是戴著黑纱帽帐,他的正字标记是一身玄衣,整个人黑嘛嘛的一片……找他来会不会吓到老婆啊? 

  嗯,老婆是见过世面、经过大风浪的人,应该不会被吓到吧?可是,如果老婆肚子里真有孩子了……听说怀孕受到惊吓,对母体……不,父体与婴孩都不好啊!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就在我烦恼的同时,小朱来叫我去做饭了。 

  午餐煮了三人份量。煮好后,盛了份新鲜香喷喷的饭菜,送到卧房给老婆吃。我把他摇醒,他也真醒了,没让人叫不醒,只是有些迷糊,吃完又说累便倒头回去睡。他睡了一下午,到傍晚自己醒来。那时我正从黄昏市场回来。老婆洗了把脸,就在厨房餐桌上坐了,一边跟我聊著,一边看我做饭。 

  做饭时,胡翟屁癫屁癫地跑来,我得多加一道菜。甘扁四季豆才炒好,胡嘉也在厨房门口探了头,我又得多加一个菜小黄瓜丝炒牛肉片,总共五菜一汤,喂饱五个大男人。因为不过胡嘉、胡翟的慰留,小朱也跟我们一道吃了。 

  小朱吃饱了才回家。胡家兄弟则是留著和老婆闲嗑牙,我都在旁边听著。 

  晚了,他们回去后,我总是看得到天鹅却吃不到天鹅肉,因为自从第二次圆房那天试过后,老婆没再长睡不起,他就没打算再试了,他说他打算把初夜洞房后,那次久睡当成一个原因不明的意外……晚上也不让我搂著睡,还净喊热地把我推得老远。 

  我……我真想摸摸他、抱抱他、亲亲他嘛……干嘛都不让人家碰?我对他什么都做过了,全身上下都亲舔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我欲求不满啊!!! 

  早知道我今天会碰上这种问题,当初死活都该把师父的医术学会!那么,再怎么样,我都能用医术唬唬他呀! 

  ……唬他?咦……好办法!于是后来我苦著脸跟他说:「呐!如果不多试几次,这样能生得出孩子嘛?」 

  他竟然一掌劈过来,唉唷!我的脖子!! 

  对我吼著:「我那儿还热辣辣的不自在,你就不能等几日,非来火上加油!嫌命不够长是吧?!我劈死你!」 

  呜……老婆……你早说嘛……「脖子疼死了……老婆……」 

  「你活该!」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可怜我像秋风里的落叶,孤零零滴飘落,连秋风都离我而去,不顾我的死活……(作者桃:这是哪门儿子的形容词啊???抱歉抱歉……在下的文辞只有如此低级的程度……偶想辜英也高级不起来。辜英:你……你门缝里看人!) 

  接下来的日子,敢情胡嘉、胡翟是吃上瘾了,隔三叉五的就到我这儿来蹭饭。 

  小朱应邀隔三叉五地留下来吃饭。 

  老婆隔三叉五地试著和我生孩子。 

  来请我去看时辰、卜算的京师人士隔三叉五地光顾我的生意,都是些能一日内来回的个案。 

  中间,大家还一起过了个端午。除此之外,平日没啥大事。 

  直到有一天…… 

  我和老婆都坐在卧房门廊下的躺椅上,被徐徐的微风吹的醺醺然想睡…… 

  「辜爷!」小朱在我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啥……」我习惯性地拿袖子抹了下脸。不知道刚才睡著有没有流口水…… 

  「大厅有宫里来的人……他说他来宣诏……」小朱可能被宫里来的人吓得不轻,看他脸都白了。 

  宫里来的人???我忽然想到冯绍!今……今天初几啦???日子过得这么快吗?距离他上次来,已经一个多月啦!今天月底了说,天都热得烤人,把我脑子都烤昏了,忘记答应去皇宫的事! 

  我急急忙忙站了起来,看一眼老婆,他眼睛半睁半闭地看著我,朦胧的睡眼上方两条打结的眉毛,彷佛责怪我扰人清梦。他还喃喃地问:「……怎么了?」 

  「外边有客人。你继续睡吧。」 

  「嗯……」他把头转到另一边,又睡著了。我吩咐小朱留在这儿照应著,他便去准备给廊前栽的花草浇水,一边等著,若老婆有需要好伺候老婆。 

  我到了大厅,冯绍果然站在堂上,右手里拿著一块布,笑盈盈地等著我。这回,他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啊的,他身边站了四个皇宫侍卫呢! 

  「冯大人……」我拱手见礼。 

  「辜先生,尊夫人身子好些了没有?皇上特别命我带了些补品来慰问辜夫人!」冯绍左手一请,外边就有人把礼箱给搬了进屋,还掀开了礼布。 

  我是不会认药材,但我起码知道什么是人参,什么是灵芝。我的天,这些药材要是拿去卖,真能一辈子不愁吃穿了……皇上肯定是要送些好处给我,让我给他卖命! 

  「不敢不敢!皇上如此大礼,让草民如何消受?!这礼,草民万万不能收!」 

  我正待推拒,冯绍就气派地敞开右手上那块布,道:「圣旨下!辜英接旨!」 

  呜……连圣旨都来了……这下不乖乖听命也不行了……唉! 

  我放弃地屈了双膝、跪了下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日前朕闻有算理异能之达人名曰辜英,人称天纵神机。朕仰其名,欲请辜先生前来促膝一谈,不料辜夫人负病,辜先生为妻服侍榻侧,真乃义人也。辜先生允朕一会之机,然韶光不待,却让朕望眼欲穿、苦候不至。料先生必为尊夫人沈担忧,不忍离病榻,遂令内务府广搜奇药,赠与先生,必能解先生之忧。 

  有此等灵药,尊夫人必起沈,还请先生宽心,随朕所派之人来宫中一聚,以解朕思慕能人之殷。 

  宋皇帝大正六年五月三十亲诣」 

  冯绍两旁的四个侍卫,每人手里攒著刀剑、另一手扶在刀剑把柄上,气势汹汹啊…… 

  看这阵仗,分明就是不管怎样的软硬兼施,要我进宫就对了! 

  我抖著伸出双手接了圣旨:「谢圣上!」 

  冯绍扶我站起来,也不放开手,就对我说:「辜先生,这就走了吗?」说话同时,已经用劲托著我往外走了。 

  这……我有说不的余地吗?唉…… 

  「辜爷!」小朱从内堂里冲出来,大喊: 

  「辜爷!不好了!大爷他……他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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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了?老婆吐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甩开冯绍的手,心急地往里头跑。 

  看了眼门廊上的躺椅,老婆不在。 

  「辜爷,盥洗房!」原来小朱跟著我冲进来了。 

  我跑进盥洗房,老婆撑著墙、面对著放脸盆的架子,他还在呕。唉唷!心疼死我了! 

  「老婆!」我冲过去抱著他,看见脸盆里干干净净,一点呕秽物都没有。 

  「你怎么了?」我急著问,轻轻拍抚他的背。 

  「你中午给我吃了什么?……呃……」他半转头问著我,眼眶红红的。 

  我轻轻地、深怕刺激他了、关怀地说:「我们不都吃一样的东西吗?醉虾、红烧豆腐、酱爆萝卜叶、姜丝蛤蜊汤……你觉得肚子不舒服?」 

  「也不是肚子……只是一个劲儿的想呕……呃……」他又转回去面对脸盆,依旧没吐出任何东西。 

  「小朱!去倒杯茶来!」我喊。 

  「来了!」 

  原来小朱早就端了杯茶站在门外。 

  我端过茶,就著老婆的嘴喂他喝。 

  他喝得很缓慢……茶水没喝完就推开杯子:「不喝了……」 

  「觉得怎么样了?」我担心啊,抱著他,怎么就觉得这个跟我一般高的男人、平常比我强壮的男人、一直都很凶悍的男人……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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