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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致死坐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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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形势朝着奇妙的方向发展了。
                 “我们又要搬回松涛的家了。”
                 清枝沮丧地告诉那美。
                 “咦,为什么?”
                 “这里的太太病好了,要回家来。”
                 “啊!”
                 “舆论决不允许我们住在这里的。”
                 “妈妈打算乖乖地回去?”
                 “那有什么法子呢?”
                 “太欺负人了,是爸爸的主意吗?”
                 “你爸爸没说让我们回去,可是,如果我们赖在这儿不走,不是给爸爸出难题吗?”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不情愿来,当初像召唤女佣似地让我们来,现在觉得碍事了,又赶我们回去,拿我们当什么了?”
                 “我也不情愿这样呀,只是不想让你爸爸为难。”
                 “要回去,妈妈你一个人回去,反正我不走。”
                 “你耍小孩子脾气,不是为难妈妈吗?”
                 “怎么耍小孩子脾气?是妈妈想回松涛去住吧!那样一来,就能让我的肚子躲过爸爸的眼了,不是吗?”
                 “你这孩子,尽说些什么!”
                 3
                 弦间从那美口中得知第一夫人登志子的病情好转要回家的消息后,旋即打电话给清枝。
                 “登志子夫人真的要出院吗?”
                 “真的。”
                 “是不是因为没法治疗了,索性回家等死的?”
                 “不像是那样。”
                 “她患的是什么病?”
                 “好像是在胃的入口处,有个叫什么门的地方长了癌,听说做了胃切除手术,因为没转移到其他部位,所以得救了。”
                 “整个胃都切除还能活吗?”
                 “说是将食道和肠子直接连在一起,这样也能摄取营养。”
                

 清枝沮丧地说。好不容易盼来的正妻室座又要远离而去!正因为清枝已经摸到了正妻宝座的边缘,所以现在心情不能像以往那样平静。此时她气馁至极,完全忘了对弦间的心理上的抵触。
                 “夫人就甘心忍气吞声地退让吗?”
                 “没法子啊,这里本来就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你可真大度。”
                 “就当我沐了个瞬间日光浴吧!”
                 “我认为你不必再回到阴背处。”
                 “我当然不想回去啊!”
                 “那么,不回去就是了。”
                 “阳光下只能容纳一人。”
                 “容纳一个人就足够了。只要登志子夫人不出院不就行了吗?”
                 “不出院?医生已许准她出院,我是不能反对的。”
                 “想法不让她出院总是可以的吧!”
                 “你说什么?”
                

 “噢,你听我说,登志子夫人是该死没死掉的,那就帮她死嘛。即使她出了院,也因体弱而不能尽妻子的义务,那位子本来就不该她占着。理应坐上墨仓之妻这把交椅的是你,这也是墨仓的愿望,他同意接登志子回家完全是出于同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请你听听我的设想。我乐意帮助你让登志子夫人出不了医院。”
                 “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了,你是很清楚的。医院方面不可能有什么防备,我去登志子夫人的病房‘探视’一遭,稍做动作,就能叫她永远回不到这个家。”
                 “这太可怕了。”清枝的脸色顿变,连嘴唇都发白了。
                 “本来应死掉的没死成,所以只需下一点工夫,就可让她回到当初的命运。”
                 “别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
                 “刚才我已说过,这只是我个人的设想。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帮你成为堂堂正正的墨仓夫人,墨仓会长也好甩掉尽不到妻子义务的机器人般的妻子,组建一个幸福家庭。
                 你也不用为登志子死里逃生而窝窝囊囊地活着,这对大家不都挺好吗?“
                 “太太死得蹊跷,我肯定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尽管清枝表面上坚决反对这样做,但就像被漩涡卷进去似的,仍对这种设想十分感兴趣。
                 “不会露马脚的。她是死在医院的,死因可以认为是多方面的嘛!”
                 “依我看,即使你不介入,癌症这种病往往是看上去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又会犯的。”
                 “你说的对,可就这么等她复发,那美的妊娠可就露馅了。再说,你就不考虑如何确保快要到手的正妻地位吗?”
                 “我真没考虑那些事。”
                 “既然如此,也就罢了。但是,那美在这个时间怀孕对你很不利哟,不是吗?那美是不会去做人工流产的,我也不希望她去做。你难道不想让长孙成为墨仓家的直系吗?”
                 “现在就是直系呀!”
                 “那是从血缘上讲啊,但不能使用墨仓的姓。”
                 “你正是为了这个吧!”
                

 清枝的眼睛豁然明亮起来。对弦间来说,那美腹中的胎儿是把双刃剑,究竟是篡夺墨仓家产的敲门砖,还是触怒墨仓的导火线,目前尚难断明,只能说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说,在各方都难以判断时,是不能让那美流产的。而清枝只想在墨仓知道那美妊娠之前确定下正妻的身份。
                 “这种时刻,我的目的倒无所谓,关键是夫人的追求不要落空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要干你一个人干,怎么都行。”清枝发觉说漏嘴了,忙不迭地又补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什么。”
                 “是这样,这就可以了,因为这是我的假设。”
                 杀害继承权顺序人,或明知是被害而不起诉、告发者将丧失继承权。
                

 清枝现在对墨仓高道的财产不拥有任何权利。然而,清枝的目的是取代登志子的位置,所以说,她是在登志子之后的继承人。尽管清枝事前知道杀害“第一继承人”登志子的计划,但她没有做出任何防止措施,这本身就有共犯之嫌。因是这种“共犯关系”,清枝和弦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了。
                 4
                 将三泽佐枝子沉尸于龙栖塘之后,弦间迅速处理掉了她的遗物。能烧的都烧了,不能烧的尽可能毁形弃之,分散弃在各处的垃圾场。
                 处理完遗物,他又退掉那间暂作“仓库”的租房。现在,佐枝子生存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弦间收到寄到皇家饭店的一封美国来信。当他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署名是南希·弗尔时,心中不禁叫苦不迭。他已把南希嘱咐过的邮票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倘若在处理佐枝子遗物时仔细查找的话,或许能发现那张邮票,可至今天,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以前是有捆旧信函,但都同其他破烂一起烧掉了。
                 果然不出所料,南希在信中诉说丈夫如何责令她找回那张印有气球图案的邮票,求弦间赶快还给她。
                

 不管对方怎么相求都无济于事,因为佐枝子的遗物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弦间本人对邮票并不感兴趣,可能的话还是想归还她的。南希是他在美国的“主顾”之一,犯不着为区区一张邮票不欢而散。连油头滑脑的弦间如今也不知所措了。
                 ——既然是沉睡于池塘底的命,何不老老实实地把邮票交出来呢。弦间想到此,不由得又怨恨起佐枝子来。
                 第十章 情死之计
                 1
                

 墨仓高道总是起得很早。前一日晚上无论睡得多晚,翌日6时必定起床,然后巡拜分布在自家6000多平方米大院里的三处观音堂。7时用早餐,7时15分准时乘专车前往千代田区大手町的墨仓总公司。
                

 这是他住在正邸时的时间安排,此外,他每月分别平均有一两次住在南青山和六本木的情妇处。以往还要加上去后町清枝居住的松涛别邸,可自清枝进府以来,他的巡礼也相应地减少了一处。
                

 这一天早上,他参拜完观音堂进餐厅与清枝娘俩共进早餐时,老女仆阿贞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走路一向如猫似地不出声响的阿贞今日一反常态,步子又急又响,三人不由得抬头张望。只见她沉着脸径直走近墨仓,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什么?登志子她……”
                 高道顿时变了脸色,手一哆嗦,碰响了旁边的餐具。
                 阿贞紧张地点点头。
                 “好,我这就去医院,备车!”高道只吃一半早餐,就起身离桌。
                 “怎么啦?”清枝问。
                 “登志子突然不行了。我立即去医院,你替我与秘书室联系一下,就说我今天可能参加不了‘三金会’了。”
                 那天早上适逢本月的第三个星期五,每逢这一天,高道都要主持墨仓直属企业首脑集中会晤的“三金会”。
                 高道慌忙穿戴好,匆匆出门。
                 “怎么太太的病一下子又恶化了,听说这一阵子挺好的,这又咋的啦?”来到门口送高道上车的清枝自言自语道。
                 “对清枝来说,这可是个喜讯吧!”
                 不知什么时候,阿贞来到清枝的背后,用她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说。
                 “阿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枝岂肯受人挖苦,转身质问阿贞。
                 “没有什么意思。”阿贞不动声色地说。
                 “你刚才说对我是喜讯?”
                 “就是这个意思,仅此而已。”
                 “为什么说太太病变是喜讯?”
                 “这,你比谁都明白。”
                 “阿贞,还不给我住嘴!”背后传来斥责声,阿贞的丈夫、管家矶崎面色铁青,站在不远处。
                 “阿贞,太放肆了!快给清枝赔礼。”
                 矶崎深知登志子夫人死后这个府上的女主人属谁。若是惹恼了她,便会老无葬身之地。他明白:到了这把年纪,是找不到比这府里更称心如意的差事的。
                

 可妻子阿贞却不承认清枝为这府上的女主人。在她的心目中,女主人只有登志子一个,小老婆出身的清枝即便进到府里,充其量也只能与女仆同等。既是女仆,按资历自己从上一辈就侍奉这家人,理应在清枝之上。
                 正因为有这种意识,所以她屡屡对清枝有抵触言行。尽管如此,她对那美却谦恭顺从,因为她觉得尽管这孩子是小老婆所生,但毕竟继承着高道的血脉。
                 挨了丈夫的斥责,阿贞毫无表情地挪动着猫一般的轻步退了下去。
                 “真是的,内人说了非常失礼的话,十分抱歉。她并无什么恶意,只是个说话不知深浅的女人。”矶崎一边赔不是,一边拭着额头的汗珠。
                 “可这话语并不让人感到没有恶意啊!”清枝仍愤愤不平。
                 “我一定好好训斥她,请饶她这一回吧!”矶崎感到无地自容,慌慌张张地朝妻子退下的方向追去。
                 “到底还是没治好啊!”矶崎夫妇离开后,那美说道。
                 “兴许是癌细胞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我看阿贞没说错,是个好消息哩!”
                 “那美,别胡说!”
                 “难道不是吗?这回她要是真的上了西天,妈妈也就用不着回松涛了。”
                 “你这孩子,净……”话说出一半,清枝便一下子停住了。她的耳边响起了弦间的话——“登志子夫人是该死没死掉的,那就帮她死嘛”。
                 由此看来,登志子病情的突变难道与弦间有关?倘若如此……
                 “妈妈,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可怕。”那美惊讶地问道。
                 “你千万不要随便瞎说!”
                 “对不起,是不注意说走了嘴。”那美调皮地伸伸舌头。
                 “这可不行!”
                

 这一天,墨仓府里始终充满了紧张的空气。两位秘书不知上哪儿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墨仓去医院后全无消息,使人感觉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清枝和那美则被当作局外人了。
                 “妈妈,这次说不定……”那美含蓄地说。
                 “说不定什么?”
                 “还会是什么,那个人的死呗。”
                 “那美,你又……”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人不都总有寿终之日吗!总这么一只脚踏进棺材似的活着,不是给周围人添麻烦吗?我想,爸爸的内心这下可轻松了。”
                 “快住口,祸从口出啊!这话若让阿贞听到,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我顾忌不了这么多,对尽不到妻子义务的人,早该请她让位给妈妈了。过去你受的那么多冤气不都是因为她的存在吗?如今总算熬出头了。现在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今晚咱娘俩就预祝胜利干上一杯,怎么样?”
                

 假使事态真像那美所云,倒也值得一贺。但是,清枝的内心对事态有一种不敢尽情欢庆的恐惧。如果此事真是由于弦间的“工作”所致,警察势必要介入进来,那样的话,自己可能被列为第一嫌疑人。乐观地想,就算能躲过警方的怀疑,今后与弦间这家伙的孽缘也将越陷越深,和他之间永远都将以“同犯”的关系紧系在一起。
                 “妈,你怎么了?老沉着脸。”
                 “让我像你似地那么高兴?”
                 “瞧你的口气,把我当成多么坏的人了。”那美生气地噘着嘴。
                 “我看算不上好人。”
                 “妈妈,你也太不饶人了!不过,说干杯是过份了点儿。”那美又淘气地耸耸肩。
                 不知是因为心理的作用还是什么,清枝愈来愈感到那美的腹部明显比过去浑厚起来,那可是弦间播下的种子在一天天地成长。
                 是啊,和弦间已经无法一刀两断了。
                

 虽说是狼狈为奸的缘份,但现在却牢不可破地捆绑在一起了。既然无法分手,那就合伙到底。弦间是个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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