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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默契室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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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被戴晓翔气得想发笑。敢情是我在无理取闹。 

              沉默了一阵,我瞪着眼睛心平气和地问他:“你舍不得那女的是吧?” 

              没有回答。 

              “你真喜欢她?” 

              没有回答。 

              看戴晓翔这个态度,我感觉心灰意冷,干脆也不再说话。 

              睡觉的时候我们依然躺在一个床上,只是我警告戴晓翔不要跟我粘乎,别说我 
            翻脸动粗。翔子果然没缠我,他只是问我圣诞节怎么过,我们去哪里玩儿。我回答 
            圣诞节就两天假,没时间玩。他说他也不想出去,要看书。 

              躺了一阵,我好奇心又起,随口问翔子那女的叫什么。翔子回答:陈舒亭。 

              心情再不好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舒亭,还他妈SHOOTING呢,什么 
            烂名字。”   

              “你取笑别人名字干什么!”翔子非常不满地说道。 

              自从知道戴晓翔交往女朋友,到我见识了那女的,到我们吵架,我都没感觉心 
            痛难忍。但刚刚他说的那句很正确也很有正义感的话,让我体会到“疼”的滋味。 
               


            四十七 

              圣诞夜,我和众人在老鲁家过的。老鲁已经转成博士后,他那四十岁当医生的 
            老婆在读计算机,老鲁对我讲一切都为了女儿和儿子,等他们在美国大学一毕业, 
            他和老婆肯定回国。我安慰老鲁说等儿女毕业了让他们养活你们,老鲁的头又摇得 
            跟波浪鼓似的,说:不可能,一点都不会指望小孩。 

              王芳也去了派对,我们聊了几句。听人说王芳又刚刚同老板开会回来,而且百 
            分之百的有人看见她早上从库克的房间出来。我眼前的王芳依然打扮得出众,依然 
            与大家谈笑风生,依然对我和蔼可亲。她让我想起白先勇笔下,《谪仙记》里那个 
            女主人公,并没有太多可比性,却不自觉地有这样的联想。 

              不少人对我问起戴晓翔,我告诉他们他念书呢,画画挣钱也很多,而且有了女 
            朋友。众人都一致为画家高兴。我玩得挺乐,打牌打得很过瘾。打累了,大家又继 
            续吃东西,我也拿个盘子站一边吃。 

              老鲁家的电视里不知道放的什么节目,大概是从店里租的录像带,是国内叫做 
            港剧的东西。屏幕上两个扭捏的男的,他们女声女气地对众人叫唤着说:你们不许 
            歧视同性恋,我们也有真爱,我们也追求美好的感情呢…… 

              我听到有人在笑,是徐勇,他也跟我一样,边啃鸡腿边看电视。 

              徐勇是我见过的海外华人里最大方的,我这人在大方人面前不愿意小气,所以 
            跟这哥们相处真费钱,但很愉快。他是他老婆给办来美国的,紧接着他老婆跟他提 
            出离婚。离婚后徐勇一边打工一边念书,念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念完。有一次我请徐 
            勇吃饭,他对我讲述和他前老婆的那些事情,我们是当晚酒楼里最后离开的顾客。 


              在市大认识的人中,徐勇是唯一同我深入聊过个人感情的朋友。所以当我离开 
            市大前,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保留地对已经离开市大的徐勇说了一点关于我和翔子 
            的事情,徐勇惊讶过后对我说的话是:他能理解,上大学时他们宿舍有两个人很要 
            好,大家都知道。但这种事情还是要冷静对待,不能感情用事。 

              后来我遇到一个比较“激进革命”的同学,每当他看到同性恋遭到主流的歪曲 
            与歧视时,不是非常仇恨歧视者,而是愤恨不能勇敢站出来的同性恋,愤恨他们白 
            天享受着主流的阳光,愤恨他们夜晚享受同性身体。美其名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不愿意过多分析这很有意思的心态特征,弄不好就歪曲丑化人家了。但我要 
            说他的因果关系以及所得出的结论有问题。第一,即使理想化地全体同志都站出来, 
            也终究是少数人群,这是客观事实。大千世界,对于那百分之八九十的人群,不可 
            能将他们个个洗脑,而且对于有些人,当没有过切肤刻骨的体会时,他们或者永远 
            不想理解,或者永远不能理解,或者永远是肤浅、虚假、自以为是的理解。那肤浅 
            虚假表现在当他们的切身利益被同性恋者损害时,他们怨恨的第一落脚点就是“这 
            个同性恋”。 

              第二,全世界的同志们不可能个个都是阳刚健康,心地善良,宽宏大量,乐善 
            好施,见义勇为,勤奋刻苦,聪明智慧,学识渊博、热忱忠诚等等等等的头等好人。 
            那部分在某些人心目中所谓不够优秀、不够体面、甚至不够资格的同志站出来,是 
            对周围的人表明他们仅仅是个不咋地的普通人呢,还是个不咋地的同性恋呢? 

              所以对于徐勇,我猜测今天他看到那个类似的情节,可能依然感觉有趣并发笑, 
            即使他知道了他曾经有我这么一个非常要好的同性恋朋友。 


              虽然我在学校里在众人面前很快乐,情绪不错,但我却有些小小的失误。我在 
            干活的时候脑子里想着帝克改好的文章,于是把一个阀开错了,亏得杰森发现,当 
            然如果没发现后果也不会特别可怕,但让老板或者其他人知道了够恶心的。在家里 
            做饭时,我忙着网上跟人下棋,最近老输,积分降得太快,所以想着这盘绝对不能 
            输,于是将面条当粉条下锅里了,结果发现面条完全可以当粉条那么吃,肉汤炖面 
            条,连米饭都省了。 

              新年的夜晚,电视里,时代广场的直播现场一派节日景象。戴晓翔不知去向, 
            我也不会给他打电话。我在地下室呆着呆着感觉浑身难受,外面两天前堆的积雪还 
            没完全融化,雪光显得室外很亮。我于是穿上大衣,揣着烟,从地下室后门爬出来, 
            坐在侯太太家后院角落的台阶上赏雪。 

              无论是寒冷还是香烟都不能缓解浑身难受,或者说五脏六腑都不舒服的滋味。 
            怎么办呢?这么一个四下无人的自然环境,多么适合哭它一场啊。于是我就努力让 
            自己哭,我拼命放松,使劲儿任性地让眼睛里流出眼泪。不能说一滴没有,有那么 
            两滴,可再怎么挤也挤不出来。 

              敢情流泪也和She精似的,它要是没有存货或者存货用尽,你就是心里再怎么想 
            流泪或者想射,而且已经体会到流泪或者高潮的感觉,可没弹药就是没弹药。请大 
            家原谅我粗俗的比喻,因为后者很多人都有体会,但前者不一定。 

              我一点不后悔在院子里酝酿哭泣这一行为。好比看病抓药,某种药你只有试着 
            服用才知道它是否对症。当然我承认自己下错药了,我还要继续寻找其他良方。 

              那天晚上其实翔子回来得并不晚。他问我要不要去时代广场那边等新年钟声。 
            我说现在根本进不去了。他又问我们俩个人怎么庆祝新年,我回答我不庆祝新年, 
            你可以找SHOOTING去庆祝。如果SHOOTING也找不到就赶紧回你画 
            画那屋睡觉。 

              我和戴晓翔不欢而散地各睡各屋。 

              我没有着急张罗搬家的事情,就一个原因:懒。找房子看房子,收拾东西租车, 
            请人帮忙,与侯太太谈,与戴晓翔交涉用品分配,太多的事情。尤其是与戴晓翔交 
            涉,我一说搬家他就忧郁就难过就对我特别的温存体贴,他将这个月的房租提前给 
            了侯太太,还莫名其妙地使劲往家里买食物买酒买烟,又拉着我要去买车,我对他 
            说你自己买自己开,我要是碰你买的车我是狗。我不想同他废话,就想躲他远点。 


              戴晓翔还是尊重了我的意愿,他没坚持买车也不缠我了,但经常晚上回家吃饭, 
            也从没在外面过夜。 


      №5 ☆☆☆筱禾说书于2006…06…14 20:22:41留言☆☆☆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四十八 

              刘正老板就是牛,三年竟然让刘正毕业答辩了,他的答辩派对是我一手操办的。 
            刘正已经在台湾找到份满意的工作。他回台湾前将他那辆破丰田白送我了,我坚持 
            给他钱,他死活不要。是我开车送刘正到肯尼迪机场,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刘正 
            不让他那些台湾同胞送他,而仅仅是我一个人送的他。 

              临走前,我给刘正饯行,他给我留了他父母家在台湾的住址,我先挑衅说等有 
            一天大陆的飞弹打过去你赶紧回美国,就住我那个地下室。刘正说他这个服兵役时 
            的台湾海军陆战队队员会誓死保卫国家。我说:好,那时我也回国,大陆青壮年男 
            人太多,不用我这一介书生扛枪,但我能够从事武器制造工作。刘正笑了,他说人 
            类在向前发展,民主终将取代独裁,会和平独立的,我说聪明的中国人不打聪明的 
            中国人,和平统一我们都是赢家。 

              玩笑过后,刘正问我真的回中国,他认为我不该回水深火热之地。我说你看过 
            去台湾的学生很多人念了书都留在美国,现在你们几乎都回去。也许若干年后未来 
            大陆出来的学生也都回国了,一切都在改变,我们难以预见未来。 

              机场上,在刘正准备进安全通道前,我们都有那么一点点离别情绪,毕竟相处 
            几年,这一走有可能永远天各一方。刘正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到台湾玩时一定找他。 
            我回答他到大陆旅游时我带着他逛北京城。   


              如今我与戴晓翔已经恢复从前名符其实的室友关系。因此倒让我认清一个事实: 
            如果我不主动“骚扰”翔子,一般情况他不会主动与我亲热,当然躺在一起抱一抱, 
            耍个赖之类的除外。现在我不让他动我,我也不去碰他,也许……对于戴晓翔来说 
            求之不得。  

              我有一个在大事上善于自我反思自我检讨的“毛病”,所以渐渐我得出结论, 
            翔子的所作所为是必然的,搞得我措手不及是因为我极力回避去猜测去怀疑去预见 
            未来。八个字,飞蛾扑火,咎由自取。 

              认清“敌我”、认清形势,依然不能解决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不舒服的问题。 
            我在继续寻找良方。于是我就同那个热聊过一个星期,然后断了音讯,当我告诉他 
            要见面时他立刻热情起来的网友见面了。 

              那之后,我见识了一些事物也见识了一些人。晚上酒吧里GOGOBOY表演 
            秀值得一看,不仅仅因为他们挑逗的动作火爆的身材,最后一脱暴露出那具有专业 
            水准、够直够粗够长的家伙令人振奋。但我从不蹦迪,没那天赋和兴趣,只能买酒 
            自饮,相当无趣。再以后BATHHOUSE我也见识了,还参加过唯一一次私人 
            派对,为了那次派对,我特地到百货公司里买的内裤,在浴室那小破镜子前提气收 
            腹左照右照。 

              所有以上这些经历的最大收获是我的审美趣味越来越不拘一格,感情冲动越来 
            越罕见稀有。 

              至于我见过的那些人,省去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以及来龙去脉仔细讲解,只说说 
            体会。首先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市场中,高肖华的市场价格,市场定位,人气 
            指数,受欢迎度指书都需要全新的认识。本人曾经的与异性的经历虽然没任何辉煌, 
            但我对自己从没有过市场意识,我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市场价值。 

              其次这里有人种问题,有选择范围问题,有现实问题。那时,我对开放式关系 
            难以接受,对一夜情心有余悸,甚至对目的明确、所谓认真地寻找另一半都感觉可 
            笑,自尊心从没有过的强,自信心从没有过的弱。 

              前面我曾说过,我是基于得到深刻感情寄托,而立志成为一名同志。当我发现 
            除了可能得到肉体与最肤浅的精神慰藉外,对于我这个还没从戴晓翔的光芒中走出 
            来、总感觉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死心眼儿来说,不太可能得到自己寻求与渴望的东 
            西时,于是开始对很多事情产生怀疑。 

              我是个靠近化妆品柜台都头疼的主儿,有可能做面膜往脸上招呼保养品以求保 
            鲜保值吗?我需要时刻带上面具掩饰自己另类的举止?我是想到女性下体就感觉恶 
            臭无比?跟女人上床难道没有过快感嘛?答案是彻底的否定。那我为什么要选择G 
            AY的生活方式?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贴个标签? 

              阴影与混乱再次笼罩我,导致对所见所闻所作所为里负面部分的夸大,然后抵 
            触与厌恶。最后得出结论:我入不了那群,不是那人。除非……除非我能和一个象 
            戴晓翔这样的男人自然而然地一直鬼混到底。 

              还有一点,这也证明,本人再次下错了药,那么良方应该是什么? 


              系里的秘书给大家发了电子邮件,告之王芳阑尾炎手术的消息。我是在王芳手 
            术后第二天独自去看望她的。她告诉我后天就出院了,我说我可以来接她,王芳说 
            不用,已经安排好了。我没问她怎样安排的,不过我在医院里呆得大半天中没看见 
            库克或者其他男人的影子。 

              王芳说她要上厕所,我说我抱她去,她就是不同意。 

              “别扭什么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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