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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男难恋 (堕爱之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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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了云昀的,再也没机会还了吧!
  那人已经不需要了。不需要他了……***************************
  虽然逃过了音乐会,但路容德仍是被朋友硬叫到庆功宴中。
  宴会是在一家名饭店附设的酒吧中举行,说是酒吧却十分大。为了配合古典气息,会场还妆点了不少鲜丽花朵和古董家具。
  这样的宴会,路容德早在台湾时便参加得厌烦了,即使知道他会出现,路容德仍是掩不住烦躁。
  刚刚在后台发生的事,他仍记忆深刻,但此时他却仍盼望能见到云昀,他欠云昀的,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哇!你看……’友人惊奇地直喊,念着一个个他没有兴趣的名字。
  ‘怎么没有看到法雅’在走遍了全场也找不到法雅的情况下,路容德只好出声问道。
  ‘大概正和那个人在后台撒娇吧!’友人不在意地答道,提到法雅仍是一脸轻蔑。
  闻言,路容德垂下眼睑,这样也说不出。心底微微地有分失落,他明白是什么,却又似乎不是那么明白……他也很明白,所谓的‘撒娇’约莫是指性行为。想到那张对他冷漠以对的脸,可能在另一个人面前笑开媚然,他的失落感更深了。
  当路容德再回神时,他已走离会场中央,呆愣地端着白酒,靠在墙上试着将自己的存在抹去。
  他呆呆地看着会场里的人群,最终仍是受不了地走入阳台中。
  他还是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并不爱云昀,对他只有歉疚罢了。那么这股失落从何而来,为何搅乱他心湖深处的平静
  明明是,明明是……不爱啊!
  ***************************
  八月的夜里,空气中仍带着厌人的热度,虽然已不复白天的高温,但仍不是宜人的舒爽。
  路容德重重地吁了口气,有些烦闷地皱起眉头。端起手中的白酒,用力地饮了口。淡淡的酒精味立刻充满整个口腔,让他有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他的视线越过杯缘,看到那对在围栏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那道熟悉的纤影,双脚大开地坐在围栏上,紧紧地缠着猛烈攻击他的壮硕男子。
  ‘嗯……嗯……啊……’法雅似乎想忍住呻吟声,却仍受不了地叫了出来。
  同样抱过那个身体的路容德,虽然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只是……他绝不会平静以对,尤其那个人是云昀。
  他怔然地看着他们,努力压抑住胃中的翻搅。
  而法雅似乎注意到他,以清醒的眸光看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他仍是当年的昀昀,但那偶尔浮现的冷漠又在在印证着他是他不熟悉的法雅。
  路容德怔怔地叹息,想举步上前阻止却又不知自己有什么立场。
  他和他之间,又岂止是这数步的距离。他们隔着的是挽不回的光阴,和永恒的伤楚。
  想着,路容德忽地鼻子一酸,一转身又隐入宴会的人群中。这里没有人认得他,也没有人在意他的伤痛。
第二章


  ‘路先生,请留步。’
  不知饮下第几杯调酒后,路容德终于决定离开会场,却被一名衣冠楚楚的男人拦下。
  ‘法雅说他有点私事想找你谈,就在街角那里。’
  路容德微起眼,回想了下,很快地便想起这个男人就是方才抱着法雅的男子。
  ‘嗯!’无意掩饰对男子的厌恶,路容德快速越过他离开会场。
  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在那男人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气息,路容德微一怔愣,眼望向男人,却看到男人眼中有着明显的胜利笑容。他似乎是故意在衣服上沾染到浓液,主要是在向路容德宣示法雅已经是他的人。
  路容德才刚离开饭店,就看到那个光鲜的身躯傲然地立在街角,仅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走近。
  ‘昀昀。’他轻声唤道,眼前的人虽然仍旧一副无情的模样,却不再是先前那个完全不认识的法雅,虽然不那么像,但他已经可以确定他是云昀,他口中的昀昀。
  ‘好久不见,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永远不见。’云昀冷然道,嘴角漾着嘲讽的笑容。
  ‘抱歉。’
  路容德知道,虽然路家提供钱让云昀留学,但也没给他好脸色过,他在异乡的日子,比在台湾时惨上数倍。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路容德摇头,以云昀在休息室时对他的态度,若他说永远不想见他,他也不会有所怀疑。
  ‘我只是要一句话,给我一个结局。’云昀笑了笑,带着点戚然。
  他的这一辈子,都让路容德给毁了,出国留学又如何如果最初路容德没有在街角捡回他,或许这一生,他就不会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更不会……更不会恋上一个绝情者。
  于是,他放纵自己在每一个男人的身上找寻路容德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地在失落后睁大眼睛挂着永远都落不下的泪水,失去了他,他连怎么哭泣都忘了。
  却又因着不甘心,明明路容德已经自己来到他面前,他却不甘心他仅对他抱着歉意而非爱情,所以……他要结束他们之间的牵系。
  正因为爱上路容德,他的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结局……’路容德喃念着那个字眼,显得有些失神。
  ‘原来我们之间不曾结束过。
  ‘我成功了,不再需要靠你或路家。当年的事,就当你们已拿钱来弥补,现在我只要你一句话来了断我们之间的一切。’云昀扬起一抹微笑,却显得有些难看。
  ‘靠身体得来的成功吗和那个人。’路容德冷然一笑。
  ‘我当初不也是靠身体才换来留学资格的吗你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此刻的他表现出的又是法雅的冷,不再是云昀的甜。
  ‘那个人……他只爱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左手,示意他拉琴的才华,却笑得悲然。‘如果哪一天我不能拉琴了,他大概又会去找别人。不过要等到我不能拉琴还久得很。’
  他觉得悲哀,在别人的眼中,他永远都不是完整的自己,爱他的人全是爱上他自身以外的东西。
  ‘对不起,是我欠了你。’路容德怎么也说不出别离的话。
  他明白现在的云昀……不!法雅不再需要他了。他自认欠云昀也好,两不相干也好,如今他们已是陌路人。
  只有当年的记忆还牵绊着他,深深地在他的心底烙下永难磨灭的痕。
  ‘不用,我要的不是这个。’云昀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模样。
  ‘我明天就回台湾,大概再也不会和你相见了。’路容德细声道,没了当年的高傲。
  回台湾是临时决定的,永不相见却是在六年前就被定下了。
  似乎满意于路容德的回答,云昀转身即走,他的神情不再有当年的软弱,而是显露出仅属于法雅的那份自信。
  可谁也没看出他眼底的失落,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看着云昀的背影,路容德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紧闭起双眸,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他缓缓闭上双眸,独自承受这份伤心。
  他爱昀昀吗还爱昀昀吗
  还是……结束了。
  当路容德回过神时,他只听到一声惨叫。
  却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敢相信亦不敢走近,不敢……他看到一个人,正骑在云昀身上,高举着白森森的刀子往云昀身上砍去。
  而他竟什么也没法做,他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或许他就是希望云昀再也不能拉琴,再也不是成功的法雅,而是要依靠他的昀昀。
  ‘住手!’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路容德倏地抓住那个人,以自己多年来的武学根基,将那人扭倒在地上。
  他立即回头看向云昀时,只见他缩在地上,而苍白的手腕……远远地在一边,手肘上的伤口仅差一刀就会被切断。
  而云昀吭也不吭一声地看着伤处,整个人完全呆怔着。
  ***************************
  路容德坐在手术房外,仍是呆滞地什么也无法思考。
  原本医生说要接回一个断处,就已经很困难了,但在那个男人的强力运作下,才同时开了两台刀,硬是要接回云昀的手。
  那个人在处理完一些应做的事后,还是走了。临走前,他一直看着路容德数度欲言又止,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不知道
  什么,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路容德的脑中却浮现当年的情景。
  只是那时,走的人是云昀,不是他。
  ***************************
  你要记住,你毁了他一辈子。
  一道严厉的女声忽地惊醒沉思中的路容德,他木然地抬起头来,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他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当年那名女子的脸,她怒瞪着他,眼底却有一丝悲凄。
  路容德没接话,仅是沉默地低着头,无论在现在或是当年都一样。
  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当年的情景,是临上机前昀昀频频回眸的惨然软弱,像是在对他求救──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他们架着昀昀,一步步地走入出境室。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吗让爷爷气得要将他赶出路家,让父母对他失望,不再过问他的私事。
  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仿佛失去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的心情这般沉重,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对不起昀昀。
  就如他所预料的,当他在电影院轻吻云昀时,永远跟在他身边的人即刻回报了路家长辈,当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小客厅里已经站满了家族中的长辈们。
  爷爷一句话也没说,用力地甩了云昀两耳光,然后命人将他带回主宅。
  再来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回复神智时,他已经站在机场,而云昀则和他遥遥相望。他看得出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哭了又哭几乎染成血红。
  云昀手边紧紧抱着的,仍是最初他带来的小提琴,眸中却有着最初不曾有过的希冀。
  而他却只能无神地回望着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出来。
  ‘如果没有你,他的一生不会那么苦。那孩子已经够多难的了,现在又加上个你让他如此难过。’小姑姑的声音中有着疼惜,有着责备。
  在回程的路上,坐在车中的小姑姑路若茵直视着路容德,在她轻声的话语中,含着淩厉的责备。
  ‘送他出国留学不好吗若不是我,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有出国的机会。’
  他嘴上是这样说,目光却看着窗外飞过的飞机,昀昀坐在上面吗他忽然想到,目光紧追着飞机不放,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他还太年幼,虽然感觉到痛,却不懂得怎么疗伤,反而将伤处扯得更大。
  ‘那孩子本来不是同性恋者,可能永远都不会是,你却让他必须背着苦难,一个人到外国去。出国真的好吗水是故乡甜,这个道理你不该不明白的。’路若茵叹息道,不知心疼的是他或是云昀。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心底的空洞越来越大。
  ‘别忘了,你毁了他的一辈子。他,亦是你的最初……’
  路若茵的语气最终仍是软化了下来,用带着悲哀的疼惜,轻声向路容德说道。
  最初,最初的什么最初的爱恋吗还是最初的伤痛
  接下来的日子,他如愿地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虽然家中长辈仍会‘关心’他的举动,却不再有随时监视的行为。
  ***************************
  路容德看着白色床单上苍白如纸的容颜,端丽的五官,如墨的黑色发丝。
  他有多少年不曾仔细看过这张面容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好好看过吧!
  他轻柔地拨拢云昀散落的发束,一一用手指将之梳回耳后。他的手轻抚上云昀冰冷的面颊,直到手掌的温度温暖了他的脸。
  一瞬间,他的心竟有种撕扯开的痛楚……不是发生在别离的当年,或是看着他转身的瞬间,而是……老是陷于回忆中的现在。
  ‘昀昀……’
  或许……不去救云昀的才是他真正的意愿,因为有了小提琴的云昀才有办法离开他身边,他宁可云昀没法拉琴、宁可他的手被毁……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路容德倒吸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片刻后又笑出声来。
  他不害怕自己的想法,唯一害怕的是爱上云昀的事实。他不想爱上云昀,即使是因为欠……思及此,路容德慌急地逃出病房,他不要啊!
  在他离去后,宽敞的个人病房内,很快地走入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
  他半弯下腰,对着床上的人说着话。
  ‘法雅,我并不如你想象的,只爱你的才华,我爱的是你的人。’男子对着床上的云昀激动地道。
  云昀却偏过头去,什么也不回答。
  ‘你谁也不爱吗’
  没有出声的云昀紧抿着唇默不作声。他不是谁也不爱,在他的心底,还有一个路容德是特别的。
  ‘他是特别的吗那个带你来医院的男人……’他抓着床沿,试图逼出云昀的真正想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那双拉琴的手。’
  云昀仍然没有开口,紧闭起眸子想逃开男人的逼迫。
  ‘他叫你昀昀,那是你的小名吗他为什么叫你的小名’
  男人以生硬的口音,念出‘昀昀’二字。
  ‘他是我爱的人。’云昀喃喃自语,听到男人急切的追问后,他才发觉自己说出口的是童年时最初接触的语言──德语。
  ‘他是我的爱恋。’想不到迫切的字句,他说出这句不太合文法的句子。
  ‘初恋’
  ‘我现在还爱着他。’语毕,有一点点的泪珠在云昀的眸中闪烁。
  ‘是吗所以你就是离不开他。’男人的声音带着愤恨,却又有着深深的懊恼。
  云昀只是闭上眸子,没有出声,像在品味自己的心伤,他爱路容德,那路容德呢他又是怎么想他的
  ‘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比他先遇见你,你会爱我吗’
  ‘或许会吧。但是,毕竟我还是先遇见他,先爱上了他。’沉吟了会,云昀答得坦白。
  他也不知道,如果最初遇见的人不是路容德,他仍会对男人付出感情吗
  不过,他的最初就是给了路容德,这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了。
  ‘我输了是吗从一开始就输给了他。’男人长叹了声,很有风度地接受失败的事实。
  云昀仅是闷声一笑,没再回答。
  男人也只能安静地离开病房,走出云昀的世界……从一开始,他就不曾进入云昀的心中。
  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只住着一个人,一个绝情自我的人……
  ***************************
  路容德再度出现在病房中时,伤害事件的调查已经结束。
  听起来好像是很长一段日子,但在那个男人的运作下,调查很快就结束。
  攻击法雅的人,是个医大的学生,理由竟可笑得只是因为看不惯东方人在西方世界日渐耀眼。最后连他心仪的女孩,都买了法雅的音乐专辑。
  云昀的手在历经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后算是接了回去,但医生仍频频摇头,说就算复健情况良好,他以后也不能再拉小提琴,因为手掌处再也无法使力……对他来说,那只手或许有和没有都差不多。
  ‘是你。’
  云昀苍白无力地转过头来,眸光却冷得骇人。
  ‘昀昀……’路容德轻声唤道,怯懦地不敢举步向前。
  ‘当时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云昀瞪大了眼睛,挣扎地要从床上爬起来。
  在手术后,当他醒来看见已接回去的手时,他以为还有希望的,可是……云昀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人砍去他的手时,路容德竟然呆愣地站在不远处,用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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