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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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摘了一个大西瓜,进棚,放下瓜,我抱起他就往搭好的床架子摔。
小康说:〃涛子,别心急,啊,哥哥先把床铺好。〃语气甚是轻柔,简直不像他发出的声音。说着,他麻利铺着毯子,铺好后拍拍手,扑通倒在了床上。
〃亲爱的,来吧〃他伸出了手,〃今天晚上就是被你咬死了,掐死了,我也不吭半句。〃
久旱遇甘雨,烈火烧干柴,我像是得到了发号令,一下猛地扑了过去。
我把手插进他的头发,胡乱楸着,咬他的嘴唇,伸出舌尖插入他的嘴,像条受伤的曼鱼,疯狂在里面挣扎、跳跃我要把这近一年的想念和欲望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彻底的、疯狂的、无所顾忌地,爆发、爆发、再爆发。
我笨手笨脚为小康脱着裤子和衣服,我那个急呀,小康轻声吼了吼:涛子,撕,痛快地撕,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着都行。
好,撕,我撕!
我急不可耐,肆虐扯他的裤头,撕他的衣服。
当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被我撕得支零破碎,所剩无几时,我趴在他健康光滑的肉体上,开始吻他的脸,吻他的胸,吻他红红的小|乳头,吻他的肚皮、小腹,还有荫毛。
突然发现,小康比以前健壮了,变得性感了。
荫茎又大了些,嫩嫩的Gui头似乎还有些羞涩,一半卷缩在包皮里,一半露出来,对着我浅浅地笑,那笑,还有点挑衅。
小康的荫毛也增加了不少,长了,多了,还密了,我疯狂地亲着他的荫茎,吻着他的荫毛,着迷、贪婪、痴恋地呼吸着从里面散发出的气息,一个男人特有的气息。
小康兴奋了,剧烈喘息起来,还叫着我的名字。
我也兴奋了,大口换着气,回叫着他的名字。我们死死掐抱着,狂热扭动着、挣扎着。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同时被一股超强的回旋气流吸住,再慢慢卷进去、卷进去,随之来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奇妙世界,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我搂紧小康的脖子,用力咬他的唇,呼喊着:小康,小康,喊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肉体呀,我的灵魂呀,即使翻编所有的中华大字典、大词典,我也找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我当时那种灵魂超脱肉体的极度快感。
我只记得,我的灵魂瞬间脱离了肉体,在一个奇仙异境飘呀飘,飘着飘着,我就猛地大声喊了最后一句:小康,便死死地趴着,一动也不动。等我的灵魂重新回到肉体,我才意识过来,我是趴在小康身上,正死死搂着他,掐着他的肩膀。
我She精了我真的She精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She精了,只记得当时在最极度的快感过后,我把小康搂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生怕小康突然从我身边飞走。当小康动了动身子,我慌了,急了,他要飞走了吗?我又开始赶紧吻他的脸,吻他的胸,吻他|乳头,吻他的肚皮,吻着吻着,突然吻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是什么?
我摸了摸,滑滑的,拿起手电筒照了照,看见那层黏糊糊的东西,才突地想起,是Jing液,刘大丰曾告诉我说,这就是Jing液。
那是19xx年的夏天。刚好,我16岁,平生第一次She精。而之前,我连梦遗都未曾发生过。
小康也射了精,他射完精后,把我搂得更紧,妄图把我与他糅合成一个连体人,还咬着我的耳垂,一个劲呢喃:涛子,别离开我。
那晚,我和小康都射了四次精。
第二次,我有了She精意识,我在有意识地体会那种She精的快乐,我喘着粗气,搂着小康的脖子,激烈地吻着他,然后运动加快,直至又是不由自主的一声〃小康〃,我猛烈打个颤,抖抖意犹未尽的身子,摊在了小康身上,我知道,我又She精了,摸了摸,果真又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第二次She精没多久,我们又轰轰烈烈干了起来,接着又有了第三次She精。
第四次She精,我是和小康同时进行的。在我们都射了三次精后,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一起,嘴唇相互贴着,说着话,迷迷糊糊,我们都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康醒了,我也醒了我们是同时醒来的。
一醒来,我们又加大了拥抱和接吻的力度,相互用彼此的〃弟弟〃激|情碰撞对方,力道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炽热,我们燃烧起来了,烧呀烧,彼此的臀部突然同时离开了床架子,在空中稍停留,我们就同时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涛子!
小康!
一颤,又一颤,还一颤。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同时射了。
射完后,就这样抱着,也不擦身子,姿势一成不变的相拥着。
在这沉寂的乡村的夜,瓜棚里,我和小康紧紧相拥,有种相依相偎的生死感。我们试着分开,但不成功。在我感觉热时,轻轻推了推他,想腾个空间擦把汗,他先是挪了挪身子,可不到两秒又迅速靠过来,把我抱住。当他感觉热时,他也轻轻推了推我,我也只稍微侧了侧身子,可又迫不及待靠过去,抱紧他。就像两只彼此依赖对方生存的动物,一刻也不能容忍对方离开。
天亮后,醒来,我用舌头舔着小康唇边细小的胡子,说:〃下次放假我还和你回云泉,我们还睡瓜棚。〃
〃好。〃小康咬了咬我的鼻子。
〃只要你回云泉,咱就住瓜棚。〃
走在云泉的马路上,我把右手搭在小康肩上,小康弯曲左手,紧紧拽住我右手的两根手指,我们一直保持这种既表达了亲热,又显得无可非议的相触方式,一直到家。
虽然精神头不错,彼此也很开心,但掩饰不了倦意。而许是上次给他送了瓶壮骨酒,鲍叔叔心理很是过意不去,他心疼地说:涛子,要你在家歇着,你不听,非要去住什么瓜棚。瞧,眼圈都黑了,没睡好吧。〃
〃没关系,住瓜棚挺有意思的。〃我赶忙说。
〃是呀。〃小康洗着脸,凑过来帮腔,〃不让涛子住瓜棚,他还不乐意跟我回来呢。〃说完,他还故意冲向我来了句:〃我说的没错吧,涛子?
呵呵,风秀婶笑了,嘿嘿,二妹笑了,哈哈小三也跟着笑。我也只能跟着笑,傻笑、无声笑,有点脸红、有点尴尬。我假装生气地偷偷瞪了小康一眼,心却乐滋滋骂:臭小子,回龙溪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想我确实该收拾收拾小康了。
笑完后,我低头刷着牙,还不时瞟了瞟小康,他在屏障的后面整理着什么东西。
〃不吃早饭?〃鲍叔叔问。
〃吃就得迟到。〃小康说。
他们说得很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迟什么到?〃我纳闷地走过去问。
〃哦,没。。。没什么。〃小康一惊,赶紧回答,有点慌乱,还有点不知所措,〃涛子,你累的话,吃过早饭回屋睡一会儿,中午王叔叔上龙溪买化肥,坐他的拖拉机,我和他打过招呼了。〃
〃好!〃
我伸了伸懒腰,别说,还真有点累。
早饭的餐桌上,大家都到齐了,惟独差小康。这小子,上个厕所也这么久,是不是太累,没力气,掉进粪坑里了。
吃了快一半,小康还没回来,我放下筷子,想去厕所叫他,小三拉住了我的手,傻呼呼地说:哥哥,他。。。他上学去了。
我闪电般跑去厅堂,自行车还在。
〃哥哥是走路去的。〃
说小三傻就是傻。
我发疯般跳上了自行车,狠狠蹬了一下踏板,自行车如一匹受伤后脱缰的野马在云泉坑坑洼洼的马路上咆哮起来。
在三里开外的地方,我追上了小康,这小子,运动了一晚上,还能走这么快,早知如此,我就把他折腾得起不来。
〃你不是说放假一天吗?〃
小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一眼。我知道,小康骗了我,呵,我的小康竟然会骗人。
〃不放假为什么还骗我?〃我抓了抓头发。
〃你天天来龙溪中学找我。〃他还是低着头,声音细如蜂语。
〃所以你就骗我?〃我想我是疯了,对小康大喊大叫起来。
〃我天天找你,是因为我天天想见你,既然你那么讨厌见我,你可以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了,我绝不跨进龙溪中学半步。〃
〃不是的,涛子。〃小康发出了无辜的声音。
〃我做梦都想见到你,我渴望见到你,又怕见到你,你来找我,我兴奋地看不进书,只想和你出去兜风,出去痛痛快快玩。。。。。你一离开我,我就萎靡不振,问自己,你下次找我会是什么时候,然后傻傻地等呀等。〃
〃傻瓜,这些话你咋不直说?我理解你,只要你想见我,我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岂不很好吗?〃
我抱紧了小康,声音轻柔了起来,唉,真是个傻得可爱的人。
〃我是可以和你直说,也可以要求你不要总来找我。可我不想让你失望,我喜欢你,喜欢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咋办,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抑制自己不来找我,更不想你误以为我不想见你,所以我。。。。。。〃
〃所以你就带我回云泉,然后在瓜棚住一个晚上?〃
〃这样,最起码你不会天天想见我,也不会以为我不喜欢你,我呢,也不会看不进书,整天萎靡不振地傻傻盼着你来找我。〃
原来是这样,
难怪,小康准备好了毛毯和众多遮瓜棚的编织袋,表现还如此顺从,而不是以前那种主动疯狂的进攻,说什么就是被你咬死了,掐死了,我也不吭一声,甚至还吩咐我撕,痛快地撕,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而且,他准备了一个大西瓜,当我激动、喘着粗气,他竟然鼓励我吃西瓜,说什么吃饱了有力气,好继续。更为可笑的是,他甚至还准备了一把超亮的三节手电筒,说什么只要我想看,就把手电筒打亮,我可以尽情无所顾忌地看。当我把他的衣服、裤子撕得支零破碎,第二天起来,他仍能穿得完完全全走在云泉的马路上。
原来这一切,他早就精心安排好了。
是的,我是舒服了,我也过足了瘾,像他说的可以不天天去找他。我虽然年轻,但我不是神,我是人,一个晚上射了四次精后,我需要休息,休息了当然就顾不上去找他。可我毕竟不需要补课,我有大把的时间来休息,休息好了,精力旺盛了,我照样可以去找他,对他说,啊,亲爱的,我又想你了,然后借机骚扰他。我还不用考虑学习、担心升学。我衣食无忧,不用考虑生活方面的细节琐事,一切有人为我打理。我更不用担心被人折腾了一个晚上,自己射了四次精,第二早上还要空腹走路,赶去十里外的学堂上课。
可是,这些可怕的事情却发生在我的小康身上。在真爱的世界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凭什么只能让我的小康为爱付出与牺牲呢?
〃那你也用不着这么急赶回去上课呀,你看你,一夜没睡好,眼圈都黑了,还要饿着肚子走路,自行车也不骑,你这样,怎么听得进老师讲什么?〃我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泪哗啦就流出来,我的泪,这辈子注定为小康奔流。
〃没事,我能应付。〃小康没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补课期间讲新课,我不想拉下。〃
〃你学习这么好,拉一天没事。〃我还是无比担心小康。
〃我不想拉,我怕。〃
〃怕什么?〃
〃怕考不上重点高中?〃
〃你要考重点高中?〃
〃恩。〃
〃不考中师?〃
〃你考中师?〃
〃我不考。〃
〃我也不考。〃
〃我要考大学。〃
〃我也要考大学,考北京的大学。〃
〃你为什么要考北京的大学呢?〃
〃想和你登长城、住皇宫呀!〃小康轻轻一笑:〃傻瓜,这么快就忘了,我可一直记在心里。〃
〃你怎么知道我考北京的大学。〃
〃你学习这么好,还那么喜欢北京、喜欢长城。〃
才想起,刚从县城回龙溪时,三姐又在拿小康教导我。〃你呀,虽然头脑聪明,但你得向小康学习,对自己提出一个明确学习目标,再为这个目标踏实努力。〃
〃目标?他有什么目标?〃我随口问了一句。
〃考重点高中是他第一目标,考北京的大学是他第二目标。〃
〃你怎么知道?〃
〃他英语作文里写的。〃
难怪他如此疯狂地学习,还要不顾一切地赶去学校上课,想见我又怕见我,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我长久地在一起,我深刻感觉到,拥有小康,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其实,我当然也希望小康考重点高中,但我担心,他家庭条件不好,重点高中学费昂贵,他考上了鲍叔叔也不一定能供起,即使能供起,抠门的他也不一定能供。。
〃小康,你搂着我的腰,把脑袋靠在我背上,休息休息,我慢慢骑。〃
〃恩,上坡告诉我一声,我下来。〃
〃不用,你趴在座椅上,我推你走。〃
〃不要,我下来走,你也累了。〃
〃我不累,你还要上课。〃
〃没关系,我能支持得住。〃
〃。。。。。。〃
二十七
虽然我很想见小康,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
但我一个星期只见他一面,固定在周三的下午。平时,我会给他送些好吃的在中午他去食堂取饭盒,我偷偷溜进教室,把苹果、菜、饼干等之类的东西塞进他的抽屉,然后快速离开。
有时,我会留下一两张字条〃小康,加油,我在县城等You〃、〃小康,不许想我,不准走神,我等你一起登长城〃。这时,小康也会留张纸条在抽屉〃涛子,想我,就过来找我〃。
是的,我想小康,夜深人静,尤甚。我还想大丰,情不自禁想到,他现在也该回县城了吧,
我决定去趟县城,说是看中考成绩,其实是找大丰,无法抑制那种不与小康见面的堵堵慌是一方面,另外,大丰他也需要朋友的安慰与支持,尤其在这种节骨眼上。
我给小康留了张去县城看成绩的字条。
中考成绩很是不错,重点高中,不成问题,我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大丰仍旧没回来,连阿姨也不在家。我的心像被掏空了。
晚上,大姐夫问:涛子,成绩不错,要什么?姐夫送你。
〃我想去Z市。〃我脱口而出,才发现,大丰一直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牵挂。
在Z市城北那所职业技术学校,陈旧的宿舍楼,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了大丰,他正穿着大裤衩,孤独一人在寝室那张沾满灰尘的床上躺着大字。
敲门,吱嘎,开了,我冲他笑笑,他先是眼睛突地一亮,却未吱声,足有十秒,盯着我看,脸上毫无表情。盯完后,他翕了翕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一眼。
大丰瘦了,一向干净、明朗的脸变得萧条、阴郁,还留起了小胡子。
姐夫请我和大丰简单吃了一顿饭,这地方偏,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香满楼〃餐馆。大丰几乎不说话,只是恩哦啊地答着姐夫少之又少的几句问话。
吃完饭,姐夫在车上等我,我和大丰还在说着话,见我转身,欲上车,他突然靠过来,拉了一下我的手。
〃林涛,你能留下来陪我几天吗?〃忧郁的眼神透射出渴求的光芒。说完,他马上又低下了头,有点局促,有点不安,还有点惶恐。
我看了他几秒钟,把脑袋伸进驾驶室,对姐夫罗新华说:Z市很漂亮,我想呆几天,到处转转。姐夫点点头,把一叠钱塞入我口袋:玩吧,尽情玩,家那边我帮你顶着,想回来说一声,我接你。
有时,大姐夫就像个善解人意的慈祥父亲,我喜欢他。
七月的Z市,热浪袭人,知了在街边树上聒噪地叫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