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麒麟之一]_麒麟前传_by:_桔子树 >

第9章

[麒麟之一]_麒麟前传_by:_桔子树-第9章

小说: [麒麟之一]_麒麟前传_by:_桔子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不是个班长。我不会哄着你,宠着你,拉着你往前跑,因为如果选择了跟我走,这条路的终点不是全军大比武,而是真实的战场,到那时,你们是真的会死。”

  夏明朗转过头,直视陆臻的双眼:“相信我,我不要那些不合格的人,是为了你们好,如果连这都不能承受,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陆臻有些愣愣的看着这双在一瞬间变得光彩焕然的眼睛,看着他站起身,笔直的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就选择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

  夏明朗一路把人领回了菜园门,临走到门口的时候,陆臻又叫了当天最后一次报告。

  夏明朗有点无奈的喝了一声:说!

  眼神却是凶狠的威胁:你小子敢再啰嗦试试。

  可有时候陆某人的脑容量还就是跟蔬菜差不多,于是他郑重而又倔强的迎上了夏明朗的目光,用回了他一贯的,不卑不亢,清晰却并不响亮的音调:“我仔细想过了,我相信您刚才说得是实话,我也相信您的本意是好的,但我坚持认为您用错了方法。一个让学员失望的教官是没有价值的,而靠愤怒建立起来的队伍是没有战斗力的。”

  夏明朗双手背负,跨立,下巴微微的挑起来,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一个骄傲的姿态。

  陆臻莫名的感觉到背后有点寒气,不过他骨子里的骄傲足以支撑他把话说完:“可能现在的我,在您眼中没有说话的资格,我会努力为自己赢得这份资格,证明您的错误。另外顺便说一句,有些人很善于言词,会过分信任语言的煽动性和自己的嘴巴,却忽视了自己的耳朵,您很擅长左右他人的生活,却听不进别人对您的评价。”

  夏明朗挑了挑眉毛,神色自若:“说完了?”

  “目前为止,是的。”陆臻不自觉戒备警惕。

  “哦!”夏明朗转过身,扬长而去。

  陆臻有种一拳挥空的挫败感,如果视线是有形的实质,那估计可以在夏明朗的后背上戳出180个洞来。

  夏明朗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可是此刻如果有人在他身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便会发现他额角在隐隐暴着青筋。

  靠!

  夏明朗强忍住一脚狠踹把这小混蛋从一楼踹上五楼的冲动,把步子走得潇洒流畅。

  阴沟里翻船了!

  夏明朗痛心疾首,千年的老狐狸了,一朝竟被这么个小毛孩子破了功?

  可偏偏不知怎么的,当时看到陆臻冷静逼视而来的清朗目光,他居然就是忍不住有种冲动要为自己辩白,要做出一点事情来证明,证明自己其实是真的为了他们好,证明他从不苛刻,证明他一点也不想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去,而是想和他们在一起,出生入死,同生共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有什么比费尽了心机装个恶人还被人戳穿了更恶心的?

  有什么比费尽心机装完恶人被人戳穿还要再被刺一句,说:你他妈这恶人装得狗屁意义都没有!

  更恶心的?

  夏明朗更郁闷了,忽然身形一停,沉声喝了一句:“出来吧!都跟了一路了。”

  路边的树丛里闪出两个人影,方进马上笑嘻嘻的凑过去:“队座……”

  夏明朗看严队那辆越野车正停在路边,便手一撑跳上了前车盖:“方进,过来!……立正!”

  方进听着口令站过去,站成一根木桩,夏明朗把那根桩子调整了一下位置,一手搁他肩膀上撑了,这下子坐稳当了。

  “说吧,跟着我干嘛呢?”夏明朗一手猛掐方进那张小包子脸,掐得他吱嗷乱叫:“队座,队座……这事不怪我啊……我们这不是快吃完了,就看着您溜着狗进来了么……这不是楷哥他不放心么。”

  “郑楷!”

  郑楷绷紧了身体强笑一下,对于一张黑扑克脸来说,那笑容十分之不讨喜。

  “我说,你们俩还真怕我把人给整死了?”

  这下子,两名干将齐齐对他强笑了一下,眼神中流露的讯息是:对!很怕!

  “队长,那小野豹子挺可爱的,能留下吗?我挺待见他的。”方进又缠上去。

  “哟,昨天还叫人家病猫呢,今天就升级了?长得倒是快啊。”

  “队座,不说别的,就看在他是咱中队成立以来第二颗敢打教官的菜,那也得给他升个级。”

  “那第一颗呢?”夏明朗眼睛一眯。

  “那,第一颗……那不是升完级就让您给打散了吗?”方进嘻皮笑脸的同他混。

  夏明朗有点拿他没办法似的:“放心吧,那小子留定了,只是留下来进总部支队还是进行动队的分别。”

  “我觉得他能撑住。”郑楷忽然很笃定的说道。

  夏明朗笑了笑,心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队长啊,还有什么内定的没有啊,给透个风,咱们以后还能给照顾点。”

  “内定!你小子想得出来!没内定,一个都没,看本事各归各路。”夏明朗嚣张的扬手

  “那徐知着呢?那小子神了!上回陈默把他的靶纸带回去给老徐他们看,丫挺的那帮子熊人都说默默学术造假,后来狙击训练过来溜了几天边,现在个个都在家里玩儿命的练,说是怎么也不能让新丁给灭了。”

  “徐知着……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狙击手,很可能,会比我还好!”夏明朗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我对他没把握。”

  “为什么啊?”

  “那小子太冷血,干我们这行的,血太热不好,容易冲动,血太冷了也不好,毕竟有时候得失之间,是一笔算不清的烂帐。那小子,我还没能在他心里找到比他的命更重要的东西,一个人,要是没点把柄在我手里捏着,我对他不放心。”夏明朗转头,看到方进越来越迷糊的脸,忍不住笑。

  “那……那,队长,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方进好奇起来。

  夏明朗从车上滑下来,理了理军姿,沉声喝道:“方进同志!”

  “到!”

  夏明朗凑过去看他的眼睛:“你想知道。”

  “是!”方进昂首挺胸。

  夏明朗笑起来,嘴角往上勾,笑容越来越大,方进心中忐忑不安,眉心一点点皱起来,然后,稳稳的听到他家队长一本正经的声音:“我不告诉你。”

  啊……队长!

  方进无奈的摸自己的头:你这算什么意思?

  徐知着正在屋里担心,一听到门响就从铺上跳下来,打照面看到胳膊腿齐全,暂时放下心,冷不丁却听到陆臻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教官可能也是个好人。”

  徐知着这一记吓得不清,抬头摸陆臻的额头:这娃儿莫不是被打傻了。

  “哎,哎……”陆臻把他的手拉下来:“我是说真的,其实,他应该也是为咱们好。”

  你,这……

  徐知着退后一步,皱眉想了一会儿,眼前一亮:“那,那个……你是不是得了那什么斯,斯什么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陆臻擦汗。

  “啊,对对,还是你有文化。”徐知着有点惭愧。

  陆臻长吁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睡觉吧,明天保准又会是一个好日子。

  “哎,你饿不?”徐知着在下铺踢他的床。

  陆臻翻身用被子顶住自己的胃:“还好,有吃的没?”

  “没有了。”徐知着很沮丧。

  “没关系……”陆臻睁大眼睛看窗外已经漆黑如墨的夜,我应该能支撑到明天早饭。

  9.一切刚刚开始

  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句话在最初的时候夏明朗就说过,可是到现在仍然适用。

  这是地狱般的日子,每一天入睡时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第二天的经历又会让人觉得原来那都不算什么,第一个月是打基础,疯狂的拉体能,倾泻式的灌输知识。陆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脖颈的填鸭,拼命张大了嘴,生吞活塞,即使咽得眼睛翻白也不敢放松。

  而一个月之后,这群被塞撑的填鸭被扔到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环境里去体验生活。

  纸上得来终觉浅,不是吗?

  所以,把人扔到深山里,自然就能学会怎么看地图辨方向,饿上三天,自然能学会怎么挖野菜吃田鼠,人的承受能力有时候似乎是没有极限的。偶尔的,陆臻会回忆起当初让他畏之如虎的初试体能考核,便困惑于就那么点小阵仗怎么就让他吃不好睡不香,那根本,就像是玩儿似的。

  现在的陆臻每天早上起来要跑一个15公里全负重越野,跑回基地后马不停蹄的就是各式器械与基本功的练习,一遍走完,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会有5分钟短暂的美妙时光来吃早饭,而早饭之后就是全新的,让人无法去想象的神奇的一天。

  陆臻常常疑惑那么多离奇的训练方式夏明朗是怎么想出来的,想出来之后又是怎么才能做出如此天才不着调的诡异组合,于是他就怀疑起那些训练计划其实并不是人类的大脑所制定下的,它们来源于一些外力,比如说,操场上跟夏明朗玩得很好的那只拖把大狗。

  都过去了,曾经的美丽人生,陆臻常常会跟着徐知着一起痛彻心扉的回味起最初的试训的好日子。

  是的,一点没错,好日子。

  至少那时候吃饭是管饱的,澡是每天会洗的,睡觉是有六小时充分保证的,嘴巴还是有空去骂骂娘的。

  而此时此刻……

  站在食堂门口沉声读秒的士兵简直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卒,拿着筷子好好吃一顿饱饭的幸福人生早已一去不复返,不再有人去纠结茄子或者折耳根之类的傻问题,他们冲进食堂的时候都饿得像狼,吃饭的姿态凶猛的好像三天水米未打牙,每个人都以一种拼死之姿挑最高热量最高蛋白的食物塞进腹中,因为谁也不知道吃完了这顿什么时候吃下顿。

  夏明朗常常会忘记带他们去吃饭,或者好好的就送上一把匕首一根绳,100公里范围的山区撒开去,在编号ABCD或者5432的某些大石头下面抄上几句好诗回来。

  徐知着抄到过‘此地无淫三百两’,陆臻抄到过‘蓝田玉暖日生烟’,从此认定夏明朗此人的属性为文盲加流氓。

  *‘蓝田玉暖日生烟’,经伟大的午夜场江山同学鉴定可以有多种断句话如下

  1.‘蓝田玉暖 日 生烟’于是3P

  2.‘蓝田玉暖日生烟’即:‘蓝田&玉暖日(了)生(出)烟’,于是生子。

  然而,当这一切都在变化的同时,陆臻的态度也变了,就在那天与夏明朗在食堂正面交锋之后。

  他变得冷静,时时有观察者的姿态,方进偶尔被他审视的目光扫到,骨子里一阵恶寒,不过这似乎也不能怪方小爷没种,某人明明已经被他整得死去活来三分像人七分更似鬼,可偏偏不恼不怒,随随便便扫过一眼,三分不以为然倒有七分怜悯。

  娘唷,这么诡异的事是个人都受不了。

  “队长,队长……那个叫陆臻的是不是疯了……”方进吓得肝颤:“我觉得他可怜我,大爷的,丫居然可怜我??”

  夏明朗自己也青筋狂暴,训了好几年了就没遇上过这号的主,陆臻的目光洗礼主要是针对他,他夏氏的脑门那才是正面主战场,方进那纯属侧翼误伤。

  “队长,咱要不要想个法子震震他。”方进揪着夏明朗不放。

  “你自己想!”夏明朗冷哼一声,他与陆臻早就较量过一场,虽说场面占优,但是苦在先天不足,现在这小子发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藐视他,他还真就是拿他没啥办法。

  夏明朗顶不住,方进就更加傻眼,他原本就是油炸豆腐,金属色的外壳下面就是颗雪白柔软的芯,教官组里唯一撑得住的就只剩下陈默,究其原因倒也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不装。

  陈默其人,也算是一个奇才,他的训练方式跟他做人一样,平白坦率无花式。每次都是抱着枪出来一声不吭的打一通,然后简明扼要的说完要求就站在旁边看着,能打中他八成的就能休息,不行的就跑圈,绕着靶场跑一圈,跑完再打,不成再跑。

  陆臻最惨的一次在靶场跑完了一个轻装30公里。

  当然,他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那位老兄在实弹训练的时候怕子弹,弹道离身三米就想溜,技术动作全变形,陈默扣了他两次分觉得这么扣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想了个办法,技惊四座的办法。

  他把那人绑在圆盘靶上,300米开外,一枪一枪的勾着边打出了一个人形,那位仁兄当时被解救下来的时候泪涕横流,不过奇迹般的,等他缓过来,他就真的不躲了。也是,实弹近身20厘米呼啸着擦过耳畔的滋味都品尝过,还有什么东西能惊着他。

  陆臻当时气疯了骂他草菅人命,让陈默有种把自己绑上去,也让他打这么一回,可是陈默一本正经的告诉陆臻,他不去,因为他不相信陆臻的枪法。

  那徐知着呢?陆臻记得他当时这么问过。

  徐知着的枪法足可以信任。

  然而徐知着也不行,陈默看着他的眼睛平平静静的说:他的枪法很好,他的心不够稳。

  这是徐知着第一次听到教官组对他的评语,不过他并没有太多在意,甚至,在那天的训练日记里他都没有记上过这一笔,徐知着的训练日记里只有决心和成绩,虽然夏明朗说过他们的训练日记是只写给自己的,但是徐知着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接受失败。

  苦难的日子很漫长,训练的日子又很短暂。

  他们奔跑,从跑道到公路,从山地到沙石场。

  他们跳跃,从三米的高墙到三层的高楼,从离水面十五米的直升机到离地面1500米的运输机。

  他们射击,从手枪到微冲,从95到SG550,轻机枪、重机枪、榴弹炮、迫击炮,子弹横飞火星四溅,每天训练用的弹壳都论麻袋装,每个人手上都打出了成吨的弹药。

  枪法是练出来的,人也是。

  一杆枪永远都不可能足够准,人也是。

  没有止尽的训练,没有止尽的练习,陆臻没有时间回头看,稍一停步,就被巨浪挟着走,要么跟上,要么被抛弃。

  不过,这样的训练虽然艰苦,却也肆意张扬,每一天都有挑战自己极限的快感,到最后,就彻底的豁出去了,精神把肉体放开,去疲惫,去痛苦,去承受。

  他在高压水枪下与人撕杀,脚下是泥泞的沼泽,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水幕,猛然间一拳飞过来,身体猝然一痛,不等大脑做出反应,回手的一拳已经挥出去,就是这么简单。极限的疲惫让身体轻得像羽毛,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想要长啸,想要大笑。他看到夏明朗站在高墙上,手中四溅的水花像是华丽布景,在太阳下闪着炽烈的光芒,那一瞬间的画面,像一场暴雨,在心里砸出印迹。

  这是一趟旅程,人走人留,有人咬牙坚持,有人无奈退出,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流血时没流泪,听到那声代表解脱的离开时却痛哭失声。

  陆臻最受不了这种场面,虽然相处不久,可是高压的环境让他们亲密无间,每一个寂寞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都让他心头滴血的痛,皮肤被撕开,像骨肉分离。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很怨恨,可是夏明朗的眼睛藏在墨镜背后,谁也看不到。

  你是否也会觉得悲伤?

  隔着黑色的镜片,夏明朗看到陆臻在询问,他没有任何表情,同时感谢刺目的日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