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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七根蜡烛-第11章

小说: 七根蜡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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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依云正背对着我站在窗户旁边,白色的长裙拖到地上,黑黑的长发垂到腰际。
                          我突然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曾几何时,我的记忆里出现过这样一张背影,然而此刻,却无论如何也搜索不出来。我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做什么,但还是怕惊动了她,于是很小心的躺了下去。
                          就在我刚刚躺下去的时候,我在一瞬间搜索出了记忆里的那张背影,那是曾出现在我梦里的背影,那个山坡上,那个白衣女子,为什么会跟安依云此时的背影一模一样?
                          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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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进一间房子里,具体来说是一间教室,还是以前跟忆南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我推门进去,里面坐了好多人,他们统统都坐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这里面一张课桌也没有了。他们好象都在等我,全是认识的,启凡、夏小宇、安依云、温可原,还有苦婆,安依云把我拉过去坐在她身边,说:“怎么才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等我?”我有些莫名其妙。
                          苦婆说:“是啊,都在等你。”
                          我诧异着:“苦婆,你眼睛好了?”
                          “早就好了 。”
                          我还想再问什么,温可原对我说:“七月,来,坐到我的身边来。”
                          我坐在那里犹豫不决,温可原又说:“来吧,宝贝,这个游戏是由我来主持的,所以你必须到我这里来,只有我才能保护你,明白吗?过来。”
                          我看启凡,他好象没听见温可原说的话一样,他正在吃苹果,一边吃一边跟夏小宇窃窃私语,还不时的发出笑声,我立刻就坐到温可原身边,温可原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脯上,安依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真不要脸!”
                          温可原对她吼:“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贱人,给我闭嘴!”
                          安依云马上把头低下去不再说话,我重重的亲了一下温可原,启凡还是没有看我,我拿起放在地上的瓜子吃,把壳扔到启凡跟夏小宇身上,其中有一些扔到了苦婆身上。
                          温可原说:“游戏现在开始,从我这里开始数,数到7的那个人就必须挨我一枪。”
                          “为什么?那样会死的。”我看着温可原手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枪。
                          “玩游戏嘛,这枪又不是真的。”
                          游戏开始,夏小宇数到了7,温可原朝她开了一枪,她“啊”了一声,举起双手倒地,一会儿就爬了起来,这次轮到启凡数到了7,温可原把枪瞄准了启凡,只听见“砰——”地一声,子弹正中启凡的胸口,他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我哭喊着:“启凡,启凡,你不能死啊……”
                          这时,我的眼光慢慢落在了墙的一角,那里赫然躺着一口棺材!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按住胸口,全身都是冷汗,我打开床头灯,房间里的安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去看身边的安依云,她不在,她又去干什么了?我打开房间里的灯,我以为她可能又象晚上一样躲在洗手间,我起身去看,她也不在,我又去大厅看,启凡正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当我找遍整间屋子都找不到她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住了,我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四十分!这么三更半夜的她会去哪?我不敢往下想,焦急的摇着启凡:“启凡,启凡,你醒醒……”
                          他动了动身子,闭着眼睛伸出手搂住我的头吻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说:“干嘛啊,七月?我困死了。”
                          “依云不见了。”
                          “找找吧,啊,她能去哪。”
                          “我到处都找了,真的没有,她不见了,启凡。”
                          停了一会儿,启凡猛然一翻身坐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依云不见了。”
                          他光着脚跳下沙发,外套也没穿,当他发现安依云失踪并不是一个玩笑时,他楞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我怯怯的看他:“启凡……”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不知道,我醒来她就不见了。”
                          “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我没有,我……”
                          他突然对我吼叫:“你怎么不看住她?她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起来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人?她现在这个样子跑出去,如果出事了呢?谁来负责?她在家从来不这样,就跟你睡了一个晚上不到,你跟她说了什么?我不是叫你不要跟她多说话的吗?”
                          “我没跟她说什么。”我委屈得直想哭。
                          “没说什么她会走?”他简直不可理喻。
                          我叫起来:“我怎么知道啊?你不是也睡在外面吗?那她开门出去你不是也不知道?”
                          他停下来,沉默着,然后慢慢的说:“这么晚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七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拨了起来,许久,那边有人来接,他就说了一句话:“妈,依云回来了吗?”然后是沉默,沉默,挂了电话。
                          他站在我的面前,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那个耳光是如此用力,以至于我的左耳近乎失聪,我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显然也楞住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依然停在空中的手微微发抖。
                          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他冲过来挡住门:“你要去哪?”
                          “让开!”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不让。”
                          “请你给我让开!”
                          “我不让。”
                          “安启凡,你给我让开。”我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他一把抱住我:“七月,对不起。”
                          我用力的推他,又哭又打:“安启凡,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他一下吻住我的唇,我狠狠的咬了下去,他低吼一声松开我捂住嘴,我趁机拉开门冲了出去。
                          “七月——”
                          深夜的街头,是我破碎的奔跑,我这么深爱的一个男人,六年了,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他怎么可以那么用力的打我?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蹲在路边圈住胳膊点了根烟,我的心脏破了一个洞,血流不止。
                          安启凡,我要怎样才能原谅你?
                          一辆摩托车停在我的身边,男人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将我的头揽进怀里,我推开他,我不想再看到他。
                          “七月。”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不理他。
                          “对不起,七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一时失了控制,七月,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原谅我好吗?你别这样,我让你打,让你骂好吗?你别哭,七月,老婆,我老婆……”
                          我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我侧过脸不看他,我不想跟他说话,我的脸火辣辣的痛。
                          “七月,你知道依云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不能允许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我自己,七月,我相信你也跟我一样担心依云的安全,是吗?你先别生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回来,只要依云平安,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好吗?”
                          启凡一番话说得我无力抗拒,是啊,安依云现在那副样子,任谁都不会放心,不管她的失踪跟我有没有关系,但她确实是在我的床上不见的,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一样不会原谅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心里的内疚,还有一份对她特殊的怜爱。
                          于是,我暂且放下对启凡的怨恨,跟他一起,骑着摩托车大街小巷的寻找着安依云的身影,可是,在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要找一个女人,尤其是在晚上,确实犹如海底捞针。一直找到天快亮了,我们终于决定放弃,等天亮再出来找,实在不行,就通知警方,登寻人启事。
                          我们心事重重的回家,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当我们打开门,发现卧室亮着微弱的光,我跟启凡一起冲了过去,然后相对着微笑。
                          安依云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熟睡着,象个孩子。启凡轻轻的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把她的鞋提起来,因为她的鞋子上全是泥土,就象刚从田里干完农活回来一样。然后吹灭了点在床头柜上的蜡烛。
                          我一眼看见那根蜡烛,我脸上的笑容随即僵住了,冻结了,然后彻底破碎,一片一片,飘散在抑郁沉闷的空气里。
                          那是一根从中间裂开一条缝的蜡烛,是我收到的第二封邮件里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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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凡把安依云的鞋子洗干净以后,挨着我坐下来,他从我手里接过烟吸了一口,可能是呛到了,他不住的咳嗽起来,他把烟还给我,揉着眼睛:“我真不明白,这烟有什么好抽的?又不甜,又不咸,还有点苦。”
                          我看了他一眼,想笑,但是没笑出来,我脑子里想着那根蜡烛,安依云怎么把她翻出来的?而且又没有停电,她点根蜡烛做什么?我把烟头掐灭,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这里,启凡一把将我拉下去在他身边躺下来,我挣扎,被他紧紧抱住,我想到那个耳光,脸颊还在火辣辣的痛,我背着身子不理他。
                          “七月,别生气了,好吗?你刚刚也那么用力的咬了我,算扯平了,要不你再还我一巴掌?”
                          我懒得理他,装没听见。
                          他伸出手来搂住我的腰,我想拿开,但他紧紧搂住不放,我冷冷的说:“别碰我!”
                          他死皮赖脸的笑:“你是我老婆,我不碰你碰谁?”
                          见我还不理他,他就开始挠我痒,我翻过身去:“别闹了!”
                          “嘘!”他敏感的看了看卧室,然后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眼神迷离。用那种温柔得让人受不了的声音说:“七月,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生气起来有多可爱?”
                          我撇了撇嘴,眼泪又滚了下来:“安启凡,我讨厌你。”
                          “七月,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吻住了我嗫嚅的唇,舌尖轻轻的滑了进去,我想要挣扎,被他吻得更紧,当他温柔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肌肤,我忘了那个耳光,忘了说过不原谅他,忘了一切的抱住他。
                          “启凡,我们会不会吵到依云?”
                          “小声一点。”
                          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我看见他眉头紧皱,轻轻的喘息着,声音颤抖:“七月……”,我心疼的抱住这个男人,让自己飞,飞在那无边无际的旷野中,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哀愁,也没有恐惧……
                          高潮到来的那一刻,我紧紧地咬住他的肩膀,咬得自己浑身发抖。
                          我坐起来点了一根烟,脸上的潮红渐渐散去,留下的仍是等着我跟启凡去思考的东西。安依云的鞋。
                          “启凡,你说依云晚上去了哪里?还把鞋弄得那么脏,市区里面会有哪一条路那么脏?”
                          “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她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我说:“你做心理咨询这么久了,依你这些年的经验来看,你觉得她是去干什么了?”
                          他说:“我接触的病人跟她不一样,大凡心理有疾病的人只要用正确的方式去引导都会很配合的,可是依云什么也不说,也没反应,我几乎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我估计她心里可能藏着一个大秘密,她很可能是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跟这个秘密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就必须找到那个人,我是这样分析的。”
                          我听得有点晕:“好象很复杂呢,要怎样才能找到那个人呢?”
                          “只能等她下次再出去的时候跟着她了,不过以前在家里她从来没出去过,真的很奇怪。”
                          “她奇怪的又何止这些,又没停电,她好好的点根蜡烛,什么意思?”
                          “唉,谁知道啊。”
                          我说:“启凡,其实依云有时候能听进去我说的话的。”
                          “什么?”
                          “她昨晚还抱着我睡呢。”
                          他问:“是吗?”
                          “嗯,她好象很需要保护。”
                          启凡没再说话,他似乎在想什么,一会儿手机发出短讯的声音,又是温可原发来的:七月,两天没你的消息了,你好吗?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你别生气,我真的好想你,在这孤独难眠的夜晚。
                          完了,这个该死的温可原,他这两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感觉到启凡紧搂着我的手慢慢松开了,我抱住他:“启凡,你听我说……”
                          他强行着把手抽出去翻过身:“我很累了!”
                          “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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