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天上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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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
看书,采药。
三个月,
金逐流不停的来信询问情况并要来访,
厉南星不停回信的拒绝。
本以为会维持这样的情况很长时间,
可在金逐流的一次来信中,他提到,希望厉南星能到丐帮总舵小住,近日江湖不宁,很多江湖中人失踪或被杀死,所有死或失踪的人,之前都接触过一些人,他们来自相同的地方——衡曲山庄。
厉南星回信,信中问是否有陆小凤的消息。
回信,三天后才到,
从未如此期盼金逐流的信,
总是怔怔地看着小屋前的空地,
等着信鸽落下,
信来了,
除去金逐流的邀请,
还有陆小凤的消息:
没有消息。
陆小凤失踪了,
进了衡曲山庄,再没有出来。
将信放在桌上,
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再没看过那信一眼。
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天,
厉南星做到桌旁,
一个时辰后,
收好信,
从药柜中拿出一些常用的伤药和解毒药,
厉南星起程了。
连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要去,
回到竹海,
回到这里的生活,
本是如意之事,
离开,
又岂能如意?
知道他失踪后,
竹海的生活有些变了,
不再平静,
偶尔会担心,
也许当时应该同去,明明有看出他想邀请自己。
当时,没有同去的理由,
现在,却没有不去的理由,
有些无奈,
只去看看,确定他还平安,
这样,一切就能恢复如常了……
第三章 对面不识
在甫阳城住了三天,仔细探察过城郊的衡曲山庄,希望能混进去看看,
可,
没有机会,
外表看着十分普通的庄子,内里布置十分严密,巡查守卫遍布各个角落,
只见有人进入,
没见过有人出来,
一个也没有,
连出来买菜的都没有。
慢慢走向客栈,心中暗下决定:
若明日还无法找到混进去的方法,
便是闯,
也要进去一探究竟。
一白衣人飘然而过,
脚下急停,
那人的腰间,
有一把剑,
本不该出现的剑,
那把三个月前就已送出的剑,
送给陆小凤的剑。
转身快步急追,“兄台,请留步。”伸手拍拍那人肩头。
那人回头,清俊温和,含笑看他,“有事吗?”
他的眼,
一片灰暗,
“敢问兄台,腰间长剑,从何而来。”
脸上笑意渐浓,“此剑,乃在下一位朋友的。”
“敢问兄台的朋友是?”
“他叫,厉南星。”
本以为这人是衡曲山庄的人,心中预想过的无数对策,一时见都没了着落。细细打量眼前人,如此风雅,目不能视,耳中响起第一次听到陆小凤说起一人:世上再无人能有比他更明亮的眼。
眉间舒展,“你是花满楼。”
“你是厉南星。”
。。。。。。
花满楼解下腰间的剑放到桌上,“总算可以完璧归赵了。一个月前,有个人把剑交给我,说陆小凤托我,将剑交换给厉南星。我找了月余,都寻不到你,只能来寻他了。”
“花兄见到他了?”
“没,三个月来,只有这把剑。”
“花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陆小凤和司徒摘星都在衡曲山庄,我已没有选择。”
厉南星拿起桌上的剑,摩挲剑柄上的花纹,微微用力,长剑出鞘,寒光耀影,锋利依旧,“花兄若不嫌弃,南星愿与花兄同去。”剑上残留的暗红,不知是别人的血,还是他的。。。。。。
偷入不得,
便敲门进去,
厉南星的手将落到大门的铜环上时,
旁边小门“吱呀”一响,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探头出来,“你们要干什么?”
“在下二人想拜访贵庄庄主。”
小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二人一番,撇了撇嘴,“随我进来吧。”
直到站在衡曲山庄的前厅内,厉南星才真正相信,自己进来了,而这竟是如此简单,不过半盏茶时间,不过一句话。自己在外三天的查探,真是有些可笑了。
“二位稍坐,我去禀告庄主并给二位奉茶。”
“有劳了。”
待小童离去,一直未开口的花满楼问厉南星,“厉兄在外查探这里有几日?”
“三日。”
“依厉兄所见,此庄如何?”
“守备严密,似乎庄内房屋暗含某种阵法。”
花满楼点头,轻叹,“我已在甫阳有五日,无论何时站在庄墙外,总能听到巡守之人的脚步声。”
这样的庄子,怎么可能让二人随便进来,除非,他们已知道二人的身份,已想好对付二人的手段。
“坏了,”厉南星冲到门口推门,
门不动,
拔剑斩门,
入木即阻,
铁。
“我们还真是送上门的。”厉南星苦笑,脚下不停,走向窗户再试,仍然有铁在外。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花满楼百思不解,用铁屋,定是不想二人有所损伤,定有所图。自己身上并无可图之物,难道是厉南星的百毒真经?
“不是我,那东西不在我身上。”厉南星摇头,明白花满楼的意思,“除了那物,我想不出。。。。。。不好,闭气!”
屋中多了种气味,
迷烟,
厉南星身手入怀拿解药,
“厉公子,别浪费了,我这里迷烟很多,你想我一种一种试吗?”从外传来那引路小童的声音。
厉南星无语,走到花满楼身旁将药放入他手中。
花满楼淡笑开口,“既然来了,定要看个究竟,不是吗?厉兄也是这样想的吧。”
深吸一口气,厉南星笑道:“如今,只待这背后之人出现了。”
。。。。。。
白玉软床,娟丝绣帐,
“厉公子,你醒了。”秀美女子,声若莺啼。
“这里是。。。。。。你是?花兄呢?”
“公子不用急,等公子见到庄主,一切自会由庄主向公子解释。公子如果神智已复,请随我来。”
“劳烦姑娘了。”
女子抬手掩面微笑,此间醒来人无数,却只有两人醒后最为泰然,
前者,
怜香,
后者,这眼前人,
有礼。
“公子客气了。”
刚跨出房门,
那女子身形一动,瞬间已至丈外,
枪,
破空而来,
枪影如幕,霸气盖顶。
厉南星急退半步,探手拔剑,直入枪幕。
交错之间,看清来人,黑衣青年,
文弱俊秀,
他的枪,
霸气十分,
厉南星的剑,
卓然出尘,
“好剑法。”黑衣男子开口称赞,手中不停,
挥剑封住枪的来路,侧身出掌,“好枪法。”
枪如灵蛇,幻化分形,“若不是你的剑法脱俗,定为我枪气所折。”
掌回剑出,心下侥幸,
枪使得霸气,有很多,
人长的文弱,也有很多,
如此枪,如此人,
却只有一个,
“文枪,言书行。”
枪剑相交,骤然而分,
言书行长笑收枪后跃,“好眼力。”之后飞纵离去。
群花之间,佳人含笑,“厉公子果然武功不弱呢。”
“姑娘,这是何意?”
“公子请勿见怪,言公子也是庄主的客人,喜爱与人比武切磋,今日得闻公子入庄,想必是好奇公子的武功,所以才冒昧来试。”
“姑娘言重了,习武之人相互切磋,再平常不过,能有幸与文枪一战,在下岂会不悦。”
“哼,这假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一个皂衣男子立在园中暗处,不细看,绝难发现。
停步看了眼那男子,回头时,引路女子再次消失,遂开口问道:“兄台是?”
没有回答,
只有一道银练飞袭而来,
光华刺目,势若奔马,
厉南星发力飞身后跃,
银芒却似活物,突地提速,
无暇拔剑抵挡,眼看银芒触身,只能提掌相迎。
“别接!”引路女子出声阻止。
片刻延误,
银芒已至,
及衣却停,
华光敛去,只是寸许来长的锥状小尖,尾部套有细链,接于银色长棍之上。
这是枪,
这样的枪,
当世之有一把,
“龙枪,方舞风。”
手腕一抖,拉回枪尖,“哼,厉南星,也不过如此。”方无风退回暗处,阴冷冷的说了句。
不甚在意,“在下本就武功平平,让方兄见笑了。”转身对立在墙角的引路女子微笑抱拳,“多谢姑娘提醒,保全在下的手。”
女子还礼,“方公子知道厉公子的身份,又算是偷袭,赢的也不见得光彩,到是厉公子的涵养功夫让小女佩服。公子,到此处,小女便不能再向前去了,请公子沿着路入内。”
“多谢姑娘。”绕过女子,独自入园。
曲径通幽处,落英缤纷间,
一袭月牙白,眉眼带笑,
笑起来,
双目如星,
还有,
脸上的酒窝,
是他,
失踪三个月,让自己从山中再入江湖,
一个月前托花满楼还剑,让他奔波四方,
有着四条眉毛的,
陆小凤。
放下心中的牵挂,轻出一口气,“陆兄原来在此。”
陆小凤面露惊讶之色,随后笑问:“厉公子认识在下?”
厉南星第一次觉得,
陆小凤的笑容,
有些没心没肺。。。。。。
第四章 从头再来
“我……认错人了。”厉南星抿着唇,不知要说些什么,眼前这人已将自己忘记,那么自己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借口并不高明,好在陆小凤不需要解释,颔首抱拳,“在下陆小凤,衡曲山庄庄主。”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常听闻厉兄之名,今日有缘请到厉兄前来,实是陆某的荣幸。”
“陆兄谬赞。”嘴上假意客套,暗中仔细观察:
陆小凤神智清明,双眼有神,完全不像是被下了药,难道……
“既然厉兄来了,就请留下做客如何?”
“陆兄盛意相邀,我愿意留下,只是,不知与厉某同来的花兄现在何处?”
陆小凤微笑避开问题,“来,我带厉兄去住的园子,看看喜欢不喜欢。”举步向前。
“陆兄,请让我见花满楼。”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陆兄,你是庄主,怎么可……”话到一半,前面的陆小凤突然停步转身,近在咫尺的眼,厉南星的话卡在嘴边。
“不知厉兄与花满楼是什么关系?如此关心?”
“只是相约同来贵庄寻人,陆兄为何不愿相告?”
“不是不愿相告,是真的不知。三个月前我身受重伤,忘记前事,一直在小园中养伤,庄里的事,都交给二弟打理,我不问也不干涉。”
“那为何会见我?”
皱起眉头,陆小凤摸摸胡子,“我也不知道,听小六说起你的时候,便想见见你。”
……
厉南星没有见到花满楼,
他在庄子里的竹园住了下来,
三天来,每到午饭后,陆小凤都会从隔壁园子过来。
几碟梅子杏肉,蜜饯渍果,
一壶清茶,
说是向厉南星讨教养生之道。
“相托陆兄之事,不知何时能……”幽静的园子,周到地侍侯,心却难以安定,隐隐不祥,盘踞心头。
“你的耐心,没想象中的好。”
“你我才认识三日,你又对我有多少了解?”
长出一口气,陆小凤看着碗中舒展的绿叶,“我们好象已经认识很久……”
细细算来,也不过八日,弯起唇角,没有接口。
“我们,是认识的吗?”
“现在已经认识了。”
有些感怀,“所有认识的,都不再认识了。”
这话,不该从他的口中说出,
抬眼,
他,
正望着自己,
喃喃说道:“不认识了,可以重新认识。”
陆小凤笑了,
“一会儿竹桃会来带你去见花满楼,竹桃就是上次为你引路的侍女。”说完,放下茶杯离去。
“谢谢。”
“我们是朋友,对吗?”
轻笑点头,“我们是朋友。”
花满楼仍然是花满楼,
坐在黑暗破烂的小屋里,
仍然让看到他的人,如沐春风。
厉南星愧疚,
自己住得好,吃得好,花满楼如此,很难不愧疚。
厉南星一踏入房门口,花满楼一侧头,问道“是厉兄吗?”
“是我。”
“我正担心厉兄呢,现在听到厉兄的声音,总算是安心了。”
厉南星转身问竹桃:“我能和花兄单独说说话吗?”
“厉公子客气了,三爷答应庄主让公子过来,自是一切都听公子吩咐,小婢先退下了,公子有事呼唤即可。”说完,竹桃恭敬一礼,退到院中。
进入房中,关上门,眼前一片黑暗,厉南星一时竟不知何处能下脚。
花满楼站起,“厉兄别动,我来接你。”走到厉南星身边,牵起他的手,拉到屋中角落的桌旁坐下。
“花兄真的不能视物?”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这样问着实有些无礼。
“呵,很多人都这么问过我,不过,我确实是瞎了,厉兄精通医术,若不是真的,定当瞒不过。厉兄这几日过得如何?他们有没有为难厉兄?”
“我很好,劳花兄挂怀了,住在此处,花兄受苦了。”
“他们只是让我在此,不能随意四处走动,又有何苦?”
本欲说这里昏黑简陋,又想起,屋中黑与不黑,对花满楼来说并不是问题,而花满楼不是纨绔子弟,也不会因为简陋而苦,“不苦便好,我已见到陆兄了。”
“什么?他怎么样?”
“他现在是衡曲山庄庄主,三个月前重伤,前事尽忘。庄上的事都交个他三弟来管。我还见到三枪中的两个,‘文枪’言书行和‘龙枪’方舞风”
“庄主,三弟,三枪……他们想要什么,想图谋什么……”
“我也只能留在自己住的地方,查不到别的什么,只知道陆小凤没有中毒,也没有受药物控制,恐怕是真的受了伤或是被胁迫。”
“是否是胁迫,要你想办法去见司空,见到他,就知道了。”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最后见司空的时候,他正要动身去什么地方,说发现了稀罕的玩意儿,便匆匆走了,之后再无消息,这里一定和司空要偷的东西有关。看厉兄的处境,定然要比我强些,这要麻烦厉兄了。”
“我自当尽全力。”
“对了,我来到这里前向西门去了信,算算日子,他也快到了,他一定会想办法进来。照你所说,此庄有很多高手,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西门,留他下来,你可以他一起查。”
“花兄,我还是和陆兄说说,让你我住到一处。”
花满楼摇头,想到厉南星不一定看得见,便开口:“不用了,我们分开,你查探还方便些,他们看我比较紧,对你则恭敬许多。”
“花兄……”
“厉兄不必介怀,这次,本与厉兄无关,可现在,全要托付与厉兄了。”
……
走出屋门,立在院中的人已经换成了陆小凤,怔怔盯着自己。
避开他的眼神,厉南星问道:“竹桃呢?怎么陆兄在这里相候?”
“有话要和我说吗?”
不明白他的意思,“陆兄想听什么?”
“你没打算和我说要花满楼和你住在一起?”
“这,恐怕要让陆兄失望了。”
陆小凤不单没有失望,反而开心起来,“有个客人来了,三弟说他是我的旧识,我们一起去见见。”
“你的旧识?我为什么要去见?”
“因为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
第五章 生死一剑
白衣、
长发、
笔挺、
锋利、
人,是剑,
剑,是人,
这便是,
西门吹雪。
见到两人,西门吹雪便问陆小凤,“你在这里,七童呢?”
陆小凤一愣,有些尴尬的笑笑,“西门兄在说谁?”
西门吹雪盯着陆小凤,“你叫我什么?”
“西门兄。”
眯起眼睛,细看陆小凤,“你是谁?”
“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