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小人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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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去了士卒,两人又一同谈聊了一阵,
邵奇有些担心邵重羽的伤,如今张东守在帐中做傔人,便询问起一些情况,张东对邵重羽怎会受伤也很是好奇,想问邵奇却令他皱起了眉。邵奇也有顾虑,有些军情不是张东这样的人物该知道的,便说:“张东,你若想知道,那我们对阵一场,胜了便将这事做彩头告诉你如何?”
张东心说这不就是不愿告诉他;自己那些蹩脚功夫怎么可能胜得了邵奇;他思索一下;故作为难道:“邵骑督功夫了得,同我这种小角色斗武,这里人多,怕传出去失了您身份啊!”
原以为他也就知难而退了,邵奇不想他居然接了这话,虽一听便知是故意拿话扣他,倒也没太在意,又说:“既然比武不成,那就文争,下盘棋,彩头照旧。”
张东若是会下棋就不是张东了。
不过这次他脑筋也转得快,居然笑着答应了下来:“好。能同邵骑督下棋,是小人的荣幸!以后回营说给兄弟们听,他们一定都羡慕。不过小人原来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太精深的棋艺小人不懂,邵骑督同我对棋一定觉得无趣,不如我们换个棋法?”
“你想下什么旗?”
“小人知道一种棋,既容易又十分得趣,名为双陆。邵骑督我们打这个如何?”张东问。(双陆就和现代的飞行棋下法很像;掷六出棋;也可吃对方的棋,下法方便。)
“好,就依你打双陆。”邵奇回答,笑得古怪。这双陆,局如棋盘,左右各有六路,黑白各十五枚,两人博戏,色子掷采行棋,白马从左向右,黑马从右向左,先出的一方为胜利者,邵奇一介武夫,真下围棋象棋未必是好手,双陆平日玩得很是拿手,听张东提议打双陆,心下暗喜。
“三局两胜。”张东又道。
“就三局两胜,若你能赢三局,我可再教你骑术。”邵奇暗道自己定赢,讲话说得饱满。
双陆是种既都智慧又凭运气的棋法,邵奇智慧有余运气不足,捻了几次骰子都未掷出六,而张东今日却福星高照,六六大顺,把邵奇急得干瞪眼。两局下来,邵奇均是大败。
“承让承让。”张东说得眉开眼笑。
“时运不济,真是时运不济!”邵奇大叹摇头。
张东可无心管他济不济的,问道:“邵副将军昨日怎么会受伤的?”
邵奇捏着一枚棋子端详许久,方道:“昨日战场敌军汹涌如潮,个个高声呐喊,凶猛的如同匹匹野狼,还专挑我们软肋上。在我军控制住局势后,却遇到敌方将领挑将之事。”战场上将军对挑情况十分少见,也正是这样,作为偏将的邵重羽只得上前应战,“本这事也没什么,少爷功夫绝佳,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差池。不想他们那方居然放冷箭,群起而攻,最后两方成了一场混战,他们那边的将帅自然也没得什么好处。”
“如此不按理出章很是奇怪啊!”张东惊道。
邵奇悄声道:“不好说,怕是有更深的缘故。”
张东点头,也不太懂其中道理,含糊着过去了。
再战一局,邵奇也不想再败,起手抓了骰子,笑道:“先下手为强。”向下一甩,居然是个二点,一脸颓色。
“后下手更棒!”张东捞起一掷,又是一个六,不由哈哈大笑:“运气运气!”气得邵奇嘴角抽了又抽。
半个时辰后,邵奇望着整个棋盘沉默不语,虽对这场棋局很不服气,却也想不出退却的理儿,只得道:“张东,你上马厮牵匹马来,我教你骑术。”
张东乐得嘴都合不拢,乐颠颠得跑去马厮那儿,照看马厮的正是早上那几个小兵,知道张东是从副将军帐里出来的,猜想定是个人物,听张东要马,特别热情地给他牵出一匹好马来。此褐色战马耳如撇竹,眼如鸟目,毛色清润,体态匀称结识,一瞧就是匹好马,看得张东很是满意。
邵奇对张东牵来的马看了良久,才道:“你确定要用这匹马?”
“是啊,多好的马,不用可惜。”张东一愣,道。
“马是很好,怕你骑不上。”
“慢慢来,今天骑不上明天骑。”张东坚定的点头,又道,“我的身体能顶住。”
那战马很是倔强又很灵性,感到张东动作生疏不会骑马,变着法子的折腾他,要它下它偏上,要它左它非右,张东怎么也上不去。好容易在邵奇帮助下,张东狼狈的爬上去,这马怎么都不肯动了。邵奇熟这马性,本以为它定会把张东甩下来,不料今日它心情好,居然让这不会骑马的张东坐了上去。
“它怎都不动呢?”张东坐在上边勒起缰绳,想将低垂打瞌睡的马头拎高却遭它拒缰。
“要先送跨,双腿夹马,腿蹭马肚,向一侧拉马缰绳。”邵奇一旁指挥。
张东照样做,那马毫无动静,他急道:“还是不动,怎么办?”
“那就抽它一鞭子!”
举手挥鞭,啪的一声打在马臀上,褐色战马猛然长啸一声,大步越向前方,张东一个不留神差被甩出马背。战马经这一鞭情绪沸腾到顶点,四处乱窜,撞倒东西无数,张东怕的紧紧抓住缰绳伏在马背上,向邵奇大叫:“它怎么要么不跑,要么不停?咋办?咋办?”
此时战马又突然急转,张东险险挂在马背上没有掉下,正庆幸着前方又冒出一个士兵,那马儿急速闪过去,张东又掉下一截,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被甩下成为马蹄下亡魂之事,马儿忽然温顺得停住了。
张东胆战心惊地爬了下来,双脚刚着地气,就闻一个温和的声音道:“张东,我的战马你骑得可开心。”
“邵副将军,这是您的马啊!”张东暗道今个儿算是好运都用完了,被抓个正着,可不是个惨字了得。骑马乱闯军营,这不知是个什么罪啊!
“张东,你违了营规,让本将怎惩罚你好呢?”邵重羽刚回营地就瞧见这乱七八糟的状况,怕是在晚些过来,这张东的小命也只有一半儿了。
邵副将军说的温柔,瞧着也不像要大发脾气的样子,可张东如今对他也熟了,知道那双皓雪孤星眼眸里射出的寒光已是发怒的征兆,张东只觉汗毛林立,下跪叩首道:“小人知错,任凭邵副将军处置。”
邵奇也不敢多话,同样乖乖得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邵奇,你同我一起回帐,将张东也带上。”说完,邵副将军转身回帐。
走进帐子,张东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直接跪在地上,就听邵副将军说:“张东,你精力有余,就罚你做伏地撑。”邵重羽比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笑,“就这个数。”
“一百?”张东小声问。
“壹千。”邵重羽纠正。
做到壹千岂不是手也要废掉,但张东不敢反驳,邵奇也不敢求情,邵重羽躺回榻上,闭上眼,道:“邵骑督计数。”
张东冒着汗一个个做,虽身子骨结识也受不了那么多下,邵奇一个个替他数,额头也渗出了汗。邵奇见邵副将军眼闭的紧,像是睡着,便数得快些,一个当作三个数,才数两下,邵重羽那双精明的细目又睁开了,冷冷瞧着邵奇,邵奇惊得直冒冷汗,不敢再作假。
许是过了快一个时辰,邵奇五十一数的将壹千个数完,张东累趴在地上都不会动了,邵奇偷偷摸摸走到他跟前道:“少爷真的睡着了,我先出去,你好好照看他。”
邵奇逃命似的出了帐子,张东才从地上爬起,悄悄踱到榻前,见邵重羽安稳得睡着正熟,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轻轻替他盖上被子后,便在榻上坐下,小心看他睡觉。邵重羽睡着睡着也渐渐没了重心,倒在张东身上,张东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上,邵重羽很轻的唔了几下,想是睡得舒服了,伸出手绕在张东身上。张东也将手搭在他身上隔着抚衣物摸了下,帐子里很静,慢慢张东也涌起了睡意,两人一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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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深秋的日下得早,申时刚过,营区里的灯火就星星点点的亮了起来,在晦暗的天色中点缀出几朵跃动的薄红。张东靠坐在帐角,瞧着账外景色,待邵重羽向他望时,张东已是大叹了五六声,无所事事久了也令人烦闷。
邵重羽下榻在箱内翻了翻,取出一卷书,扔给他。张东接下书,觉着挺沉甸,怕也有一寸厚,从未读过这么长篇的东西,张东心中一愣,忙问:“邵副将军,这是给小人看?”
“给你打法时间。”邵重羽说得轻巧。
“可小人有很多字不识,怕看不了那么厚的书。”
“这同书厚薄无关,只是闲文,有不识的过来问我便成。”
时辰过了没多久,张东手中的书也翻了不过三页,爬起询问的次数却不在少数,直至扰得邵重羽不耐烦了,冲他恼了句:“你就不能积着一同问,偏是不识一个问一个!怎都不动脑子!”张东不敢再问,默默端着那本书连猜带蒙得看着等天黑。
全营熄火前,张东替两人擦了身才睡下,今夜邵副将军没给上榻的赏赐,张东居然大着胆子爬了上去,偷瞥一眼没见他不悦,也就安心的躺下。
“现下也睡不着,我同你说说那书中的故事。”邵重羽侧身转向张东,想他也一定没看懂,加上今日白天两人睡了好一会儿,此时反而没了睡意,不如说个故事去去神。
“好。”张东乐得听故事。见邵重羽未整被褥,伸手替他盖好,身前一道审视的目光想也知道是邵重羽射来的,他未理会,仗着自己比邵重羽略高壮一些身板,反手将他身后的被子也一同盖了个严实。
邵重羽说得是三国的故事,张东听得仔细,待说道三英战吕布处,邵重羽似有些兴奋,挣脱了被褥向张东比划。营外火把烧得正烈,将邵重羽的影子在帐壁上拖得老长,邵副将军黑发上则泛着营火映出的浅浅金黄,很是夺目,张东也激动起来,却听他说:“欲知后事,待明日再续。”
“邵……大人,您真是爱吊小人胃口!”张东大呼不过瘾。
“都给你说透了还有什么意思,正是要戳得你心中痒痒才有味道不是?”邵重羽半坐起,朝他身前一倾,轻笑道。原就松垮的中衣在方才一番兴奋下已滑落不少,此时一个下送的动作,锁骨下轮廓若隐若现,特扎张东的眼。
张东面红耳赤,又想起之前替他擦身时见到的精实身体,更是燥热难当,虽告诫自己不可去想,不可再看,却是徒劳无功。邵重羽可不会那么容易了了他的意,他见好就收,躺下身打了个哈欠背对张东就要睡下。
昨日种种又在脑中浮现,帐外秋虫低吟让心中波澜的心绪再起涟漪,温软的触感与放肆的行径把思想的束缚暂时隔出凡尘之外。张东望着眼前缎子般的黑发,每个细微的摇动都在丝丝撩拨着他,像一顶细针轻轻往心上挠,不真正的疼却骚痒难当。
张东伸出手,绕上邵重羽的腰际,隔着单薄的衣物似有似无得抚触,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帐内凝结的沉静,一种无意中燃起的欲火被这身体间的接近唤起。
“张东,你做什么?”清澈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帐中。
“邵副将军……”张东红着脸,搭在腰上的手紧了又紧,吞吞吐吐道,“那个……我们……能不能……再试试……”
邵重羽闻言转过身,细眸微闪了一下,望着张东不由自主凑过来的身子,轻笑一声:“试什么?”
张东本就面皮不厚,壮着胆子说出前句已是不易,被邵重羽装傻一问,顿时没了主意,不知怎样接话,只得低头不语。
邵重羽并不想他如此轻而易举就缴械投降,反手将他拥住,昏暗中用鼻尖凑近磨蹭他的鼻尖,夹杂着邵重羽身上淡淡的浅香,两人的呼吸逐渐混在一起,邵重羽微微道:“是这个吗?”温热的唇在张东没有防备之下吻了下去,刹那间绞住了他的舌。
深藏许久的热潮忽得急涌而起,张东纠结住眼前这具身体,在邵重羽的暗示下,张东缠住他的舌,小心逗弄,试探着在他口中游走,舔过整齐的牙、火热的上颚,又放肆地吮吸起那诱人的舌尖。邵重羽自也不示弱,细细啃咬起张东的下唇,时而又同张东互吮品尝甘甜。
张东将邵重羽按着身下,轻轻拂开他贴在面上的发,邵重羽额头已微微渗出细汗,此时对张东淡淡一笑,张东登时心中一荡,全将饽德之念抛于脑后,俯身又是翻搅一吻,同时伸手探进邵重羽衣襟,抚摸起他温实的肌肤,邵重羽则在撩起张东腰际的衣摆,将手伸进去揉抚他结识的背脊。想是被衣物带到伤口,邵重羽吃痛轻哼出声,他轻推起张东,含笑命令:“脱掉。”
“好。”张东将他扶起,解去他的衣衫甩落到地上,自己更是三下五下把上身脱了个干净。
邵重羽未再躺下,顺势搂住张东,抚着他那头硬发,吻了上去。张东倒不知邵副将军平日看着有些清傲,行起房事却是热情,张东将他放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下体贴着极近,邵重羽一边吻着张东的唇一边轻轻用身体暧昧得蹭着张东的敏感,令张东下腹一阵阵燥热。
张东突然有些恶意地想:此是军营营帐,若是外边士卒突然闯入看见这番光景,不知会作何想。刚泛起这样的念头,张东又暗骂自己龌龊,这能这般乱想,继而专心的回吻眼前人。
正当张东耐不住邵重羽的逗弄,准备解开身前人裤带时,帐外速起一阵纷乱,张东心中暗唾,实不该瞎想,报应来得快。短短时间内,啸叫声四起,账外忽然火光冲天,夜如昼日,金鼓雷动,震天彻地摇醒暗夜中沉睡的山脉。
定是起了大事,两人瞬时从情欲中惊醒,张东慌乱中替两人穿戴整齐,邵重羽面上还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他吸了口气对榻上的张东说道:“你快下榻去。”
张东被这般硬灭了欲火也是难受,刚从榻上下来,还为立稳,就见帐帘被急冲而来的邵奇粗暴撩起,邵奇快步上前对邵重羽大声道:“邵副将军,敌军袭营!”
鼓声再起,厉喝声在营区内沸腾,声势如山倒,当敌军在张东视野前出现,漫天见不清颜色的旌旗在远处被大力挥动,在起初的一时间,让睡梦中的凉军将士们慌了心神。
冲在最前的成军戍卒,手持长矛冲了过来,正对上刚清醒从帐中奔出的凉兵,在其未来得及设防下,一下刺穿他的胸膛,顿时鲜血四溅倒在地上。
后营骑兵也是精锐,力战多次,在一时不备后,立即稳了战心。后边成军戟、矛再起,凉军已有应对,架住其兵器,得趁空隙,直接要了对方性命。
敌军见其有了如此迅速有了应策,也不鲁莽强攻,退其后方在将领呵斥下布上阵型,有了弓手铁墙般的箭射攻击,处于劣势的凉军再次陷入危机。
此时,一声马嘶传来,所过之处黄尘飞扬,凉军后营将士定睛一看,只见一人位于马上,身着银色战甲,在满营火把下照映下泛出惹眼金光。一人一骑急如闪电,在明暗交错的营地间飞身而过,再一声嘶鸣,以定于营地中后位置。
“偃月阵,防住敌军攻击,莫让他们进营!”邵重羽高举利剑,大声传达命令。张东第一次跟在邵副将军身边作战,被安排在邵重羽身边。
邵重羽麾下后营将士们得令后急速移成弧形,阵如弯月,邵重羽则在月凹处发号施令。弯月两侧是极强悍的骑士队,在邵重羽喝令下持弩而射,速度够快,前方的成兵被射出的猛箭击落在地。瞬时,两翼厚实的防御如同铜墙铁壁抵挡住敌军的攻击。
张东一旁观战,他已有些时日为参大战,今夜又同邵重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