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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军营小人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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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哥你放宽心,邵副将军是怎生的一个人,哪会轻易受伤,上回吃了亏,这次还不更小心,”齐瑞安宽慰道,“再过几个山头就能到宜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近腊月的天,北风甚剧,说话间竟飘起雪,几片晶亮的雪片随着寒风狂卷,打旋着落在张东肩上,雪片落着的地方曾有两人印上的紫红印子,现下已褪得不留一丝痕迹,张东轻轻拍去袄上雪屑, 
怔怔望着前方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残叶不由长叹一气,心中暗念:“离开宜靖不知道不觉已有二十多日,不知前方人可安好。”
  三日后,张东随队护着粮秣沿五尺道下,拐过几道弯,眼前便是张东熟悉的宜靖关口,比他离开时更显破败,军营外木桩护栏正在被小兵们修护着,张东临走时它们都竖得精神,如今不少已断裂横横竖竖倒了一地,上边是兵刃劈砍的痕迹,恹恹不济的样子一同这日渐失去士气的营地,不复曾经的勇猛无畏气势。
  粮秣安全送到对整个营地而言,是一道惊雷般的喜讯,大营整个又沸腾起来,大将军顾震旦亲身出营迎接,张东环视了半晌也未在人群中找到邵副将军,心中不免留着一个咯噔。
  洪校尉向顾大将军汇报完这二十多日的情况后,将士们正要散去,张东也缩头缩脑准备溜号,此时顾大将军身边的一个亲兵却神秘兮兮得靠近张东道:“你是叫张东?”见张东忙然点头,这人又道,“顾大将军有请,跟我走吧。”
  张东一心只想先去北营探下情况,眼下这状况令张东受宠若惊的同时又陡升疑窦,自己是什么角色张东再清楚不过,大将军暗中相邀定是有大问题。张东心中想法虽有,却也不得违令,随着亲兵暗暗退出人群。
  立在大将军帐中,亲兵将张东带入帐子后便退了出去,此时帐中无人,张东大着胆子打量摆设,俯身仔细摸起地上质感极佳的花纹麻毯、帐中雕花的实木案几,搁在上边毛身挺拔的狼毫张东未敢动,只在心底里暗摸了一把。
  不多时,账外有了动静,张东料想是顾大将军回帐,连忙躬身跪下,帘被撩起,几声靴音落地,张东眼前出现了一双黑底金纹的军靴。
  “小人张东参见顾大将军。”
  “起身。”
  顾震旦说话浑厚有力,张东不敢迟疑,立即哈腰站立。
  “张东,如今本将有一重任要委身于你,你敢不敢接?”顾震旦开门见山表出意图。
  张东听罢就是一惊,急忙又矮身跪下:“大将军委小人任务,是小人的荣幸,请大将军尽管吩咐。”
  顾震旦对张东点头,方道:“张东可知近日凉军在宜靖连败是何缘故?”
  “小人驽钝,请大将军明示。”
  “你可还记得林中秘函之事?”见张东点头,顾震旦轻捋胡须又道,“此人甚是狡猾,几次泄露我军军情,却都未能将其抓获,本将需你来助一臂之力。”
  听完顾大将军“一臂之力”计谋后,张东面入惊惧,这同催他送命也无太大区别,张东含糊道:“大将军此计极好,可小人自小不会骗人,若是小人露了马脚叫那奸人看出,怕是会坏大将军的事。”
  顾震旦听他这话,知道他要推托,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方要开口的话犹豫许久才缓缓吐出:“张东可知近日邵副将的事?”
  张东听他突然提及邵重羽拿捏不出他是何意,却总有不祥之预,只得答道:“小人不知,小人已多日未见邵副将军。”
  “他在几日前大战中战亡。”
  张东一时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茫然望着站立在眼前的顾震旦,帐外士兵们的吵闹仿是突然离得遥远,帐中一切都静得连呼气声都停了,偷泻进来的暮色在张东眼前织出一张曾经溢满幸福的绛红色的网,此时它却碎成片片溜进张东的眼眶。红着双眼的张东心中念叨着不可能,但人之生死岂是儿戏,顾震旦怎能拿来玩笑。
  “此前邵副将遭奸人所害已几次受险,只是侥幸逃脱,这次……本将也觉得遗憾。”
  “他为什么遭害?”张东忍泪问道。
  “他三番五次袒护你,让奸人以为他已发现了自己的底细,杀他灭口也是正常。虽不知何因,那人似乎认定你已知他面目,几次欲除去你,却每每让邵副将阴差阳错护住了你。因此人的出卖,使得凉军死伤无数,怕是难保宜靖关口,”顾震旦语重心长道,“张东,今日你要助的不是本将,而是整个凉国百姓。”
  张东没有对凉国百姓的宽大胸襟,只知失去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内心急剧震荡,从未得到也未曾觉得不舍,得了再失,那种失落也可令人痛不欲生。
  “张东,你同邵副将的事,本将略知一二,本将不会追究你与他在营中作出的那些不齿之事,只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顾震旦此话说得微妙,一下令张东气血上冲昏了头脑,张东第一个反应便是,难道自己与邵重羽做事时大将军的耳目都在旁偷听的吗?
  张东轻道了声:“小人遵大将军命。”
  话音尚未落地,就听顾大将军大喝:“来人!抓了这个奸细!张东同人盗取凉军军情密谋叛国!给我扒下裤子狠狠地打,审出共犯!”
  张东大呼冤枉,伸手扒着地十指扣在泥地中死命挣扎着不让冲进来的人拖走,“大将军……小人冤枉……冤枉……”
  进来的士兵合力将他拖出营帐,脱下裤子就是一阵恶打,顾震旦大声道:“狠狠得打,定要叫他供出同犯!”
  张东早是万念俱灰,屁股虽痛却还不及一半的心头痛,板子打在臀上噼啪作响,张东稀里哗啦的哭声更响,这般的样子更让人深信他有个卖主求荣相,杖刑的更加卖力,很快将张东打了个屁股开花。

  第 31 章

  第十四章
  天边黑压一片,帐外守营的士兵耐着疲惫在哨岗上监视周遭动静,前几日大败的惨烈情景让这些低级士卒越发紧张,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得他们头皮发涨。白日里一场大雪,被众营卒踩得稀烂,到了夜里寒风刮过都积了冰冻,滑不留丢,不堪行走。一夜巡兵过监蓬处,不慎一个踉跄滑到在地,屁股落在隐于雪中的砾石上,顿时疼痛不已,喊出一声哀号。
  痛呼之声惊醒正沉睡的监犯,悬在心中被拉得极细的丝线绷断了,平日压抑在内心的痛涩随着这喊声彻底迸发,一声长啸,如同从天而落的石块砸醒整个监舍,就像一场瘟病刹那间感染了所有监犯,还在睡梦中的人也都和了上去尖声厉叫,数百人的啸叫在死寂般的黑夜中急风骤雨似地狂乱而起。
  “奶奶的,再叫就杀了你们。”守监的士兵大喝,比划着手中的利刃,威胁着朝发狂的监犯们刺去。
  监犯们像中邪般相互撕咬,啸叫声越加疯狂,有声带破裂后的嘶哑,仿有从阴曹地府巨大的恐惧控制着他们的灵魂,在这一刻梦魇将他们完全吞噬。
  年长的将士惊呼:“是监啸,是监啸,速速报告将军大人!”
  监舍帐外脚步纷乱,激起监犯们又一轮殴斗,凸暴的双眼,勒断脖子的蛮力,掉落在外的舌头,被咬下的肉块,伤犯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地上滚爬着;口中仍不不停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张东胆颤心惊缩在一角,他是此刻唯一没有尖叫的人,屁股上的疼痛令他没有睡意,在帐中监犯们开始发疯的当口,看着这些着魔的人扒断困锁住他们的牢笼后,他闪身躲入最安全的角落。
  安全的地方最终也不再安全,张东感觉有什么攀到腿上,像旁望去一个监犯张开大口朝他扑来,张东吓得用力蹬去他,却发现越来越多的监犯朝他挪来。再难避开这些疯子;哪怕再退可退不开拥来的人群;唯一能逃生的法子便是趁乱爬出帐子;张东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是滚到一处无人的低坑中;但也可能会被守在帐外的士兵砍杀。
  外援的士兵们尚未赶到,守监的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残杀吓慌了神,几个年轻的守卫四处奔逃,张东从帐中滚出的时候好运的并未被发现。张东未穿囚衣;身上套得仍是凉军的兵服,出了帐子才发现;与其卧躺在地上引人疑窦;不如混在凉军士卒中逃出监营。他并不是真想逃营,依顾大将军的计划,今晚是引出奸细的关键一夜,但监啸的变故是谁也未料到的,此时张东还是将保命摆在了他人计谋之前。
  不远处一条抖动的火龙急速赶来,是他营将士们的增援,监啸已持续了不少时间,囚禁在监舍的战犯已从帐内跑了出来,帐内是被咬破喉咙,撕裂头皮的尸体。张东见援兵已到,暂缓了逃营的心思,在众多赶来的士兵中,他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医营大夫——何塞平。
  幼时听老人们的说法这“监啸”便是阴间阎王来招人,谁也挡不得,何塞平望着仍在沸腾着野兽般尖叫的监舍,紧皱起眉,何塞平随军多年,也是第一次见着状况,他候在一旁等待这场浩劫快些过去。
  张东瞧见熟人就如见了亲人,看他站的位置较偏,心中顿时起了凑近他的意思,方才挪出一步,却听一声惨叫。
  “啊——”是逃出监犯的哀号,胸前已被一柄长剑刺穿,却不退反进毫无知觉顶着剑身上前,不想又被一双坚实的大手掐住了喉咙,监犯扭头挣扎着,腥血从胸口的洞不断涌出,扣在喉上的手指再度用力掐进青筋暴显的皮肉,只听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监犯舌头吐出老长不再动弹。
  “斯。”张东看得一阵震骇,再瞧动手那人,目色泛红,也让人觉着有疯魔之态。此人手持一柄流光长剑,鲜血从剑身流下,在营火中映射下泛出的银光令人心颤,听见张东这方响动,转过脸来,一双带着寒光的狼目直射向张东。
  温仲卿!
  他怎么会在这?监营朝北,增援也应北营将军林靖鸿领兵镇营!再瞧他摄过来的目色,张东只觉恶寒,眼前火影憧憧,将温仲卿手中的剑映出噬人寒光,一股迫人的阴冷同潮涨般向张东周身漫来。
  张东绷直身子举步后退,他已看到温仲卿朝他走来,张东忍下屁股疼痛转身隐入林间,夺步而逃。无视脚下灌木窄径,张东拼命向前跑,身后隐隐约约的悉嗦声如魅影般紧跟他,慌不择路间已跑出了营地,眼前是陡立的山石,以张东现下之力根本无法攀上,张东绝望得转过身。
  暗夜下的林子;稀稀疏疏的叶上堆着白雪,被远处火光一点反射出莹然微光;倒也能勉强将周围看得清楚。随着前方丛林一动,两只鬼火般的幽绿眼珠子从暗处现出,形如鬼魅嘴筒细长,待走近了,张东方才看清竟是一只似狼非狼的野畜。屋漏偏逢连夜雨,张东捂住自己屁股,难道是这血腥引来眼前煞星?
  张东打量四周,渐向左方移动,突然这野畜一跃而起,直扑张东,张东平日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有伤在身也不干被它占了上风,猛然折断身旁一干树枝,大力向野畜劈去。这畜牲体型虽大,动作却是灵活,几个腾跃间化尽张东攻击,何此矫捷灵敏,不竟令张东怀疑这是只经多年训练的战兽。
  未砍到野兽,张东身上却反被它撕破了数处,再是一个挥打,那野兽跃起落在张东身前十步外,对视张东口中发出呼呼低嚎。
  一人一兽间正要再战,右方丛林中又显出一对暗绿森冷的眸子,直瞧得张东后颈发寒,一只尚难对付竟还来一只!张东焦虑之际,右方野狼却呜呜后退,突然嚎叫一声,未袭张东反朝那只不狼不狗的东西扑过去!
  夺食之战?
  张东暗幸菩萨保佑,趁两只猛兽绞斗之际,反身再次夺路而逃,跑出一刻,却听身后再次响起方才那种诡异之声,竟是越来越近,张东停步回首,那匹后抢食的野狼跟在身后,头部处有明显伤痕,嘴筒外残留血迹。张东心道:这就是它胜了!要来取自己这块嘴边肉?
  才要想法子对付这狼,不想它见张东一停,便兴奋得直接将他扑倒,对这张东狼嘴一张!张东正叹今夜要人落狼口,没料到却是被舔了一连口水,还未待他有所反应,那狼又从他身上跳下,讨好似的摆摆尾巴跑了。
  张东一时摸不着头脑,也跟着爬起,才起身,一道闪亮劈开空气袭来,张东就地一滚,短刀闪过凌空闪过。张东暗道不好,走远了更易被袭,不如回营,营区方向喊声渐稀,定是已过了险期。想到这,张东又朝营地方跑。
  “谁在那边?出来!”
  听前方有人说话,张东虽不知是谁,却也定了些心,连忙回道:“是我是我,我是张东,别杀我!”
  隐约的火光中张东瞧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身着军服,昂然英挺,正是本营将军林靖鸿。张东慌忙下跪行礼:“小人张东,参见将军!”
  “大胆奸细,竟敢私逃出营!”林靖鸿顿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张东肩胛,用力之大,只问嘎达一声,怕张东已是被错了骨头。
  张东疼得满头冷汗,慌道:“小人并非要逃营,实在是遭见人所害,方才这奸人正要杀小人,小人迫不得已才跑出营地!”
  林靖鸿轻轻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道:“你可瞧清这奸人面目?何人?”
  张东一回想那人样子,便在林靖鸿手中瑟瑟发颤,不敢多言,小声道:“小人……小人不敢……不敢说……”
  正此时,林中再起响动,又见那柄令他胆颤的长刃,张东慌忙中欲挣脱林靖鸿之手,却反被按得更紧,张东忽感头顶一阵疾风驰来,割在面上生疼生疼,一柄短刀正擦破气流刺向他喉头,却被一颗砾石打落在地。
  让张东睁大眼的却是,短刀的主人正是挟住他的林靖鸿,打出石子的反是一直令他害怕的温仲卿!
  “放开他。”温仲卿冷冷道。
  “不可能。”说话间,林靖鸿又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架在张东项上,“仲卿,平日你够强,如今任你身法再快,也帮不了他。”
  “事到如今,你杀不杀他又有何区别?”
  “只是想在黄泉路上拉个伴。”
  既已知今夜自己死定反倒宁心不少。张东举目而望都是白茫茫一片,雪也白刀子也白,就自己是个黑的。张东此刻也不哀怨自个儿的命了,好歹死前替军营抓出个奸细,与林靖鸿一同走他烦闷欲呕,想想邵重羽去得也不久,应是走得不远,都怪顾大将军下手太狠,将他屁股打得开花,自己现在走路一瘸一拐,去黄泉路上追不知还敢不敢得上,要是邵副将军能在奈何桥上等上一等,两人一同过个桥坐个船什么的,他也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儿,张东认命地合上眼。
  “怎不可能?若我说,拿张东同我手上的人交换,林将军,你道这样可不可能?”今夜林中实在热闹,又来一人凑上嘴,此人话说得轻巧,再看他手中所制的人正是之前侯在监舍待命的何塞平何大夫。
  “邵重羽!”林靖鸿见他说话间已拔剑出鞘,心下一沉,厉声疾呼。

  第 32 章

  “林将军,看样子你是乐意交换。”邵重羽缓缓抬起细目,一个笑容挂在脸上,半晌没有落下。
  “把你手中的人放了!松了塞平,我这边自会放人。”林靖鸿语含隐隐怨怒,见邵重羽迟迟未动,不由催促,“邵重羽,将剑放下!”
  邵重羽瞥了他一眼:“你不信我,我不信你,不如一同放。温将军给个令。” 
  张东本已经准备等死,不料出了这种变故,方听见邵重羽声音怕是自己听错,张东再看到那张日日想念的脸,才知他真的没死,兴奋得要命,早不干受林靖鸿挟持。听温仲卿道了声“放”,又觉擒住肩头的手失了力,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林靖鸿那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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