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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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另外通知扶炳灵将小姐送回苏州吉元巷。”
“主人,现在双魔都已出现,无忧一人势单力薄,江湖经验又不足,是很危险的。”
蓝宇靖横了田宝一眼,眼中棱芒一闪而过,沉声道:“如果他死了,那是命该如此,如果他没死,那是他的造化。”
田宝想了想道:“如果无忧出了意外,又没找到万花奇士管鹏程,我们该怎么办?”
蓝宇靖咬紧了牙齿,唇内发出一阵格崩的挫牙声,旋即,毅然道:“我与管鹏程的恩怨一笔勾销。”
田宝微闭双目,心中暗自祷告道:“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信无忧,千万不要发生意外,不要找到万花奇士管鹏程!”
蓝宇靖冷电般的目芒直射到田宝脸上:“你是在暗中求神保佑无忧既不要死,也不要找到万花奇土管鹏程,是不是?”
“我……”田宝心思被主人识破,一时无言相对。
蓝宇靖突然声音变暖,“告诉你,无忧性格倔强、憨厚,在他身上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毅力,我信他一定能找到万花奇士管鹏程!”
田宝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他找到了管鹏程……”
蓝宇靖眼中目芒亮的怕人:“一切按原定计划行动,我要叫管鹏程为他的罪孽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蓝宇靖顿了顿,又道:“设法将刁飙和刁猛的尸体弄出来好好埋葬,另外以无忧令给刁勇和刀靓一笔银子,叫他们赶快离开江南,离得愈远愈好。”
“是。”
田宝应声之后,又凑到眼洞位外看了看:“主人,他还没走呢。”
蓝宇靖声音冷得不能再冷:“让他等着吧,咱们走。”
烛光熄灭了。墓穴里顿时一片黑暗。阴森而充满恐怖的黑暗。
东方露出鱼肚白色。
一缕曙光透射到端木无忧脸上。
曙光意味着光明和希望、信心与力量。
他目光炯炯,显了少年老成的自信和魄力,踏步迎着曙光走去。
他决心不再受人利用和操纵,靠自己去查清一切,找出心中的谜底。
一夜之间,他似乎已经成熟了。
上午,端木无忧接天田宝派人送来的口信,对此他并不觉得奇怪,这已在他昨夜的意料之中,反之,他倒有一种解脱感,现在他可以放手去查自己觉得应该要查的事。
他不顾蓝文情的反对,决心去赴丘玉淑的羊头角约会。
天空蔚蓝而高远,一条小河从羊头角前流过,河水碧绿清澈,河畔丛花姹紫嫣红。到处洋溢着春天蓬勃的生机。
他一时还没摸准小妖女约会的“脉搏”,但心里充满了信心。
“哎……”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从河畔花丛中传来。
丘玉淑宛似小鸟般飞到的端木无忧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站住,她手中捧着一把刚采下来的鲜花,双手伸而又缩,樱红小嘴张而又合,晶亮的眸子闪着灼灼光焰,掩不住内心的激动。
端木无忧的心被她羞涩的神态弄得扑腾直跳,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两人默然相望,相互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
良久。丘玉淑首先打破丁沉默:“臭叫花子,你怎么才来。”她已恢复了常态。
端木无忧抬头看看太阳,脸还在泛红:“还没……到正午呢,哎,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儿?”
丘玉淑掀起小嘴:“你急什么嘛?来,跟我来,”说着,就往河畔跑。“这是去哪?”
端木无忧问。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她一个劲的笑,笑声甜得发腻。
她在一块伸进河水中的麻石旁停住脚步:“就这儿。”
端木无忧看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草丛中搁着一个小包袱。
这小妖女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
端木无忧问道:“咦,人呢?”
丘玉淑“噗”地一笑:“叫你别急嘛。瞧你这模样怎能去见我说的那个人?”
端水无忧为难地说:“可我没带衣服啊。”
“不要紧的。”丘玉淑弯腰打开草丛中的小包袱,“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这……”
“什么这呀、那的,你要是想打听塞外四兽的消息就赶快洗脸、换衣,与我去见那人,要是不想就拉倒!”
“我……”端木无忧想了想,权衡利弊,还是找探塞外四兽消息要紧,“好,我换!”
哎!丘玉淑笑了,“这才象个男子汉!”
端水无忧踏上水中麻石,蹲下身来,清澈的河水映出邋遢的面孔。他不觉一怔,这模样可真是有些羞于见人!
“喂,还愣着干嘛?快洗呀!”说着,一条面巾抛了过来。
端水无忧抖开面巾,一对用彩线缀绣的戏水鸳鸯跃入眼中,同时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清香钻入鼻孔,令他心津摇曳。
“咚!”一颗小石子落入水中,水花溅到他的脸上,耳畔又传来她那开心而调皮的笑声。
他敛住心神,敏捷地洗脸、擦身。
“臭叫花子!你可要洗干净点,我那位知道塞外四兽下落的朋友,最讨厌的就是酸汗臭气,衣服在麻石旁放着,洗完就换上。你放心洗,我背对着你,决不会偷看,谁偷看,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端木无忧摇摇头微微一笑,赶紧洗过,换上衣服。这衣服全是崭新的,做工极为精细,而且大小,长短也恰恰合身。
“换好了没有?”丘玉淑问。
“好啦。”
“一、二、三!”丘玉淑猛地转过身,一双睁圆的大眼盯着了端木无忧,“啊呀!”好英俊,好潇洒!“
端木无忧的脸蓦地一下又红了:“请不要取笑在下。”
“我不是……”丘玉淑见到他的窘态,眼珠一转,“我不是说你漂亮啊。”
“不是说我?”
“我是说你身上的衣服,漂不漂亮?”
端木无忧看看身上的袍褂,点点头道:“非常漂亮,做工也十分精细,一定是出自深闺绣女之手。”
丘玉淑歪起头:“你说这衣服是谁做的?”
端木无忧摇摇头道:“不知道。”
‘你猜猜看。“她笑中带着几分狡黠。
“我猜不着。”他憨厚老实,实话实说。
“我做的。”
“你?”
“当然罗,我昨夜还赶了一个通宵呢。”她秀眉高扬,满脸得意。
他惊异地看着她,想不到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还会有一手精妙的针线手艺。
他居然穿着她亲自为他缝制的衣服!刹时,心神一荡,脸又腾地红了。
她却低着头在暗自发笑,这衣可不是她缝制的,她才不会这些针线手艺,这可是她苦苦哀求那位受姐才替她做的。
几天前,她忍耐不住心中的秘密告诉了萱姐。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英俊、滞洒,文武双全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深深的爱上了她,两人爱得死去活来,谁也离不开谁。萱姐衷心地祝福了她,并让她带那男人看看。妹妹的终身大事,姐姐总得要操上一份心。
现在她就是要带端木无忧去见萱姐,所以她先将他精心打扮一番。
至于探听塞外四兽中剩下两人的消息,则是她信口编来哄骗端木无忧的假话。
“忧哥随我来。”她笑着捧起鲜花在前面引路。端木无忧不知究竟,只道是去见那位刁勇和刁靓下落的人,于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折上左边一条小道,树木葱郁,花香扑鼻,林荫之间,隐见一座石亭。
丘玉淑指着石亭,轻声道:“那人就在石亭里。”
端木无忧正在迈步向前,丘玉淑却将手中的鲜花往他一塞:“拿着。”
端木无忧一怔:“干嘛?”
丘玉淑凑近他耳旁轻声道:“要求于人必须投其所好,那人喜欢新花,所以我特采来一束,让你献给她。”
“原来是这样,我献给她就是。”
“哎!还有,此人性情古怪,你要问的事不能贸然开口,在我未提及此事之前,你千万不要乱问,否则他一拒绝就再也无法问了。”
“既是这样,我等你先开口吧!”
“好,现在你在这里等候,我先替你去通报,然后叫你时,你再进入石亭来。”
端木无忧眉头一皱,哪有这么多麻烦?
丘玉淑莞尔一笑,一阵清风飘向石亭。
房文萱端坐在石亭中,脸上遮着一块面纱。
丘玉淑走进石奕:“萱姐!你怎么戴着面纱?”
房文萱浅笑道:“姐姐见未过门的妹夫,当然是戴着面纱好,免得他害羞。”
“不,不!”丘玉淑伸手扑向房文萱的面纱,“我就要让他知道我还有个貌似天仙的姐姐!”
房文萱头一偏避开抓来的一爪,嗔声道:“别乱来!他来了吗?”
丘玉淑眼珠一转,缩回手反到背后:“他已经到了。”
“为什么不叫他过来?”
“你是姐姐,自然要摆出个姐姐的架子给他瞧瞧,不要让他以为姐姐是那么容易见得到了。”
“你呀!”房文萱抿起嘴唇,“别胡闹了,快叫他来吧。”
“萱姐,”丘玉淑笑着道:“待会见到他时多教训一下他,多说一些不要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话和棒打情郎的故事给他听,另外……多替我说一些好话。”
房文萱“噗哧”一笑:“我知道,你快去叫他。”
丘玉淑走出石亭,放开嗓门道:“公子爷,你过来吧!”
房文萱在亭内石桌后正襟危坐,既然淑妹要她做个审亲的威严姐姐,装也得装点谱出来。
端木无忧捧着鲜花步入石亭。
房文萱顿时一怔,怎么是他?“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不错,是他!就是那个在酒店里扮成叫花子的无忧园少主端水无忧。
端水无忧见到要见的人是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只瞥了一眼便赶紧低下头来,将手中鲜花呈了过去:“在下朱世杰拜见……”该怎么称呼对方呢,丘玉淑一旁道:“姐姐,叫姐姐。”
“在下特地采来一束鲜花献给姐姐。”端木无忧将鲜花推到房文置面前。
房文萱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从他的举动和称呼中,已经证实这位从不说实话的淑妹,这次可没说谎。
“谢谢。”房文萱镇静地接过鲜花搁在石桌上,目光回住了端木无忧的脸。
蓦地,端木无忧觉得“姐姐”面纱后的眼光,似曾在哪里见过,但他不敢凝视对方,又赶紧低下了头。
因事先说好,此事同丘玉淑开口,所以端木无忧没再说话,耐心地在等待她们姐妹开口。
“姐呃,这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那位朱公子。”丘玉淑莺声沥沥,面露羞涩之态。
“嗯,姐姐久闻朱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房文萱故意改变了说话的腔调,声音显得有些怪里怪气的。
端木无忧江湖经验不足,人却是十分机灵,听到房文萱的声音,顿时心生疑窦。
这位被丘玉淑称为姐姐的人,究竟是男还是女?
若是女人,又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何要装模作样,改腔换调的与自己说话?
丘玉淑眯起眼,眸光一阵波动。萱姐在搞什么名堂,端木无忧按捺住心中的疑团,浅浅一笑道:“姐姐不必客气,在下今日到此是想问姐姐……”
“咳!咳!”丘玉淑连咳两声,眼皮朝他一连几眨。
端水无忧想起了他们的事先之约,于是把到嘴边打听塞外四兽的话又吞了回去。
房文萱在误会了他那半截话的意思,强压住心中突然升起的一团无名躁火,仍用变调的声音说道:“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淑妹已将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
“既然情况已经说明,就请姐姐多多帮帮忙。”这次是端木无忧误会了她话的意思,只道她指的是塞外四兽的事。
“我自会尽心竭力。”
“谢姐姐。”
心事不同,都等待对方继续开口,双方陷入了沉默。
丘玉淑眉头皱起。萱姐不是装腔作势就是用不说话来戏弄自己,真是气死人了!眉毛复又一扬。你敢戏弄我?稍刻,我要让你原形毕露!
她主意已定,不觉张嘴一笑,开心,得意的一笑。
那笑象一根无形的针刺痛了房文萱的心,同地也把她从沉凝中刺醒,于是,她开口说话了。
“听淑妹说朱公子是个文武奇才,不仅人品出众,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诗、酒医清道都是出色的高手。”
端木无忧顿时傻了眼。自己是来打听塞外四兽消息的,这位姐姐说这些话干嘛?
房文萱继续道:“我这位淑妹,年轻漂亮,才貌出众,一身卓绝的武功,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她性格开朗、活泼,虽然有些调皮,但心地却十分善良,也十分钟情……”
端木无忧越听越不对头,难道自己是上这儿与小妖女相亲来了?
房文萱仍在说:“关于爹爹那里,我会替你们说话,一定让他老人家成全……”
不对头,中了这小妖女的圈套了!
端木无忧急忙打断她的话:“你误会了,我是来打听塞外四兽消息的。”
“什么?”房文萱不觉一怔。
就在她一怔之时,丘玉淑突地伸手揭开了她脸上的面纱!
端水无忧只觉服前一亮,接着来的是强烈的震撼,太出乎意外了。
这位姐姐竟然就是那位在酒店中遇到的鸣凤镇百果庄的小姐房文萱姑娘!
她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孔就象一朵盛开的春花,相比之下,桌上的那束鲜花已是哑然失色。
他又一次近距离地领略到她出世脱俗的美。
房文萱没想丘玉淑会摘下她的面纱。
端木无忧没想到这位姐姐就是房文萱。
由于太大的惊异,使两人一下子张口说不出话来。
“喂!你们这是怎么啦?”丘玉淑翘起嘴嚷道。
端木无忧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原来是房文萱姑娘,在下……”说着,他站起身准备重新施礼。
房文萱身子微微一欠:“端木少主不必客气。”
“啊呀!你们原来认识?”丘玉淑从房文萱身后抢到桌旁。
房文受平静地点点头:“是的,在一个大雨天里,我们曾经在一家酒店里相遇过。”
她的话说得十分平静,然而那恢复了本音的声音却象一块大石,投入端木无忧胸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丘玉淑拍手笑道:“难怪你要戴面纱,还有用这种怪腔怪调与端木少主说话。”
端木无忧道:“房姑娘,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她告诉你的?”
“哎!我可没告诉她!”丘玉淑急着道:“今天我带你来见她,也没有告诉她你是谁。
我怎么能做这种不守信用的卑鄙之事?”
房文萱道:“在酒店中我认出了你是无忧园的端木少主了,淑妹可从未出卖过你。”
端水无忧瞅了丘玉淑一眼,说道:“我这次是来的打听塞外四兽消息的,并非……”他脸面一红。这“相亲”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房文萱面含愠怒:“淑妹,你怎么可以骗端木少主?”
“我……”丘玉淑眸光一闪,“我是真心喜欢他嘛。”
端木无忧肃容道:“房姑娘,我并……”
“端木少主,请先听我说一句话。”房文萱庄重地打断他的话,“淑妹虽然任性,举止不拘小节,但,为人耿直、爽快,用情专一,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她一天一夜没合眼才缝好了这套衣服……”
“房姑娘,”端木无忧正色道:“现在不谈这件事行不行?
请告诉我塞外四兽中的刁勇和刁靓现在哪里?“丘玉淑扭头对着端木无忧:“我就要与你谈,就要谈!”
端木无忧没有理睬丘玉淑,目光却盯住了房文萱的脸。
他在等候她的回答。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