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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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无忧没有理睬丘玉淑,目光却盯住了房文萱的脸。
他在等候她的回答。
“不知道。”房文萱嘴里终于吐出了三个字。
端木无忧立即站起,双手一拱:“告辞。”
“哎,你别走!”丘玉淑闪身抢到他身前,堵住了路。
“你要去哪里?”房文萱问。
端木无忧抿着嘴,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要去哪里,”丘玉淑道:“他要去金陵宫奇花堂,就因为这个我才用计骗他来的。”
端木无忧心一动。难道金陵宫奇花堂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端木少主如果真要去金陵宫奇花堂,请坐下来谈谈。”
房文萱动听的声音中充满着关切之情。
他想拒绝,但却又身不由已地转过身来,重新在石桌旁坐下。
房文萱明眸里透着几分忧郁:“你真要去金陵宫奇花堂?”
“是的。”
“去哪儿干嘛?”
“找一个人。”
“谁?”
“恕在下无法奉告。”寻找万花奇士管鹏程是一件相当秘密的事,他自然无法奉告。
丘玉淑脸上禁不住透出得意的笑容,她为对与端木无忧共同分享寻找万花奇土管鹏程的秘密而感到高兴。
房文萱沉吟片刻道:“找那个人非要去金陵宫才能找到?”
“那倒不一定。如果能找到刁勇和刁靓,我就不必去金陵宫了。”端木无忧答道。
丘玉淑改变一下站立的位置,正面对着端木无忧:“你决不能去金陵宫!”
“为什么?”端木无忧目光陡地发亮,“金陵官就那么可怕?”
“是的,那是极可怕的地方。对于男人来说,那无异就是魔宫和地狱。”丘玉淑的话音有些科。
端木无忧心想,是什么使这位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小妹女也花容色变?
房文萱突然问:“你是否接到了金陵宫的金铜令牌?”
“金铜令牌?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端木无忧将那块两寸见方印有牡丹花记的铜牌搁在石桌上。
房文萱点点头道:“金铜令牌追魂钩,江湖一现鬼神愁,百日难逃凶杀命,一夜无缘见日头。”
丘玉淑接口道:“凡是进入金陵宫的男人都会奇迹般地沙失,没有尸体,骨骸和任何遗物,就象平地气化了一样,迄今还没有一个进入金陵宫的男人能活着出来。”
端木无优先是骇异,继而茫然。阴香幻为什么要送这道追魂将给自己?
房文萱道:“金铜令牌一下,若你不去金陵宫,金陵宫便会派出杀手来害你性命。若要避过此难只有远离此地,躲过百日之后便无事了。端水少主是不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一时?”
还未等端木无忧答话,丘玉淑抢着道:“端木少主,我陪你去北方避过百日,说不定你要找的人正在北方呢。”
房又萱又道:“办果你不愿意离开此地,我爹在天龙镖局有些熟人,你也可去镖局避难,料想金陵宫还不敢到天龙镖局内杀人。”
端木无忧淡然一笑:“二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时间紧迫,哪能耽过百日?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正要去金陵宫找人,她却下金铜令牌给我,我自然是去宫中一走。”
“端木少主……”
“我意已决,请二位勿再多言。”端水无忧傲性顿起,声如斩金截铁。
就是这一股傲气,使他具有一种一般男人无法具有的男子汉魁力。
房又萱和丘玉淑都被他这种魅力倾倒。
房文萱眸光象是星星一样闪耀:“你既决心已定,我就不瞒你了,塞外四兽的刁飙和刁猛已在红石岩被杀,剩下的三哥刁勇和四妹刁靓已被抓住了金陵宫。”
端水无忧心火更炽,金陵宫是非闯不可的了!
“在下告辞了。”端木无忧霍地起身,双手一拱,转身便走。
“哎……”丘玉淑喊着追了上去。
她追究到他身旁:“忧哥,你不要怪我……”
他坦然地道:“我不怪你。”
“真的?”她惊喜地扬起了眉。
“你的用意是好的,你关心我,我很感谢,只是希望下一次不要骗我。”
“下不为例!下一次再骗你,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她话音顿了顿,又道:“你能不去金陵宫吗?”
“不行。”
他俩已走到了树林路边,两人停住脚步。她不得回石亭去,萱姐在等她,她也有事要与萱姐商量。
她朝他靠近了些:“如果你去金陵宫再也出不来,你猜我会怎样?”
他愕然望着她,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将嘴凑近他耳旁道:“我就用很多很多的干柴将自己焚化,和你一起化为乌有。”说完,她转身奔向石亭。
他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然而,他在下坡的路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房文萱的身影。他想将她的身影从脑海中赶走,却怎么也办不到。
石亭内。
丘玉淑几乎在乞求,“萱姐,救救他吧!你不救他,谁还能帮我救他呢?”
房文萱美丽的脸上露出痛苦之情。
“如果伯父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是我强逼你去金陵宫的……”
房文萱咬住了下唇。她又何尝不想救端水无忧?只是如果得罪了金陵宫,将给爹爹和天龙镖局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自己担当得起吗?
丘玉淑瞪着闪动着泪花的明眸,咬了咬牙道:“你不帮我,我就和他一起去闯金陵宫!
我若死了,做鬼也会缠你一辈子,叫你日夜不得安宁!”房文萱平静地说:“你嚷什么?
我去就是。“她已拿定了主意。
“萱姐!”丘玉淑激动地拉着她的手。
房又萱道:“我们人手还不够,闯金陵宫又只能是女子,还需找一,二个帮手才行。”
“哪里找找敢闯陵宫的女子?”丘玉淑皱起双眉。
“那个蓝文倩怎么样?”
“这……”
“人手不够是救不了端木少主的,难道你不想救他?”
丘王淑双目一睁,咬牙道:“好!我去那个臭女人帮忙就是!”
关帝庙五月五的庙会在带着几分血腥味中放尾声,庄桥镇口的高升客栈,客人十成已走去六成。
扶炳灵打点好行装,来到蓝文倩房中。
“朱公子,咱们走吧。”扶炳灵已经接到田宝派人送来的护送蓝文倩回苏州的指令。
此时蓝文倩乃是男装打扮,她蹙着眉道:“咱们怎能抛下忧哥。独自回去?”
扶炳灵道:“这是你爹的意思。”端木少主那里田宝一定会有安排,你不必挂心。
蓝文倩噘起小嘴:“我不回去。”
扶炳灵声音沉了下去:“你一定得回去。”
蓝文倩眉毛一扬:“你是在命令我吗?”
“也可以这么说。”
“你没有这种权利!”
“有的。你是我扶家堡接下来的一趟人镖,我是镖师,因此我的话对你来说,无疑就是命令。”
“要是我不服从你的命令呢?”她秀目一挑,光芒闪烁。
“那我就强迫服从。”他目光如电,毫不妥胁。
她愣了愣,歪起头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扶炳灵指了指搁在房角的一只木箱道:“你若执意不肯跟我走,我就封住你的穴,将你放在木箱内当作货物运回去。”
他面容肃穆,口气凝重。
她脸然微变:“你敢?”
“那你就试试。”他骈起右手二指就要欺身上前。
此刻,房门外响起一声嘲弄似的冷喝:“七尺男儿欺辱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两人不觉一怔。
人影一晃,丘玉淑现身在房中,位置正好在两人之间。
“你来干什么?”蓝文倩瞪起眼,满面是愤容。
丘玉淑却嫣然一笑:“来帮你啊。见到一个男人要欺辱你,我怎能不帮忙。”
“我不要你帮忙!你滚,与我滚出去!”蓝文倩怒气冲冲。不知怎的一见到这小妖女,她心中便有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哎,我可是来帮你的!常言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无论怎么说,你对我总得要客气点。”丘玉淑脸上仍是带笑。
“你……,”蓝文倩从未见到过这般无赖的女人,气得不知如何答话。
扶炳灵一旁沉声道:“小妖女,你听到了没有,咱们小姐叫你出去。”
丘玉淑急忙摇摇手道:“姓扶的,咱俩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可不想与你动手。我来此的目的是找蓝姑娘……”
扶炳灵冷声截断她的话:“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那架势就要立即动手。
“好!”丘玉淑突然一吼:“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小!我问蓝姑娘一句话,她愿意与我说就说,不愿意,我立刻就走。”说罢,她不管技炳灵同不同意,便扭脸凑近蓝文倩耳旁:
“端水无忧有重要的事要我转告你,事情关系到他的生死,愿不愿听由你。”
蓝文情况下脸,随即,缓缓的点点头:“我愿意与你谈谈。”
丘玉淑神情得意之极,秀发一甩,对扶炳灵道:“请这位深镖大人暂到房外去避过一时。”
扶炳灵冷哼一声,凝身未动。
丘玉淑美目上瞟:“咱俩说的是女人们的话,难道你也想听?”
扶炳灵脸色一红,但仍未动身。他担心着蓝文倩的安全,谁知这小妖女弄的什么把戏?
丘玉淑慧黠过人,立即猜着了他的心思:“你怕我伤害蓝姑娘?你这小子真笨!我若伤害了蓝姑娘,你杀不杀我不说,那忧哥岂会饶得过我?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扶炳灵暗自点头。这小妖女说的倒是不错,谅她也不敢把蓝文倩怎么样。
蓝文倩此时道:“你出去吧。”
扶炳灵仍然迟疑了一下,才迈步走向房门。
“喂!”丘玉淑冲着他的背嚷道:“不许偷听!偷听女人说话,是会要烂耳根子的!”
扶炳灵走出房外,顺手将房门掩上,然后走取院子里反手背立,警惕的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房内。
“忧哥出了什么事?”蓝文清着急地问。
丘玉淑一反常态,肃起面容道:“你知道金陵宫吗?”
蓝文倩摇摇头道:“不太熟悉,只是听人说过,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可怕,简直是可怕极了。”丘玉淑的声音有些发抖,“凡是进宫的男人,都象幻影似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年前,江湖九大门派联手派了十三名绝顶高手前往金陵宫,结果是十三人无一生还,如同泥牛入海融化得干干净净,连个口信也不曾捎出。”
蓝文倩目芒一闪:“忧哥要去金陵宫?”
“是的。他已经接到了金陵宫奇花堂阴香幻发下的金铜令牌。”
“金铜令牌?”
“不错,就是我们在岩洞中见到的那块两寸见方,印有牡丹花记的铜牌。”
“阴香幻有什么来头?金陵宫宫主又是什么人?”蓝文倩追着问。
“据说阴香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非常非常之美,不过她的美却令人光福消受,凡是与她睡过没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从此就无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丘玉淑顿了顿,又道:“至于金陵宫那位神秘的宫主是谁,恐怕除了阴香幻之外谁也不知道。”
蓝文倩心中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忧哥现……在哪里?”
“他已去金陵宫了,现在大概正在路上。”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以为我愿意他去送死?我拦不住他!”
“他为什么非去金陵宫不可,就为了那块金铜个牌?”
“塞外四兽手中的剩下的刁勇和刁靓都被阴香幻抓到了金陵宫。”丘玉淑无遐再与她解释金牌百日追杀之事。
两个女人对视片刻。
蓝文倩道:“们现在怎么办?”
丘玉淑注视着她:“去救他。”
“就咱俩?”
“还有一个女人。”
“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蓝文倩眨了眨眼:“让扶少主一道去,他的刀法很好。”
“不行。
“为什么。”
“男人去了,只是白搭一条性命。”
蓝文倩低下头去,默然无声。
丘玉淑板起了面孔,十分严肃地:“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错,我一生中很少说真话,老是在骇人,但这一次……“蓝文倩突然问:“你很爱他?”
丘玉淑知道她说的“他”是谁,坦然地:“是的,我很爱他。我可以为他去做任何事情,也可以为他去死。”
蓝文倩脸上罩上一层严霜。
“你也爱他吗?”丘王淑问。
蓝文倩没有回答,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竟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听着,”丘玉淑正色道:“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矛盾,眼下我们应该联手帮助忧哥渡过金陵宫这一关。”
蓝文倩目光放亮:“这个自然。”
丘玉淑秀眉一扬:“如果这次闯金陵宫你我不死,待忧哥报了毁无忧园之仇后,你我再生死一搏,生者为忧哥之妻,死者为忧哥之鬼。”
蓝文倩被她对端木无忧的真情所感动,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威说不出滋味。
丘玉淑落落大方地:“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蓝文倩避而不答她的提议,却问道:“怎么去救忧哥?”
“你跟我走,咱们先去找那个女人。”
“可是…”
“你是说门外的那个日月刀神不好对付,是不是?”
蓝文倩点点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跟你走的。”
“我有办法。”丘玉淑抿嘴一笑,悄悄在蓝文倩耳旁说了一阵话。
蓝文倩皱起眉:“这怎么行?”
丘玉淑瞪眼道:“这怎么不行?刚才他还说要将你封住穴道装在木箱里哩!咱们这样以付他,比他对付你,要客气得多了。
蓝文倩咬咬牙:“好,就这么办。”
丘玉淑扭脸朝门外嚷道:“喂!保镖的!咱们已经谈完了,你进来吧。”
扶炳灵应声推门而入,见到蓝文倩,他悬着的心始放了下来。
“你没偷听咱俩说话吧!”丘玉淑乜斜着眼睛,口气几分揶揄。
扶炳灵冷笑道:“扶某是何等人物,小妖女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丘玉淑撇撇嘴,笑道:“其实我们谈的话你也不是不能听,只是有些不方便罢了。”
“如果你和蓝小姐的话已经谈完,就请走吧。”扶炳灵冷漠的险如同泥雕。
“话是谈完了,可还有一杯酒没喝呢。”丘玉淑笑颜如花。
“喝酒?”扶炳灵懵住了。
蓝文倩道:“我与她原有一些过节,经过解释,心中芥蒂已然消除,有道是化干戈为玉帛,故请扶少主作个中人,陪咱俩喝一杯释仇酒。”
扶炳灵愕然地望着蓝文倩。
丘玉淑以俏皮的口气道:“俗话说:冤家直解不宜结。
咱俩冰释仇怨,难道扶少主还不愿做个中人?“扶炳灵略一思忖,点头道:“好,既然二位握手言和,扶某就做这个中人。”
蓝文倩抓起桌上的茶壶,彻了三杯茶,端起其中的一杯道:“小妖女,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丘玉淑随即也端起一杯:“蓝姑娘,我借花献佛,回敬你一杯。”
扶炳灵见状,端起剩下的一杯:“祝二位捐弃前嫌,化敌为友。”
“请!”蓝文倩先干为敬。
“请!”丘玉淑同时应声将茶吞入腹中。
扶炳灵性格冷傲,却也是个豪爽之人,随即一口将茶吞下。
蓝文倩望着他,脸上罩起一层阴云。
茶刚入肚,扶炳灵便觉不对,目光触及蓝文倩的脸,更是恍然大悟,中计了!
丘玉淑拍掌大笑,模仿着黑店老板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