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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忧少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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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无忧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以谢那日相遇之情,后来一想人家现正忙着,不便打扰,便悄然退出。
  端木无忧朝后院西首房间走去。院里正热闹着,镖丁和脚夫正忙着把二十只箱子从镖车上搬入房中,两个镖丁头目模样的人正在不住地吆喝:“快,快点!”
  端木无忧穿过后院天井,来到房间门前,举手推门。
  蓦地,他心头一震,看见了一只眼睛。隔壁房间窗户纸上一个小洞眼里,一只充满着贪婪和凶残和眼睛,正在窥视着院中搬动的镖箱。
  啊!有人想打这趟镖的主意?
  他若无其事地人进房中,随后将门挂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扉,凉风裹着一楼昏黄的夕阳扑入他的怀中。
  天井里空荡荡的,只有十辆独脚镖车静静地倚靠在墙脚里,仿佛已经睡去。
  东首走廊里,店小二端着酒菜穿梭似地来回奔跑,放置镖箱的房里传出镖丁们的吆五喝六闹嚷声。
  侧耳听听隔壁房间,却没有任何响动。
  是否要向乔五爷和劳三爷告警?但转念一想,如果隔壁房中的人仅是由于好奇而偷看,并非有意动镖,岂不要被乔五爷和劳三爷取笑?
  天幕迅速往下坠,后院的院墙、得树、天井渐渐隐入迷蒙中。
  各房都亮起了灯火。
  端水无忧房中没有亮灯。他已吩咐小二,要早些歇息,体得打扰。
  隔壁房间也没有亮灯,房里人仿佛也是早早歇息了。
  他掩上窗扉,和衣躺在床上。
  他并非断定今晚要出事,和衣而睡只是江湖人一种极普通的防御措施。明天还有正事要干。他想早点入睡。
  然而,奇怪得得,他翻来复去,怎么也不能进入梦乡。
  他失眠了。
  眼前房文萱和丘玉淑的身影时而交叉叠现,时而走马灯似的旋转。
  并非有意将她俩比较,当一人的身影浮现在有时,另一人的身影便不自觉地贴近过来,不由得他不去比较。丘玉淑天真担漫、骄横、充满着野性的美,大胆的追求和灼炽的热情,使男人感到颤抖。
  房文萱温柔、沉静、庄重、高雅、充满了女性的美,对男人有一种极强的磁力,如果是生在大户人家,定然是高不可攀的凤凰。
  她两人相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一个如带刺的玫瑰,美艳而野,一个如清新的幽兰,明艳而柔。
  谁美?谁优?两人的面孔在七彩花影中重迭,急剧地旋转。“陡地,腾起一团烈火。无忧园百花园中的冲天大火。
  两人的面孔和怒放的百花,在烈火中变形、碎裂、化为灰烬……
  终于,他摆脱了失眠的痛苦,在蒙蒙之中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窗外几声轻喝,把他从梦中惊醒。
  他弹身而起,跃到窗户分,把窗门拉开了一条缝。
  窗外月色很好,星光灿烂,东首房间走廊台阶上站着乔五爷和劳三爷,还有那位趟于爷。
  院子中央站着四个背插青峰的剑客。
  没亮火把,没有大声叫嚷,双方似乎都不愿意惊动店中客人。
  院中没见镖丁,可以猜得到镖丁一定都留在房中守护着镖箱。乔五爷和劳三爷真不愧是老江湖!
  端木无忧思想之际,却听得乔五爷道:“四位朋友杨哪路旗?请露个水头,铁某这厢以便伺候。”
  剑客中的一位,双手朝台阶上一拱道:“过路的朋友,萍水相逢,何必这般认真?”
  “好!”乔五爷朗声道:“四位既不肯亮号,铁某也不勉强。推开窗子说亮话,四位想干什么?”
  剑客道:“在下四兄弟近来生意不好,决定弃号回乡,只因缺少盘缠,特来向天龙镖局告扰。”
  乔五爷手往后一挥,趟子手立即转身回房。
  劳三爷倚着走廊柱,一声不吭地吸着烟斗,斗嘴里的红火星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片刻,趟子手托着一个桃木盘,来到乔五爷身旁,盘内摆着几锭银子。
  乔五爷指着木盘道:“这四十两银子是天龙镖局送给四位盘缠,望朋友笑纳。”
  剑客冷等一声道:“想不到以天龙镖局也这么寒酸,当我们四兄弟是要饭的么?”
  端木无忧在房内心一沉,找碴的来了!
  乔五爷略一迟疑,复又朗声道:“好!既然嫌少,铁某今日就慷慨解囊,交了你们四位朋友。兄弟,进去取一百两银子来了!”
  “是!”趟子手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不必了。”剑客唤住趟子手,“乔镖头,你们这一趟镖银就是三十万两,打发我们兄弟一百两,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乔五爷沉下脸道:“按缥局规定,遇要盘缠者,一般朋友是十两,特殊朋友是三十两,极限是一百两,乔某今日第一天起镖不想动刀,所以已出极限银两。诸位想必都是武林中人,一定知道这个规矩,请不要强人所难。”
  乔五爷话说的客气,可话中柔里含刚,已有劝对方休要胡闹的意思。
  这位满脸浓髯,貌似暴烈的乔五爷居然如此沉得住气,使房内的端木无忧大为赞赏。
  剑客冷哼一声:“难道这个规矩,今天就不能改一改么?”
  乔五爷声音变冷:“你们想要怎样?”
  剑客沉声道:“二一添作五、三十万两银子,我们要一半,十五万两。”
  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哐当!‘寒光闪烁,乔五爷的腰刀已经出鞘。
  四道奇莹的冷芒在院井中闪近,四个剑客已执剑在手。
  乔五爷低声吼道:“五爷刀已出鞘便是分文无舍!”
  剑客手一扬,四人身形闪开,剑呈半环:“无情剑出手便是三十万两一齐要!”
  端水无忧心想要不要出去帮乔五爷一把,还了酒店避雨一餐酒莱的人情?
  此时,劳三爷细瘦身子离开了廊柱,撑着烟斗站在乔五爷身旁。
  他细眼一睁,双手抱着烟斗道:“老夫猜得不错的话,阁下莫非主是断魂剑客任小正?”
  剑客微微一怔,随即道:“劳三爷好眼力,不过,你既然已认破在下的面目,这三十万两镖银,在下是劫定了!”
  劳三爷狰狞的脸上透出一丝微笑:“老夫先将这三十万两镖银的来路说一说,然后你再决定劫不劫,如何?”
  任小正迅速地和其它三位剑客交换了一下眼色。
  不待任小正回话,劳三爷又继续道:“去年夏末河南大旱,今年春初又洪水泛滥,死伤人数逾万,眼下十多万灾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这三十万两银子,便是江南三省募捐得来的,托本镖局送往河南救灾,事关十多万人的身家性命,这镖银你劫还是不劫,自己拿定主意。”
  端木无忧闻言不觉胸中热浪翻腾,这救灾的镖银,哪个没良心的会去劫它?
  不料,任小正却道:“我不管这镖银是什么来头,一句话,我是劫定了!”
  端木无忧顿时心头怒火中烧!
  劳三爷冷冷一笑,没说话,手中的烟斗却重重地往下地下一磕。
  “咚!”一声闷响。劳三爷脚下一块三寸厚的麻石条,应声折为两断。
  这一手蕴含武林上乘内功的绝技,并未能吓往任小正。
  任小正阴沉着脸,退后一步,手中的剑挽起一团剑花:“上!”
  一场厮杀已是不可避免!
  “住手!”一声厉喝空中传来,端木无忧迷幻玄功,凌空掠至。
  双方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端木无忧足尖落地,正好在双方之间的坪台之中。
  “你是谁?”任小正一声冷喝。
  端木无忧一双闪着怒火的眼睛盯着对方。狭长的脸,一个肥厚的带鹰勾形的鼻子,紧闭的嘴边几根髭须,相貌威严中带着贪婪,凶狠中含着狡诈,年纪五十左右。
  目光再扫过其余三人,一个是油头滑脸的中年男子,另两个是彪形大汉,一个黑脸、一个脸上有刀疤,年纪都在四十以上。
  端水无忧厉声道:“救灾的捐银,你们也要抢,难道真的就没一点良心么?”
  任小正脸色倏变,再次喝问:“你是谁?”
  端木无忧没答理他,继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江南发此捐银拯救十余万人性命,你们却要中途拦劫,真是丧心病狂,无良泯灭!莫说你们今日劫不走此银,就是今日劫走了此银,日后也会天理报应,讨不得好死!”
  刀疤客和黑脸汉闻言,悄然地垂下了手中的剑。
  油头男子斜持着剑,望着任小正,举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任小正老羞成怒,咬牙道:“臭小子!我先做了你!”
  “慢!”端木无忧沉声道:“你我到院外去,我有话要与你说。”说着,身形一闪,人已上了院墙。任小正懵住了。这小子究竟是谁?
  乔五爷和劳三爷也愣住了。这位无忧园的少主在搞什么名堂?
  “断魂剑客,你不敢来么?”端木无忧在院墙上冷声道。
  “臭小子!”任某什么时候害怕过。任小正冷哼一声,单足一点,纵身跃起,空中连跨八步,窜上院墙。
  八步赶蝉!好俊的身手!
  乔五爷和劳三爷心中暗自一声喝彩,喝彩之中却又有一丝惊悸。
  端木无忧和任小正跃出院外。
  院内五人,冷然对立,刀剑都已垂下,他们在等待院外的结果。
  院外是一块荒凉的护圩,四周废弃日久的破塌房屋阴影幢幢,寂寥冷莫。
  “小子!”任小正在废圩中站定身子,手中剑锋一抖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爷子还有正率要办!”
  端水无忧冷冷地盯着他,从怀中掏出金陵宫的金铜令牌道:“你认识这个吗?”
  端木无忧在院中时已想好了退敌之计。一是用这块金陵宫的金铜令牌将对方吓退,这块令牌曾在关帝庙吓退过太湖三鹰。
  如果金铜令牌吓不退对方,那就只能采用义父的剑招杀式将断魂剑客杀了,只要摆平了断魂剑客,其的三个人必会不战自退。
  这样做,固然有危险,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为了保护赈银,他觉得值得。
  两寸见方的铜牌在月光下放亮,牌中的牡丹跳跃着,象是要脱手而了,飞天空中去点缀那冷寂的月宫。
  任小正盯着端木无忧手听铜牌,喃喃道:“金陵宫奇花堂的金铜……令牌?”
  端木无忧冷声道:“你知道就好。”
  “你为什么会有金陵宫的金铜令牌?”任小正困惑地问。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快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端木无忧声音冷漠,如同下达命令。
  “哈哈哈哈!”任小正突地一阵冷笑:“你以为用金陵官的金铜令牌就能吓住我?你是大错而特错了!”
  端木无忧沉着脸将铜牌收回怀中:“我再说一次,这救济灾民的镖银是劫不得的,你快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小子!你背上还有摇窝草,口里还有奶汁香,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哩!你也配教训我老爷子?”任小正两眼的焰灼灼,“救济灾民的银子?老子就是灾民,这银子就救济我吧!”
  端木无忧深速的双眼眨赤:“那我就只有杀了你!”
  “杀我?”任小正手听剑抖了抖,“你也能杀我?”
  一道银芒从端木无忧手中泻出,出鞘短剑已斜扬在空中。“不是有可能,而一定能杀了你。”他声音极为平淡,似有十分的把握取对方的性命。但没有立即动手,目的是给对方最后的一次机会。
  义父警告他不许随意杀生,他也极不愿杀生,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出于无奈。
  只是任小正一出招,他就会将他杀死,因为他不能暴露杀手的剑招。
  任小正没有出招,握剑的手却在颤抖,片刻,他垂下手中的剑,插还鞘内,抿嘴发出一声长啸。
  三条黑影如同大雁从院内逾墙而出。
  任小正双手朝端木无忧一拱,转身一跃,和三条黑影一同消失在夜色里。
  端木无忧在原地呆立着。
  第一次用这招剑势,赶走应离时,他感到惊讶和兴奋。
  这一次用这招剑势,又赶走了武林的一位剑术大师时,他感到的却只是困惑。
  这一招杀手剑势,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他在这招剑势上已浸泡了十年,但从未用这招剑势杀过人。
  义父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把剑势的名称?难道这其中会有难言的隐情?
  “壮士!”院内传来了乔五爷的喊声。
  端木无忧收敛心神,短剑归鞘,奋力一纵,又回到后院大井。
  乔五爷跨前一步,问道:“他们都走了?”
  端木无忧点点头:“都走了。”
  “好!乔五爷竖起拇指道:”少年英雄!敬佩!敬佩!“乔五爷过奖。
  “你知道我是乔五爷?”乔五爷瞪起了眼。
  “我……”端木无忧自知失四,一时语塞。
  劳三爷抱着烟斗走过来。拱手道:“端木少主,我等有眼不识泰山,那日在酒店失礼之处,还望端木少主多多海涵。”
  端木无忧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身份,只得还礼道:“前辈这般说,真是折杀在下了。那日大雨,承蒙二位前辈留在店内避雨,又赠酒菜,在下谢恩还来不及呢!”
  此时,趟子手从小房内走出来:“乔、劳二镖头,酒菜已经备好了。”
  乔五爷对端木无忧道:“请端木少主移步房中一叙。”
  端木无忧刚想推倭,劳三爷道:“端木少主看不起咱们两个老家伙?”
  “二位前辈……请!”端木无忧除了“请”,还能说什么?
  酒桌边,端木无忧和劳三爷的提问下,直说了刚才用金铜令牌退贼之计,并说自己将亲闯金陵宫,寻找塞外四兽手,查出毁无忧园的顽凶。
  端木无忧走后,乔五爷和劳三爷立即关上房门,把头凑到了烛光下。
  “小姐没有按时来镖局,那个小丫头也不见了,庄主正在着急哩。”
  “依我看她俩也许会去金陵宫。”
  “她俩去金陵宫干嘛?”
  “去救端水无忧啊。”
  “嗯!这个任小正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劫救灾的镖银!”
  “你错啦!任小正并不是冲着镖银来的。”
  “他是冲着端木无忧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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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无忧之令
 
  任小正四人离开客栈,越出城墙,奔入西郊的一片荒树林朝一座草屋里走去。
  草屋稳在林荫暗处,就象是一头蹲在黑暗中的怪兽。
  任小正叫舍命三郎在林中等候,自己独自走近草屋,竖起两只耳朵谛听,屋内沉寂异常,连呼声也听不到。他默立片刻,蓦然转回身子。
  此时,屋内突然发出一个声音:“你来了。”这声音好似一眼古井里传出的,似来自遥远又似响在耳畔,令人毛骨悚然。
  任小正返身,单膝跪地,朗声道:“弟子断魂剑客叩见宫主。”
  “免礼。”
  “谢宫主!”任小正面对草屋,垂手而立。
  “事情办的怎样?”那略带嘶哑的声音,格外的不舒服。
  “禀宫主”任小正拱手言道:“我们依照计划去劫天龙缥局的灾银,那小子果然就露面了!当时护镖的雷霆虎王乔五爷和烟杆子劳三爷……”
  “本宫主不愿听废话,选紧要的说吧。”那声音很冷,没一点人情味。
  “是,是。”任小正点头道:“那小子现身时使的是异教的迷幻玄功。”
  “很好。”
  他将我叫到店外,竟拿出本宫奇花堂的金铜令牌,欲令我退走。
  “他很聪明。”
  “宫主,弟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本宫的金铜令牌?”
  “这你就不必问了,快往下说。”
  “我没吃他这一套,执意要动手劫镖,终于逼他亮出了那招剑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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