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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岳小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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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早。”岳小玉深深的吸了口气。
  神秘人笑了笑,神情却变得怪异,遣:“你在梦里看见穆盈盈了?”
  岳小玉一笑,道:“你怎会知道?”
  神秘人道:“因为刚才你还在叫着:‘穆姊姊,穆妹姊!’”
  岳小玉面上一红,说道:“徒见知错了。”
  神秘人不断地摇头,道:“你有甚么错了?何况这只不过是做梦。”
  岳小玉叹了口气,道:“我也许是个傻子,所以连做的梦也视傻。”
  神秘人道:“做人太正经已是大错,若连做梦也要行规步矩,倒不如早点去上吊。”
  岳小玉不禁由衷地道:“师父,你太好了,我从来也没想到世间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
  神秘人道:“为师不算好,比为师更好的人还多着哩!就像许不醉,他就是一个好得令人喷饭的大好人。”
  岳小玉怔了怔,神秘人又道:“从现在开始,你我要分道扬镳啦!”
  岳小玉造:“师父要往那儿去?”
  神秘人道:“西北方。”
  岳小玉道:“徒儿又该怎度走?”
  神秘人道:“向正东进发,到了九十里外,随便问谁都会告诉你公主轩在甚么地方?”
  岳小玉道:“许前辈是个怎样的人?徒儿可没见过他。”
  神秘人道:“老许面庞略圆,眼略浮肿,身材略胖,但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点,他永远都是满身酒气。”
  岳小玉道:“徒儿记得了。”
  神秘人道:“只要你见到了老许,甚么事情都不用害怕,有我这一包东西,他会照顾你一辈子。”
  岳小玉道:“徒儿会照顾自己的。”
  神秘人道:“你要紧记着,为师一天不回来,许不醉的说话,也就等于是为师的说话。”
  岳小玉眉头一皱,道:“他若在酩酊大醉的时候,徒儿又该怎么办?”
  神秘人道:“仍然应该听他的说话,因为就算他醉得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对事情的判断往往还是十分正确的。”
  岳小玉吸一口气,道:“这人真的这么厉害?”
  神秘人道:“当然厉害极了,否则又怎配做为师的死对头。”
  岳小玉皱眉道:“你们怎产成为死对头的?”
  神秘人叹了口气,道:“这个说来可话长了,但若简单的一点说,大概是因为他不肯听我的说话,而我又不肯听他的醉话,所以只要咱们一碰头,就算初时谈得兴高采烈,万二分的投契,但最后还是要争吵得面红耳熟!不欢而散的!”
  岳小玉微微一笑,道,“这种事,原本就是稀松平常得紧,总要没打起来就是了。”
  神秘人哼了一声,道:“他怎么敢动手?”
  岳小玉道:“是他武功不如你,他打不过师父吗?”
  神秘人道:“这可不关武功的高下,而是我欠下他不少银子,倘若失手把我打死了,这笔债他就永远讨不回啦!”
  岳小玉一怔,道:“师父欠下许前辈不少银子吗?”
  神秘人眨了眨眼,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共是九万六千三百二十五两一钱七分四。”
  岳小玉又再征了一怔,道:“师父怎会欠他这许多银子?”
  神秘人道:“是赌债。”
  岳小玉又再问道:“只是你们两个人赌?”
  神秘人说道:“当然只是咱们两个人赌。”
  岳小玉说道:“你们怎么赌法?”
  神秘人道:“甚么都赌,有一次,咱们在街上看见一只狗,于是咱们又赌起来了。”
  岳小玉奇道:“在街上看见一只狗,这种事实在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又怎能作为赌博?”
  神秘人道:“怎么赌不得?而且还可以赌三次之多哩!”
  岳小玉越听越是稀奇,道:“师父与许前辈怎样赌法?”
  神秘人笑了笑,道:“首先,咱们先购一赌,这头狗的身上有没有虱子。”
  岳小玉道:“若由徒儿来赌,就一定赌它身上有虱子。”
  神秘人道:“为师也是这样赌法,结果赢了。”
  岳小玉道:“这么说,许前辈赌得似乎不怎么精明,街上的狗,又怎会身上较净得连一只虱子也没有?”
  神秘人道:“接看,咱们又赌一赌,这条狗有几斤,我猜二十五斤,但许不醉却说它足足有两百斤重。”
  岳小玉差点没跳了起来,道:“荒谬绝伦!狗又怎会有两百斤重?除非那是一条大母猪!”
  神秘人笑了笑道:“但他不服气,一定要秤一秤,还要跟我赌一赌。”
  岳小玉这:“结果怎样?”
  神秘人说道:“为师法眼无差,一秤之下,该犬不多不少,恰好是二十五斤无零!”
  岳小玉道:“那么师父又赢了?”
  神秘人道:“当然是又赢了。”
  岳小玉道:“后来又怎样?”
  神秘人道:“老许连输两次,不禁大是恙怒,便说:‘此狗狗屁不通,又瘦又有虱子,留来何用?’说罢,一掌拍在狗头之上,那狗立刻就一命呜呼了。”
  岳小玉叹道:“这狗真可怜!”
  神秘人道:“老许若不幸了它,老许才是可怜哩!”
  岳小玉“啊”的一声,笑道:“徒儿明白了,原来许前辈想吃狗肉!”
  神秘人道:“这还用说吗?何况这条狗使他输了钱,更是非吃掉它来补偿一下不可。”
  岳小玉道:“师父与许前辈第三次又是怎样赌起来的?”
  神秘人道:“说来奇怪,虽然为师赢了他两次,但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居然还找了几缸最好的酒,来款待我这个死对头。”
  岳小玉道:“也许许前辈很喜欢跟你老人家喝酒。”
  神秘人嘿嘿一笑,道:“你这种想法真是幼稚复可怜,他要喝酒,就算对看一棵大树也可以喝个天昏地暗,为甚么非要我这个死对头陪伴不可?”
  岳小玉皱眉道:“这么说,他是另有用心了?”
  神秘人道:“这还用说吗?他用最好的酒来对付我,就是想我的脑筋会糊涂起来。”
  岳小玉道:“就算师父的脑筋糊涂,他又有甚么好处?”
  神秘人道:“我糊涂,他清醒,在这时候再赌一把,你说结果将会怎样?”
  岳小玉道:“那当然是对师父大大的不利了。”
  神秘人道:“这还用说吗?等到为师喝得差不多连手指都算不清楚的时候,这混蛋又要跟我再赌一次。”
  岳小玉道:“这次怎样赌法?”
  神秘人道:“他赌我再也吃不下一碗狗肉!”
  岳小玉道:“师父当时是不是已经很饱了?”
  神秘人道:“不错,但一碗狗肉,我无论如何还是吃得下的,于是,咱们又赌了。”
  岳小玉道:“照这样看来,师父应该还是稳操胜券才对。”
  神秘人叹了口气,道:“偏偏就是输了啦!”
  岳小玉奇道:“师父怎会输的?”
  神秘人说道:“老许见我肯赌,十分高兴,马上就从桌底下,捧出了一只大碗来!”
  “大碗?”岳小玉哈哈一笑,道:“这碗到底有多大?”
  神秘人说道:“比你的脑袋还大两倍!”
  岳小玉吃了一惊,道:“我的妈啊!这样的一个大碗,可以装得下多少斤狗肉?”
  神秘人道:“多不敢说,十几斤总是装得下的。”
  岳小玉道:“这岂不是取巧吗?”
  神秘人道:“取巧也好,巧取豪夺也好,总之,为师这一次的确输了。”
  岳小玉道:“但师父赢了两次,只输一次,仍然是以二对一赢了许前辈。”
  神秘人道:“若以输赢的次数来说,为师确实占了上风,但若是计算银两,为师却是输得一败涂地。”
  岳小玉征一怔,道:“你们是怎样赌的?”
  神秘人道:“赌狗虱的时候,咱们只赌三千两。”
  岳小玉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只赌三千两!”
  神秘人道:“到了赌狗有几斤的时候,咱们赠了一万两千两。”
  岳小玉的眼睛睁得更大,道:“师父连续赢了两把,已经赢了一万五千两啦!”
  神秘人道:“但那又有甚么用?因为最后一次,咱们睹了五万五千五百两。”
  岳小玉拍了拍额角,道:“徒儿的娘亲啊!这岂不是输得十分冤枉吗?”
  神秘人道:“冤枉不冤枉,那是不必提了,总之,为师到目前为止,总共欠下这个姓许的混蛋九万六千三百二十五两一钱七分四!”
  岳小玉吁了口气,道:“赌债赌还,那也不必太紧张。”
  神秘人两眼一瞪,道:“这是甚么话呢?赌债赌还,是属无赖之言,我欠他九万多两银子,是非还不可的,而且一定要用白花花的银子还给他,那才算是赌得起,输得硬直的好汉。”
  岳小玉忙道:“师父说的是,徒见知错啦!”
  神秘人“唔”的一声,过了很久才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速速前往公主轩,记着在途中切莫多生事端,否则为师定不轻饶!”
  岳小玉凝视着神秘人,道:“师父,你真的要跟徒儿分手了?”
  神秘人挥了挥手,道:“男儿好汉,要分便分,要聚便聚,干嘛像个姐见一般?”
  岳小玉道:“徒儿走啦!师父要多多保重。”
  神秘人面露不耐烦之色,道:“速去速去,再耽误时候,为师非踢你的屁股不可!”
  岳小玉一懔,怕他真的踢过来,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只好立刻带着神秘人给他的东西往东而去。
  行行重行行,到了晌午时分,岳小玉来到了一个颇为热闹的市集上。
  他东张西望,只觉得四周环境十分陌生,便向一个卖糖糕的汉子问道:“这是甚么地方?”
  卖糖糕的汉子哈腰鞠躬,失道:“小哥儿,你是从远方来的?”
  岳小玉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家距离这里约莫一百里左右。”这个“一百里左右”,他也只是凭空想像而已,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神秘人昨晚带着自己走了多少路。
  卖糖糕的汉子又笑了笑,道:“这是花香集,但这里最有名的却不是花花草草,而是俺的糖糕。”
  岳小玉道:“多少钱一块?”
  卖糖糕的汉子说道:“一块只要五文钱。”
  岳小玉往衣衫里一摸,心想:“这回糟了,身上纵有银票、武学奇书,但银两却是他妈的十分缺乏……”
  谁知他随意一摸之下,却发觉怀中袋里居然有点银子。
  他悄悄一看,原来自己身上不但有银子,还有几片黄澄澄的金叶子,不问而知,这是神秘师父暗中放进去的。
  既有金子,又有银子,岳小玉的心情登时愉快起来。
  他买了两块糖糕,一面走一面吃,觉得味道果然很好。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辆马车从大路上驶了出去,心下寻思道:“老子如今既然有钱,何苦还要辛苦了自己的两条腿?”
  想到这里,立刻左逛右钻,终于找到了一辆正在等候客人雇用的马车。
  这辆马车虽然残旧一点,马儿却还算很壮健,但那车夫见岳小玉年纪小小,居然要雇用马车,不禁面露狐疑之色,显然以为是个顽童找自己寻开心。
  岳小玉心里有气,也不多说甚么,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银子。
  那车夫看见白花花的银子,面上的神情立刻大大地转变,忙道:“这位小公子,你要上那儿去?”
  岳小玉造:“公主轩。”
  那车夫似是征了一怔,过了半晌才道:“到公主轩,是要经过百鸟林的。”
  岳小玉道:“管他百鸟林还是百兽山,老子只是要往公主轩,你去不去?”
  那车夫紧蹙着眉,道:“不是小人不想赚你的银子,但百鸟林是强人出没的地方,咱们只有两个人前往,那是十分危险的!”
  岳小玉泠冷一笑,道:“是不是要三几百个人一涌而过,那才可以保证平安大吉?”
  车夫道:“那也不一定,就算人再多,若是不懂武功,在那些强人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一群大大的肥羊而已。”
  “不要提这个羊字,老子一听见就他妈的十分不高兴!”岳小玉悻悻然的道:“你是不是决定不去?”
  车夫这:“那也不是,除非小公子愿意兜一个大大的圈子,避开百鸟林这一趟路,那么小人是一定会去的。”
  岳小玉眉头一皱,道:“这个大大的圈子,到底有多大呢?”
  车夫道:“从这儿往东北走,快则一天,迟则一半,便到小鹰集,咱们在那里歇一晚,然后再绕过骷髅山,先在官河渡头吃午饭,再向北走两三个时辰,大概黄昏左右,就可以到了张家寨,然后咱们在张老爹的客栈里住一晚,第二天趁早起床去……”
  “不要说得这么琐碎,到底要多少天才能到得了公主轩?”岳小玉不大耐烦地说。
  车夫屈指一算,道:“大概八九天左右,就可以到那个地方啦!”
  “荒谬!”岳小玉“呸”了一声,道:“才几十里路,居然要跑个八九天,简直笑话。”
  车夫苦笑着说道:“若从这儿直打直过,自然只有几十里路,但若是这么兜个大大的圈子,那就少说也有六七百里路程啦!”
  “六七百里!我的娘亲!这可不用想了。”岳小玉道:“就算你这匹马熬得住,只怕老子的屁股也要生出几颗疔疮来,使不得!使不得!咱们就直打直走过去好了。”
  车夫苦着脸,道:“这怎么行?岂不是送……送人入虎口吗?”他本来想说“送羊入虎口”,但猛然记起这位“小公子”对这个“羊”字颇为避讳,所以才改口把那个“羊”字改作“人”字。、。
  岳小玉黑着脸,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车夫道:“小人姓简,在家中排行第六。”
  岳小玉道:“原来是简大哥,你在这儿混了多久啦?”
  简六叹了口气,道:“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个年头。”
  岳小玉道:“成了亲没有?”
  简六一怔,道:“小公子,你问这个干嘛?”
  岳小玉喝道:“现在是老子问你,你不答反问,算是跟我抬杠吗?”
  简六道:“小人不敢。”
  岳小玉却忽然嘻嘻一笑,这:“你若要抬杠就抬到底好了,为甚么说不敢?”
  简六苦笑道:“小人是全靠大爷们看顾,才能挣一口饭吃的,就算小人胆子再大,也万万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而跟客人作对。”
  岳小玉说道:“银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简六叹道:“在他们有钱子弟看来,银子和砂子几乎是没有甚么分别的,但咱们这些穷酸破烂的小蚁民,有时候为了几文钱也会大打出手,争得一个你死我活。”
  岳小玉说道:“你还没有同答,你成了亲没有?”
  简大道:“小人太穷,娶不起。”
  岳小玉说道:“若有两片这样的东西呢?”
  简六一怔,道:“甚么两片这样的……”才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
  因为他已看见岳小玉的手里,正拍看两片黄澄澄的金叶子。
  “小公于……这……这是甚么意思?”简六结结巴巴地说。
  岳小玉道:“只要你敢直打直过,从捷径赶往公主轩,这两片金叶子就是你的了。”
  简六倏地精神大振,道:“是……不是真的?”
  岳小玉道:“当然是真的!”
  简六吸了口气,道:“好,那么小人就舍命陪君子可也!”
  岳小玉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这就直冲过去可也!”说看,跳上了马车,嘴里愉快地哼起小曲子来。
  只听见简六吆喝一声,接着鞭声呼啸,马车立时向前疾驰而去。
  为了两片金叶子,就算是鬼门关,简六也得闯一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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