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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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因为是你提出的。”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我连他脸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我不喜欢水柔，我要她痛苦，我要她不幸福，我要她离开我的视线，但是，我目前还没有让她死的打算。”我甜甜地笑着对他说。
　　“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你这样就是让她生不如死。”他看着我。
　　“这是她欠我的！”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走到我的床边想坐下。
　　“不要坐我的床！”我不允许男人坐我的床，在我看来，没有比男人更肮脏的动物了。
　　他看了看我，沉默了片刻，坐到了沙发上。
　　“我只想跟你说，一个有修养的男人是不会插手女人之间的事情的，我和水柔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插足进来。”
　　“但是你现在却在利用豹哥对付她！”
　　“这不过是还她利用豹董对付我的事情罢了，一报还一报，这是她欠我的。”
　　“在你的嘴里，好像永远都是她欠你的，难道你就不欠她的？”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我。
　　“我或许欠很多人的，但是唯独不欠她的。”我伸手拿过梳妆台上的香水瓶，朝手腕上洒了点香水，“你今天晚上来是想向我表明你的态度，对吗？”
　　他不吭声。
　　“哪怕不惜为此而站到豹哥的对立面？”我看看他。
　　他冷冷地看了我半天，什么都没有说，也许是说了吧，因为最后那声重重的关门声说明了他心里的愤怒和冲突。
　　我笑了，崇虎，是你自己选择跟我作对的，那就别怪我了，我微笑着把手伸进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一个小信封，好戏真的要开锣了。
　　在别人看来，春节是个很令人高兴的日子，因为可以有假期，可以和家人团聚，可以得到礼物，但是，这些似乎都和我没有关系，春节对我而言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睡懒觉而不用担心迟到，但是，看着街上喜气洋洋的人们，我只感觉到寂寞，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没有可以关心的人，却只有讨厌和憎恨的人，真不知道这样的人生是不是个悲剧？
　　年三十的春节晚会虽然热闹，可是总让人感觉少了什么，就好象是你吃了一大桌子的菜，却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什么菜名也没有记住一样。而我，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着电视屏幕发呆，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是什么节目，更不知道电视里在说些什么。
　　叹了口气，我关上了电视，躺到了床上，被子很暖，但是我的心却很冷，这时候，好象忽然明白人类为什么需要婚姻里，或许在这个时候，才会特别感觉到有人陪伴的重要和温暖吧？
　　大年初六，是回公司上班的日子，我不禁叹了口气，这假好象还没有放呢，就又结束了，随即又苦笑了下，放不放假，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我没有要团聚的亲人，也没有要拜访的亲友，唉！
　　我刚到办公室，正在整理桌子，崇虎就进来了，“微生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在整理桌子呢，你说我想干什么？”
　　“别跟我装糊涂！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呢？”我笑着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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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给小桃打的电话，对吗？”他逼近了我。
　　“小桃？她是谁？”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少给我装蒜！”他几乎是在吼了。
　　“我没有必要跟你装蒜，崇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要出了什么坏事就往我身上推吧？”
　　“你少来这一套，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做？”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这个家伙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我感到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了。
　　“你放开，再不放开我要喊救命了！”我不禁也生气了。
　　“有本事你就喊啊！”他似乎不理会我的威胁。
　　但是，我还没有开始喊，就已经有人进来干涉我们两个了。
　　“虎哥，你在干什么啊？”许三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不关你的事！”崇虎头也不回地说。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似乎要被他给拧断了，情急之下，我朝他的手用力咬了下去，他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一手，手一吃痛，放开了我。
　　我赶紧躲到一边用手按摩自己的手腕，手腕处已经呈现出一圈明显的青紫，看来几天之内是别想好了。
　　崇虎用手捂着自己的手，“你以为这样就行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完！”
　　“我也告诉你，你不要什么出了什么事情都来找我！”我毫不示弱地说。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丢公司的脸？”殷豹冷着脸进来了。
　　他看看我们两个，“你们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都到我的办公室去！”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办公室坐下后，殷豹问我们。
　　“闯进我办公室的是崇总，把我手腕弄青的也是崇总，所以，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由他来回答比较好。”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
　　“你不要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崇虎瞪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你给小桃打了那个电话，我为什么会找你？”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小桃是谁，也没有给那个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小桃打过电话！”
　　“那你说是谁把水柔的事情告诉小桃的？”崇虎气冲冲地问我。
　　“崇总，我今天才发现你不是个男人，你既然敢跟水柔上床，就应该做好被人告诉给你老婆的准备！”我毫不客气地反击。
　　嗯哼，许三忽然咳嗽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这个时候怪腔怪调地咳嗽干什么？
　　“小桃不是虎哥的老婆。”许三看了看我，悄声说到。
　　“哦，那看来是某人的二奶和三奶掐上了，那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是你自己没有管好自己下面的东西，干嘛来找我撒气？”我扭头瞪着崇虎说。
　　“小桃不是我的情人！”他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地跟我说话。
　　我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殷豹和许三，许三看了我一眼，“小桃是小梨的妹妹。”
　　我依然一头雾水的样子，“小梨是谁？你们打算开水果铺吗？”我问崇虎。
　　“你少给我装蒜，如果不是你给小桃打了电话，告诉她水柔的事情，她能在过年的时候跑来跟我闹吗？小梨的家人能跟我置气，连门都不让我进吗？”崇虎气呼呼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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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你认为这是我干的？”
　　“除了你还有谁？”
　　“你就这么肯定除了我不会有别人了？”我不禁冷笑了下，“崇总，我看你的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被驴给踢过了！”
　　崇虎几乎要从椅子上给蹦起来了，“你少给我嘴硬！”
　　“不是嘴硬，是我根本就没有做！”我毫不示弱。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看，还是把小桃叫来问问，对了，顺便把水柔也叫来，大家一起当面对质，就什么都清楚了。”殷豹的话阻止了我们两个进一步的对立和争执。
　　“我同意，反正我没做过，谁来我也不怕！”我气定神闲地说。
　　“好，我倒要看看是谁做的这件事情！”崇虎眼神锐利地盯着我。
　　辞职
　　最先到的是水柔，她妩媚万千地走了进来，“豹董，虎哥，你们找我有事？”
　　“你先坐着，待会儿我们有事要问你。”殷豹指了指一张椅子对她说。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再度开了，这次进来的这个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我在看到她的时候却不禁有些惊讶，她的眉眼和水柔竟有几分相似，我不禁扭头看了看水柔。
　　“你们找我来干什么？”那个女子好不客气地质问崇虎和殷豹。
　　“你说有人给你打了电话，告诉你有关小虎找了个酷似你姐姐的人做新欢的事情？”殷豹看了那女子一眼，我的眼角敏锐地扑捉到了水柔的脸色变了一变。
　　“没错！”看来那个女子气还挺大，说话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那好，你还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吗？”殷豹到也不生气，不过呢，他生气你也看不出来，只有到你倒霉的时候，你才知道原来自己得罪了他。
　　“是个女的，应该还挺年轻的，不过口音好像不是本地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小桃吧，我心里想。
　　崇虎听了她的话，朝我看了一眼，我气定神闲地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而水柔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好，如果再让你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你能认出来吗？”殷豹问小桃。
　　“应该可以吧，毕竟我是中文系毕业的。”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跟中文系有什么关系啊？不过看那个女子，倒是一脸的傲气，看来平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那好，你到外面去，等会儿我叫你你再进来。”殷豹下了命令。
　　“最好不要耽误我太久，我今天晚上还有约会。”看来那个小桃还真是骄横惯了，整个市里敢这么跟殷豹说话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了吧。
　　“把你们的手机拿出来。”殷豹面无表情地对我和水柔说。
　　我从包里取出手机，我注意到水柔的手有些抖。
　　“好了，现在记下这个号码，”殷豹说出了一串数字，“待会儿电话通了，你们就按照我说的说，小虎，你说谁先来？”他看了看崇虎。
　　“让水柔先来。”崇虎看了看我，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水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拨通了电话，“喂，你好，我告诉你，崇虎背叛了你姐姐，……”她按照殷豹吩咐的话说了一遍。
　　“好了，可以挂了，到你了。”殷豹看了看我。
　　我拨通了电话，也把刚才的话照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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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殷豹把小桃给叫了进来。
　　“刚才哪个声音比较像那天给你打电话的人？”崇虎问小桃。
　　“都不怎么像，不过比较起来的话，第一个的比较像。”小桃的话让水柔的脸顿时成了彻底的白色。
　　“好了，你可以走了。”殷豹看了看小桃。
　　“这就是那个女人？”小桃却没有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用来她来顶替我姐姐，我们一家人都跟你没完！”她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后才转身离开。
　　我不禁笑了，这个小桃，看来还真是有趣呢。
　　“说，你为什么给小桃打电话，又是谁把她的号码给你的？”崇虎扭头厉声质问水柔。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水柔拼命地摇头，哭得泪如雨下。
　　“这里没有我的事情了，我可以走了吗？”我懒得再看下去，站起身来。
　　“是你，都是你陷害我的！”水柔忽然指着我厉声说到。
　　“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让我陷害你，”我冲她微微一笑，“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个垃圾，谁碰到你就会倒霉的垃圾，一个我根本就入不了眼的垃圾！”我冷酷无比的说出了这些话。
　　“你嫉妒我，你就是嫉妒我得到了你爸爸的宠爱，你嫉妒我们母女有你父亲的照顾，而你没有！”
　　水柔的话像是把我身上的伤口一下全都撕开，血淋淋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都要晕过去，但是我强撑着，拼命地呼吸，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终于，我挤出了一个笑容，“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说完我转身而去，但是我没有回办公室，我知道只要我再多呆一分钟，我就会崩溃，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回了公寓。
　　我倒到床上，放声大哭，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来让自己忘却曾经的伤口，但是，今天水柔的一句话，就让我再度坠入无间地狱。是对，我是嫉妒她，当年，父亲挣脱开我的手，却转身牵住她的手的情景历历在目，我不知道，原来所谓的血比水浓竟然是假的，骗人的！我嫉妒她，她为什么可以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为什么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既然是你欠我的，你就要连本带利的给我还回来！我恨恨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想，水柔，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坐起身来，擦干了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我要用尽一切的办法让水柔下地狱，我不要她那么痛快地死，我要让她痛苦地生，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痛苦！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笑笑，你出来陪陪我好不好？”里面传来小苏嗲嗲的声音。
　　我不禁苦笑了下，我自己还需要个人来陪呢，也好，两个人一起取暖，总好过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凄凉。
　　“你叫我到这个酒吧来干什么？”我问小苏。
　　“天寒被他父母给叫回去了。”小苏闷闷地说。
　　我心里明白，恐怕不仅是回去，还要带上相亲吧，毕竟天寒也都三十了，要说他父母不着急，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你呢？打算怎么办？”我看看他。
　　“我能怎么办呢？”小苏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总有一天天寒会离开我，找个女的，跟她结婚生孩子，而我呢，可能也有那样的一天。”
　　我的心情更加忧郁了，每个人似乎都有每个人都不幸和无奈，而且，我们都对这些无奈和不幸无能为力，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天意无常。
　　我举起酒杯，冲小苏一举，“来，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伤心人不醉不归！”
　　“你也有伤心事？”他看了看我。
　　“我怎么就会没有伤心事呢？”我黯然地说，“如果没有，你以为我会出来陪你喝闷酒吗？”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我们两个今天晚上来个一醉方休！”小苏也豪气冲天地说。
　　当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反正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而且还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是在楚天寒家里醒来的！我赶紧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整齐地穿在身上。而小苏在我旁边睡的正香，我不禁松了口气，人说酒后乱性还真不是假的，幸好跟我喝酒的人是小苏，否则，我真是后悔都来不及，看来以后还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我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下，我必须要考虑下自己该怎么办了，如果老是这样下去，我会被崇虎和水柔给吃的死死的，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让自己从这个困境里突围，否则，我只会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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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在梳妆台上，脑子飞快地运转，忽然我眼睛一亮，我想，我找到了个比较好的办法，至少，是个以退为进，反客为主的办法。
　　我走进办公室，开始着手整理东西，“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打你的手机又关机。”许三走了进来。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收拾东西，他走了过来，发现我在收拾，“你在干什么？”
　　“与你无关！”我冷冷地甩出一句话。
　　我在这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没多久就收拾好，我抱着纸箱走出　了办公室。
　　“怎么会突然想走了？”殷豹出现在了门口。
　　“因为我不想再委屈自己看别人的脸色！”我冷冷地说。
　　“可是我还没有收到你的辞职书。”殷豹看了看我。
　　我笑了，“对不起，我只是广告公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