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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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大概已经被崇虎灭口了。”他看看我，“她知道崇虎很多的事情吗？”
“她曾经是崇虎的情妇，不过对于她到底知道崇虎多少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秦爱华不说话了，其实，早在崇虎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调查过这个叫水柔的女人了。周围的人提供的线索都基本一致，她长得很象崇虎当年的恋人，而且也在崇虎身边做了一段时间的情妇，但是在殷豹出事前，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
“很抱歉帮不了你们，不过我实在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去亲那个家伙！”我看看秦队。
“我知道，他的确不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不过，你认为他所说的重大秘密，是不是指的就是水柔留下的那封信？”他探寻地看向我。
我想了想，难道那个水柔真的会在信里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崇虎又在故弄玄虚？“我不知道，崇虎这个人的城府很深，我想大概没有几个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苦笑了下，“哦，好像有个叫鲁瑞达的人，跟他的关系还不错。”我想起来在岛上时，当时许三已经跟着殷豹一起始终，可是鲁瑞达到好像听他提过几次。
“那个人开枪拒捕，已经被击毙了。”要不然还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东西。
我不禁愣了愣，“那我就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助你们了。”
“嗯，看来这个崇虎还打算跟我们玩花招，算了，我们先回去，现在是比双方耐性的时候，谁先急，谁就被动了。”
我不禁想，为了报复，崇虎在殷豹身边忍了十年，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耐性上赢了他？
“你在写东西？”秦队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杂志写稿件。
“嗯，是我吃饭的家伙。”我笑笑合上了笔记本。
“你是个作家？”他看看我。
“算不上，不过是给家小杂志写些稿件换口饭吃。”
“鉴于崇虎目前的情况，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了，这里跟你以前住的地方比起来，条件可能差很多，可是没有办法，暂时只能这样了。”他看了我一眼。
“无所谓，比这糟糕多的地方我也都住过。”其实，人心的满足和安乐有时候跟物质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物质越是丰富的人，有时候反而越贪婪，比如崇虎和殷豹，其实他们的财富已经够自己几辈子的花用了，可是竟然还要为了钱去铤而走险，可见钱的魔力。
“从看守所传来的情况证明，崇虎对你还是很重视的，所以在你出现后，他的表现出现了一些波动，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打开崇虎的嘴巴。”
“我来这里就是配合你们的，但是我对自己能帮你们多少，实在是没有把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崇虎他想要干什么？”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非要见你？”他直截了当地问。
“我不清楚，或许是他认为我当初的逃婚让他颜面大损，所以他打算借自己手头的最后的这个机会来陷害我。”老实说，以崇虎阴狠的本性，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此刻看守所里的崇虎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微生笑，你终于出现了，看来，好戏就要开锣了！
“你放心，我们警方只重证据，我们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秦队安慰我。
“是吗？”我看看他，“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成语你也应该听说过吧？我现在就怕崇虎根本就是周密地策划好了这一切，单等我来落网了。”
秦爱华不说话了，虽然对他们之间的过往并不了解，不过从崇虎卧室里挂满这个女人的照片来看，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应该是很不简单的，只是，有时候爱得深，恨也会深，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新娘从婚礼上跑走的，特别是像崇虎这样阴狠的男人。所以，崇虎为什么执意要见他，目前，还真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你喜欢崇虎吗？”秦爱华想了想，问到。
“如果喜欢就不会在登记的时候逃走了。”我简单地应到。
“可是你知道吗？”他看看我，“在他的卧室里挂满了你的照片。”
我不禁呆住了，照片？崇虎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转而一想就明白了，当初我从崇虎身边逃离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包括秋不羁专门为我拍的那些照片，所以，看来崇虎是充分地利用了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有可能是我从他身边逃走的时候拉在那里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够要还呢？”我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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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能吧，不过要看具体情况而定。”秦爱华看看我。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我每天就呆在招待所的房间里面，哪里也不去，除了写写稿子，就是休养生息，我试过揣摩崇虎此刻的心理，但是却发现自己很难明白他的心情和想法，于是转而放弃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我又何必自己在这里庸人自扰呢？
“崇虎要求见你！”秦爱华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经过几天的等待，那小子终于忍不住了，还好不是一年半载，否则还真是让人头疼。
“你准备下，我们明天就去看守所，不过你要记住，到了哪里，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会在旁边盯着的。”秦爱华看看我。
“你能告诉我件事情吗？”我看看他，“以崇虎所犯的罪，他要交代出什么样的事情才有可能会得到宽大处理？”
他想了想，“他身上背着好几条中罪，别的不说，光是制毒和贩毒罪，加上组织黑社会罪，只怕他是死罪难逃了。”
“那即使是他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也不能吗？”我看看他。
他摇摇头，“他的罪行很重，而且每件事他都是主谋和头头，所以，我想，他即使有立功表现，只怕也很难抵消自己的死罪。”
“那我想不出来崇虎为什么要给我们提供线索了。”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在拖延时间或者是在骗我们？”秦爱华看看我。
“我想说的是，要么他是在骗你们争取拖延时间，找到对策；要么就是……”我停下来看看他，“他要给自己拉个垫背的。”
秦爱华不说话了，他明白微生笑话里的意思，如果崇虎的想法真的是后者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他想要拉来给自己做陪葬的人！
崇虎，水柔和我
“你结婚了吗？”崇虎问我。
“没有。”从我走秋不羁没有挽留我可以看得出来，我们之间的婚事是根本没有可能了。
“那就好，否则我会很不高兴的。”他嚣张地看着我。
“我想，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再不喜欢，只怕是也拿我没有什么办法吧？”我语带讥讽地说。
他咧了咧嘴，“看到你依然这么美丽，我忽然觉得，如果阴间有你做伴，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我愣了愣，这个家伙是在告诉我，他打算拉我给他做垫背的吗？
“崇虎，你不要胡说八道，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你胡言乱语就能达到目的的！”秦爱华厉声呵斥到。
“什么是事实？不过就是人们以为他们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东西而已，要造假，易如反掌。”他的话里满是挑衅。
“那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我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崇虎，你想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知道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站了起来。
崇虎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怕？”
“怕？怕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它就是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了。崇虎，我告诉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在我的眼里，你已经是条丧失了理智的疯狗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可是你差点就嫁给了我这条疯狗！”我能感觉到他的理智似乎在丧失，在这里关了这么就，每天跟警察斗心眼，我想，他的耐力也许也到了极限了。
“你说的对，只是差点，所以我们之间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傲然地看着他，往门口走去。
“你不会再来了吗？”他忽然问道。
“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要见你。”我冷冷地回头说到。
“可是我真心地喜欢过你，如果你当初肯嫁给我，你肯定会过得非常幸福！”他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喊到，却被旁边站着的警察给压制住了。
“如果你喜欢我，就不会千方百计地要挟我和威胁我，崇虎，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我从心眼里瞧不起你！”我继续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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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小姐，我们走吧，我看这个家伙不过是打算利用找你来拖延时间罢了，既然他不肯说，那就随他去吧，反正该掌握的，我们都掌握了。你也累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吧。”一边的秦爱华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计划。
“你认为自己刚才的计划能成功吗？”走出来后，秦爱华问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否则耗不起的是我们。”我看了他一眼。
“崇虎经过几个月的审讯和关押，精神应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或许你今天使的这一招，能够起到效果也说不定。”他看看我。
我不说话了，走到这一步，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看着来了，如果刚才的那招崇虎不吃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微生笑呢？”崇虎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秦爱华和方祥林，问到。
“她已经回去了，反正你也不肯讲出实情，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了。”秦爱华看了他一眼。
“是吗？”崇虎不信地问道，“那你们今天来干什么？”
“我们今天来不过是来跟你核对一些事实而已，反正你的犯罪事实已经是铁板钉钉了，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也不可能抹杀我们所掌握的这些情况。”方祥林举了举手里的材料。
“你说我们刚才这么做，对崇虎会不会有更大的促进作用。”秦爱华问方祥林。
“不知道，不过如果能够尽快地瓦解他的心里防线是最好的，否则，万一死刑判决下来了，他还没有开口，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秘密随着他而去。”方祥林看看秦爱华说。
“是啊，我也总觉得这个家伙肯定还有些十分重要的东西没有交代，但是他太死硬了，看来只能是这么给他加码了。”
“暂时只能先委屈你住在这里了，希望崇虎可以尽早开口，否则还真是折磨人。”秦爱华歉意地看着我。
“我无所谓，反正都是在写稿件，在哪里写都是一样的。”我淡淡地说。
“你还是猜不出来崇虎有可能没有交代的事情吗？”他看看我。
我摇摇头，“我们以前在黑豹的时候，话就不投机，后来被他给绑到了岛上，更是没有自由，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他们在从事贩毒的买卖。”
“对了，那个水柔有消息吗？”我忽然问到，崇虎所说的秘密是不是就是她呢？
“我们审问过岛上的那些保镖，他们说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不过后来吸毒成瘾，加之崇虎的变态折磨，已经在一年多前死了，尸体崇虎吩咐给扔进了海里。”
我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的确不喜欢她，直到此刻都不喜欢她，但是，却依然无法承受这样的一个生命就此消失，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或许，真的是让她替她母亲还以前自己欠下的债吧。我闭上了眼睛，她终于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人生或许就是这样，无论是你留恋的，还是你痛恨的，他们都会在生命的长河里，渐渐地离你而去。
“你觉得崇虎要交代的情况会跟她有关吗？”秦爱华问我。
“我不知道，”我缓缓地说，“对不起，刚才你说的这个消息，让我感觉有些突然，现在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坐在桌前，无力地支着头，生命远比我们所想象的要脆弱和渺小得多，如果可以，我宁愿我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些人，这些事，我宁愿自己过着平庸而简单的一生，而不是这样起起伏伏，曲曲折折。
晚上，崇虎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水泥墙面，经历过的女人的面孔一个个地闪过他的眼前，不依靠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母亲，正是她找到继父断送了自己的幸福；青梅竹马，最后却和自己的兄弟给了自己最大耻辱的小梨；酷似小梨，一心想要利用自己得到金钱和权势，最后却死在自己手里的水柔，已经无数自己上过但是却再也不记得的女人，她们跟自己，似乎只有一个交集，就是为了自己的钱和势力。只有那个女人不一样，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上过自己，对自己总是冷冷地，她不喜欢自己的钱，也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却几乎跟自己结了婚。想到这里，崇虎眯了眯眼睛，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左市长的公子她看不上，殷豹她不理会，自己她不喜欢，难道她心里只有那个摄影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对她？自己到底喜欢她还是恨她？崇虎皱皱眉头，自己似乎都弄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说恨，却恨不能将她搂入怀里狠狠地爱着，疼着；说爱，却又想看她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的样子，就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向自己服软的样子。
“管教，管教，我要见秦队长！”崇虎忽然高声叫到。
半夜，秦爱华接到看守所的电话后，连夜赶到。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秦爱华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崇虎。
“你去我岛上的卧室，撬开靠海那边的窗框，就会看到里面有封信，我想，你看了之后会有很多发现的。”崇虎阴森森地说。
秦爱华眯起眼睛看了看他，这个家伙据说在车祸中受伤伤了面部的神经，所以以后都是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也给自己的审讯带来了很大的障碍，因为你很难从他的面无表情后面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不知道为什么，秦爱华本能地觉得崇虎此时的举动很像是只蓄谋已久的饿虎扑向自己猎物的那一瞬间。
按照崇虎的指示，秦爱华找到了那封信，脸色却在看完信的内容后变了变，这个崇虎，现在忽然抛出这封信，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队长，你找到那封信了吗？”崇虎悠闲地看着面前的秦爱华。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秦爱华盯着他，打算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在跟你们合作，给你们提供线索啊。”崇虎阴森森地说，“怎么？不打算秉公执法了？”
“我们还要调查过才知道信中所写的内容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们肯定会秉公执法。”秦爱华看了看他。
“是吗？我很期待那一天。”崇虎崇他呲了呲牙。
水柔的信
我正在写稿件，忽然有人敲门，“请进。”我打开门，外面站的是秦爱华和方祥林，我本能地感觉到他们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们想请你到局里去坐坐。”他们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对我说。
“你能说说自己和水柔的关系吗？”在询问室里，他们问我。
我看看他们，从他们今天找我到这个地方谈话，我就知道，只怕是崇虎那只老虎开始咬人了。
“我说过了，她是破坏我父母婚姻的第三者的女儿。”我淡淡地说。
“你们在这里见过面，而且相处地还很不愉快，对吗？”方祥林问我。
“我想象不出来有谁会跟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的女人相处融洽。”我看看他们。
“你被崇虎带到岛上后，见过她吗？”秦爱华看看我。
“见过，当时崇虎折磨她折磨地很厉害，我还曾经劝他放过水柔，但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