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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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走了进来在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杨金鹏：什么，他出去了，去哪了？
［木石罗和花依对视一眼。
花依：（开口对叔叔道）二叔，你说的客人是不是格 桑？
杨金鹏：（看一眼木石罗）是，是他，木石罗，我想 你不介意和格桑一起吃顿饭吧。
［木石罗沉默没有说话。
花依：二叔，我们不用等格桑吃饭了，他已经回中甸去了。
杨金鹏：（一怔）他回中甸了，你们……你们见过他 了？
给给：（端起酒杯喝一口酒）见过了，我开枪打断了 他一只胳膊。
［杨金鹏愣住了。
《茶马古道》第五集木家马帮宿营地（图）
7。杨府花依房间 夜 内
［花依在收拾行装。
［杨金鹏一脸忧虑地走了进来。
花依：二叔，你还没睡啊。
杨金鹏：（坐下叹口气）哎，本来我还想让格桑和木 石 罗坐下来，把他们两家的仇了了，同心协力地走茶马古道。哪想到，这糊涂的老给给，把事 情搞成这样。木石罗要带着我们的货路过格桑的领地，格桑能放过他们吗，他们俩要在那打 起来，倒霉的可是我们的货！
花依：二叔，你除了担心你的货，就不担心别的？
杨金鹏：（看着花依）姑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 知道我们家的货有多重要吗，它能不能 顺利到拉萨，关系到我们杨家在拉萨的声誉，你想想看，日本飞机一轰炸，杨家的茶叶就进 不了藏，那人家还以为是我害怕日本强盗呢！做生意啊——名声最重要！拉萨可以三日断粮 ，不能一日断茶，你懂吗？
花依：（收拾着东西）过去不懂，现在懂了。
杨金鹏：（疑惑地看着花依）花依，你这是干什么？
花依：收拾东西，我要跟着木石罗的马帮去拉萨。
杨金鹏：去拉萨，你去拉萨干什么？
花依：我没去过，就是想去看看。
杨金鹏：去看看，你要走了，我向你阿爸怎么交代？
花依：你向他交代什么，他又不在乎我，不关心我，他五岁就把我送 到 尼姑庵里去，要不是你经常把我接回家来，我还以为自己是尼姑的孩子。二叔，说实话，你 才是我的阿爸……
杨金鹏：（爱怜歉疚地看着花依）好，我的好姑娘， 既然你没去过拉萨，想去看看，二叔就陪你去一趟拉萨。
花依：（有些感动地看着杨金鹏）二叔，你真的为我 去拉萨？
杨金鹏：（沉默片刻）一是为你，二是为了我们家的 货，万一木石罗和格桑在路上打起来，有我在，他们多少会有所顾忌。
［花依望着杨金鹏很感动。
花依：阿叔，你的心真好！可是你的风湿寒腿过雪山会疼的！
［花依蹲下，抚摸杨金鹏的双膝。
［杨金鹏摸着花依的头。
杨金鹏：姑娘，你晓得心疼阿叔，但阿叔更心疼你啊！我一辈子没有 生 养，就只有你在我膝下，早晚捧一盏烤茶给我，我这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你阿爸逼你回喜 州，我还舍不得呢！
［花依靠在杨金鹏胸前。
杨金鹏：跟着我吧，跟着我！苦命的娃娃，你离开我，我也不放心！
8。苍山下木家马帮宿营地 夜 外
［月光下，头骡乌蒙花吃着草料，给给细心地给乌蒙花刷着毛。
［木石罗走了过来注视着给给和乌蒙花。
［给给发现木石罗到来，看一眼木石罗没有理会继续刷毛。
木石罗：舅舅，生我的气了？
给给：我哪敢生你的气，你不生我的气我就感谢菩萨了。
木石罗：（笑了一下）阿舅，明天就要上路了，我有 句话想跟你说。
给给：有什么要吩咐的你就说吧。
木石罗：我们手里的枪，是对付攻击马帮的土匪和野兽的，不到万不 得已时，不要轻易开枪。
给给：（没好气地看一眼）石罗子，你是不是害怕格 桑 会在中甸报复我们，你不用担心，是我开枪打的格桑，到时候，他要跟你为难，我把命给他 就是了！
木石罗：（厉声地）舅舅，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 你 以为你不在乎死就很英雄吗？你死了，我舅妈怎么办，我的三个小表弟怎么办，你让我上哪 去给他们找爹去。
给给：（不服气地）我就不承认开枪收拾格桑错了！ 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痛，不是花依救了你，你恐怕已经在江里当鱼食了。
木石罗：你说得没错，格桑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他是有罪。可是你想 过没有，就算我们杀了 格桑，能解决什么问题？这只能让我们家跟格桑家的仇恨越结越深，直到最后两败俱伤！
给给：（口气缓和了些）那你说怎么办，他来打我们 的屁股，我们把脸贴上去？
木石罗：你要真能这样做，我肯定这世上你就没有对手了。
给给：那我也就成了掉进茅坑淹死的猪，不如早挨刀死了干净。
木石罗：（又气又好笑）行了，不跟你ND047嗦 了，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你听不听，自己看着办……
［木石罗转身离开。
给给：（继续给乌蒙花刷毛嘀咕）乌蒙花，木石罗这 小骡子，怪我不该给你报仇，你说他现在是不是有了美姑娘胆子就变小了，没出息……
［乌蒙花埋头吃草料。
给给：吃吧，多吃点，明天你要拿出我们木家头骡的威风来，让杨二 爷看看，我们天下第一头骡的神采。
《茶马古道》第五集大理三塔寺（图）
9。大理三塔寺下 晨 外
［高耸的三塔下，祭祀的鼓锣声中，举行着马帮上路的仪式。
［三塔下设着大红香案，香案上摆着本主牌位和香炉。香案两边，一边十五个又念 又唱的老太太，手敲木鱼和法器。
［后面高台上舞动着一黑一白两条大龙和六只白鹤。
［广场上约两百名跳霸王鞭和绕山岭的舞者。
［一排过山号响起，众人高呼“杨老爷来了，杨老爷来了，杨老爷的马帮上路了… …”
［人群闪开之处，杨金鹏骑着高头大马，带领木石罗、花依、给给、阿崩代徐徐 而来。
［杨金鹏身后的杨家侍卫约三十多人，骑在马上抬着红米糕、鲜花、包子、 馒头。
［杨老爷在三塔前下马，鼓乐声停止。
［杨老爷深情仰望三塔，从管家手里接过三柱红香，高高举过头顶，率众人祭祀。 杨老爷庄重地把红香插进香炉，合掌说。
杨金鹏：白族先祖在上，本主神灵在上，我大理茶王杨家的货物又要 上 路了，如今国难当头，民不聊生，愿你们保佑国家山河永固，保佑苍山洱海民族昌盛，保佑 我此去拉萨运茶成功，保佑马帮上路吉祥！
木石罗：（望着杨金鹏，重复着）保佑马帮上路吉祥 ！
众人：（高呼）上路吉祥，上路吉祥！
［过山号再次响起，鞭炮齐鸣。
［一群老者有的托着酒盏，有的抱着公鸡来到杨金鹏面前。
老汉：杨老爷，我的孙子、儿子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早点回来啊！
老太太：杨老爷锦鸡送你上路，愿你一路吉祥！
杨金鹏：（谢过大家，回头朝仆人喊）感谢父老乡亲 ！
［随从把红米糕、鲜花、馒头撒向众人。
［杨老爷翻身上马，率众出发。
［杨金鹏骑着高头大马穿过人群。
［过山号第三次响起。
［六只白鹤翩翩起舞，迎向杨金鹏，杨金鹏抓起仆人手中的花瓣撒向白鹤，白鹤分 开，马帮继续前行。
［马帮穿过十六颗花柳树，花柳树分开，舞花柳树的男人把红绸子扔给木石罗、花 依。木石罗把红绸子系在马脖子上，花依把红绸子挂在自己的胸前。
［花依骑马跟上木石罗。
［木石罗、花依并行，两人相视露出心心相应的微笑。
［伴随着欢送人群热闹的气氛，走在前面的阿崩代扯起嗓子唱起了《茶马古道》歌 ，木石罗，花依等人一起跟随唱了起来。
10。《茶马古道》歌声中、一组旅途镜头。
［马帮走过高耸入云的三塔。
［马帮行走在洱海边。
［马帮行走在山道上。
［马帮行走在石桥上。
［马帮行走在山谷中。
11。玉龙雪山下村庄 日 外
［马帮经过村庄，徐徐向北行走。
［杨金鹏、木石罗、花依走在一起。
阿崩代：（从前面走回来对木石罗）大马锅头，我们 今天就在束河休息一晚吧，再往前走就要翻玉龙雪山了……
木石罗：阿崩代，你少跟我ND047唆，给给已经告诉我了，束河有 个皮匠家姑娘和你相好，我要让你在束河折腾一夜，第二天你还翻得了山吗……
阿崩代：（看一眼花依）哎，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
木石罗：废话少说，前面带路去。
［阿崩代无奈转身往前走了。
12。原始林中 日 外
［马帮艰难跋涉着，木石罗、花依等人牵马谨慎而行。
［前方不远处，静安和小沙弥突然从一棵巨树后走了出来。
静安：（微笑着望着木石罗）木少爷。
木石罗：（抬头觉得意外）静安师傅！。
静安：（微笑）木少爷！花依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啊 ，又见面了！
木石罗：（奇怪地问）静安师傅，您不是去拉萨吗， 怎么现在才走到这，我去一趟大理都回来了。
静安：木少爷有所不知，自从上次跟你们分手后，贫僧身体偶遇风寒 ， 一直在这山下的寺院里养病，今天才又上路。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再次相遇，你们这 是要往哪里去？
花依：我们去拉萨。
静安：你们去拉萨，那太好了，木少爷，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吗？
木石罗：当然可以，静安师傅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定护送师傅 平安地到拉萨。
静安：阿弥陀佛！谢谢木少爷好意！
［原始森林中，静安跟随马帮一起行走。
［茂密的森林掩盖了马帮的踪影。
第五集噶厦议事厅
13。拉萨寺院外 日 外
［巨大的玛尼堆前，尼玛转着经筒。
扎西：（走来报告）尼玛老爷，杨老爷从丽江来了电 报 ，说他和木石罗已经带领茶叶马帮过了丽江，他希望你发封电报给中甸的格桑，希望格桑不 要找木石罗寻仇……
尼玛：你立即去发电报，不仅让格桑不要寻仇，还要让他跟木石罗相 互 帮助把茶叶运到拉萨来，告诉他日本鬼子已经打进中国来了，别寻私仇闹事，否则我饶不了 他。去办吧。
扎西：尼玛老爷，还有一件事，我还没禀报。
尼玛：还有什么？
扎西：我们派出去的人，找到了腊都阿楚的线索，腊都阿楚现在还在 拉萨。
尼玛：（顿时兴奋地）太好了，扎西，你听着，一定 要 让他们尽快找到腊都阿楚的落脚地！只要找到腊都，就能把木家以及云南会馆的烟土事件搞 明白。
［扎西默然点点头。
［尼玛闭目思量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开。
14。贡布府外 日 外
［尼玛骑马而来，尼玛刚下马，一抬头看见贡布走了出来。
尼玛：（上前招呼）贡布大人，你要出门？看来我来 得不是时候！
贡布：尼玛老爷，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尼玛：如果贡布大人不着急，我就长话短说，有个好消息我特来告诉 你。
贡布：最近真是难得听到好消息，说吧，有什么好消息。
尼玛：好消息就是，大人不用再担心拉萨没有茶叶了。我调集的云南 茶叶已经由云南三大马帮联合运输进藏！
贡布：（很高兴）是吗？我没有看错尼玛老爷，这果 真是个好消息……
尼玛：说完好消息，尼玛想问贡布大人一个消息，木家的案子现在有 没有进展？
贡布：木家的案子，我一直在敦促他们严查，你不用着急，有情况我 会第一个通知你，我现在有要务在身，改天我到你府上去喝酒。
尼玛：（退后）好，我等着贡布大人大驾光临。
［贡布上马离开。
［尼玛望着贡布与随从走远。
15。噶厦议事厅 日 内
［藏式的陈列，三排长垫上宾主倚柱子围坐。
［贡布和国民党交通部张处长坐在上首。
贡布：诸位，今天中央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来向我们通报
战况，特别是国民政府交通部张处长有要事相商。目前日本入侵中国的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 五个年头。大半江山都已经沦陷，这场战争也变成了世界性的战争。最近日本占领了缅甸、 我国的香港。眼下战火虽然没有延续到我们雪域高原，但是我们也不可能逃出战争的魔影。 前两天日 本强盗轰炸了重庆和昆明，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场佛界与魔界的战争就会在我们雪域高原上 展开……
［众议员们纷纷议论。
贡布：为了保护我们雪域高原的安宁，我们还需要对抗日战争 做出支持，今天张处长特别为此事而来，下面，请他为我们讲话。
张处长：（点头示意后道）尊敬的噶伦贡布和各位大 人，鄙人首次入藏是受中央政府交通部张 部长所托，前来与各位大人商议。想借用茶马古道运输国际救援物资，使前方的将士能有药 品急救，使后方的百姓能有衣食百货。
［一阵窃窃低语，众官员感觉事情很突然。
藏族官员甲：自松赞干布统一吐蕃以来，内地强盛，西藏安宁；内地 混 乱，西藏更乱。所以噶厦方面很愿意为抗战出力，但是茶马古道是一条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 古驿道，怎么能运送这么重要的国家物资？
张处长：是这样的，尊敬的大人。最近日本强盗疯狂的向我中华发起 进 攻，大连旅顺口、上海吴淞口，福州、香港被占领。日本强盗切断了所有通往中国战区的海 路通道，刚修建不久的滇缅公路也因为日本强盗占领缅甸而断绝，最后一条国际运输线也失 去了。前不久一个外国军事代表团向我中央政府提出，能否开辟一条陆路国际运输线，让援 华的军用物资经过噶伦堡到达拉萨，再从拉萨到四川和云南。如果能开通这条地面运输线， 将大大地弥补空中运输的不足！
贡布：中央政府打算在陆路运送多少物资？
张处长：当然是越多越好，驼峰航线的运量，只能解决一些战区急需 物 资，但是现在大后方所有的药品店、百货店都全是空的……所以开辟这条地面的茶马古道 是当务之急！
藏族官员乙：这么说我们的拉萨成了金地毯了，什么人都要从我们这 里过！请问张处长你们打算派多少人马来运输这些物资呢？
张处长：这正是鄙人的难处。
贡布：张处长，你可能不太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吧！大家请来看！
［众官员和贡布一起走到大厅中央的一张牛皮地图旁边。
［贡布用一根银手杖指着牛皮地图说。
贡布：这是加尔各答，这是阿萨姆邦和巴安，这条路线要翻过喜马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