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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颜红-第7章

小说: 醉颜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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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爷子一番得意忘形的话表过,最后总结:“所以,儿子啊,你就去抢了他的宝剑,烧了他的古琴,再娶了他的女儿……哟!它咬我!”

  墨颜竖起浑身的毛,双目圆睁,尖利的爪子扬了起来,苏济甩着被咬出血印的手指,把小猫高高地提了起来,左摇右摆,吹胡子瞪眼。

  活该!

  苏慕情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那一对活宝,对上墨颜惊疑不定的眼神后,他微微一笑,悠然道:“那,便听凭爹爹安排了。”

  墨颜身体一僵,澄澈的猫儿眼蒙上一层震惊与伤痛,蹬开苏济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苏济顾不上拦它,喜笑颜开地问儿子:“那你几时去洛家提亲?”

  苏慕情摇摇头,笑得高深莫测:“我为什么要去洛家提亲?”

  “咦?”苏济不解,问,“你方才不是答应了?”

  苏慕情轻描淡写地抛给他一句:“我收回前言。”

  语罢,他甩甩袖子,施施然步出书房,留下苏济一人,皱着眉头,暗忖自己的儿子究竟有多厚的脸皮,抵赖也能抵得如此理直气壮?

  ***

  墨颜从桐叶楼冲出来,一路狂奔,搅得沿途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他四脚不沾尘地冲回卧房,变成|人形,穿好衣服之后又红着眼睛冲出来,直奔楼下。

  |乳娘才给孩子喂完奶,那婴儿见他进来,挥着小手要他抱,墨颜鼻头一酸,抱起孩子转身就走,刚跨过门槛便撞上路过的沈烟清,后者一把扶住他,柔声问:“怎么了,墨颜?”

  墨颜眨了几下眼,努力将那股热流眨回去,颤声道:“他要成亲了,我回山上去。”

  “带着孩子?”沈烟清皱眉,“你养不了他,别做傻事。”

  墨颜低头看看婴儿,又回头看看白白胖胖、不知所措的|乳娘,一番天人交战后,叹了口气,将小孩还给她,咕哝道:“反正也不是我生的,我自己……走……”

  低哑的语声消失在哽咽中,他吸着鼻子,俊俏的脸皱成一团,沈烟清递了块帕子过来,劝慰道:“楼主的事,只有他自己能做主,一切未成定局,你先别难过。”

  墨颜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地接过帕子擦擦脸,沈烟清见他平静下来,也不再多话,陪着他回了房,出乎意料的是,苏慕情正立在窗边,显然正在等他。

  沈烟清向他行了个礼便离去了,留下墨颜,背靠着房门,又气又恼地瞪着他。

  苏慕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脸皮还板得僵硬如石,冷冰冰地对墨颜道:“你知错了么?”

  墨颜愕然,随即气冲牛斗,怒道:“苏慕情,你欺人太甚!”

  苏慕情挑起一边的眉毛,摆明了“我就是欺负你又怎样?”的神色。

  墨颜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咬着牙低声问:“你会娶妻么?”

  “不一定。”苏慕情优哉游哉地靠着窗棂,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墨颜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若成亲,我立时就走,绝不多留片刻。”

  苏慕情轻笑一声,道:“若我不放你走呢?”

  墨颜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你什么意思?”

  “我不娶。”苏慕情莞尔一笑,调侃道,“只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而已。”

  墨颜先是怔住了,然后长一口短一口地出气,深信再与此人相处下去,自己绝对会短寿,可是内心渐渐漫上的喜悦冲淡了原有的激痛,两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明媚的桃花眼波光流转,惑人心神,苏慕情看在眼里,下腹早有一股火焰燃起,烧成燎原之势。

  几日来对他爱搭不理,结果发现这根本是在折磨自己——墨颜的发情期已过,他又是本性羞涩纯稚,自然不会主动求欢——可是苏大少爷就不一样了,每天看着这么一口美食在眼前晃来晃去,强压着将他按倒在地狠狠侵犯的冲动,逼着自己不去回应他的讨好撒娇——对一个身强体壮、精力旺盛的青年男子而言,实在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

  不是柳下惠,何必装正经?苏慕情决定不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他朝墨颜勾勾手指,笑得柔情万千——

  “过来。”

  果不其然,被迷得找不着北的小妖精飞快地扑进他怀里,苏慕情勾起他的下巴,深深一吻,聊解几分绮念,欲望却因身体的紧贴而愈加火热,墨颜也注意到了,醇红的面颊蹭上他的,柔顺地环住他的肩膀,任那一双灵活的大手抚弄过全身上下,一件件解去衣衫。

  在被腾空抱起的时候,他贴住苏慕情的耳朵,细声道:“慕情,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死掉了……”

  苏慕情将他放在床上,炽热的唇覆了下来,沿着颈项留下一路吻痕,细细品尝那无以言表的美好滋味,墨颜热情地回应着他,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纠缠在一起,毫无保留地与情人恣意燃烧。

  ……

  云雨过后,墨颜偎在他身边,一手拨开他的头发,柔软的唇印上苏慕情的脸颊,轻声问:“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生。”苏慕情满意地看着他一张充满期待的面容霎时变得沮丧,心中暗笑不已,墨颜灰溜溜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身体,贴得更紧,又不死心地问:“那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到我不气的那一天。”苏慕情拍拍他的背,做了个鬼脸,逗得墨颜咯咯直笑,手脚并用地缠抱住他,头枕上他的肩膀,呼吸渐渐平缓悠长。

  苏慕情半撑起上身,凝视着对方平静柔和的睡容,眼中是平时罕有的温柔。

  逗弄这只纯良中带着傻气的小妖精已成习惯,他不会让他知道,初遇时惊鸿一瞥,那夜楼中秉烛听雨,他的身影,就已经深深地映在自己心中了。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慕情便起身练功了,墨颜还睡得迷糊,对苏慕情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几声扰人清梦,拉起被子蒙住头,继续做他的百鱼宴美梦。

  苏慕情回来换衣服,墨颜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卷着被子翻滚了几下,又开始呼呼大睡。

  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忍无可忍的苏某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披挂整齐,带出去谈生意。

  清醒了之后的小妖精很是兴奋,而且坚持不肯执行苏慕情要他变回猫身的命令,理由是:行动不便,形象不雅,食量也少得多。

  看他一脸掩饰不住的新奇,扒在马车的窗子上东张西望,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苏慕情不禁面带微笑,俊美无畴的容颜漾起融融的暖意,漆黑的眸子盛满深不见底的温柔——墨颜无意中回过头来,立时看傻了眼,魂魄被勾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死撑着保持住几分神志,讷讷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苏慕情伸手揽住他的腰,凝眸处,款款柔情,看得墨颜脸红心跳,大气也不敢喘,两张脸越靠越近,伴着马车细小的颠簸,鼻尖时不时碰触——即使已有过数不清的亲热,这样欲说还休的暧昧还是会激起止不住的颤抖,像开启了陈年佳酿,浓醇如醉。

  “不要离开我,墨颜。”苏慕情梦呓般低语,得到痴痴的点头作为回应,他满意地叹了一声,低下头,细致地亲吻他的面颊,每一分每一寸都印上自己的气息,缱绻缠绵,最后终结于热情如火的唇舌纠缠,两个人呼吸都开始紊乱,苏慕情闭上眼睛,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嘴唇,开始懊悔为什么要带这块惑人心神的香糕一同出来。

  孙怜雨至今未曾落网,传言此人精于易容,且擅用迷|药,观叶楼的戒备虽然森严,可是毕竟不如将墨颜带在身边放心。

  小妖精是他一个人的,天生强势霸道的性子以及对墨颜说不清深浅浓淡的感情让他不容许任何人去沾惹他——这是专属于苏慕情的一块宝,擅动者死。

  墨颜自然看不透他心里想什么,苏慕情难得的真情流露让他如置梦中,双臂环上对方的腰,发烫的脸埋入那人肩窝,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今天怎么了?”

  好像被菩萨换了付心肝。

  不过后半句话他没敢说,对这人优雅表皮下的恶劣性子领教得太多,再不懂得吸取教训那才是笨到家了。

  苏慕情板起脸,正色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墨颜点点头,又摇头,最后鼓足勇气,怯怯地问:“你是不是吃坏了?”

  看来这小子是被欺负成习惯了,苏慕情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偏又做出一脸柔情蜜意,引得墨颜心笙荡漾,不由自主地凑上来,正陶醉得云里雾里的当儿,口中突然被塞入一粒甜中带着微苦的药丸,入口即化,根本来不及辨味,齐整的衣服已经落了下来,苏慕情满意地一笑,从衣服堆中拎出气得七窍生烟的小黑猫。

  美男计,牛刀小试。 


第七章

  会客的地点在扬州名妓秦水衣的画舫上,苏慕情上船的时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已经等候多时,幸好沈烟清与稻叶楼陈庸先行赶到,逢迎打点,才让等墨颜起床等得迟到的苏某人可以在后面慢慢地磨。

  北方药材生意被几乎被落弦山庄所独占,许多珍奇的药材被洛云天钳制住货源,使得观叶楼在药材方面的生意一直难有起色,这次北方的药材商主动与苏慕情接洽,是得了洛云天默许的,算是送观叶楼一份大礼,而洛老爷子的示好之意,不言自明。

  陈年花雕绵甜适口,醉香楼顶尖的厨子被调来准备餐点,再加上艳冠群芳的歌妓秦水衣,柔情似水,弱不胜衣,点缀得三月末的瘦西湖更是风光如画。

  画舫慢悠悠地渡向湖心,春风中时不时夹着阵阵笑语,琴声缠绵悱恻,宾主相谈甚欢,苏慕情一边与三位客人寒暄交谈,一边漫不经心地抚着怀里的小猫,全然不顾别人讶异不已的神情。

  听南宫凝的介绍,三位分别是凉州洪德馆主人洪修,柳州济善堂主人宋平,并州永庆堂主人乔松年,三名伶俐的小厮分立在主人身后,低眉顺眼,毕恭毕敬。

  座中点缀着几名美艳女子与清秀少年,气氛很快热络起来,墨颜戒备地瞪大了眼,小爪子挠弄着苏慕情的手腕,生怕他被那些风情万种的尤物们勾了魂去。

  他那几分小心思苏慕情猜得一清二楚,手指有意无意地抚弄着墨颜的下巴,时不时拈一块点心喂他,墨颜舒服地趴在他膝上,抓着苏慕情的手指轻轻啃咬,玩得不亦乐乎。

  湿痒的感觉从指端一直传到心里,撩人心神——这小妖精越来越行了,为人夫君者,真是受用得紧。

  酒过三巡,开始时道貌岸然的君子们现了原形,与小倌歌女们调笑起来,至于娇柔荏弱的秦大头牌,一双眼睛始终黏在沈烟清身上,让墨颜着实松了一口气。

  但有人心里却冒起了酸水,洪德馆主人洪修藉着几分酒意,讪笑道:“秦姑娘今儿个光顾着给沈堂主斟酒了,沈堂主艳福不浅,真让在下羡慕。”

  有人喜欢如松似柏英武强壮的铁汉,有人则喜欢斯文俊俏玉树临风的书生,秦水衣看起来属于后者,一直依偎在沈烟清身边,殷勤备至,一双秋水明眸,更是脉脉含情地凝在对方脸上。

  沈烟清听出他话里有话,淡然一笑,朝他举举杯,和为贵。墨颜支愣起两只小耳朵,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苏慕情弹弹他的脑袋,也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乔松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去继续与陈庸攀谈,摆明了事不关己,那左拥右抱的济善堂宋平饶有兴致地盯着沈烟清,笑道:“听闻沈公子才艺卓绝,今日可否赏光,让我等开开眼界?”

  “宋老板谬赞了。”沈烟清淡淡地道,“沈某怎当得起?”

  “沈公子何必自谦?”宋平不依不饶,道,“沈公子年少时便誉满京城,公子王孙争相结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真龌龊!墨颜呲呲牙,前腿扒上桌沿,又被揪着尾巴拽下来,苏慕情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得高深莫测。

  沈烟清皱了皱眉,与身边的女子对视一眼,仍是一派温文尔雅,柔声道:“水衣,借你柳琴一用可好?”

  秦水衣甜甜地笑了,吩咐丫头取过琴来,沈烟清勾起唇角,笑容中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讥诮之意,十指划过琴弦,悦耳的乐声如流水般散播开来,秦水衣和着琴音,徐徐唱道:“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依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宛转蛾眉能几时?须叟鹤发乱如丝;但看古来歌舞地,惟有黄昏鸟雀悲!”

  琴声缠绵,歌声幽怨,搭配得天衣无缝,一曲唱罢,倒尽了众人寻欢作乐的胃口。

  沈烟清扫视一周,气定神闲地收了琴,道:“献丑了。”

  宋平没料到会碰这么个软钉子,一时有些张口结舌,平凡的脸上表情有些呆滞,那双幽暗的凤眼却带着与外表不符的邪魅之气,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这人显然是风月老手了,毫不掩饰猎艳的目光,若换了别人,或许会窃喜一番,但放在早已不堪烦扰的沈烟清身上,只会徒生厌恶。

  墨颜啃了一半叉烧,又竖起耳朵看着对面,一人一猫都清楚,沈烟清已经被惹恼了。

  偏偏还有人不识相地火上浇油——洪修粗着嗓子,道:“秦姑娘好歌喉,再给咱们唱个‘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如何?”

  墨颜气得咻咻直喘,却被苏慕情强按着动弹不得,沈烟清脸色也变了,面沉如水,缓缓起身,对洪修冷然道:“请。”

  顷刻之间,画舫已靠岸,二人一前一后掠了出去。

  众人立在船头观望,墨颜咬住苏慕情的手指磨牙,眼中气怒交加,好似在问:你为什么不管?

  苏慕情抽出被咬得发疼的手指,弹在小黑猫脑壳上,低语道:“以那人的性子,我若帮忙,才是折辱了他。”

  小黑猫歪着脑袋看他,似懂非懂,又像在问:咦,为什么?

  “因为你太笨。”苏慕情将他的脑袋扭回去,道,“好好看着吧,烟清可不是省油的灯。”

  ***

  认识沈烟清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脾气极好的人,温文尔雅,宽容大度,对下人亲切和善,甚少责罚,对朋友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风。

  但这并不意味着被人蹬着鼻子上脸的时候,他会一笑置之。

  那洪修性情虽莽撞,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练家子。低叱一声,腰间的缅铁剑已迎风抖得笔直,剑光如电,方寸不离沈烟清周身要害,沈烟清掠出去时只顺手抄了一双象牙箸,本来一剑就能斩成数段的东西,硬是让他使用七十二路分水刺的手法,险险地贴着剑刃平滑下去,避其锋芒,防守得密不透风,与洪修缠斗在一起,身形翩然,游刃有余。

  “好身手!”身后传来一声赞叹,苏慕情转过头去,不意外地看到宋平精光湛然的双眼眨也不眨地死盯着沈烟清,并摇着扇子啧啧赞叹,“人不可貌相,观叶楼果然藏龙卧虎。”

  苏慕情但笑不语,墨颜根本无心听别人拍马屁,径自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喵喵直叫。

  若不是忌惮着有外人在,只怕他早不顾一切地变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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