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昂贵的失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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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上半身除了胸罩外,几乎全裸着,衣服都脱下盖在沾满血的女人身上……“哈——瞅——”伢子打了个大喷嚏。
“不要紧吧?”中田靖子问道。
“你留在这儿,没关系吗?”
这地方是医院的一个房间。但不是病房,是紧邻事务室的一间会客室。
“家里没关系的!”中田靖子点头说。“我先生都很晚才回来。”
“哦!”
难怪,伢子从未见过她先生。
“大石小姐,你真有胆量呀!”中田靖子一副很佩服的样子,“那时候还能那么冷静,用自己的衬衫盖住她的伤口。”
伢子当然不会说出是因为最近尸体看多了的关系。
“这,没什么……”伢子随便搪塞过去。
“如果是我的话可不行了。光看就吓死了。”
“是呀!对女人来说,总是一种负担!”
“有同感!”中田靖子点着头说,“大石小姐,你很少跟其他人打交道吧!她们都说你很小气、自私……”小气倒是说对了,伢子井不反驳。
“但是,完全不象他们所说的,你,很令我尊敬。”
“那里!”伢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然那样,浩代为什么会被刺杀呢?从伤痕来看,是被尖锐的刀器刺伤的。
浩代仍然神智不清,正在手术中。
“严重出血,还不能肯定说什么!”医生如此表示。
浩代是来拜访伢子。却会进到那间空屋,为什么?
好奇怪的!那空屋怎么会没上锁呢?进那空屋,不,或许是受凶手的引诱吧!
但是,会是谁呢?浩代来找伢子有什么事呢?……门开处,“啊,市沼!”伢子很高兴地站起身来,随后又马上坐了下去。
跟在市沼身后的是那位铃井巡佐,板着一副极端不痛快的脸。
“又是杀人事件?”铃井不耐烦地问道。
“丸山浩代还没死!”伢子更正地说。
“我当然知道。”铃井目光锐利地瞪了伢子,“你所到之处,总是死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铃井移开视线。
“嗯,我们先去问问最初发现的中田太太吧!”市沼坐立不安地说。
“我。是正要出去买东西,经过那房间,听到屋内有呻吟声,才……”“有没有看到谁在那附近徘徊?”市沼问道。
“没有。还没出去呀!”
“嗯,那屋子是空的吗?”
“是呀!”伢子说道。
“又不是在问你!”铃井不太高兴地说。
伢子闭口不说了,瞪了铃井一眼。
“我想大概是两、三个月前就空着。”中田靖子说道。
“钥匙谁保管呢?”
“管理员吧!”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是吗?大石小姐!”
伢子看了看铃井,“我可以开口吗?”
“少罗嗦了!”
这两个人象小孩子似的斗着嘴。
“管理员住在别处。”伢子开了口,“为了怕临时有事,就把那空屋的钥匙寄放在10l号那家。”
“的确!”市沼记了下来。“总之,现在就去请人来鉴定一下。锁是否有被撬开的痕迹。”
“那个女的,你认识吗?”铃井看着伢子问。
“公司的同事。”
“是来找你的?”
“嗯!”
“什么事呢?”
“不知道。只打过电话说要来。”
伢子便将从昨晚接到电话,到今天和市沼吃饭,去超级市场购物,回来后浩代已来过这些事,约略说明了一番。
“哦?”铃井抚摸着下鄂说。“这么说,如果你没去超级市场买东西,直接回家的话,那个女人就不会被刺了。”
伢子一脸铁青。
中田靖子挺身而出。“这样说太过份了,大石小姐还脱下了衬衫盖住别人的伤口,自己还光着上身呢!”
“我说说而已,没什么啦!”铃并吞吞吐吐地说着,又把目光移向别处。
“那也无妨,”伢子说,“但那也是事实啦!”
“丸山浩代会为了什么事来找你呢?有没有线索?”
“没有!”
“但是,为什么被刺呢?”
四个人均沉默了一阵子。
“你去购物,是自己一个人吗?”铃井问伢子。
“是呀!”
“没有碰到熟人?”
“没有!”
“那就无法找到不在场的证明啦!”
伢子勃然大怒,“你去那种人挤得不得了的超级市场买东西看看,花你半个小时就够了!”
“好了,冷静点!”市沼赶快力加安抚。
“但是,多气人呀!竟当我是嫌疑犯似的。”伢子擦着眼泪,生气的眼泪,好几年没掉过了。
“那,你跟被害者的关系怎么样?”铃井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处得不好。”伢子回答。
“有什么原因吗?”
“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过对方……”“但是。讨厌总有原因呀!”
“是因我知道那件事吧!”
“什么事?”
“她跟我们公司课长的关系。”
“哦,这就奇怪了,她为了叫你保密,应该讨好你才对呀!”
“因人而异,我怎么知道!”
“大概吧!”铃井点着头。
依旧感觉到被人怀疑是刺杀浩代的凶手。
当然刑警会再去公司调查清楚。
伢子在还没洗清别人的冤情之前,自己绝不能再被怀疑是杀人未遂的嫌疑犯。
门开处,医生进来了。
“怎么了?”伢子急着问。
“现在勉强保住了生命!”
伢子松了口气。这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吧!
昂贵的失恋伢子大惑不解“拜托不要哭了!”市沼一副相当为难的表情看着伢子。
“都怪你们那只虎头狗!”伢子生气地说。
“虎头狗?你是说铃井巡佐?”
“是呀!不过,你可不要跟那只虎头狗说!”
市沼无可奈何地苦笑,“总之,你不要再哭了。好象是我把你弄哭一样。人家都在看我们了,一直瞪着我呢!”
“好嘛!”伢子说完,马上又抽抽嗒嗒地啜泣着,“你也是警察,一丘之貉!”
“没这回事啦!”
“又不能发挥实力。就象熊猫一样,什么事也不会做!”
“真刻薄!”市沼叹息道。
这是一家距医院很近的冰果店。
当然,客人也是以女性居多。通常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如果女人啼哭的话,一定会认为是男人的错。
“唉,这事情真难处理!”市沼叹着气说,“刚开始只是神户里津子被杀的事件而已……”“是呀!”
谈到凶案的事,伢子竟然忘记哭了,一脸专注。
“伏见现在被通缉。但是。你却怀疑杀人犯另有其人……”“有事实证明呀!”伢子反驳着,“伊东夫妇被杀一事,你还不了解吗?”
“嗯……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也说不定呀!”
“那个虎头——不。迟顿的巡佐说的是不是?”
“是铃井——”
“我知道,不过,我不认为那是两回事。”伢子肯定地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伏见为什么躲起来呀?这点有问题。”
这……伢子考虑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根据警察的推论是——那小子逃跑了,因此一定是凶手。
“有时候,没犯什么错,却被误以为是嫌疑犯。人抓到了以后还强迫招供,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因此。怕得赶快跑。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们……”
“你看,这个‘我们’可真八股,人不能不谦虚呀!”
伢子本身可是离谦虚这字眼好远、好远……“好、好、好,伏见不是凶手。”
“另一件事就是丸山浩代被杀。”
“那个女人是因为记恨你呀!”
“没错,如果是我被杀的话。但是,为什么变成她被杀呢?”
“这……”市沼抱着胳膊,“这很难说!有几个可能性吧!”
“有可能跟神户津子的案子全无关系吗?”
“是呀!”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你想想看,象我这样极普通、又善良温厚、可爱的市民……”可爱,女人就是女人。
“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件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杀人案,你想过没有?”
“嗯!”市沼点着头。
“最先是浩代密告我跟伏见在一起。这就表示她对伏见的事有兴趣!”
“的确。她被杀的状况也很奇怪。”
“现在我们要了解的是,浩代要来我住处的事有谁知道。”
“你呀!”
“别开玩笑了!除了我以外……”
“哦!对不起!”
“然后诱惑她到那间空屋后,再谋杀她。”
“也就是说必须事先知道那房子是空的,凶手才会到那间空屋去。”
“对、对、对、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被撬开的吗?”
“不!没那种迹象!”市沼摇着头说,“巡佐现在去问10l号的人了。”
“我也想去!”
“不要胡来。”
“好吧,这样查得到凶手吗?那么胆大妄为的凶手,不可能设想不周到的。”
“问题是在……”市沼表示,“她要对你说些什么,以及为什么遇害?”
“我也这么认为。”伢子点着头,“真难得,我们的意见居然会一致。”
不知为什么,市沼一听到这句话,脸都红了……“这事也只有等浩代醒过来后才知道了。”
“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是呀!也帮不上忙……”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呢?伢子心想着。因为自己被卷入这个事件中,才导致浩代被杀也说不定……“啊!有了!”伢子大叫起来。
这样一叫,把店里其他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干什么呀?”市沼吓了一跳,站了起来,一副要逃命的样子。
“你怕什么呀?”伢子问道。
“没。没有呀。”
“浩代为什么会来找我的事,可以去问问她的情人呀!”
“情人?”
“敝公司的课长!”
“咦!什么事?”下了电梯,朝伢子方向走来的,正是那位“敝公司的课长”——黑田先生。
“对不起,工作中叼扰。”伢子客气地说。
“哪里!你不是去旅行了吗?”
这位课长对女人一向很温柔。
“有要事想跟您商量……”伢子用柔媚的眼神、尊敬请求的语气,黑田自然没理由拒绝!
“好,到咖啡屋去吧!”他催促伢子。
“我来介绍一下——”伢子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市沼,“这位是市沼先生,是位警察。”
“你的男朋友啊?”
“想请教关于课长个人的私事。”
“我?”
“丸山浩代的事。她伤得很严重呢!”
黑田一脸惨白。
“那,那是真的吗?”
“没必要说谎呀!有事想请教你一下。”伢子还没说完,不。还没开口,黑田一失神昏了过去。
市沼和伢子两人急忙抱住他,扶到咖啡屋去,用冷水泼醒了他。
当然该用水泼的。伢子这么想。
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唉呀!真丢脸!”黑田搔着头,“太吃惊了!”
“想不到您很钟情呢!”
“想不到呀。”黑田苦笑着,“她现在如何?”
“已经脱离险境了。”
“那就好!”黑田喘了口气。
“课长,您知道些什么吗?”
“关于什么事呢?”
“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这个嘛……”黑田倾着头。“她讨厌你呀!”
“这我知道。”
“老实说,我是前天才跟她碰过面。”
“什么地方!”
“这个。在旅馆。”一副装笑的脸。
“那时候,说什么了吗?”市沼问道。
“我想想看,好象说了些关于你的事……”“想想看吧,拜托,才前天的事。”
“但是,我那时很累,迷迷糊糊地……很缠人的。那女人。”黑田皱着眉头,“但是,她也有可爱的时候,很……”“那种事我们没兴趣!”
“啊!对不起……是呀!她也说对你有误解什么的。”
“对伢子吗?”
“嗯,所以,想跟她和解,我说好呀……”“她大概知道不是我讲的吧!”伢子插嘴说道。
“不过公司内己有传言,我也打算跟她告一段落了。”
“好狡猾!”伢子瞪了他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