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幸福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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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本来可以过得更随心所欲，但是为了我这个瘸子，她宁愿被困在这里……”惜朝的声音很细微：”我只是想要惜惜幸福！”
戚少商抓住他的下颔扳过来令他直视自己：”那我呢？我是什么？用来让惜惜开心的礼物吗？”
顾惜朝的双眼里泛起一片水雾，有一种疼痛把心都快撕裂：”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对你……只是，我不可以跟惜惜争，不可以让她伤心，更不可以对她残忍。”
“那你就可以对我残忍，是不是？”戚少商觉得心开始滴血：”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不在乎我对你的感情了吗？收回那些话，我要你收回那些话！”
泪水终于决堤，顾惜朝望着戚少商的眼里有那么多不舍，可是一想到惜惜……
”对、不、起！”惜朝痛苦地闭上眼睛：”求、求、你！”
戚少商觉得自己是有理由愤怒的，而且愤怒到发狂！
无理性地推倒惜朝，粗暴地摄住他的唇，不再有一丝温柔，类似于啃咬的动作令惜朝眼里泛起泪光。
“少商……住手……” 深深的惊恐袭来。
戚少商并没有停，而是沉着脸扯掉碍事的衣物，用力地分开惜朝纤长的双腿，不顾一切地进入。
“啊………………”顾惜朝觉得自己仿佛受着五马分尸的酷刑，那凶器恶狠狠地在他身体里搅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令眼前发黑，几乎窒息。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
“不……不要……”微弱的挣扎换来更残酷的对待，顾惜朝抽泣着求饶：”少，少商，好痛…别这样……”
戚少商置若罔闻，仍然固执地肆虐着。
痛吗？再痛也没有我的心痛吧？
感觉身下的人突然放弃了挣扎，戚少商这才缓下动作看他。
惜朝以齿咬唇，闭着眼睛将脸侧到一边，不断划落泪水在床单上凄凄惨惨地晕开，却不再动一分一毫。
“我该拿你怎么办？”戚少商悲凉地在心底问自己。
小心地从惜朝的身体里退出来，飞快地穿好自己的衣服，撂下一句：”如果你真的希望，那就如你所愿吧！”
（戚顾）你是我的幸福吗？（14…15两章连发）
14
订婚仪式非常热闹。
顾惜惜一直开心地笑着，如花般的容貌，快乐的眉梢眼角，看得所有人都艳羡不已。
幸福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求！
那天晚上约戚少商出来的时候惜惜还有点不自在，三思再三思，话才开了个头，戚少商就笑着制止她，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
然后他说了一句：”我们先订婚吧！”
惜惜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
所以脸上的笑收也收不住。
戚少商也在笑，却始终不自然。
今夜高朋满座，四处人头攒动，却唯独不见惜朝。
“小哥说他不舒服，一定是因为上次车祸受伤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我就让他在家里休息。”以为戚少商的不自然是因为哥哥没来，于是惜惜在少商的耳边小声解释。
戚少商木木地点头。
不舒服……是呀，无论谁被那样的施虐，都会不舒服的。
那个人，绝对不会再想看到自己了。
可讽刺的是，自己居然成了他的准妹夫。
多好笑！多可笑！
戚少商在心里呐喊了一千遍惜朝，然后疯狂地向客人敬着酒，妄图把自己灌醉！醉死了更好！
然而麻木了头脑，心却还是在痛。
惜朝，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只有你！
不等宾客散尽，戚少商就早已醉得一踏糊涂，却还强撑着到处找人拼酒，惜惜实在看不下去，就叫人把他扶进了酒店楼上的客房。
“少商，少商……”顾惜惜拍着戚少商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些：”你起来喝杯浓茶解解酒吧？”
戚少商左右晃着头，好难受！喉咙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拼命起身冲向厕所，吐得昏天黑地。
惜惜上下抚着他的背，有些埋怨地说：”就算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喝啊，不要命了吗？”
脑袋里一片混沌的戚少商完全听不到惜惜的话，任由着惜惜把吐得胃里空空的他扶回床上。
“少商，擦把脸吧！”惜惜帮戚少商脱去外套，解松领结，然后体贴地替他把脸擦干净。
毛巾的摩擦使得戚少商微微把眼睁开一条线，视线好模糊！重重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的人，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曲臂将他拉入怀中：”我好想你………”
惜惜倦在他的怀里，脸上一阵一阵发烫。自己竟然也会象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那般不知所措。
但下一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到戚少商口中叫出的名字：”惜朝，不要赶我走，我是真的爱你……”然后那人倒头睡去。
惜惜整个人愣住，寒气象是进入了骨髓。
怎么可能？
小哥，和，戚少商？
*
第二天戚少商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茫然地四周看着，这是什么地方？
头，还是晕晕的。
“你醒了？”
戚少商大吃一惊地抬头，顾惜惜穿着睡衣站在床头看他，看不懂她的表情，或是，根本没有表情？
“惜惜，你……？”这个惜惜感觉好眼熟啊，不会是又变回去了吧？
猛然想昨天是自己和她订婚的日子，自已却因为总想着惜朝而心情苦闷，喝了好多酒，不会，不会，酒后乱性了吧？
慌乱地低头看自己，还好，自己还算是衣冠端正。
想想真是好笑，她是他的未婚妻啊……就算自己真的跟惜惜上了床，也是天经地义，而自己竟然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荒唐！
“你放心，没有任何事发生。”
太过平静的声音让戚少商觉得有点害怕，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究竟该说什么呢？
”戚少商，我是顾惜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对不对？”
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戚少商老实地点头。
“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一向最恨别人骗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提出跟我订婚？拿我的真心拿游戏，很好玩吗？因为我以前对你态度恶劣，所以你要这样耍我吗？
“………”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抱着我，却叫着小哥的名字，你还说你很想他，很爱他……戚少商，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解释，不要找借口骗我，对你没有好处！”惜惜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戚少商，冷着脸等他回话。
戚少商沉默着：说实话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惜惜吧，说自己一直爱的人是惜朝而不是她，告诉她，让她死心。可是，惜朝哭泣哀求的脸挥之不去，他是绝对不希望自己这样对待惜惜的。
而且，事态也已经演变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明确的答复。
顾惜惜的视线移到了左手的戒指，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此时是那么突兀，那么刺眼，犹如嘲讽。
伸手想把戒指拿下来，有些紧，再用力些，戒指如愿脱离，甩手朝戚少商仍过去。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最终还是下堕，跌落。
跌落一切瓜葛，从此再无联系。
“惜惜，对不起。”除了这三字，戚少商再想不出任何措辞。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惜惜的眼神里充满鄙夷：”不过我有一句话要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家小哥一根头发，我要你死得很难看！”
15
顾惜朝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着远处的景色，风景别致，人却失神。
为了躲开戚少商，他搬到了湖边小屋小住。
这里简直就象世外桃源，优美且安宁。
但是，这种安宁并没能让惜朝的心静下来，那个人随时随地都会从他脑海里跳出来，无论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
然后就是无限心痛。
戚少商对这个人，自己其实应该恨他的，可为什么总是不忍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他？
为什么？
因为自己是爱他的，因为彼此都把对方揉进了生命里。
不行！不许再想他！
惜朝合上双眼，对着脑海里的那个人喃喃地说：“对不起，为了惜惜，我必须忘掉你……”
“小哥，原来你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思绪。
惜朝一惊：“惜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度假的吗？”
“取消了。”
惜惜说得轻描淡写，惜朝却听的心里一颤：“为，为什么？”
惜惜沉默了片刻，然后慎重地说：“小哥，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胸口象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惜朝难以承受：“我……”
惜惜背过身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讨厌我，没有关系，还有小哥会疼我；就算所有人都会骗我，我不介意，因为小哥你不会……”
惜惜的话让惜朝更加不安起来。
“订婚那天晚上，戚少商抱着我的时候，我自以为我已经把幸福抓在手里了，可是他却在喊你的名字！小哥，记得我跟你说我要和戚少商订婚的时候，你的表情那么苦涩，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不舍得我，直到他喝醉了说他很想你，我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小哥，你心里也有他是不是？而我，根本就是自作多情，是不是？是因为你求他，他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惜惜回身蹲下与惜朝平视，那一连串的发问，只求一个答案。
“惜惜……”惜朝想解释，最终却无言以对。
惜惜，她一直是他视若珍宝，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他是不愿意伤害到她的，半分半寸也不愿意。
可是，事与愿违。心里一声叹息：戚少商，究竟，上一世，我欠了你什么？
看着他眼里深深的歉意，惜惜摇摇头，绽开一抹笑： “我不是要兴师问罪，小哥，我只是想要听你对我说真话。你是不想跟我争，不想让我伤心，所以一直退，一直躲，是吗？可是感情并不是你拱手相让他就一定会是我的。戚少商心里那个人始终都是你，而不是我。”
惜惜拉住惜朝的手继续说：“小哥，不要顾虑我，那是属于你的幸福，如果遇到，不应该放手，不要为了我放手……”
顾惜朝握住惜惜的手，鼻子酸酸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惜惜，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很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顾惜惜释怀地笑着：“至于戚少商，我已经把订婚戒指还给他了。我还警告他不许来招惹你……放心，我是吓吓他的，料定就算死他也不会听我的！小哥你知不知道，把戒指摘下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轻松多过难受，仔细想想那个家伙又笨又呆的，实足的包子样！跟他在一起肯定无聊透了，还好我聪明，及早脱离苦海。”
“包子？”顾惜朝的眼前浮起戚少商的脸，不禁失笑：“还真是有点象。”
“小哥，以后那个包子要是敢欺侮你的话，我把他拍成老婆饼！”
“知道了………”
“他做错事一定要罚，罚他洗三个月的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敢在外面偷腥的话，我就替你把他阉了！”
“惜惜！”顾惜朝的脸上红霞翻飞，这个妹妹真是太口无遮拦了。
“对了小哥，我要坐今天晚上的飞机去日本签合约。”
“这么突然？”
“感情失意商场得意嘛！”惜惜搂着他的脖子玩笑着说：“我现在要赶回公司交待一下，不过呢，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惜朝不禁发问：“什么事那么神秘？”
“佛曰：不可说！”惜惜故弄玄虚的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
接到顾惜惜的电话后戚少商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直奔约定的地点，电话里的顾惜惜语气强硬地说要面谈，究竟要谈些什么呢？
她是不是原谅自己了？是不是肯告诉他惜朝在哪里了呢？
应该没那么容易吧，她顾惜惜是什么人！
可是如果再找不到惜朝的话，他真的是要疯了。
惜朝，想到这个名字都让自己心疼，已经那么多天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好不好？他一定也很矛盾吧，惜惜是他妹妹，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而罪魁祸首又是他所爱的人………（大哥，你少作多情啦！）
惜朝，都是我不好！
远远的看见顾惜惜站在街心公园的喷泉旁边，如果没看错，脸上是微笑着的。
微笑？
戚少商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会是山雨欲来吧？他宁愿看到以前那个凌厉的惜惜。
“嗨……”戚少商尴尬地打着招呼，酒窝都变得硬梆梆。
顾惜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看得戚少商汗毛都竖起来了。
“姓戚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做错事要受惩罚，你没意见吧？”
“什么？”戚少商一脸迷惑。顾惜惜搞什么鬼？
还没等戚少商回过神，顾惜惜已经用力把他推到了喷水池里。
看着他在水中狼狈不堪的样子，惜惜笑了：“好了，现在我们扯平。”
戚少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顾不上路人异样的眼光，追问顾惜惜：“你这算什么意思？”
顾惜惜不回答，递过去一张纸条，象是对他又象是自言自语：“小哥现在就在这个地方。”
“什么？”
看着戚少商发愣的样子，顾惜惜一脸的云淡风清：“真是白痴！要不是看在我家小哥的份上，才懒得理你！”
戚少商盯着顾惜惜看了许久，她脸上没有一丝嘲讽、一丝玩笑的意思，终于明白过来：“惜惜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比唐僧还罗嗦！还不快去！”
戚少商感激地冲她笑笑，拔腿就跑。
身后顾惜惜大声地说着：“戚少商！你要是敢让我家小哥受半点委屈，我把你大卸八块！”
戚少商头也不回：“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戚顾）你是我的幸福吗？16（大结局）
天际的太阳已经只剩下半张脸。
“惜惜怎么还不回来？”顾惜朝担心地问林珑，心里总觉得有事发生。
林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微笑地看着惜朝。
一个黑影越跑越近，林珑开心地指着来人叫：“是戚先生！”
惜朝吃惊地侧过头，那个笑意盈盈的人正用两个深深的酒窝迎向他的目光。
低头，心里好乱！惜朝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正眼看他。
一阵沉默。
林珑看看戚少商，又看看顾惜朝，识趣地说了声：“我去准备晚餐。”然后赶紧溜。
“林珑…”惜朝想叫住她，但是马上被戚少商挡住了视线。
“惜朝！…………”声音好轻好温柔。
顾惜朝却有点被吓住，好久才出声：“是惜惜告诉你的？”
“除了她还有谁？”戚少商伸手理了理惜朝被风吹乱的发：“她还警告我说，如果我敢让你受半点委屈，她就把我大卸八块！你…你不会舍得的吧？”
“我…”平日里的冷静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顾惜朝觉得戚少商真的是他生命里的克星。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要再躲我，不要再不理我，好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戚少商抬起惜朝的下巴，看着有些憔悴的脸，真是好心疼，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那吻烧红了晚霞，也温热了惜朝的心。
吃过晚饭，林珑说约了男朋友看电影匆匆离开了。
又看了好一会电视，顾惜朝见戚少商还没有准备挪窝的意思，不由得出言提醒：“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uncle他……”
戚少商望向他，眼中的深情让惜朝心惊：“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说我今天不回去了。”
“………？！”顾惜朝讶然，整个人顿时不自在起来。
“不过的确是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戚少商边说着边做势来抱他。
顾惜朝急忙拨开他的手：“我自己慢慢走就可以了。”
“不行！”话说得钉截铁斩：“我答应了惜惜好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当然也包括在内！”不顾他的推委，一把抱起人就往楼上走。
“惜朝，你怎么这么轻？”戚少商紧皱着眉头说：“你这阵子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想了一想，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神色：“是不是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啊？”
顾惜朝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哭笑不得地听着他自作多情的话。
但是在他怀里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