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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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前来个电话,我好把那个东西给你留着,不要像昨天晚上那样让你失望。”刘大江又开了个玩笑。
“你不给我留着,也没有别人要。”
“不是还有下水道吗。回来你住我那儿了,婷婷是回家来还是也住那儿?”刘大江又找到一个问题。
“开学前两天一定要回来了,假期里随她便。” 沙梅没有被难住。
“那好,我就在滨海等着给你接风了。”刘大江几乎要黔驴技穷时,他想起了以前有一次同沙梅一起出门遇到的尴尬事,终于找到了杀手锏,“你明天找一找咱俩的结婚证,我走时带着。”
“要结婚证干什么。”
“没有结婚证宾馆不许男女住一个房间,不和我住一个房间你干什么去了?”
“有这个规定?”
“一直有这个规定,没有结婚证怎么能证明是合法夫妻,还是非法同居。你怎么忘了,有一年咱俩去广州,愣是分居了半个多月,不就是因为没带结婚证吗?”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你差一点儿还跟那个服务员吵起来呢。我记得回来后我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二十多年了,恐怕找不到了。”
“完了,我高兴了半截,看来我就是受憋的命。不过你有这个心意就够我感动的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看来只能这样了,我想你了,就开车回来,到时你可别把脊背给我。”刘大江知道这次危机过去了。
“开一张证明不行吗?”沙梅这次还真执著。
“不行,证明谁开不出来,那不得乱套了吗。要原始证件是合理的。”刘大江咬住不放松。
“那你就只能忍着点了,我帮不上你了。
“其实每周回来一次正好,这个岁数,咱们住在一起,也多不了。”
“你不说我给你摆弄比你自己摆弄好吗?”
“ 其实,如果太累了,躺下三、五分钟就睡着了,只能享受那么一小会儿,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睡着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刘大江说的合情合理。
“不研究这个了,说点别的吧。”沙梅彻底放弃了。
“你们还是要邀李太太出来玩,不然她一个人在家闷着,非弄出病来不可。有个寓言你听说没有,叫丢了斧子的。说一个人的斧子找不到了,怀疑他的邻居给偷去了。这个人怎么看他的邻居都像偷斧子的,走路像偷斧子的、说话像偷斧子的,甚至笑都像偷斧子的。最后这个人的斧子找到了,再看那个邻居,怎么看也不像偷斧子的了。李太太现在就是怎么看她先生都像偷情人的,吃饭像、走路像,睡觉更像。寓言里那个丢斧子的人,找到了斧子,才不再怀疑邻居了。李太太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怀疑她先生啊。”
“也得等到她找到斧子的时候呗。”
“关键是她的斧子并没有丢,只是比以前钝了许多。她本应该正视这个现实,这是谁都必须承认的自然规律,金属做的斧子都有钝的一天,甚至于最后不能再使用了,何况人呢。她面前这把钝斧子,就是她的斧子。所以,她想找回原来那把锋利的斧子已经不可能了,她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还孜孜以求地去找不是太无知了吗?我看她当前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心中的斧子弄丢了,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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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说越离奇,又整出来个心中的斧子,什么是她心中的斧子?”
“她心中的斧子就是她对丈夫的信任。夫妻之间的互相信任,是非常重要的,可不像丢了斧子那么简单。一旦失去,损失是巨大的,而且很难找回来。”
“那你说李先生没一点责任?”
“如果李先生真没有外遇,他有什么责任?”
“为什么找那么小的媳妇,不知道会有今天?”
“你这么说没有道理。李先生同旧社会官宦财主欺男霸女不一样,他们有抢的,有逼的,她嫁给李先生是自愿的,怎么能怨李先生。”
“听说有什么药,李先生也不是买不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买来用。”
“什么药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有的药可能暂时会起些作用,但长期靠药来维持恐怕不行。一个是可能不管用,一个是李先生也受不了。这是老夫少妻的必然。
“我看李太太的样子也怪可怜的,时间还长着啊,让她怎么熬呀?”
“咱们家有一本杂志上有一个广告,叫什么女用自慰器,让她买来试试。”
“那是把木头斧子吧。”
“能称得上石斧吧,在发现金属之前,不是石器时代吗,有石斧、石刀、石针,哪时用着也很好吗。”
“既然你说好用,也有男用的吧,明天给你买一个。”
“我现在还用不着,我有真斧子。”
“我明天就告诉她,让她买一个试试。”
“你虎吧,你以是买盆买碗哪,你直接说,她能好意思吗?再说她以后见着你都别扭,另外她还担心你告诉别人。”
“哪你说怎么办?”
“你拿本杂志给她,说你一天没事看看书。告诉她有一篇文章特别好,让她看。她没事时瞎翻,就可能看到。”
“行,明天我去她家,给她送去。”
“我看你们麻将还应当玩,找她们再组织起来。不然什么事没有,怎么能呆得住。”
“你对麻将都恨之入骨,怎么又动员我玩了。”
“我并没有反对你玩麻将,我反对你长时间玩,不注意身体。我建议你们每天玩半天,再逛商场或者公园半天,晚上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
“牌那东西玩起来有瘾,能像你说的那么有计划性吗?”
“比吸毒还厉害吗,吸毒还能戒呢。我说的也不是那么严格,就是不要一整天都长在牌桌上。”
“我基本上同意你的建议,明天和她们几个商量一下。
两个人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又到了考验刘大江的时候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笑声保持下去。
刘大江泡在浴缸里,想着刚才同沙梅的谈话,感到自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自己这把斧子已经给别人用了,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谈斧子问题。李先生可能是无辜的,李太太没有明白斧子自然会变钝的道理,变钝了的斧子也还是你原来那把斧子,怎么能说它丢了呢。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沙梅,真正丢了斧子的是她,可她还不知道,她还在为李太太的斧子操心。当她听说李太太丢了斧子,她是那样的愤慨,恨不能把偷斧子的人咬死。她更恨李先生,她认为李先生是罪魁祸首,是李先生支持、帮助偷斧子的人把李太太的斧子偷去了,甚至于可以说是李先生主动把李太太的斧子送人了。对刚才自己关于斧子并没有丢,而是变钝了的解释,她持赞同意见,又对李太太的斧子变钝而生怜悯之心。自己欺骗这样一个老实人,真是太不应该了。
刘大江想,应当把斧子还给沙梅,但他真舍不得。他回忆起同白雪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每天都是那么愉悦。不要说同她做爱,就是他抚摸她,或者她抚摸他,都非常消魂。只要看着她,自己都会兴奋不已,这些都是沙梅无法比的。记得同沙梅刚结婚那阵子,虽然也是那样贪恋她的每一寸肌肤,但由于自己每天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常常累得筋疲力尽,回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无法尽情地享受男欢女爱。这几年条件好了,沙梅也老了,不仅她激情不在,也调动不起来自己的激情。自从有了白雪,自己仿佛年轻了许多,又重新找回了那渐渐逝去的激情。要把那白白逝去的光阴补回来,恨不能每天能有四十八小时,不,是七十二小时。自己现在已离不开白雪了,那就坚持三年吧。对不起了沙梅,就把斧子让白雪用三年吧,不,是你们俩合用三年。
刘大江想三年不算长,也不算短。这三年里,哪一天当沙梅知道自己的斧子丢了会怎么样?为李太太的事,她都痛心疾首、义愤填膺,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她会什么样。为了找回自己的斧子,甚至可以说是抢回自己的斧子,她会采取什么措施?真会像自己梦里那样,她会拿起刀吗?刘大江不敢想下去,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沙梅知道她丢了斧子。其他问题都好办,只要认真、细致,时刻保持高度戒备,她就无法发现偷斧子的人。但一把利斧,突然失去光辉,怎能不叫她怀疑?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一个月没有到一起了,怎么能那样?所以,如果不让她产生疑问,首要的是必须保证她的每一次使用。一把斧子,两个人用,怎样分配,这可是一道难解的题,就算是华罗庚教授在世也解不开呀。
“哎呀,怎么洗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晕了呢。”沙梅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刘大江还坐在浴缸中,上前把他拉了起来。
刘大江只好又搬出紧急事件处理预案来,手摸着他那个东西对沙梅说:
“老沙,你看,它对你意见还真不小呢,还是没有电。”
黑珍珠(29)
沙梅也不说话,拿起浴巾帮他擦身上的水。当她擦到那个地方时,笑着说:
“是不是我的斧子已经丢了,我还不知道?”
“斧子没丢,只是钝了。”说完刘大江笑了,拉起沙梅回到卧室。
钻进被窝,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有关斧子的问题,要集中精力把下面的戏唱好。他把沙梅紧紧抱住,热烈地吻她,想用上边的热情掩盖下边的冷。沙梅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给他以热烈的回应,然而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刘大江的手,在沙梅后背上轻轻地滑动着。他深有感触,这五十岁同二十岁的真是没法比,皮肤粗糙、松松垮垮、没有弹性。这若是搂着白雪,自己的情绪很快就会调动起来。一想起白雪,他仿佛摸到了那圆圆的、滑滑的,捏一把弹性十足……
“它来电了!”沙梅惊喜地喊。
让宋阿姨白天回家,白雪没有同刘大江商量,所以都是趁刘大江不在滨海的时候让她回去。每次刘大江都是周六早晨走,周一回来,所以白雪都是让宋阿姨周日回家。由于刘大江这次周四晚上就走了,白雪怕他周日就赶回来,所以周六早饭后她就让宋阿姨回家去了。宋阿姨走后,白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自从她听了王渝生偷录的那段录音之后,为了蒙蔽沙梅,同宋阿姨一起研究了多次,办法也想了不少,但终因情况变化,而功亏一篑。本来这次按照宋阿姨说的办法,前两、三天采取措施鼓励刘大江,让他尽情地发挥,后两天让他休息。结果前三天根本不需要你采取任何措施,他自己都特别积极,顺利地完成了计划。然而他因为有急事,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两天回去了,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必须面对另一个女人。按照宋阿姨的灯油理论,既然这个周期的煤油用完了,她老婆怎么能点亮他。当沙梅点不亮油灯时,是不是就要问他,你的灯油哪去了?刘大江能编造出什么理由应付她,她能信吗?现在一点儿刘大江的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他这次能否蒙混过关。她想打他的手机,又不敢,害怕惹出新的麻烦。
昨天早饭时,宋阿姨又想出了一个装病的主意。这个办法能行吗?他能保证每次回家,任凭沙梅采取什么办法都点不亮?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沙梅没有碰他,他自己就亮了。宋阿姨不还说吗,男人就这个最真实,丝毫装不了假。有一天他突然不点自亮,装病的把戏,不就演穿帮了吗?再说,沙梅总不能对他的病漠不关心吧,她一定会催刘大江去看病,甚至要陪他一起去吧。真病、假病,到医院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就算医生也被他虎过去了,那医生就会开很多药让他吃,没有病,吃那么多药,没有害处吗?药,对了,电视里,收音机里不都有那种药的广告吗。如果他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突然回家,服了药,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白雪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捷径,欣喜若狂。正好一会儿去买学习用品,顺便去药店把药也买回来。正好宋阿姨不在,买药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白雪买完学习用品,刚刚过一个路口,远远地就看见了药店的大招牌——回春堂。她找了一个停车场,下车去买药。一想到是买那类药,白雪真有点发怵,还没有进药店,自己都感到脸发热。怎么跟服务员说呢,买药给谁吃,她们会不会笑话自己?走到药店门口,白雪感到自己的腿都发软,她打了退堂鼓,不想进去了。可是晚了,当她刚转身往回走,一名服务员已经迎了出来。白雪不知道,这名女孩儿实际上叫导购员,她负责招揽生意,无论采取什么办法,只要她能让顾客走进药店,她就完成了任务。
“小姐,您买药吧,进去看一看吗。我们是大药房,不是小药店,这儿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药,绝对没有假药。您先进去看看,不买也没有关系。”导购小姐设法先稳住客人。
白雪站住了,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她拿不定主意,是坚持离开呢,还是跟她进去?正在白雪犹豫不决时,那个服务员又说话了:
“您是给您先生买药的吧,那种药我们药店可有好多种,效果都很好,包你满意。进来看看吗。”
导购员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就射中了靶心。白雪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给先生买药?她也不说话,转身跟着服务员进了药店。导购员对自己轻松俘获猎物,暗暗高兴,她径直引导白雪向男性药柜台走去。她们所经之处,柜台内的售药小姐都手拿各种药品广告,近乎疯狂地向白雪兜售药物。白雪被导购小姐领到男性药柜台前,售药小姐不停地向她介绍着各种药的疗效。那些对男性生殖器作用的描述,听得白雪耳根发热,她感到周围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使她无地自容。白雪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转身逃出了药店。出了药店她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她出店门刚走了几步,导购小姐就跟了过来。
“小姐,给。”
她热情地递过来一张面巾纸,白雪在马路边的一棵树下停住了脚步。
“谢谢。” 接过面巾纸,白雪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是第一次买这种药吧,其实买药没有什么两样,不都是为了治病或者健身吗。买用于男人性功能方面的药,同买舒筋活血、健胃、润喉、明目药品一样,都是为了恢复或者增强人体自身原有的功能。性功能同消化功能、呼吸功能一样,也需要必要的维护和保养。你去买健胃药感到不自然吗,你如果买润肺药会害羞吗,那为什么买增强性功能的药就会像做贼似的?其实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周围的人都是自己买自己的药,没有人注意你买的什么药。再说,就是他看到你买什么药又有什么,走出这道门,谁还记得你。”
白雪实在佩服这位导购小姐,你离开了药店她也不放过你,还追到药店外面向你宣传。不知是认为她说的这些很有道理,还是出于对她的热情服务给予的礼节性回应,白雪不断地朝她点头。也许是因为白雪不住地点头,鼓舞了她,也许是她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导购小姐继续说:
“我看出来了,你是刚刚结婚的,新婚蜜月期男人更需要关爱,你来给他买药就是对他最好的关心。一般男人都爱面子,实际上他们非常想用这种药,但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需要这种药,怕损伤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威猛形象。同时他们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