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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红翻天-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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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姿态,偶尔直起上半身痛苦扭动,让丰满的乳房像柚子那样坚挺,双目则藏在指缝里偷看。当她发现周国富的脸色稍有缓和时,立即跪行着扑到周国富脚下,抱着他的双腿拼命摇晃。
  周国富抬起腿踢了她一脚,房秋心疼得呻吟起来,这边依然不放手,让他拖着走。天气已经相当冷,她粉嫩的皮肤被冻得通红,地上的小石子划破了她的小腿,暗红的血迹让周国富多少有些心软。他用力抽出脚,取了她的衣裤甩了过去:
  “穿上!”
  房秋心顾不得这身衣服是麻风佬摸过的,手忙脚乱地穿上,在百般狼狈中还不忘抹把脸,拢拢头发,然后蹙眉垂脸抽泣。她知道周国富最爱看她这样子,有雅兴时还吊吊书袋,说这副模样的她像发明折腰步、堕马髻和啼妆的古代美女孙寿,最具风情。周国富屡屡被她这副娇慵的样子打动,他这份偏爱,如今终于成了一个可以被她利用的弱点。
  果不其然,周国富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长叹一声,然后招呼大脚板打水给她洗脸抹身。当她梳洗干净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周国富瞥了她一眼,这一眼中含有些许怜惜,她立即扑到周国富肩上,搂着他痛哭起来。她哭得很哀恸,周国富的身体不再僵直,良久,终于听到他喃喃的声音:
  “秋心,我对你怎样你心里明白。你要是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放得过你,春强可放不过你。大脚板,牵马来!”
  周国富很喜欢来香菇场,他总说这里的松柴好,烧出来的饭特别香,因此经常带房秋心到这里钓鱼吃饭。偶尔兴致来了,还会上山去捡香菇,与五堡一成不变的生活相比倒有些意思,但这次他却没了这份雅兴,他沉着脸上了自己那匹枣红马,大脚板扶着房秋心骑了另一匹矮些的黑马。房秋心注意到那个会动的布麻袋不见了。大脚板和另外两个家丁的马上驮着松明、笋干和香菇,一行人默默回五堡。
  拐过一个山坳,爬上一座小山坡,风中忽然有了山火的气息。房秋心扭头一看,香菇场那边升起了滚滚浓烟,她“嗷”地尖呼起来,周国富回头盯着她,阴冷的目光锥子似的从她脸上划过,落在了那股浓烟上。
  “条带打了几丈宽?五丈?今天没有风,应该没事,只可惜了那些木头!”
  周国富和大脚板的对话清清楚楚,房秋心听得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这老东西真狠啊!把麻风佬诓下来,原是要烧死他们。还有那个神秘的布袋,里面的人恐怕也和麻风佬一样变作了焦炭!
  房秋心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尽管此刻还在后怕中颤栗。如果周国富在那一刻没有回心转意呢?那样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那串牙疼般的呻吟,是不知不觉发出来的。周国富放慢脚程回头看了看她,这一下让房秋心憋了许久的委屈汹涌澎湃地宣泄出来。她嘴一撇,放声恸哭起来,哀哀的哭声在苍茫的群山中本应是微弱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
  “你找死啊!快住嘴。”周国富急得大骂,“这样会惹犯的,你晓不晓得?”
  房秋心到五堡这么些年,知道这里的乡民很忌讳女人在山上哭,说是会惹“犯”。这“犯”是一位厉害的山神,它会循着哭声给人带来煞气。房秋心明知有这个忌讳,可现在她哪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周国富实在听不下去了,翻身下马,从马鞍下抽了块脏兮兮的布,要来堵房秋心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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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翻天 第十一章(3)
这时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路中间竖着块嶙峋的怪石,怪石旁边是一圈绿得发黑的灌木,往日周国富打这过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传说中这里有条水桶般粗大、长着红鸡冠、会鸣叫的大蛇,这条大蛇每三年要吃一个男人。今天房秋心恰巧哭了,吓得周国富无端地沉迷起来。
  当周国富醒过神来想打马快走时,马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趔趄,他猛地从马上摔下来。房秋心和大脚板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从灌木丛里跳出几个着红军衫、用长帕包着头的男人。房秋心一眼认出了牛牯,但她怕引起大脚板他们的警觉,硬是把一声惊呼吞回了肚子里。
  一阵刀光剑影,大脚板和那两个家丁已是身首异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个家丁眼疾脚快,策马逃跑了,牛牯大喝一声,翻上大脚板的马,扬鞭直追。与此同时,平日身手不慢的周国富被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房秋心下意识地大喊起来。她这样做,并非想救周国富的性命,而是想给自己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再者,她还想找到五堡的那笔钱。只可惜她喊晚了,就在她的喊声中,周国富的颈已削去大半,血喷得几尺高,如霏霏细雨飘了满地,弄得房秋心身上到处都是血点点。周国富那双充血的眼珠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接着嵌在眼角不动了,她“嗷”地呕吐起来。
  “怎么样,活儿干得利索吧?”
  为首那人摘去头帕,边说边去拽周国富的怀表。房秋心看见他扬得高高的左眼角,蓦地想起他就是牛牯的结拜兄弟,现在老鹰寨上当头目的吊眼。
  “妹子,帮你出气了,你拿什么谢我?”
  吊眼踢了踢周国富的尸体,阔步踱到房秋心跟前,用沾满鲜血的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这时牛牯牵着那匹驮着家丁尸体的马儿回来了,正巧看见了这一幕,房秋心原以为他会生气,谁知牛牯却朝她龇牙一笑:
  “房姐,我这大哥仰慕你许久了,到时你可得放出些本事来,要不他会讲我吹牛的!”
  房秋心的心往下一沉,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说不定那个吊眼要她做压寨夫人。如果真这样,这角色的变换就太离奇了,太不敢想象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应对。但吊眼没有立刻接牛牯的茬。他用力拍拍马屁股,对牛牯说:马上去五堡!
  房秋心一听,顾不上伤心,也顾不上埋怨牛牯对她的出卖了,她脸色惨白地伏在马背上,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像在演戏。
  “房姐,我们走!喏,你扶着他,待会儿到了五堡你打马狂奔,就说老爷被红军打伤了,门开了就一切都好办,到时我们按讲好的分成!”
  牛牯将房秋心抱到周国富的坐骑上,让她搂着周国富血淋淋的尸身。房秋心尖叫着拒绝,但被吊眼凶狠地推了一掌:
  “贱货,叫你搂就搂,快上去!别坏了老子大事!”
  房秋心忍着恐惧与恶心,抱住了周国富仍旧温热、柔软的身体。马儿嘚嘚地走着,周国富那颗砍断了大半颈脖的头在颠踬中大幅度摇摆,渐渐冷却的手不断地碰到她的皮肤,让她浑身战栗。最令她恐惧的是周国富的头,因为失去了颈部的支撑,经常会180度旋转,有时那张脸猛地对着她,失神的眸子于空洞中闪烁出神秘而阴森的光,这光像是定在她脸上,让她无处可逃。
  老爷,你闭上眼睛吧,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求求你放过我。房秋心头脑昏乱,神志迷糊,一路上疯子似的呢喃着。好不容易到了五堡,路人见状纷纷尖呼躲避。房秋心依计打马狂奔,一边凄厉地大喊:
  “快开门哪,老爷受伤了!”
  房秋心打马狂奔时,大门洞开着,家丁们聚在门口有的晒太阳,有的在说笑猜拳、喝烧酒,或是提着火笼取暖,戒备森严的五堡围屋成了热闹的圩场。
  房秋心骑着马,长嘶着驰过五堡的大门,把温暖的冬阳甩在了身后。置身在五堡高墙的阴影里,她那颗心倏地坚硬起来。
  
红翻天 第十一章(4)
“快把老爷扶下来!”
  房秋心大喊着,可是没人理会她,因为随她之后又有十几匹快马驰进了五堡围内,群龙无首的家丁们乱作一团。
  “我们是红军,你们赶快投降吧!”
  呐喊伴随着“砰砰”的枪声,家丁们没作任何抵抗便弃械投降。房秋心冷冷地看着这些假红军,心里不禁为身体已冰冷的周国富叫冤。
  曾几何时,周国富还在夸耀他的五堡固若金汤,还掐指推算60岁以后怎样养老,甚至希望再讨个小老婆,生个崽,可转眼间不但这一切化为了泡影,连他这个人也已不复存在了,人生是多么的无常啊!他几个时辰前折磨她,烧死那两个麻风佬和唐师傅的时候,能想到明年今日也是他的忌日吗?肯定想不到,说不定他当时正得意于自己报了一箭之仇呢!
  房秋心蹲下身,对身旁那些乱窜的家丁和匪兵视而不见。她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周国富,起身缓缓往花洲走去。途经巷子时有几个匪兵欲行非礼,她腰一叉,眼一瞪:“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吊眼和牛牯他们的人!”


  匪兵们诺诺而去。房秋心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花洲,只见房内被翻得一塌糊涂,但凡值钱的东西如自鸣钟、皮褥子、皮袄、皮帽,被悉数拿走了,连床上的卧具也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和一顶在寒风中飘荡的红纱帐。
  房秋心目瞪口呆,忽然狂喊起王妈来。自从前天夜里被周国富抓起之后,她再没见过王妈,也不知周国富把王妈怎么样了。她喊了几声王妈,没见动静,便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倒了杯冷茶呷着,浑身扑簌簌地打起了寒战,私下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早早地把那些宝贝藏好了,东西不多,但挺值钱,拢共有十来根金条,六七件金饰,四包烟土,几匹细绸软缎……
  想到这儿,房秋心霍地扭身往楼下跑。远远地瞅见那间屋子,她的腿便软了,只见平日紧锁的房门大开着。她艰难地挪进了房间,发现神龛已被人移开,豁然大开的夹墙里一无所有!
  房秋心对着黑糊糊怪兽嘴巴一样的夹墙,声嘶力竭地大喊了几声。许是被她这喊声吓的,走廊外闪过一个人影,房秋心追出去一看,是王妈!
  “王妈!你站住,放下东西!”
  王妈平日力气不大,这会儿拎着房秋心的小包袱,却跑得比兔子还快。房秋心这两天备受折磨,身心交瘁,走路一踮一踮的,看上去颇为滑稽。她追了一段路,渐渐地被王妈落下了。
  五堡太大了,要么就是匪兵们还在抢周家的仓库,花洲里没什么人,房秋心和王妈闪动的身影在阴暗的甬通里犹如鬼魅。
  房秋心实在没有力气跑下去了。当她好不容易追到花洲与五堡围屋连通的巷子口时,蓦地僵在那儿。她看见斜背着几个包袱的牛牯正从王妈的身上拔刀出来,鲜红的血从刀尖上成串往下滴,把牛牯的布鞋都给打湿了。
  “牛……队……长,求求你……不要杀我……”
  王妈左胸中刀,手捂着伤口苦苦哀求着,饶是如此,她另一只鸟爪似的手依然紧紧地抓住那个包裹。
  牛牯见她没死,又挥刀往她脖子上抹去,随着噗的一声闷响,王妈头一歪,倒地死去。他拽过王妈手中的包袱和那把刀,玩儿似的在王妈衣服上揩干净,然后冲着房秋心狞笑:
  “早跟你讲过这个女人不好,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歹人。她拿的是你的东西吧?”
  牛牯拎着刀和包袱朝房秋心走来。在短短的半天里目睹了这么多的死亡,她已经麻木得不知害怕了,但她的腿却仍然不争气地发软,只好倚墙而立,扬起那张伤痕累累但依然美丽的脸,冷傲地看着愈走愈近的牛牯。
  这具强壮的身躯曾给过她许多快乐,但身躯里的那颗狂野的心,可曾有过她的一席之地?
  泪水漫上来,牛牯的身躯如水中倒影般扭曲,几声抑不住的呜咽冲出了喉咙。牛牯高大的躯体压了过来,并举起了手。房秋心闭上眼睛吼道:“你杀吧,杀吧,要杀就痛快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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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翻天 第十一章(5)
但许久没动静,房秋心睁眼一看,牛牯叼着根烟斗,正在笨拙地打火镰。火点着了,他斜了眼房秋心,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有浅浅的一丝揶揄:
  “你这人是条养不熟的狗,我怎样对你好都没用,临了还讲这样的话!我是这等人吗?拿去!”
  那只包袱滚在脚下,房秋心不敢置信地看着牛牯。他抽了两口烟,忽然搂着她亲了个响嘴,然后扳正她的身子:
  “街上的烟铺、赌馆全给我们弄了,五堡这下彻底败了。你有这么些宝贝,分成就免了吧。如果让吊眼晓得了,你这点东西也留不住。接下来,你是跟我们上山,还是留在这里?”
  不等房秋心回话,他又说:“我看你还是留在这儿吧,我那老兄看上了你,你上山了我们肯定要翻脸。虽说朋友如手足,女人是衣服,但你这件衣服我穿过了他再穿,我可过意不去,何必呢!”
  房秋心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她怔怔地瞧着牛牯那张英俊的脸,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能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中,此刻在牛牯面前竟然束手无策。
  “你刚才在路上还叫我放出本事伺候他呢,这会子又说这样的话了?”
  房秋心喃喃道。牛牯摸了把她的脸,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熏过来,但她已不觉得恶心了,此时的五堡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渍,那些挑着担赶着猪的匪兵们开始往外撤,乱糟糟犹如厉鬼大闹阎王殿。
  “房姐,我很疼女人的,只要是我沾过的女人,我牛牯从不亏待她们!”
  说话间围外响起一片呐喊,还有零星的枪声和手榴弹的声音。
  “杀!……”
  牛牯一听外面的喊话,转身就跑,跑了几步他回头朝房秋心做了个手势:“赶快躲起来!要是周春强打回来了,你把责任全部推到红军身上去。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说着拎刀消失在巷子外。
  房秋心朝外张望了一下,发现双方已经在交火,估计是围那边的周姓人发现了真相,大家齐心协力驱匪,最大的可能是吊眼的手下抢了周国富家还不过瘾,又杀到那半边围子里去了。


  “打吧,打死他们,让他们碎尸万段!”
  房秋心嘴边露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微笑,接着叽叽咕咕的笑声从她喉咙里水般淌出。当她跨过王妈的尸体时,这笑声已经和屋外的枪声一样响了,格格格的仿佛夜魔在狂笑。
  
红翻天 第十二章(1)
瑞金这段时间天气恶劣,不是刮风就是雨雪,雪粒打在墙壁上,树枝上,发出扑簌簌的声音。以前在五堡和赣州时,周春霞最喜欢这种天气,外面寒风呼啸,昏天黑地,她坐在温暖、馨香的被窝里,或者坐在火星噼啪的火盆边,脚放在火盆架子上,烤得受不了就换一个温度合适的火笼,一边吃着花生、瓜子、烤红薯和饭干,一边看文艺小说,真是惬意极了。
  打雷闪电的日子她也喜欢,因为恶劣的天气最能衬托家的可爱与可贵,而这种时候她往往待在屋子里,生活的幸福感与满足感会在她注视窗外的怜悯目光中慢慢爬上心头,让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如果不到瑞金,她肯定无法想象在这种天气下劳作是怎样的一种情形。风刮在脸上像用刀子在削萝卜,她感觉到脸皮被风揭开后肌肉的震颤与刺痛。雨丝和雪粒透过斗笠、蓑衣渗到身上,让人站立的每一分钟都像在受苦刑。
  这段时间红鹰突击队带领老俵们在兴修水利。打石,挑沙,取土,筑堤,修坡,样样俱是苦差。以前男人们不打仗,这些活儿都是由他们干,现在他们上了前线,女人只好接手,不然沟渠不通,开春后影响灌溉,收成定会减少。由于敌人的围剿,苏区粮食短缺,保证生产成了一个政治任务,苏区政府在各级土地委员会设立了水利局或水利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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