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秦-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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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抵抗的战场渐渐减少。在雨夜中胡乱摸索的卫元听到南边一处兀自在大呼甜战,心中大喜,连忙奔了过去。直到近处。卫元才发现,在数十名秦军步骑包围中。一名楚军大将和三名楚项兵士正自浑身浴血,靠背死战!
卫元想挤进去参战,可外面全是步骑,一条缝都没有。不禁急了,大叫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项梁是我的!”这一吼不要紧。附近已经解决战斗的秦军们纷纷蚁聚而来,将项梁更是包围得水泄不通,便连曹参闻听也是飞奔而来。斩敌立功就在此时,谁人能不积极!
见来抢功的人越来越多,卫元急了,所谓急中生智,卫元有招了:他退后两步,然后一个助跑、飞脚踏在身前一名秦骑的马屁股上,“呼!”卫元腾空而起,降落在一名围住项梁的秦兵肩上,再一借力像是一只飞展地大翅一样大吼一样、人剑合一似一道疾闪的青光一样直奔项粱而来。
项梁正自荡开一名秦军陷阵之士的长剑,猛然间听得耳鼓一声炸响,半空中一道青光挟着风雷之声呼啸而至,那气势简直像是一条挟着狂风暴雨咆哮而来的青色巨龙。项梁大惊,措不及防间,只能急速扭身出剑,“叮——!”一声金铁交鸣处,项梁一个趔趄、向一旁连退两步,但青光却已被项梁击偏,重重地没入项梁背后一名楚项兵士的后背。
“扑!”鲜血和着雨水溅落在卫元的身上,使得卫元眼前一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卫元一惊,来了个剑歌舞八方式,“哧、哧”两剑将准备回身迎敌的两名楚项兵士砍倒在地。
项梁见状怒吼一声,格开身旁两条青铜长剑,飞剑直刺卫元前胸,那奇快的剑势竟然给人以一种雨幕突然中断、被剑势拦腰而截的错觉。卫元刚刚恢复了一点视力,便觉剑风大作、扑面而至,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急速向后仰倒,依靠强劲的双臂支持地面,腰部一挺、反踢项粱前胸。
项梁见这名秦军反应如此迅速,也是吃了一惊,当下一声怒吼。侧身闪过卫元飞腿,一脚重重地踢在卫元地屁股上。“哎哟!”卫元大叫一声,凌空翻转七百二十度,一个漂亮的飞撞将身前准备扑过来的五六名秦军‘陷阵营’兵士撞了个仰面朝天,包围圈霎那间露出了一个小小地缺口。
项梁见机极快,心知再不突围,今日必死于此地矣,当下一个飞窜,腾空而起,飞起一腿直奔外围虎视而立的一名秦军骑兵,想夺马而逃。
这名秦骑大惊,长剑刚刚举起,胸口便中了一腿,直感到身体腾空而起、飞呀飞地,很快重重跌落在地面,立时晕厥过去。
“碰!”项梁倒落在马上,刚想飞腾转身,便听一声大吼:“项梁休走,曹参在此!”曹参刚才在外围一直插不上手,正自着急时。看见项梁欲逃,如何肯让,大叫一声,急窜两步,一剑夺刺而至。
“可恶!”项梁大怒,项氏马上绝技‘转环杀’使出:便见项梁急速仰身,双手撑住马背,一个倒翻处,曹参一剑顿时刺空。项梁倒立的身形在空中一晃,飞速倒向曹参。电光火石间,一记飞腿正中曹参胸膛。曹参顿感如遭雷击,大叫一声,倒跌而出。而项梁侧双脚一蹬地位,再次飞跨上马。
“嗖、嗖”但就是曹参这微微一阻的功夫,两名秦军‘陷阵’死士赶来,一人砍击项梁胸膛、一人俯击项梁座马,配合非常默契。
项梁毫不惊慌,猛一提马缰处,战马前蹄腾空而起。右手的长剑却一剑将奔到胸前地长剑荡开。“驾!”项梁一摧战马,在身前舞起一道剑光,就想突围而走。
这时侯。跟随项梁的两百多名楚项兵士已经基本尽数战死,项梁一眼看去。都是黑压压的秦军,不禁泛起一股悲恰之情。
“哪里走!”眼看项梁砍翻两名秦军兵士、就要围关突围而走,从泥泞里暴起的卫元顾不得浑身地疼痛,由手手中长剑已经跌落。便干脆向前猛扑、一把抓住了项梁战马地后蹄。
“唷!——”项梁座下战马长嘶一声,被卫元拖得后蹄一软,险些将项粱摔了下来,而卫元也是很惨。被战马巨大的冲力向前一拖,也是立脚不住,一个嘴啃泥便趴在了泥水之中。项梁大怒,回身一看,又是那个讨厌的秦军,长剑一晃,急斩而来。
眼看卫元小命将要玩完,曹参赶来,大叫一声:“项梁死来!”长剑一挥,当作了投枪,飞掷项梁。项梁耳听得雨幕中一股劲风扑来,当下急撤回长剑,听音辨位,一击将飞剑格得无影无踪。
却就这么缓得一缓,被跌得鼻青脸肿的卫元却缓过气来,在泥泞中再次扯住身前的两条马后腿,使足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你给我趴下吧!”
战马一声长啸,身体一晃,像一座小山似的重重倒了下来。“碰!”一声巨响,砸得泥泞乱飞,项梁也是跌了个四脚朝天,眼前一黑,一时挣扎不起,连长剑也是撒手而去。
“杀——!”众秦军一看好机会啊,个个也是弃了长剑,像叠罗汉一样猛扑上去,按头的按头,扯腿的扯腿,还有卡脖子的、拧手臂的,揪金冠地……一时间项梁身边围满了秦军将士,将项梁死死按住。
回过神来的项梁大怒,嘶声大吼一声,四肢猛一发力,“碰、碰……”几名秦兵顿时撞成一团;其它秦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斗大的拳头已经撞到眼前,“碰、碰……”几声脆响处,直被打得眼冒金星、倒飞而出。
项梁脱困站起,刚起大吼一声,忽然间后背突的一凉,便觉胸前突出一物。低头一看,赫然竟是一截剑尖,“啊——!”项梁惊天动地般大吼一声,在拳向后猛扫,“碰!”一声一拳击在偷袭之人的左脸上。
“啊!”卫元直觉眼前一黑,如撞巨锤,便飞跌而起,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化为了漫天血雨。“扑通!”泥水四溅,卫元直感到自己的骨骼猛然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看来这一跌至少也要跌折了一两根肋骨!
“杀——!”看着项梁已经中剑垂死,众秦军们大呼着,如同痛虎般涌上。
“哈哈哈哈……”项梁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悲恰与凄凉。凄风苦雨,敌人如潮、剑林如山,不屈的英雄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秦军们一时惊惧,竟然不敢再上前,目光中浮现出深深的敬意:此人独战数百秦军至今,何其英雄也!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悔不听宋义之言!啊——”项梁又是一声大吼,顿时口喷鲜血,睁目而死!
看着虽无声息的项梁却依然横眉立眉地屹立在秦军身前、死而不屈,曹参心中一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毕竟他也是楚人!
忽然间,南方处蹄声如雷,竟是有大队兵马飞奔而来。
曹参大吃一惊,大叫道:“快,楚军援兵来了,赶快撤退!”当下顾不得许多,赶上前去,挥起一剑割下项梁头颅,拎在手中。
“小子,你怎么样?还没死吧!?”曹参拎着项梁地头颅,来看功臣卫元。卫元咧了咧嘴道:“死不了,就是估计肋骨断了几根,动不了啦!”曹参急忙抢过身前一匹无主之马,将卫元担了上去,然后自己也飞跃上马,大叫道:“快撤,快撤!”
这一阵浴血撕杀,秦军死战也很惨重,八百勇士战没至少三百余人,伤者更是无数,当下余者立即上马,马匹不够者则两人一骑,向西南方逃窜而去。
等到上千楚军姗姗来迟、抵达战场的时候,战场上除了一地的死尸以及少数垂死地重伤号外,已经空无一人。
很快地,众楚军发现了项梁的无头尸体,顿时魂飞魄散,无不跪地痛哭,哀声震野!
清晨,数万秦军冒雨向楚军四营大举进攻,闻听项梁战死噩耗后楚军军心已溃,再加之饥寒交加,被生猛地秦军几乎一鼓而克,不过半日,四营已被秦军荡平,六万楚军或死、或降、或溃,一夕散尽!
自此,楚军但闻韩信之名,无不丧胆!
巧城,细雨朦胧中,这座古老的城池更彰显了几分古色古日川刚味:雄伟而奇韵。
大将军府,后花园,留亭之中。
一人伟岸的身影和正挺直着腰杆默默地注视着亭外的雨幕,一个窕姚的身影也静静地靠在他的身旁。雄壮与娇柔、细雨与凉亭,景致是多么的和协。
“夫君,你还在为叔父担心吗?!”小鸟依人般的虞姬抬头看了看伟岸的丈夫,柔声道。“嗯……看着虞姬那风华绝代的脸庞,项羽的心中宽慰了许多,柔声道:“是啊,4020这该死的大雨一下就是半个多月了,还没有停息的意思,叔父远在千里之外,粮草补给困难,我非常担心啊!”
“是担心那韩信会趁机进攻吗?”虞姬问道。“嗯,从广陵之战和淮水之战可以看出,那韩信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此次连绵阴雨,他的补给线很短,不会受太大影响,很有可能趁机进攻。叔父的担子这回不轻啊!”项羽的眉目间都是忧色。
“夫君,叔父文武双全,非召公、龙且可比,那韩信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是叔父的对手!些许困难,贱身想叔父应该能克服的!”虞姬柔声道。虞姬的语就像解语花一般顿时让项羽的心宽慰了不少,点了点头道:“嗯,我也认为那韩信不会是叔父的对手,也许我是多虑了!”
“对了,”项羽忽地正色起来,把虞姬也引得一愣:“我们什么时侯能生个孩儿啊,现在我项家至今无后,大伯和三叔都眼巴巴地指望着你呢。要是你能先怀上,三叔获胜归来,一定更加欣喜!”
虞姬以为项羽会蹦出什么好话来,没想到是这么个羞人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恼了,施展女性传统绝技——龙爪手。便在项羽的右肩上拧了个梅花,口中还嗔道:“讨厌,谁说为你生了!”
项羽是何等皮糙肉厚之人,虞姬这一拧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脸上却配合似地咧了咧嘴,呼呼叫痛:“痛、痛啊,娘子,你不能轻一些啊!我说得没错呀,你干吗拧我!?大伯和婶娘至今无后,原因你也知道。三叔为了我,至今未娶,更无所出,这传承项氏香烟的责任还不都放到了你我的肩上,你说我能不急吗!?”
虞姬面色羞红,有些扭捏地道:“那,那我只生一个,听母亲说,生孩子很痛的!”项羽有些苦着脸道:“只生一个,那怎么行!”虞姬瞪着项羽道:“为什么不行?”项羽陪着笑道:“虞姬。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情意的,这一生我再不会爱上别人,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如果你第一胎生个女儿怎么办。我这项家偌大的基业难道能交给一个女儿!?所以你不管怎样也得给我生个儿子出来!”
虞姬被项羽的深情所感动,有些泪水盈盈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答应你,不过我只生一个儿子,多了就不生了!”项羽心中暗喜:“你说不生就不生了,主动权还不是在我地手中!我项羽至少也要有三个儿子。那多痛快!”嘴上却笑道:“当然,当然,我怎么忍心让夫人如此辛苦呢,一个儿子就够了!”“嗯!”虞姬点了点头。又依偎在项羽宽广的胸膛中。
“报,少将军,前线急报!”一名楚项亲兵冒着细雨,飞奔过来。
项羽心中一沉,千万莫要是叔父的坏消息,忙道:“快说!”亲兵急道:“是刘邦将军从大梁前线发回的急报:经过一个多月的猛攻,魏军终于抵挡不住,樊哙将军率先登城,斩关落锁,大梁已经落入我军之手。至此,魏地已经尽被我所取!”
“好,太好了!你速去请我大伯和范军师前来议事!”项羽一脸喜色。“喏!”亲兵去了。
“虞姬,你先回去吧,我和大伯、军师商议一下军情就回去陪你!”项羽看着虞姬,有些不舍地柔声道。虞姬温柔地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去吧!”
内室符节堂,项羽正端着其中,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也一起住在大将军府中的范增和项伯各自撑着一柄雨伞走了进来。
“羽儿,有事吗?”项伯合起雨伞,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叔父,军师,“项羽站了起来,笑道:“是这样的,刚才军兵来报,刘邦刚刚攻陷大梁,至此,魏地已经尽落入我手!”
“是吗!?太好了,这样我楚国的地盘又扩大了不少,这刘邦挺争气啊!”项伯有些欣喜地道。
“嗯,是个好消息,不过更要让余樊君和朱鸡石二将加紧提防刘邦,不要懈怠!”范增却没有多少喜色。
项伯是个老好人,与刘邦关系不错,有些不悦地道:“军师,刘邦也是一名干将,你干吗对他如此防备,若泄露出去,岂不冷了将士们的心!?”
项羽对刘邦印象也挺好,也笑道:“是啊,军师太过多心了,我看刘兄为人热情、仗义,不会有什么异心地!”
范增摇了摇头道:“不可大意啊,我看那刘邦野心不小,乃不甘臣伏之辈,大将军也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也不会派余、朱二将亲自督阵了!”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项伯看众人意见相左,怕说下去脸红,连忙转移话题:“羽儿,你三叔前线没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还是六天前来的消息,要我们加紧督运粮草。叔父的日子不好过啊!”项羽叹了口气。
范增苦笑一声道:“前两天宋义大将军来找过我,要我通知大将军提防韩信趁我军士气低落时有所异动,只可惜大将军如何会听这宋义所言,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项伯点了点头道:“嗯,以三弟现在的脾气,确实是听不见逆耳之言,只希望他不要有事才好!那韩信的确不是易与之辈!”
就在此时,忽然间,斜风细雨中,一名楚军将领跌跌撞撞地奔向符节堂。满面悲伦地大叫道:“少将军,少将军!”
项羽等一惊,向下一看,便见阶下一名楚军将领满身泥水、踉踉跄跄地正奔向符节堂而来,看来是连日冒雨赶路所致,这不是周殷又是何人。项羽大惊道:“周将军,你不是陪叔父在广陵前线,如何突然回来,又这般狼狈?”
周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动。大哭道:“少将军,少将军,大、大将军他、他阵亡了!”“啊!……”项羽惊得身子一晃,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范增和项伯也是一时面如土色,惊骇不已。
项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道:“周将军,这、这是真的!?你将经过详细说一遍!”
周殷边哭边说道:“由于连日阴雨,军中兵士又饥又冷,士气低落,所以大将军为鼓励士气。经常到各营巡逻。由于这是在对敌前线,所以末将一直劝大将军多带些兵马,只可惜大将军就是不听。终有一日,被秦军探知行踪。于路伏击。大将军和两百多名近卫就、就此全部阵亡了!大军也被韩信趁机突袭,全部溃散,末将和千余楚项残军杀出重围逃至淮安方才保全了一条性命,只可惜大将军他……”说着。说着,周殷已是泣不成声,号哭不止!
“韩信——!”项羽暴怒,跳将起来。古铜色的脸庞变成了铁青色,狰狞得异常可怕:“我不杀汝,誓不为人!”忽地,项羽“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大哭道:“叔父!”
项伯、范增在一旁也是悲泣垂泪,默然无语。阶下的楚项亲卫们闻此噩耗,也一起拜倒在地,仰面悲呼:“大将军!”很快地,噩耗传开,整个大将军府陷入一片悲泣之中。
忽地,范增止住悲泣之声,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地泪水,原本已经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皱纹堆累。“周将军,那现在韩信情况如何?”范增尽量地平静心中地悲愤,平静地道。
周殷泣声道:“那小贼获胜后,也无力冒雨前进,正仍自在广陵北面驻营,暂时没有北犯之意!”
范增点了点头,离席而起至项羽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