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秦-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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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你来我往,互相争夺着阵地!一时间,黑白相杂,时进时退,战况惨烈无比!
蒙恬在山上看得真切,便向李信道:“匈奴军是拼了命了,英将军和王将军打得很辛苦啊!”李信点了点头道:“是啊,匈奴人退无可退,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跟咱们拼命了!我看,左侧的匈奴伏兵要出来了,灌婴将军,注意迎敌!”一旁的灌婴点了点头,鹰狼般的目光转向了左侧!
忽然间,左侧红树林中响起一阵阵大的角号声,一支匈奴骑兵如雨般从林中冲出,呼啸着奔向秦军侧向而来,霎那间,蹄声滚滚,势若奔雷。
冒顿在乱军中领军边突边杀,正苦战间,猛听见左侧杀声震天,便知道左侧伏兵已出,放声大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我们的援兵来了,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大昆仑神的子孙!杀——……”匈奴军俱各欢呼一声。更加奋勇,像嗜血地狼群一般向秦军展开奋力的反扑。
秦军也是毫不示弱,这支向不知溃逃为何物的铁血之师也是悍勇至极,前赴后继地奋力又将匈奴军地反扑压了回去。
就在此时,南边的山岗上响起一阵激昂地鼓点声,一阵蹄声隆隆处,一支数万人地重甲铁骑从山岗上席卷而来,直扑向左侧的匈奴伏兵。那一匹匹身披甲胄的战马威风至极,强健沉重地躯体踏的地面隆隆作响、泥飞草裂,大有一往直前、所向披靡的架势!
“秦风!秦风!……”见自己的重甲铁骑从山上猛扑下来。正在乱战中地秦军将士们也是禁不住发出一阵欢呼声,战意顿时更加激昂!
很快,四万秦军重装铁骑和两万匈奴轻骑在山谷间急速遭遇,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对射后,两军将士各执家伙,在主战场的西侧又开辟了一个分战场。一时间,杀声震天,各不相让!
冒顿却是冷笑一声:“好,你秦军将重甲骑兵都投入战场了,看我左翼战场地丁零重骑兵出战时。你们拿什么来抵挡,本单于可不仅仅是安排了一支伏兵!”正在冒顿得意时,东方红树林中亦是鼓号声冲天。一支灰甲铁骑纷纷冲出林来,细眼看处。这支灰甲铁骑与一般匈奴骑兵不同之处极多:首先,他们皮甲的颜色是丁零族传统的灰色;其次,他们的兵器更加多样,有锋利的弯刀。有锐利的加长重矛,还有手持异形战斧的;再次就是相貌和体形,这些丁零骑兵长于比较艰苦的西北苦寒地带,个个披散着头发。面容凶恶,肌肉横生,看起来不仅壮实得有些恐怖,而且实在有些食人生番的模样,连带着他们座下的战马都要比一般匈奴人壮实许多。光从外表看,这支丁零骑兵就不是什么容易对付地角色!
“噢——!大——匈——奴!”见到自己又一支伏兵冲将出来,正在阵中激战的众匈奴军又是一阵热切的欢呼!
谁知马上让众匈奴兵们目瞪口呆地事情发生了,两万生猛的丁零骑兵竟然火速掉头向北,蹄声如雷、怪声咆哮着杀向匈奴军侧后而来。
“哇哇哇,错了,错了!敌人在南边!这些丁零蛮子真是笨蛋,连方向都搞不清!”众匈奴军中一片怒骂之声。
正在匈奴左翼领兵苦战秦军地匈奴左右大当户连忙命部下以鼓号声示意丁零骑兵向南进攻,只可惜那些生猛的丁零骑兵充耳不闻,只顾跟随着他们‘神圣’王汗大旗向西北急突而来,迅速逼近匈奴左翼侧后!
冒顿也自在乱军中目瞪口呆,心中陡然升起不妙的感觉,他可不认为这些丁零蛮子连方向都搞不清楚,那丁零王苏库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时间,‘叛乱’这两个可怕地字眼闪现在冒顿的脑海里!
“苏库,你这个混蛋,你背叛了大匈奴!你背叛了我们草原民族!”冒顿嘶声怒吼,脸色狰狞得可怕,挥起一刀将一名猛扑上来的秦军骑兵连人带马直直撕成两片。腥风血雨中,早就一身是血的冒顿双目中更是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时,一直在冒顿身后指挥匈奴军苦战地赵胜也急火火地挥刀闯了上来,面色惶急的道:“大单于,情况不对,那些丁零人好像是叛变了!怎么办?”
冒顿这时也失去了冷静,咆哮道:“可恶的苏库,你这个卑鄙的叛徒,大昆仑神不会饶恕你罪恶的灵魂!现在还能怎么办,身后就是我大匈奴手无寸铁的部众,我们誓死不退!今日我们就是全部战死,也要让秦人流尽最后一滴血!”
就在这时,两万丁零铁骑从侧后突入匈奴军后阵,生猛异常的丁零莽汉们发出刺耳的怪叫声,弯刀、长矛、战斧,诸般兵器一阵乱杀,顿时将措不及防的匈奴军后阵杀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见此惨景,疯了似的冒顿咆哮一声,取弓搭箭,一声弓弦崩响处,像征着匈奴最高威严的鸣矢离弦而出,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飞向天空。
立时间,冒顿身后的近一万亲兵回应一声,这支大匈奴最精锐的骑兵力量迅速汇集到冒顿身前,等侯着他们统帅的突击指令!
冒顿嘶声怒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卑鄙的丁零人背叛了我们,我大匈奴已经到了最危急地时候。现在,拯救大匈奴的责任就落在我们的身上。我,你们的大单于将亲率你们冲锋!记得本单于的至高军令吗!?‘鸣矢所指,不从者死’!”
随即,冒顿张弓搭矢,又射一箭。刺耳的鸣矢急速越过短暂的虚空,正中一名秦军中尉军官胸膛,炸开一朵腥丽的血花。
“杀——,打垮秦军!大——匈——奴——万——岁!”冒顿撇了强弓。挥动着巨大的弯刀,仰天长啸!“大——匈——奴!”冒顿亲卫军们嘶声怒吼一声,顺着他们统帅所指的方向像一波波狂猛地惊涛骇浪般猛扑过去!
立时间,被激发了斗志的冒顿亲卫军们发狂了,弯刀抡得像疯狂运转的车轮一般,爆发了惊人战斗力。有道是‘一夫拼命,万夫莫挡’,一时间,秦军措不及防,直被玩命的匈奴人杀得血肉横飞。如雨般栽落。刚才还是钢铁般的防线现在却像纸糊的一般被匈奴人一捅即破!
在南山顶上看得真切的蒙恬面带敬色道:“李兄,这冒顿还真是个枭雄啊,这般的逆境依然不肯认输。还在拼命反扑,这勇气值得敬佩啊!”李信点了点头道:“是啊。怪不得陛下亦对此人十分忌惮,必置其死地而后快!李兄,如今灌婴将军已经在左翼稳占上风,匈奴后阵又被丁零盟军搅乱。只要咱们再将冒顿的这次反扑压下,胜局就定了!该咱们出手了!”
蒙恬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看了看身后的翁仲和一万跃跃欲试地重甲骑兵。大声道:“大秦的勇士们,最后决定胜负的时机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最后地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无敌而光荣的大秦军团!”
“铮!铮!”蒙恬和李信拔出长剑,遥指向前方热血飘洒地火热战场,怒吼一声:“铁骑无敌,惟有大秦!”“铁骑无敌,惟有大秦!……”一万重甲骑兵怒吼一声,跟随着蒙恬和李信从山顶上挟着狂猛的气势、居高临下隆隆而来!冒顿领军正埋头向前猛突苦战,忽然间身前秦军轻骑随着一阵怪异的鼓号声纷纷闪避,冒顿正自大喜,以为将要大胜时,忽然间眼前一片飞沙走石。秋风乍起处,一支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骑兵踏动着颤抖地大地、隆隆而来,那黑色的狼头兽面盔下一双双眼睛战意澎湃,杀气腾腾,散发出刺骨的严寒!
霎那间,秦军一万重骑凶猛地迎上冒顿亲卫军,立时间,措不及防的匈奴人被锐利急猛地重戟捅翻大片,那向前急突的势头就像撞了铁板一样立时停顿下来!原本向两侧急闪的秦军轻骑们亦趁势向匈奴军发动新一轮反扑,将适才的劣势迅速扳了回来!
乱军中,蒙恬和李信二人瞅准了冒顿,俱各拍马舞戟包抄上来,正赶上怒火冲天、已趋半疯狂状态的冒顿!
“哧——”蒙恬挥起一戟,寒光急闪处,直取冒顿左胸。“呼“李信则将战戟抡圆开来,照着冒顿的脖颈就是一戟!
一时间,两道寒光电闪雷鸣般直扑冒顿而来,大有将冒顿格杀当场的架势。
冒顿见状愤怒,巨大的弯刀一晃,先一拨马躲过蒙恬的急刺,然后急起一刀,正研在李信的长戟之上。
“当”一声刺耳的巨响中,火星四溅,李信只感到战戟上传过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胸口一闷,竟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李信大惊失色,他纵横沙场近三十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凶猛的对手,不由得大呼一声:“蒙兄小心,这厮力大无比,勿要与其硬拼!”
当下,蒙恬和李信俱各回过马来,双战冒顿。当下,三员猛将盘马大战,只杀得场中劲风四溢,尘土飞扬,余者皆不敢靠近!
眨眼间,双方连战十数合,蒙恬和李信虽勇却依然战不倒冒顿,只堪堪战成平手。可见冒顿之勇猛过人!
就在蒙恬和李信焦躁间,忽然阵后有一人咆哮而来:“哇哇哇,两位大将军休慌,翁仲来也!”便见乱军之中,一员步将挥舞着一柄巨大的独角巨人流星般奔来,所过之处,众匈奴军如同轻飘的草人一般被翁仲扫得骨断筋折,四处乱飞!
冒顿虽怒,却是不傻,力敌秦军两位大将已是有些吃力。眼见这莽汉杀将前来,不由有些心慌。就在此时,有一人大叫道:“大单于休慌,我来助你!”便见赵胜亦挥动着一柄弯刀从乱军中杀将前来,斜刺里直兜头便是一刀,直取翁仲!
翁仲见过‘大秦国贼殿’里供奉的赵胜铁像,此时见得此人杀来,不禁大喜道:“国贼休走,留下命来!”当下使足吃奶的力气便是奋力一铜人砸去!
“当——”一声巨响处,赵胜只觉得胸膛口似乎被几百匹奔马疯狂踏过一样剧痛不已。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再看手中弯刀,已经被凶猛的铜人砸得刀口尽裂,已不堪用!
赵胜大惊。不敢逞强,拨转马头就要逃窜。翁仲大急。如何肯放,急迈开巨大的步伐,三两步窜到赵胜马后,奋起一铜人急速砸落!
“喀嚓——”一声巨响处。赵胜战马后臀几乎被一铜人打得稀烂,战马惨嘶一声,一个倒栽葱便将赵胜颠下马来!
翁仲见得便宜,狂笑一声:“王八蛋。与我死来!”三两步窜将上去,对准赵胜的脑门便是一铜人。赵胜被一跤摔得七晕八素,刚刚清醒,便见眼前一股黑影挟着巨大的劲风猛扑而来,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啊……!”
忽然间,随着一声沉闷地烂西瓜似的碎裂声,刺耳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再看赵胜,那头颅已被翁仲一铜人砸得扁扁,如同烂西瓜相似,死状真是惨不忍睹!
翁仲顿时放声狂笑:“哈哈哈,兄弟们,赵胜这个国贼被我一铜人打死了!”乱军之中,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赵胜的名气因修建了。大秦国贼殿,的原因,在秦国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觉,换来的当然是秦国军民无比的怒火和卑鄙,人人皆以手刃此国贼为荣。此时听赵胜已死,众军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所刃,却依然感到大快人心。
战意澎湃之下,众秦军气势更足,将原本气势已沮的匈奴军杀得步步后退。
翁仲得意了秒秒种,忽想起身前还有一个大大的敌酋,急忙大叫一声:“冒顿小儿,休得猖狂,吃翁爷爷一铜人!”巨大地身躯晃动开来,疾若流星,踏得地面隆隆作响,似同一只饥肠辗辗的狂狮般直扑冒顿而来。
冒顿听见赵胜已死的消息正自心慌,猛见翁仲提着巨大的铜人重又赶来,那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刷地就下来了,欲想走时,李信和蒙恬两员猛虎却死缠不放,不禁心中疯狂叫苦!
见此窘态,有数名忠心耿耿的冒顿亲卫军舍生忘死杀退身前秦骑,哇哇怪叫着挥动弯刀,贴地急旋而来!
翁仲怒吼一声:“无名小卒,也敢猖狂,与我死来!”巨大的铜人半空中呼啸着便是一记猛扫,正撞上率先劈来的一道光练!
“喀嚓——”一声哺响处,锋利的弯刀被沉重的铜人击得粉碎,连带马上地骑士都被凶猛的铜人砸断了上半身。那血肉纷飞、内脏淋漓的可怕惨景顿时吓得众匈奴军士一个哆嗦:“好可怕地力量!这还算是人吗!”
翁仲可不管这么多,凶猛的巨人撞入众匈奴军中,将铜人抡将开来,杀得兴起时,那可怜地匈奴军顿时像是软弱的草人一般被沉重的铜人砸得四处乱飞、惨嚎连连。不过眨眼功夫,七八名冒顿亲卫军便被翁仲轻松解决,而翁仲却惬意的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多少。
这可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我独行’地至高境界!
“哈哈哈——!”翁仲多年没有杀得这么痛快啦,不禁放声狂笑,三两步窜入李信、蒙恬、冒顿三人战圈之中,不由分说,铜人呼啸着带着一溜金光直劈冒顿马头而来。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道理翁仲是老将了,自然熟谙于心!
看着身高多达九尺有半(二米二左右)的庞然巨人凶猛袭来,那沉重的独角铜人至少在百斤以上。冒顿的脸色刷地就变了,卯足吃奶地力气便是奋力一记金刀拦去。
“当——”一声火量乱溅处,冒顿虽然凶猛,但他的力量比起块头巨大的翁仲来说还是差了不少,直被一铜人连人带马砸得急退两步,胸膛间更是火烧火燎似的难受!
尚末得冒顿回过气来,李信、蒙恬二人一左一右两支大戟便又呼啸着急斩而来。冒顿大惊,急地里一个蹬里藏身闪过两只大戟。哪知还未等冒顿重新翻上马背,翁仲又咆哮着闯将上来,奋力一记铜人砸来!
可怜冒顿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单战李信、蒙恬二人已经是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再加上生猛异常地翁仲,那是无论如何也顶不住了。只听得“喀嚓”一声裂响,冒顿心爱的战马‘飞鹰’被翁仲一铜人将马头砸得稀烂,连吭一声都来不及便重重地栽倒在地,将冒顿一屁股颠将下来!
“大单于!!”附近有匈奴兵看得真切,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就要撇了对手来救冒顿。只可惜众秦军如何肯让,拼了命挡住去路,直急得众匈奴兵又吼又跳却只赶将不及!
李信等三人中。翁仲离被颠倒在地的冒顿最近,见得如此便宜,岂能不捡。急三步并两步飞窜上来,独角铜人奋力举在空中便要全力砸下。
忽然间。有一人大叫:“大单于休慌,阿胡儿来了!”一声弓弦崩响处,一支流矢电射般赶至,正中翁仲胸口。
“扑——”锐利的流矢撕裂翁仲胸前的重甲。在翁仲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虽翁仲有重甲保护,箭矢入肉不深,却毕竟也是人啊,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一个趔趄、险险栽倒。趁此良机。冒顿从地上翻起,捡起金刀,翻手便从翁仲的小腹捅了进去。
单于金刀是匈奴镇族之宝,那是何等的锐利无比,立即撕裂翁仲身披的精钢重甲,几乎透腹而出!“啊——!”翁仲仰面惨嘶一声,沉重的铜人顿时失手跌落。
“翁将军!”李信和蒙恬二人顿时红了眼,撕心裂肺般一声狂吼!
蒙恬和翁仲同军十数年,交情那是何等地莫逆,顿时血贯幢仁、气冲斗牛,拔转马头,飞马直奔冒顿!而李信亦是怒吼一声,转马直奔阿胡儿而来,那眼中愤怒的火焰似乎都能将阿胡儿杀死!
冒顿见蒙恬奔来,心中惊慌,急忙就想抽出翁仲腹中的金刀准备御敌。却忽听遭受重创的翁仲一声雄狮般的怒吼,正惊愕间,便见翁仲竟然不倒,反而猛扑上来,一拳便击在冒顿的拳梁上,直打得冒顿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正在冒顿目不能视物间,翁仲扑至,将冒顿撞倒在地,然后双手狠狠地夹住冒顿的脑袋,使劲全身力气奋力一拧。耳笼中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已是颈骨尽碎,冒顿惨叫一声,顿时喷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