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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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兴奋地道:“王儿要讨赏么,说来便是,万无不准!”扶苏大喜:“第一、儿臣给麾下统帅的这两支精兵取了个威风的绰号:‘陷阵营’为‘狼牙’,骑兵为‘破军’,两者合起来便是‘狼牙。破军’;就做为儿臣训练的这支大军的别称如何?”看来扶苏受后世特种兵思想毒害至深,连名字都要取得威风凛凛。
“狼牙。破军!”霸气的秦王政细细品味了这两个强悍、霸气的名字,觉得十分的合自己的胃口,兴奋地点了点头道:“甚好,甚好!就依王儿!”扶苏又笑道:“第二,儿臣想为麾下的将士们讨赏,毕竟将士们辛苦了三月,又赢得了比试,父王也应该有所赏赐!”赢政大笑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便由王儿亲自拟表,奏于寡人,寡人全依便是!”扶苏大喜,这是收买军心之举,自然是好好的慷国家之概一下。
接着,扶苏又提出最后一个要求道:“至于儿臣自己别无它求,只求父王能够将儿臣倾注三月心血的这支精兵交由儿臣统带,儿臣实在是舍不得让给旁人!”秦王政闻言愣了愣,面色有些严肃起来,直看得扶苏心中不禁惴惴:“这前面两个要求都是其次,这最后一个要求才是真格的,要是辛苦练了三个月的精兵归了旁人,我岂非为他人做嫁衣!”
扶苏知道秦王政在想些什么:一是自己年纪还小,就任统军之职是否不太合适;二是虽然是一支不大的只有数千人的小军,但这支军队的精锐和强悍众人目前心下都是有些忌惮的;其三吗,一般来说,秦国王子统兵作战的先例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临机指派的机动部队,在平日里秦国一般是不把部队的日常指挥权交与王子统辖的,当然一些较远些的宗室人员例外。所以秦王才不禁有些踌躇。
秦王想了又想以后,估计还是认为扶苏辛苦三月练成了一支如此精兵、不给任何赏赐却剥夺了他的军权不太合适,思考再三以后作了决定,赢政缓缓地道:“王儿既有统兵之愿,便依了王儿便是!尉僚!”“微臣在!”
秦王政缓缓地道:“扶苏的这支军队便单独成为一军,归其统帅。原本的后勤辎重部队和中军也一并配给于他,但营中缺少两员副手左尉和右尉,你为寡人选择合适的人选任命一下!”尉僚闻言眼神里露出一丝异彩,但很便就消失了:“是,大王!”
扶苏心中虽然高兴但也明白:“秦王老爹对自己掌控兵权还是不大放心的,这两名左尉和右尉必然是秦王老爹的心腹,用来监视自己的!”扶苏心中苦笑一声:“只要涉及到权利,便是父子也难以倾心信赖啊。这就是政治啊!”但想归想,扶苏还是拜谢道:“谢父王!”
赢政面色很快又变得十分高兴了,点了点头道:“马上我秦国大军便要向赵国发动猛烈进攻,王儿的这支精兵很有可能要派上用场,王儿还需做好准备!”扶苏闻言大喜道:“儿臣正想为国立功,分父王之忧,只要父王但有所命,儿臣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秦王政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笑道:“既如此,万事已毕,寡人便回宫了。一些驻军的小事,王儿便和国尉商议一下自行决定吧!”扶苏点了点头,再拜道:“恭送父王!”
在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恭送声中,秦王政上了庞大华丽的御辇,率领着一众文武及侍从大军离去了。而扶苏也长出了一口气,仰望着苍天笑了笑:“呵呵,关东,我马上就要来了!”神采奕奕的扶苏大叫一声道:“传令,全军回营,今夜犒赏三军,酒肉管够,不醉不归!”“噢……!”‘狼牙’和‘破军’的兵士们一阵欢呼,跟随着扶苏纵马狂奔而去,扬起一阵遮天蔽地的滚滚烟尘……
这一夜,营地篝火处处,经夜不熄,到处都弥漫着纷香的酒意和欢快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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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依扶苏请功奏表,秦王政破例下令:‘狼牙。破军’所有将士、包括后勤兵和中军卫卒人人尽升一级爵位,扶苏公子授十五级爵位少上造以便统带大军;另颁下金玉钱帛等赏赐无数,扶苏得赏尤其丰厚,一时间‘狼牙。破军’的赫赫威名传遍朝野!
第六卷 赵国忠魂
第一章 秦恨
第六卷 赵国铁骑
第一章 秦恨
公元前230年,秦王政十六年,也就是秦国灭韩的这一年,赵国境内遇到严重旱灾,国内极度缺粮,饿死民众无数,国内民心一时动摇。而秦军趁此良机加快了攻灭赵国的步伐,公元229年五月,秦王赢政派王翦为大将领大军二十万兵出壶关、派大将杨端和领兵二十万出河内,一北一南夹击邯郸!
消息传出,诸国震恐,赵国尤为慌乱,赵王迁大惊之下,急招赵国名将李牧及司马尚入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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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华丽、古仆的赵国王宫,规模庞大,色彩艳丽,宫庭楼阁、歌台舞榭何止千计!从空中望去,那宏大、壮观的庞大建筑群让人禁不住地赞叹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无与伦比的杰出创造力。
这座王宫现的主人是赵王迁,他母亲原为歌伎,他血管里也就流着母亲音乐的血液,他不但喜欢音乐,而且是深通音律,谱曲填词,所得新作,莫不在邯郸家家传颂,随之传遍天下。
君子德风,小人德草,风吹草偃,上行下必效,赵王喜欢音律声色,赵国朝野上下也就莫不嗜声色若狂。就这样赵国王宫里每日都是莺歌燕舞,鼓乐不断,赵国朝吱,君臣上下都在过着醉生梦死一般的日子。
然而,今日的赵王宫却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浮华和脂粉气息,反而平静得有些吓人。除了遍列宫禁的执戟甲士们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外,几乎听不到一点杂音,甚至连宫女和宦官们走路时都小心翼翼地唯恐发出一点声音。
一切的一切,都透出一股反常的意思,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天赵王迁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已经有三名宫女、四名宦官只是服侍稍稍不周便被暴怒的赵王迁命甲士拉出去好一顿毒打,以至奄奄一息。于是,诚惶诚恐的甲士和官侍们都开始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赵王迁,唯恐稍有不慎,轻则遭打,重则丢命。
而大殿之外虽然安静佯和,大殿之内却是充满了紧张的气息:心情烦闷、气色紧张的赵王迁正坐卧不安的观看着手中的边庭急报,那苍白、削瘦的脸庞,浮肿、无神的眼睛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放纵酒色的君王。
每当苦恼的赵王迁一看到秦军又向前推进多少多少里、又斩杀多少多少赵国兵士时血压就禁不住地一阵阵升高,头脑也禁不住地一阵晕眩。心中暗暗叫苦之苦之余,因酒色过度而显得削瘦苍白的脸庞更加有些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大殿内时常传来胆小懦弱的赵王迁一阵阵心慌神摇、歇斯底里般的惊呼声:“秦军势如破竹,这如何是好?”“一群废物,平时就只知道吃国家的禄米,危难关头却不能分寡人之忧!”“苦也,谁来救寡人?”……
就在这时,殿外猛然传来一阵甲胄摩擦的声音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不久便听到殿外的宦官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启禀大王,李牧右相和司马尚将军求见!”闻言眉头一振、脸色一喜的赵王迁急道:“这狗才,罗嗦什么,还不快宣,不,快请两位将军入殿!”宦官慌了,连忙一路小跑出殿,请李牧、司马尚入殿。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两员战将已经迈步入殿。仔细看来,其中一位约在五旬左右,头发稍白,身材中等,体形修长,英武刚毅的脸上却因为一双略显秀气的卧蚕眉而带有一些儒雅之气,深遂而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则仿佛掩藏了无穷的智慧,整个人因此显得具备一种集英武与儒雅;刚猛与睿智于一体的独特气质;此将正是战国未期赵国名将李牧是也。另一员将领大约五旬有过、六旬不到,虽然是名老将、头鬓渐已斑白,但身材却要比李牧高大些,体格也十分健壮,英武非凡的国字脸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使得他显得杀气腾腾、不怒而威。这两人便是赵国如今硕果仅存的两位名将。
赵王迁一看李牧、司马尚二人入殿,喜得急忙起立迎了上去,一把抓住李牧的双手,满色急切、诚恳之意地大叫道:“李将军,赵国危矣,寡人危矣,爱卿速救寡人!”李牧心中暗暗苦笑:“为什么秦国的君王一代都比一代出色,而我赵国的君主个个却都是这般懦弱之辈呢!?秦兵尚还远离邯郸却便慌成这般模样!”面色稍稍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平静地道:“大王休慌,只要有李牧在,秦军休想踏进邯郸一步!”
赵王迁闻言大喜道:“李将军真仍我赵国之中流砥柱也!现今秦兵压境,李将军不知有何计可以御敌!”李牧闻言微微一笑道:“大王不必着急,不如还是坐下说话吧!”赵王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是,寡人糊涂。两位将军快快请坐,来人,香茗侍候!”两名宫女闻令飞快地奉上香茗便退了下去。
李牧稳稳当当的饮了一口香茗,慢条斯理的细细品味了一下,而司马尚也是没有着急,只是等着李牧先回答,他是李牧多年的副将兼助手,自然明白李牧的脾气。看着二人慢慢斯理的样子,赵王迁急得心脏呼呼乱跳,差点就想要跪地哀求李牧快想御敌之策了。
好在,李牧没让赵王迁再痛苦多久,便平静地道:“秦国虽然来势汹汹,但是未必便能真正对我邯郸造成威胁!大王难道忘了,我邯郸沿西、南二面都修筑了长城,只要我们布重兵沿长城以守,南路秦兵就休想跨过长城一步;而北路秦兵则仍由臣率兵迎之。等到其师老兵疲之时,番吾之战与肥之战的场景便会再现!(这两战都是李牧统帅大军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
赵王迁闻言大喜道:“好好好,有将军在,我赵国无忧矣。我即命李将军为大将军,司马将军副之,统兵出战!”李牧点了点头道:“未将必将竭尽全力,击败秦国。只是不知大王有多少兵少可以拔与李牧!”赵王迁闻言有些为难地道:“国内精兵不多,尽数发之也只有二十万众,将军勿要嫌少!”
李牧想了想,脸色平静地道:“兵贵精不贵多,二十万足已破敌!大王欲要微臣何时出兵?”赵王迁心急地道:“兵马三日内可以调聚完成,将军出兵自是越快越好!”李牧点了点头道:“好,那未将就马上回去准备出兵事宜!”赵王迁大喜道:“既如此,寡人和赵国的安危就全托付于将军了!”李牧点了点头,便和司马尚告辞而出,而平日里对耿直的李牧一向不甚待见的赵王迁此次却一反常态、殷勤备至的亲至将李牧送到了殿门口,可见其现在爱李牧之切!
辞了赵王,出了大殿,司马尚搂了搂额下的长须问李牧道:“将军,以二十万对秦军四十万众,你有多大把握?”李牧温和的笑了笑,信心十足地道:“十足把握倒是谈不上,只是临机应对,见机行事罢了!我军本土作战,万众一心,秦军虽众,我也有七成以上把握破敌!”
司马尚闻言颇有感慨道:“自马服君(赵奢)和廉颇老将军故去后,我赵国的安危就靠将军一人支撑了,不知将军欲如何破敌?”李将军笑道:“已有腹稿,却仍不成熟,这两日细思一下,再作定夺!”司马尚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等各自归去,来日再会与军中!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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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邯郸以西赵国军营,二十万人的庞大军营几乎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数十里方面,显得密密麻麻,无边无涯!
而威严肃穆的中军帅帐之中,在数十支牛油巨烛的熊熊烛光下显得亮如白昼。帐内端坐着数十名赵军骁将,坐在正中的便赫然是李牧和司马尚二人。
李牧见诸将已齐,微微一笑道:“自番吾一战已来,一晃已经近三年。诸位将军一向可好?”诸位赵将都是李牧旧属,对李牧一向钦佩有加,闻言纷纷躬身道:“不敢蒙大将军挂念,我等一向尚好!”
李牧笑着挥了挥手道:“不要这般拘谨,此次秦军再度来犯,我聚诸将在此便是要听听诸公的看法,不知诸位有何高见?”卧蚕眉微张之下,眼神里挥发着一种自信而威严的气势,形成了李牧独特的人格魅力。
诸将想了想,廉颇之子廉越道:“旧年番吾之战中,秦军同样两路来犯,我军也分两路迎敌。邯郸以南有我长城和漳水为天险相持,司马将军统兵镇之将秦军阻于漳水南岸;北路的樊於期部被大将军破于番吾后,秦军南路也退回河内。今日不如照旧例迎战如何?”
诸位有了旧战成功经验,倒也一时附应。李牧直了直修长的身躯,儒雅的面孔上不禁露出一股沉思之色,忽地李牧说道:“此战却不同于旧例啊!南路杨端和虽是名将我军欲阻之却也无虑,北路的王翦却是目下秦国第一名将,非樊於期之辈可比,诸位不可大意!”
司马尚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有理,不过这暂时也是目下防御的最好方式,那王翦虽然厉害,但大将军同样是百战不败之名将,只要届时小心应对,未必便会输于他!”众将闻听纷纷点头,只要有李牧在,众将有信心将任何来敌击溃。
李牧微微一笑道:“那么便依此例吧。廉越将军!”“未将在!”“我令你领兵五万南下到邯郸南长城处会合守军务必将秦军阻于漳水南岸,不得有误!”“喏!”廉越领命。
然后李牧微微一笑道:“其余大军随我即日兵发番吾,迎战王翦!”“喏!”众将一起奋起,显得战意高昂,信心百倍。在众将赵将看来,有号称赵国‘战神’的李牧坐镇,便是如狼似虎的秦军有百万之众也是不在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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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李牧十五万大军抵达番吾,趁王翦大军尚未赶到之时,率先抢占了番吾附近的战略要地灰泉山,将主力大军十万屯于灰泉山上,其余五万由都尉赵敢统帅镇守番吾城,两军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不久,王翦和杨端和两路大军先后与李牧以及廉越两路大军接火,冀州大地上顿时烽火四起,硝烟弥漫。精明而可怕的李牧将边境上的农民都组织起来,每隔段距离就设置一座烽火台,事先规定好的信号不但能报告有敌入侵,而且连敌军的兵种和兵力,都能以烽火的种类和数目报告得清楚确实。所以只要秦军有任何行动,李牧就能很快发现敌踪,于是李牧不但能够坐镇指挥番吾一线,甚至还可以轻松迅捷地遥控指挥邯郸南线的廉越大军!
就这样,可怜的秦军只要一进入赵境,就像进入泥淖一样,随时会遭到民兵的攻击,其中甚至有很多老人、儿童和妇女,水源遭放毒更是常有的事。以前秦军非常喜欢到赵境作战,因为赵国民间普遍较富裕,攻占以后可以饱掠一番,如今进入赵境,随时有遭到袭击和中毒的可能,死伤惨重的秦军人人视赵境为鬼域。
转眼间,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由于李牧守御得法,王翦和杨端和二路大军虽是竭尽全力竟也未能前进一步,战事一时焦灼起来。在咸阳闻听前方战况不利,面色不悦的秦王赢政立即急命杨端和与王翦再度两面发动猛攻,但是不幸的全遭到李牧设计巧妙的击退,而且用的都是极弱势的兵力。
秦赵两军鏖战中,秦军想找赵军主力会战,就是难以办到,李牧总是看似龟缩不出,但是秦军只要一个不留神,李牧的部队便会突然如风而至,歼灭秦军四处出击的小股部队。他用兵起来真如《孙武兵法》上所言——如常山之蛇,击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身则首尾俱至。
赵军骑兵更是秦兵的恶梦,往来飘忽,急速无定,防不胜防,连最善用骑兵作敌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