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仔(赤羊) 清风扬(上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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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闻言,严清郎像是被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般,脸色瞬间铁青,手边的卷宗全数又掉回了地面,反手便揪起蔺舆风雪白不染尘的衣襟,恶狠地将他压上身后的木柜。
病愈后的严清郎,力道比之病前还要来得大,撞得蔺舆风感到背膀一阵疼痛,却也激起他欲征服的意念。
“呵呵呵……清郎,那晚的你……也如同现在这般粗暴,可你还是屈服了,任由我抱你,狠狠的要了你一番……”他越说看着严清郎的眼神越炽烈,几乎欲将他吞灭。
严清郎气极的大吼道∶“不准再提起那晚的事!!”他恨得抬拳便朝蔺舆风仍带有伤痕的容颜挥去。
蔺舆风怎可能任由严清郎痛打自己,唇角微扬,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他挥来的硬拳,顺势挥开他揪着他衣襟的手,反将他拉近自己。“暴怒中的你,更容易激起我想征服你的欲望,你就继续挣扎吧!反正你是逃不了了。”
“逃?哼!我为什么要逃?还没亲眼见证到你落魄潦倒的那一刻,我怎么可能会逃?别开玩笑了!”严清郎寒着俊脸冷哼道。
“错了,你是该逃,因为你亏欠我的,可不止一个晚上的欢爱就可以偿还,只要我见到你一次,便要你一次,这是你欠我的,每次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便为你失去重要的东西,所以你要还我,拿你自己来偿还我所失去的!”蔺舆风说着说着,竟一脚踢开桌案前的檀木椅,一把将严清郎压在桌案上。
“放你的狗臭屁!”严清郎又惊又怒的大骂,此时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余的事,一思即蔺舆风将对他做出什么事,便气得浑身发抖,直想将眼前的他打得死去活来。
蔺舆风也不是头一回认识严清郎这个人,自是知晓他决不会乖乖躺下任由自己拥抱,一见他不停挣动双手,甚至企图抬脚踹他,他立刻点了他手脚上的麻|穴,让他无法动弹四肢。
“别不自量力了,就凭你那双硬拳和脚也想打得过我?真是太天真了。”他讥笑道。
严清郎气的胸膛不断狂张,简直恨不得能撕烂蔺舆风那张可恨的嘴脸,让他无法在他面前笑得如此狂妄,可惜自己并不会武功,否则他绝对会照本加倍归还他这些耻辱!!
“那晚留下的痕迹应该都消失了吧?”蔺舆风俯下身压住严清郎,慢慢地拉下他的衣衫笑问。
可是当他触及那片布满咬痕的胸膛时,内心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想起那日他去探看严清郎时,竟发现长孙少卿和他搂在一块儿,更同床而眠,当时的自己,也如同现在这般愤怒,彷佛被背叛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被背叛?他不过是想报复严清郎,想从他身上讨回被他夺走的一切,要他记住自己在他身上所做的种种屈辱,又怎么会……如此愤怒难当?
严清郎见蔺舆风死瞪着自己的胸膛,那双濒临疯狂的眼神,令他感到浑身发寒,不由自主地便脱口骂道∶“蔺舆风你这个疯子!立刻放开我!!”
“你让他碰你了?”蔺舆风冷着一张儒雅脸孔,抬手忽抓紧严清郎的肩胛,语气平静到近乎异常的问道。
他怎么可能让长孙少卿碰他?这些痕迹,不过是昨日长孙少卿玩闹似地在他胸膛上乱咬所留下的,可是他没必要和蔺舆风解释!
严清郎百般挣扎无功,只得愤怒地望入蔺舆风的眸中大吼。“与你无关!”
蔺舆风一听,不禁缩紧白皙修长的五指,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立刻自严清郎的肩胛传出,也让他痛得闷哼出声。
“与我无关吗?”他呵呵地冷笑出声,“怎么会与我无关呢?既然是你亏欠我,你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是我的!”他用力拉下严清郎的腰巾沉声低吼。
严清郎怔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这儿可是随时都会有人进出,倘若蔺舆风真在这里要了自己,被他人撞见了还得了,他既是焦急又愤怒地喊说∶“你……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快给我住手!”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就可以了吗?”蔺舆风笑着轻抚上严清郎胸前左侧的|乳头,轻轻地拉扯着反问道。
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严清郎气得浑身颤抖,俊逸脸孔亦显得铁青狼狈。“蔺舆风……我绝对会杀了你!”
29
蔺舆风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将唇贴在他耳畔轻道∶“我也说过了,你是绝对斗不过我的。”
严清郎倏地闭紧双眼别过头,躲开贴在耳际的柔软唇瓣,曝露在衣外的胸膛不断狂张,几乎快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
见状,蔺舆风倒也不怒,反而将唇贴在严清郎别开的脸侧,轻轻地摩挲亲吻一番,揉着他|乳头的手,更是不停的刺激严清郎的感官,欲激起他的反应。
敏感的地方被这么用力的揉捏,纵是严清郎有百般不愿,仍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气恼得他转头便咬上蔺舆风绯粉的唇。
蔺舆风眉也不皱地呵笑出声,顺势压上严清郎的薄唇,疯狂似地在他的唇瓣上放肆舔咬。
“唔…”严清郎本欲躲开,奈何蔺舆风却紧扣住他的下颚不放,硬撬开他紧闭的唇瓣,闯入他口内胡乱搅弄,扰得他口鼻间几乎都沾染了他身上那股冷莲清香。
仅仅这么做,似乎还无法满足蔺舆风,他不禁滑下抚着严清郎胸膛的手,来到他腰际那块明显的暗红胎记,忽轻忽重地抚按着。
彷佛被抓到弱点般,严清郎结实的身躯忽然猛烈颤抖起来,被吻住的唇溢出含糊的声音,盈满愤怒的鹰眸终也露出一丝慌张。
蔺舆风微喘着气离开严清郎的唇,轻笑着边动作边问说∶“记得吗?那晚我也是这样抚弄你,你兴奋的几乎快被我弄晕过去了,光是这样摸着你的胎记,你就受不了了吗?”
严清郎只是不断的粗喘,好藉此压抑几乎脱口而出的低鸣,锐利的鹰眸染上逐渐攀升的情欲,却掩不住他又愤又怒的神情,死死地瞪着笑语的蔺舆风。
蔺舆风一触及严清郎那双满是情欲却又盈满愤怒的眼眸,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低下身沿着他的颈侧吻至他胸前,一口含住他左侧的|乳头,不断吸吮啃咬,激得严清郎不禁拱起上身,喘得更是厉害了。
“唔!”严清郎感觉到蔺舆风按在腰际的手,渐渐往他下身移去,隔着布料握住他的分身又揉又套弄,惹得他不禁低哼出声,本就热燥难当的身躯,更是热得沁出汗来。
不止是严清郎,蔺舆风也是热得汗流浃背,雪白的内衫几乎汗湿了。俊美的儒雅脸孔,亦染上一抹淡红,凝视着严清郎下颚的褐眸,深邃得近乎墨黑,光是听闻他的每一个喘息低鸣,就足以撩起沉睡在他体内的欲望,就如同那晚一样,完全失去了掌控,只是一径地想占有身下这名令他又恨又妒的男人。
“住手…啊…住手!”严清郎忽然动弹起身躯,抗拒似地扯着沙哑的音嗓不断喘喊。快要高潮的感觉,令他感到羞恼,下意识地便想反抗,可惜此刻的他,除了头身能动之外,双手双脚皆动不得,否则他早将蔺舆风一脚踢开了,又怎会容许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蔺舆风却罔若未闻似地加快套弄的速度,让严清郎猛地紧绷起身躯,终还是忍不住地释放在他手中。
严清郎还来不及松下身躯,就感到下身一凉,无力的双腿备用力拉开,刚释放过的分身再次被紧握住,一股比之方才更加强烈的快感,立刻又席卷全身,根本不让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连续让严清郎释放了两次,蔺舆风才开始滋润起那干涩的小|穴,毫无阻碍地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内轻轻抽插。
浑身发烫无力的严清郎,拼命的张口吸吐着冰冷的空气,却仍抑止不了体内几乎沸腾的血液与欲望,只有越烧越烈的迹象。
忽地,不断在体内抽动的细长手指倏然抽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滚烫粗大的异物,满满的填入他的小|穴,也令他既痛苦又欢愉地低喊出声。
蔺舆风一手抬起严清郎的腿,一手扶住他紧实的腰身,将自己的粗大更往那温热紧窒的小|穴内顶入地低喃∶“清郎…啊…”
“唔啊…哈哈…”严清郎绷紧全身地粗喘,体内的粗大彷佛在他里内勃动似的,炽热的几乎要将他溶化了。
蔺舆风开始大力地抽插,白皙如玉的脸孔染满了情欲般的熏红,不断啃食他的欲火狂烈烧燃蔓延,一个劲地狂要几乎快承受不住他的热情的严清郎。
“蔺…舆风…你是个疯子!该死杀千刀的疯子!!”严清郎被顶撞得频频颤抖,无可否认的快感,让他又恨又气,打不得眼前的人,他只能破口大骂地宣泄满腔的怒火。
“是呀…我是个疯子,是你…不正是你让我变得如此疯狂的吗?”蔺舆风说着说着竟大笑出声,表情满是愉悦,一次比一次还要粗暴且放肆的进入严清郎那温暖且炙热的地方。
严清郎被疼爱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溢出口的,是再也抑止不住地低喘哼鸣,一波波如浪潮般凶猛的快感,湮灭了他唯一的理智,将他拉入更深更沉的欲海中,溺浸在其中无法脱出。
“嗯啊…”蔺舆风发出一声低吟,猛烈地抽插一阵子后,用力地将粗大顶入严清郎的小|穴深处,满足地释放出滚烫的Jing液,便顺势压在严清郎的身上,将脸埋入他颈侧轻喘。
倏然宁静的书房,只余两人的喘息声萦绕在房中,没有争锋相对,亦无怒骂声,平静得让人直觉诡异。
半晌,严清郎才缓过一口气地睁开双眼,冷声道∶“解开我的|穴道。”
蔺舆风微撑起身躯,凝视着毫无表情的严清郎一会儿,才抬手解开他手脚的|穴道。
等手脚一能动弹,严清郎也毫不客气地挥拳击向蔺舆风的腹部,看他痛得连退开几步,他却仍觉怒火难消,也不管自己此刻衣着凌乱的模样,起身便压住蔺舆风,乱无章法地猛打。
蔺舆风纵有武功在身,也是名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被比他高大许多的严清郎狠打一番,自然是会痛,下意识地便抬手将他挥来的硬拳抓住,反将他紧抱在怀中不放。
“我要杀了你!”严清郎愤怒难平地猛烈挣扎,锐利的鹰眸恨得几乎快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朝蔺舆风大吼道。
三番两次的对他做出这种难堪恶心的事,这个疯子还当他会继续纵容他的恶行吗?别开玩笑了!这次他绝对要杀了这个混帐!!
“你凭什么杀我?这是你欠我的,我不过是讨回我应得的东西,又有何不对?既然是你害死全,那就用你自己赔还给我,把我失去的全都归还!”蔺舆风腾出一手用力一扭严清郎骨折的肩胛,忿忿地喊道。
“啊!”严清郎不禁痛叫出声,痛楚尚未缓下,搂着他的蔺舆风像疯了似的强吻住他,狂肆地舔弄他口内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一挣一缠地在地上翻滚,压在严清郎身上的蔺舆风方被用力推开,狼狈的撞上木柜。
严清郎忍着肩上的痛楚和下身的酸麻感,粗喘着气地爬起身,匆匆地拉好衣衫,愤怒地上前踹了蔺舆风好几脚骂道∶“你这个死疯子!”
蔺舆风卷缩在地上狂笑,彷佛落在身上的痛楚轻若蚊叮般,也不闪避地任由严清郎疯狂地踢打。
打累了,严清郎才喘着气,脚步不甚稳却地跑出书房,留下还缩在地上的蔺舆风,独自离开户部。
这下子…他就没办法去见长孙少卿了吧?就算严清郎没有被他以外的人占有过,但一想起他曾碰过别人,内心…还是会有那么一丝忌妒,呵…忌妒?为了严清郎吗?真是…可笑呀!
蔺舆风笑望向敞开的门扉,闭上眼等候浑身的疼痛慢慢散去…
30
寂夜,寒风戚吹,冷得宫内来回巡逻的侍卫也纷纷搓手取起暖来,较为弱不经风的宦官们,则是缩起身躯,匆忙地提着宫灯穿廊而去。
方踏入宫内的严清郎,绷着一张比寒冰还要严酷的俊逸脸孔,似是未觉吹抚在身上的冷风有多么刺骨,疾步地走向御书房。
守在书房外的侍卫一见到严清郎,随即推开门扉让他入内,似是早已习惯他的到来。
严清郎尚未走近,正低首批阅奏章的长孙少卿旋即开口道∶“听闻朕派遣去的宦官说,爱卿的身体微恙,现在仍有不适吗?需不需要朕派御医来替爱卿你诊断?”
“臣已无大碍。”知晓在御书房内,两人不能再互称对方的名讳,严清郎也习以为然地答道,神情冷然至极。若非是前来接他入宫的宦官说,长孙少卿有要事与他商讨,他今晚根本不愿意入宫,尤其是在蔺舆风对他做过那种事之后!
长孙少卿这才放下手提的毛笔,抬起姣好的下颚,将目光移向站在案前的严清郎。“爱卿似乎心情不佳,怎么了吗?”
“没什么,皇上莫忧心。”严清郎半敛下眼帘,淡漠地回道。
闻言,长孙少卿也不再过问,开口便道∶“还记得今日早朝时,所论议到的辽燕国吗?”
严清郎疑惑地抬起双眸,似是不明了为何长孙少卿忽然提起这件事来。“皇上指的可是那欲与我国联亲的外邦国?”
还记得今早左丞相似乎在朝中谏言要长孙少卿快快立后,好安顿下后宫,也能让崇安国真真正正的安定下来诸如此类的话语。
“正是,左丞相要朕迎娶辽燕国的三公主,以便建立下两国之间的良好关系,爱卿你觉得如何呢?”长孙少卿眸也不转地直盯着严清郎,不知想从他那漠然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据丞相所述,辽燕土地富饶,盛产玉石,与他国联亲并无不可,更能为我国带来商机,只是……臣不明白皇上为何有此一问,难道皇上不想与辽燕联亲吗?”严清郎本非玩弄权势的人,更不懂这些人千回百转的心理,就他所听所闻,与辽燕国联亲并非不可行之,为何长孙少卿会忽然这么问他呢?
长孙少卿随即敛下眼帘,轻声说道∶“适才朕方与丞相深谈,倘若辽燕国当真有心与朕联亲,那么朕也不会如此忧虑了。”
“皇上是说,辽燕国此举有诈?”严清郎又非傻子,岂听不出长孙少卿是在担心辽燕国此举的动机不单纯,想必……这也是他找他来的目的吧!
“嗯……且不论辽燕国如此强盛的状况下,竟会选择与我国联亲,近日又传出边境常有辽燕国的士兵进出,使得朕不得不怀疑辽燕国是否打算利用三公主来达到某些目的。”长孙少卿神情凝重地说道。
闻言,严清郎毫无表情的脸孔也不禁转凛,“皇上或许可派人前去一探查虚实以做防范。”
“朕正有此意,但唯恐从暗派人手前去会打草惊蛇,反而落入他人圈套之中,所以朕决定要让爱卿与蔺尚书以崇安国国使的身份前去,一方面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辽燕国,另一方面也可以从三公主那儿下手,如此可好?”长孙少卿虽这么反问严清郎,可语气却不容他人拒绝。
严清郎一听闻蔺尚书三个字,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为何要派遣蔺舆风?”他询问的口气冰冷至极。
“朕知道你向来仇视蔺尚书,可还不到时候铲除他,朕需要你和他替朕一探辽燕国此举的虚实,爱卿就暂且按下怒意,先替朕办妥此事吧。”长孙少卿又岂不知严清郎在怒自己竟派遣蔺舆风与他同行一事,旋即柔笑地开口缓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