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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耳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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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散发出疼痛,从心底到发肤,几乎生生的把我的眼泪逼出来。
  而我的左耳,被那个钻石吸铁石耳钉夹红了,热度一直烧到脸颊。
  我变了,而他,唐君然,看上去还是老样子。
 
  再回头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才想起来,急诊室和内科楼是相连的。
  那么,省去了一场擦肩而过,是幸,还是不幸。
  一年多之后,在我跟自己约定日期快要到期的时候,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在现实中上演了,我预感,我会输给自己,输给天意。
  但是,我打算违约。
  因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果有了耳洞,我有一天终将厌倦。
  我变了很多,只有这个想法,多年没有变。
   第二天,上课迟到,数值分析让我头疼,线性方程组的阿迭代解法让我抓狂,古板的老教授更让我昏昏欲睡,干脆就很配合的倒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声响。
  原来已经下课了,努力撑起酸痛的脑袋,想回宿舍补觉,站起来却发现韩晨阳抱着膀子倚在门口,上身米白色的英式菱形格细线针织衫,微微露出里面敞口的蓝色细纹的衬衫领口,下身灰色丝绒裤,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贵气无比。
  让我惊讶的是,这人居然能把严谨的学院风穿出細腻的性感来,我想吹口哨调戏他,怕他到我老板那里告我非礼。
  老板会怎么定夺,对我这种连韩晨阳变成韩老师都不知道的人。
  “来我办公室一下,关于设计大赛。”
  “还有,上课就是上课,要睡觉回去睡觉。”
  我怨念,恨不得半路落跑,回去睡个天昏地暗,再来跟这个男人掐架,终究是想想而已,乖乖的去了院办。

  他的办公室居然是一人一间,配置一点都不比我老板的差,桌上一台电脑,还有两台笔记本电脑,身后红木书架上排满了专业书,看了让我眩晕。
  他让我坐下来,我张口,不知道喊什么,扭扭捏捏的样子自己都鄙视自己,“韩老师……”说出来真想去撞死,跟发花痴小女生有什么两样。
  我始终不能接受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人做我老师,我不平衡。
  他不动声色,“我看过你的计划书,觉得还不错,只是技术构想上还不成熟。”
  我迷迷糊糊点头,大哥,大爷,你说是什么就什么了,我只想蒙混过关算了。

  和他谈了半个多小时,我不得不刮目相看,韩晨阳才思敏捷,反应极快,而且头脑清醒,不似我逻辑思维乱七八糟,讲到一个方案,马上又胡扯到另一个细节去了。
  总之受益匪浅,越说居然越投入,不用电脑,直接铅笔手绘线稿,我自信,手比CATIA好用,我的直线练了五年,最后画出来就是直尺效果。
  意犹未尽的跟他告辞,头脑中又是另一番构想,但是只是想睡觉先。

  那张俊脸就在我眼前,眼眸中还是那股倨傲,如果我说我想跟他接吻,不知道他信不信。
  我想知道,这样一个男人吻上去是什么感觉,很久,我都不再经历那种电光石火的吻,我想试试,能不能换一个人喜欢,或是暗恋。
  唐君然,我要试着忘记你。

  日志 10月14日
  今天睡到了半夜,然后大段的失眠,爬起来看书,不看专业书,那个让我心烦。
  对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特蕾莎用她特有的女性的柔软征服、对付了强健有力的男人托马斯,她的柔弱是咄咄逼人的,使他最终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怀里。
  轻与重。是宇宙间对立的二元。是所有对立的二元中最神秘、最模糊的一个。
  特蕾莎是轻。托马斯是重。女人的柔软是轻,男人的强健是重。女人最终以她的水样的柔软穿透、淹没了男人的顽固和坚硬。男人屈服了。
  某样沉重的东西压在我们的肩上,我们感到了重,感到了承受的艰难,不得不屈服,它是真实存在的,是可以被看到被触及的。
  如果压在肩上的不是具有实质重量的物件,而是压力,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无形的或惊慌或恐惧或焦虑的情绪,承受就变成了酷刑,变成了如影随形却又无法窥测其面目的模糊。人心将永远生活在恐慌和漂浮之中,远离大地,远离生命的本质与意义。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是我们自己,来自我们心里的欲念,来自我们自己的恐慌。
  米兰?昆德拉是永恒的不朽的小说大师,他的思想他的深度他的灵魂将无人能及。
   我不去想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只想生活很轻,轻到没有力度,连电流都击穿不了我的灵魂,今天我不想谈男人,只谈男人和女人

爱逢对手的青梅竹马(上)

  江止水。
 
  过敏性鼻炎持续发作,也许是为了这种阴雨天气,也许是生理反应。
  我本能的厌恶这个设计大赛,讨厌跟一群人争来争去,讨厌孙美洁假惺惺的过来问长问短,讨厌一次次被韩晨阳那个家伙否定我的设想。
  这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哲学上说,这叫“联系”,直接联系和间接联系,换句话说,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跟你有关系,比如本?拉登,比如布什父子。
  所以按这个逻辑,即使我和唐君然再见不再认,我和他也是有联系的。
  我喜欢这个认知,所以准备开始以好脸色对待那些有联系的人。
   韩老师现在成为东大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学校BBS上也贴出了他的玉照,那时候我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李楠师兄的实验室里啃苹果。
  我激动的发花痴,不知道九龙湖校区的哪位本科美女这么有才,数码照相机效果清晰,抓拍效果快、狠、准,细致到他白衬衫下精细的锁骨都看得一清二楚,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李楠师兄拿书敲我脑袋,我示意他过来一看,他索然无味,“你们小女生就是喜欢看这些东西,有空你帮我产品设计一个外形。”
  我啧啧嘴,“要什么样的构造,性感的,还是清纯的?”
  他一手拍在我脑袋上,“昏头了,被韩晨阳迷没魂了,小样,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花痴!”
  我摇摇头,“非也,我以前就挺花痴的,要不怎么见着一个唐君然就把我弄的七荤八素。”
  李楠叹气,“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刻意回避他,还时不时喜欢提起来,真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
  “为了忘却的纪念。”我狡黠的笑笑,“我认识唐君然比认识你早一个月,可是,我现在多希望认识你比认识他早一个月,或者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认识李楠师兄是我大二时候,他研究生做课题,上网找人帮他设计产品外形,活多,但是出的钱不多,很多人都不愿意,我那时候急着用钱,也没管,接来就做。
  本来想混混打发掉就算了,谁知他要求十分严格,上网找我,一来就是长长的要求和不满,我从没见过如此完美近几变态的人,第一句话便问,“你什么星座的?”
  “处女座,怎么了?”他显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抱着电脑欲撞墙,老天,怎么让我碰上这样一个星座的人,仍是好气的回答,“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改好了我再发给你。”
  于是,我们的交情就在一次次的争吵中升级,有一次我被他苛刻的要求搞火了,直接拨了电话去骂了一通,“你让我改,我告诉你,李楠,你那些构想在手绘中根本无法实现,即使用AutoCAD,Alias,也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天,唐君然告诉我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他的话语很忧伤,自嘲和颓丧不经意的流露,我心里难受,有种无助迷惘的感觉,于是跟李楠吵着吵着就哭了,他吓了一跳,陪着我讲了一夜的电话,直到第二天有人喊他,“李楠,快考试了,走吧。”

  他一夜未睡,考试照样拿单科奖学金,我回宿舍,睡了整整一天,被记旷课。
    后来,我暑假回家,在新街口的麦当劳见他,熙熙攘攘人群中,他背着包,手上还拎着大众书局的胶袋,戴着眼镜,笑起来一脸阳光,喊我,“江止水!”
  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圣代,一本正经的说,“我打算两年之后喊你师兄,欢迎否?”
  他有些惊讶,随即释然,“我那里有很多复习资料,你要不要?”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和唐君然有那么深的牵绊,如有可能,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唐君然,李楠,还有蒋迎熙。
  往事成错误。
  看到我眼睛放空的样子,李楠无语,敲了我的脑袋,“手机响了,发什么呆!”
  我抬腕看表,心里一阵恶寒,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的,除了韩老师,不做他人想,不想去接,还是乖乖的接起来。
  “四点半,办公室,带好你修改过的图纸。”
  对话简单明了,可是十秒钟不到,中国移动江苏分公司便要收取一分钟的花费,为什么这个男人不会为了节约能源,发条短信过来。
  短信比较有纪念意义,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意淫。
  因为韩晨阳是帅哥,光是看到名字就很有感觉,比如我以前,一看到唐君然的信息,即使只有一个字,也可以躲在被子里面偷偷的傻笑半天。
  我老了,但还是会有冲动的,这是本能,无关风月、情爱。
    我出去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
  我觉得世界某处的雾气终究还是凝结下来了,一点点滴落至我的周围,雨滴在我面前破碎,带着深秋寒意的丝丝水线,密密斜斜的飘在空中。梧桐树的叶子纷纷飘落在过道上,只有零零碎碎几片叶子依然还保持着往日的生机。顷刻间,使人感到几分凄凉。
  不想打伞,只是想好好的享受一下,秋雨的感觉。
  身边有男生撑着伞经过,若有若无的把伞往我身边靠,我笑笑,礼貌的闪开,然后车辆经过,溅起四散的水花,我灵巧的躲过,仿佛和自己游戏一般。
  一辆银白色的车经过,摇下的车窗有人跟我说话,“江止水。”
  我冲着韩晨阳摆手,示意他先走,他会意,宾利欧陆留下一串纷飞的水花,几滴烙在我的手臂上,竟有无限的冷意。
  又和韩晨阳因为意见不合争执起来。
  我这个人有一点不好,就是自己认定的事情会较真,平时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唯独此时脾气特别暴躁,三句话不投机马上吵起来。
  他也不跟我一般见识,冷冷的在一旁看,声音低沉,但是很自信,稳操胜券的样子。
  我顿时也没了脾气,一是说累了,二是浑身感觉发冷。
  拿笔的手开始抖,半天不敢下笔,眼前似乎直线变成曲线,心里有感觉,怕是百分之八十感冒发烧了,巴不得丢了笔,跑回宿舍捂着棉被睡上一觉。
  外面水声阵阵,寒意一直侵袭,我丢下笔,跟韩晨阳说,“我要回去。”
  他挑眉,眼神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江止水,你还是先去医院吧。”手便由办公桌一侧伸了过来,按在我的额头上,冰冷,但是很舒服,触感很柔软的,像棉花糖。
  “我倒是要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无力抬头,只觉得手臂被劲带住,人就迷迷糊糊转了个向,看着韩晨阳拾起撑在地上的伞,迷惘,“韩老师,你要出去呀!”
  他转头,眉眼之间线条冷清,“去医院。”
  亲历宾利欧陆GT,却无心享受,我跟他讨价还价,“能不能不去鼓楼,就去省中好了。”
  他幽幽开口,“理由。”
  “我喜欢吃中药。”我冷,但是努力让声线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中医是我国博大文化的瑰宝,以临床实践为基础,前后五千年历史,作为新时代青少年儿童要发扬光大。”
  他不睬我,我看车子方向不对,连忙说,“我不喜欢鼓楼,那里地下道让我很不爽,我通常分不清楚到底哪边是急诊,如果跑来跑去我会虚脱的。”
  忽然一阵急速的刹车,但是我并没有很急剧的冲撞感,宾利欧陆掉转方向,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天知道,我不能去鼓楼,即使遇不上唐君然,我也恐慌。
  我想见他,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不想再自取其辱,那不是我的风格。
  没办法面对,那么就逃避,这是我一贯的做法。
   医生给我开吊针,他看我,我看他,两两对视都觉得眼熟。
  翻回病历首页,老头子终于想起来,“江止水,怎么这几年没看你来医院?”
  我撇嘴,“我这次是意外,不算数,你药给我开便宜点唉,我是学生,没钱!”
  老头子呵呵笑,“先锋青霉素要打五天,克林霉素只要两天,你要哪种的?”
   冰凉的药水,顺着静脉慢慢的流淌,半瓶水下来我精神好多了,只是头脑还是混沌,四周吵吵嚷嚷,小孩子哭声震天,还有大人的手机声,输液室里的电视只有图像不闻其声。
  我无聊,斜了眼去看韩晨阳,他手指按着太阳穴,另一手捧着扬子晚报。
  我意图勾搭他,于是开始八卦,“我在新东方上大学预科班的时候,觉得老师上课无聊,就去楼下报刊亭买报纸看,我说要扬子晚报,老太婆说只有南京晨报,我指指手表,阿姨,都下午五点了,为什么没有晚报却有晨报。”
  韩晨阳抬起头看看葡萄糖水的刻度,没有表情,然后又把头埋到报纸里,我不死心,继续勾搭,“韩晨阳,你知不知道南京市市长叫什么?”
  他眸子转向我,很认真的说,“不知道。”
  我一本正经,“南京市长叫——江大桥。”
  他皱眉,一副迷惘的表情,我有些得意忘形,“南京市长,江大桥,南京市长江大桥。”
  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翘,“江止水,你很有精神嘛!”

爱逢对手的青梅竹马(下)

  我挫败,乖乖伸回脑袋,没想到他兴趣来了,开口问,“你经常来这里看病吗?”
  我点点头,撇撇嘴,“没看到那个老头都认识我,我四年在外地,他居然还没忘。”
  “哦,看你样子不像体弱多病的。”
  我“哼”一声,目光直直的往输液管上望,“我出生三个月得了中耳炎,八岁时候得了过敏性紫癜,差点死在这家医院,之后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折腾的不亦乐乎,然后得了慢性胃病,急性肠炎,然后心肌炎,现在又是发烧。”
  没敢去看他的表情,输液管的滴度在慢慢减少,我忽然感觉,我的生命就像这一瓶葡萄糖溶液,不知不觉的在时间中消逝。
  我笑起来,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所以我想找一个做医生的老公,这样我生病时候,不用考虑医药费,不用担心没人照顾,多好!”
  不远处,正有一对情侣,女孩子打着点滴,男孩子搂住她,轻吻她的额角,无限怜惜。
  他低下头看报纸,侧脸融入无尽的白色光华中,说不出的性感,我离他很近,眯起眼睛露骨的勾搭他,“韩老师,如果你女朋友生病了,你还会不会跟她接吻?”
  “哗啦”一声,他收起报纸,歪着头看我,“话真多!”
  忽然,手机响起来了,我摸出来接通,常泽的声音,“止水,小七今晚请去红泥吃饭,你去么,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苦笑,“大哥,我在医院吊针,我能走的了吗?”
  他惊讶,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的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又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我连忙拒绝,“没事,没事,你去吃饭吧,如果有好的帮我打包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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